广州古村落旅游开发研究——以国家历史文化名村大岭村为例*

◎ 肖佑兴

一、引言

古村落是传统文化的明珠，是人类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保护与科学合理的旅游开发是古村落研究的重要内容，并形成了较多研究成果①－。广州作为历史悠久的岭南大都市，具有较多的古村落，如大岭、珠村、钱岗、黄埔、小洲、塱头等，这些古村落如何开发利用，与旅游发展结合起来，受到各界的高度重视，但有关研究却很缺乏。论文以全国历史文化名村大岭村为例，来探讨广州地区历史文化名村的旅游开发问题。

二、大岭村概况

大岭村位于广州市番禺区石楼镇西北部，东临莲花山，南临市莲路，西接岳溪村，北为广阔的耕地和鱼塘，中部为誉为“七星岗” 的七座山丘，砺江涌横贯东西。大岭村原名菩山村，自宋朝开村至今逾800年，书香不绝。明朝嘉庆年间（公元1522～1565年）改名为大岭村。面积374.19公顷，包括下村、上村与龙漖3个自然村。2002年大岭村被评为“广州市历史文物保护村”；2007年大岭村成为第三批“全国历史文化名村”。 2007年大岭村总人口2365人，村中大部分劳动力在城镇打工；外来人口3000多人，超过本村人口。

目前大岭村的支柱产业是农业与工业。种植业和鱼塘养殖业是大岭村的传统产业，近年来养鸭、养猪、蔬菜、水果等产业发展较快。但由于农业利润较低，目前主要是雇用外地人耕种。大岭村的工业主要有两部分，村东南部工业区，主要以电子、皮革等为主；大岭涌西侧工业区，即菩山工业区，是村办工业区，主要以五金、钟表、化工等为主，收入以出租土地、厂房为主。大岭村工业较为粗放，布局随意，多为单层厂房建筑，内部道路为土路，基础设施较为缺乏，企业污染较为严重。与大岭村周边的工业区相比，大岭村的工业区小、散、技术含量低，效益较差，污染高。2007年大岭村全村工农业总产值为4553万元，其中工业3260万元，农业1293万元，人均年收入8456元。总的来说，大岭村虽处于广州番禺这样的国内发达地区，仍属于其中的欠发达村落。

三、大岭村旅游开发条件分析

（一）旅游资源丰富

大岭村开村800多年，历史源远流长，人文积淀丰厚。该村保存了大量岭南特色的文化遗产，其中最为著名的有龙津桥、接龙桥、显宗祠、大魁阁塔、蚝壳屋等。大岭村自古重文兴教，据村志记载，开村以来，共出过1名状元、1名探花、34名进士、53名举人和100多个九品以上的官员。大岭村生活方式传统，生活气氛浓厚，手工工艺精美，民俗风情有赛龙舟、串村拜洪圣公、清明祭祖、自梳女。大岭村整体依山旁水而建，前为玉带河，后为菩山，正所谓“菩山环座后，玉带绕门前”，具有完好的山、水、村、田的村落生态格局。整个村落的布局酷似鳌鱼，具有较为完整的传统古村风水格局，是珠江三角洲地区历史建筑的典型代表。大岭村又是抗日游击区，当年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珠江纵队曾活动于此，“七星岗”等地是珠江纵队二支队驻地、禺南北线活动大本营之一，可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总的来说，大岭村传统村落肌理清晰，格局完整；历史遗存丰富，传统建筑精美；生活方式传统，乡村风情浓郁，具有优越的旅游资源和较高的旅游开发潜力。

（二）旅游市场条件优越

大岭村距离广州市中心城区约30公里，车程约1小时；距离番禺市桥中心约10公里，车程不足半小时，并且与莲花山、海鸥岛等旅游区相邻，特别是附近的亚运村、广州新城都将建成，必将不断完善各项基础设施。广州及珠三角人口数量多、经济较发达，旅游出游率高，使大岭村有着优越的市场条件。

（三）政府高度重视旅游发展

2008年11月以来，广东出台了《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年）》、《关于加快广东旅游业改革与发展建设旅游强省的决定》、《关于试行广东省国民旅游休闲计划的若干意见》等文件，提出广东成为“全国首个旅游综合改革示范区”，率先试行国民旅游休闲计划，大力发展休闲旅游，推广“岭南文化”旅游品牌，把广东建设成为具有国际旅游目的地与游客集散地。在大岭村方面，石楼镇政府计划陆续拨款2000万元，对古村进行全面的复古整治，目前，显宗祠抢救维修的首期工程已经完成，后墙破裂、石柱倾斜发霉、部分木雕破烂等问题已经解决；姑婆庙的维修、始祖柳源堂的复建、玉带河的部分整治也正在进行。

（四）村民对旅游发展的高度热情与较高的参与度

笔者在2008年暑假对村民关于旅游发展的态度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关于村民对大岭村如何开发利用丰富的人文资源，以及村民选择发展旅游业的比率最高，为59%，其次是选择历史人文教育产业，为23%；关于村民对旅游事务的选择方面，村镇选择开办旅游企业的占22%，选择旅游管理的达16%，选择为旅游发展献计献策的达20%，选择旅游监督的达11%，说明村民对旅游业发展的热情很高，大岭村旅游发展具有良好的群众基础。

（五）番禺旅游集群优势明显

番禺境内，已有广州香江野生动物世界、广州长隆欢乐世界、长隆水上世界、大夫山森林公园、莲花山、宝墨园、余荫山房、百万葵园、番禺南沙天后宫、海鸥岛、祈福农庄和横沥农业旅游区等，在空间上业已形成了旅游集群，为大岭村旅游发展创造了外围良好的条件。

2010年亚运会即将开幕，大岭村处于旅游开发的最佳时机，趁亚运东风，大岭村旅游发展应会取得较好的势头。

四、大岭村旅游开发的原则

（一）遗产保护与开发利用相结合的原则

目前大岭村由于保护意识不足，保护资金缺乏，以及保护制度的不健全，致使文化遗产未得到良好的保护，主要表现为：⑴传统建筑废弃或衰败，未受到良好保护。现村内广州市登记保护的文物保护单位龙津桥、大魁阁塔、贞寿之门牌坊，以及显宗祠、永思堂、接龙桥和两塘公祠等重要文化遗产没有得到完善的保护。⑵新建筑与传统建筑混杂，对古村环境具有较大的破坏，致使改造难度加大。有的村民擅自在古村落内迁建、复建或兴建人造景观，致使一些传统建筑原有的历史风貌格局被肢解破坏，造成乡村、民族、地域特色的丧失。⑶不少传统建筑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甚至用于工业仓库或作坊，使传统建筑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坏。因此，必须强化遗产保护，把遗产保护放在至高的位置上来。遗产保护的最终目的是传承，而旅游开发是遗产传承与发扬的最佳途径，遗产保护与开发利用二者相结合才是推动大岭村旅游发展的原动力。

表1 村民对产业的选择表

表2 村民对旅游事务的选择表

（二）文化原真性与旅游商品化相结合的原则

原真性是检验世界文化遗产的一条重要原则，遗产的原真性从组分上看，包含以下内容：地点、位置；形态和构成；材料、材质；技艺；环境；功能；管理制度；精神、情感；相关人、物、事；时序变化。从结构上看，遗产原真性组分可以分为“物质层面”原真性与“非物质层面”原真性；也可分为“遗产本体”原真性与“非遗产本体”原真性 。因此，在遗产保护中要以原真性为准则，认真研究遗产的组分与结构，使旅游者能体验遗产浓郁的原汁原味，充分展现大岭村的历史文化、地方景观、民俗风物的地方特色。同时，旅游发展也是一个旅游商品化的过程。在西方，原真性又分为：客观主义原真性、建构主义原真性、存在主义原真性、后现代主义原真性几种类型 。在旅游发展实践中，就需要根据不同的旅游目标物与旅游者需求，发展相应的遗产原真性，既保护遗产，又能满足旅游发展需求。

（三）整体性与个性化发展相结合的原则

古村落是一个完整的最基本的居住单元，以居住为主要功能，以家族为纽带的聚落，包括民居、祠堂、牌坊、文塔、廊亭、风水格局以及其所处的自然环境，因此古村落的开发首先要从保护它的整体环境以及构成古村落环境各个要素的外貌特征入手。同时，旅游资源的开发，应突出个性，充分揭示和发展其自身特色，把各项旅游资源有机地结合起来，形成一个突出的主题，树立当地的旅游形象 。

（四）政府主导与社区参与相结合的原则

政府主导是我国旅游发展的主要模式，应充分发挥政府在财政、金融、营销、规划和管理等方面的作用。同时，在村落旅游的开发过程中，要让村民积极参与到旅游发展中来，这样既可增强地方特有的文化气氛，提高旅游产品的吸引力，又可减少开发的阻力，当地村民真正从旅游发展中受益，改善当地居民的生活，提高农民自觉保护资源积极性 。

（五）旅游发展与新农村建设相结合的原则

大岭村的农业作为传统产业，利润较低廉，要突破发展，必须提高技术含量，实现规模化生产。大岭村的村办工业要改变目前的小、散、低技术、低附加值、高能耗、高污染的局面也非易事，但工业作为目前主要的经济来源，其高耗与低效让大岭村人欲罢不能。大岭村面临重重困境，正努力寻求新的发展机遇。2002年大岭村被评为“广州市历史文物保护村”，2007年大岭村被评为第三批全国历史文化名村，这让大岭村的历史文化资源重焕生机。发挥大岭村优越的历史文化资源的比较优势，营造大岭村的旅游竞争优势，把旅游业定位为大岭村的主导产业，可使大岭村的发展出现转折点，开拓一条新农村建设的创新之路。

大岭村的旅游发展与新农村建设要特别注意处理以下几种问题：⑴由于大岭村产业结构是以工业为主导产业，农业居于次要地位，需要处理工业、旅游者与农业之间的关系，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优化产业结构。⑵在人口结构中外来务工人员数量超过本地居民，对当地的居住及物业发展带来新的问题。在发展旅游时要处理旅游发展区、农业发展区、工业发展区与居住及物业发展区之间的关系，突出主体功能分区，科学合理配置与优化空间结构。⑶在地方形象上，大岭村较多地宣传菩山工业，产生了一定的工业形象，对旅游形象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因此，在形象传播上要处理好工业形象与新兴的旅游形象之间的关系，优化不同群体对古村的信息与感知环境；⑷注意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结合与培育。处理好旅游者、当地居民以及外来务工人员三者之间的关系，使人与人之间和谐共处。⑸目前土地利用结构中工业用地占了相当比重，工业建筑与排放物产生了一定的环境污染问题，因此要处理好产业环境、人居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协调，使人地和谐共生。

五、大岭村旅游开发的主要措施

（一）文化保护措施

古村落的发展必须以保护为前提。根据村落的历史脉络、保护与利用现状，确定保护战略与保护方法。首先，对村落进行整体保护，划定保护范围，确定保护层次，保护大岭村“鳌鱼”与“鱼骨”的村落格局，以及“水乡”与“书香”的村落整体风貌。其次，对重点文化遗产进行重点保护与修复，如龙津桥、接龙桥、显宗祠、大魁阁塔、贞寿之门石牌坊、永思堂、陈氏大宗祠、三遝庙、两堂公祠、蚝壳屋、姑婆屋、传统民居镬耳大屋、风貌完好的古巷门等 。第三，对民居采取有机更新策略，重点治理与古村环境不相协调的民居，采取“穿衣戴帽”或拆迁等措施，改善古村环境，营造古村落的氛围。

（二）旅游形象策划

为了在旅游发展背景下树立大岭村新兴的村落形象，同时转变大岭村的工业区形象，根据大岭村的地脉与文脉，大岭村旅游形象理念构建为：广州水乡，番禺书香，因此，大岭村应围绕“水乡”、“书香”来构建旅游形象，开发旅游产品，营造旅游体验。

1. “水乡”形象塑造

塑造“鳌鱼”与“鱼骨”风格的村落风貌；继承与发展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龙舟文化，发展龙舟节；保持与完善水乡风情，保护河流与水田，发展水产业与农业旅游；做好水乡绿化与水乡氛围的营造。

2. “书香”形象塑造

修复古村传统格局与传统建筑；修复“书香”代表性建筑——文魁塔、龙津桥、接龙桥、显宗祠与善元庄公祠等祠堂、私塾、状元庄有恭祖屋、探花陈伯陶、陈永思堂等书香门第人家，建设状元博物馆或进士博物馆；建设具有浓郁“书香”韵味的牌坊、游客中心、旅游服务与管理设施，以及各种基础设施与公共设施。

3. 宣传口号

在旅游形象理念的基础上，大岭村可在不同时期针对不同细分市场发布不同的旅游宣传词，如：主题宣传词：大岭村——广州水乡，番禺书香；辅助宣传词：大岭村——广州第一个全国历史文化名村； 大岭村——广州莲花山下的古村落；大岭村——广东的状元村；菩山水乡，大岭书香；等。

（三）空间布局措施

目前上村、下村与龙漖3个自然村的新民居、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的出租屋与传统建筑的混杂建设，西侧与东南部工业区的建筑景观与对环境的污染，不仅与大岭村传统建筑不协调，也没有发挥空间的效率。为了充分利用空间资源，合理组织旅游要素的协调发展，提出“一心、两轴、三点、四区”的空间布局形态。

“一心”是指集文魁塔、显宗祠、龙津桥为一体的旅游核心，是大岭村最大的旅游吸引物组团与旅游集散地。

“两轴”是指玉带河以及许地街、文明街、开平街等组成的鱼骨主干线，其中玉带河是集中了大量古建筑与祠堂，同时也是水乡的精华，而鱼骨线是村落格局的精髓。

“三点”是指村口、陈氏宗祠、庄氏祠堂三个主要节点，其中村口设置牌坊、停车场、售票与旅游服务等设施，陈氏宗祠现为村民聚餐之处，可改为餐厅或商店等旅游设施；庄氏祠堂是清状元庄有恭所在的自然村龙漖村祠堂，是该自然村主要节点。

“四区”是指四个功能分区：⑴旅游发展区：主要在中、北部，包括上村、耕地和鱼塘，发展文化旅游、农业旅游以及休闲度假旅游，是大岭村的旅游中心，建设停车场、游客中心村牌坊以及各种旅游设施。⑵生态保护区：为中部的“七星岗” 七座山丘，是大岭村的生态保护区，也是旅游发展的后备基地。⑶居住与物业发展区：主要在东部与北部的下村与龙漖，是大岭村新农村建设的物业区，也是大岭村新农村建设的旅游发展区。⑷工业区：东南部与西部的工业区，将部分原有工业区逐渐拆除，或原有工业区逐渐转换为旅游产品加工区。

（四）旅游产品开发措施

大岭村旅游资源丰富，旅游市场条件优越，可开发多层次多类型的旅游产品。根据大岭村旅游市场、旅游资源、旅游营销，以及建设周期与进度等方面的情况，大岭村在近、中、远期可依次有序地重点开发文化体验旅游、农业旅游、休闲度假旅游等旅游产品。

1. 开发文化体验旅游的主要措施

保护与修缮传统村落格局、各个祠堂、永思堂、庄有恭祖屋等建筑；保护古树名木，做好古村绿化；疏通玉带河与砺江涌，治理水系，开办龙舟节、游赏玉带河；选择典型的传统民居对外开放，选择部分民居开办乡村旅馆、酒吧、茶吧与咖啡馆；开办自梳女博物馆，展示自梳女的生活方式与生活器具，邀请自梳女做讲解员；展示状元庄有恭成长与业绩，创办状元博物院；充分利用石楼的粤剧团，设立一个“粤剧风华”主题的节日；在文昌塔下面的空地上可以设立一个说书点，体验说书情景；寻找民间优秀工艺工作者，展示精美手工工艺，或游客参与工艺制作；发展旅游商品制作工业，推动乡村工业旅游发展等。

2. 开发农业旅游的主要措施

开发钓鱼、摘果、种植农作物等体验乡村生活与生产的活动；开发乡村美食与生态美食等。

3. 开发休闲度假旅游的主要措施

举办登山与乡村自行车运动等乡村体育活动；建设度假小屋，建设室内外休闲设施等。

4. 旅游线路可分主游线与次游线

主游线为由村口经过许地街、文明街至文魁塔、显宗祠、龙津桥，后延玉带河至村口，形成一个闭合的环形路线。次游线可通过文魁塔、显宗祠、龙津桥这个旅游核心发散到各个节点和旅游点。

（五）市场营销措施

1. 大力进行旅游营销

虽然古村落旅游日益受到旅游者的青睐，但广州古村落旅游市场还处于萌芽阶段。目前，大岭村还处于“藏在深阁人未识”的状态，据大岭村邻近的莲花山的旅游者调查，有73%的旅游者不知道大岭村，说明大岭村的知名度非常低，需要大力进行旅游营销。

2. 旅游市场定位

根据笔者对珠三角古村落旅游市场的调查，获知前往古村的旅游者主要目的是体验历史文化、赏景、体验民俗、休闲娱乐、摄影采风、美食。因此，大岭村的主要旅游市场可细分为乡村文化旅游者、乡村休闲旅游者、乡村摄影旅游者、乡村度假旅游者，针对这些细分市场采取适宜的营销措施。

3. 近期营销重点及策略

由于大岭村在广州的知名度相当低，因此近期大岭村旅游市场开发的重点是广州及珠三角的一日游旅游市场，以及亚运会市场。珠三角的旅游市场可采取与莲花山的捆绑营销方式，主要针对的细分市场为乡村文化旅游市场与乡村休闲旅游市场，家庭市场与老年人市场。亚运会市场可与亚运会主办单位以及各旅行社合作进行营销。

（六）产业协调发展措施

大岭村应积极主动地进行产业改造升级，把目前的“二、一、三”型的产业结构跨越式地转变为“三、一、二”和“三、二、一”型的产业结构。首先，确定旅游业为村的主导产业。其次，发挥旅游业主导产业的带动作用，推动文化产业化与农业旅游化，发展农业旅游与休闲农业。第三，促进工业升级，使工业逐渐由较低技术含量与较低附加值的电子与五金等行业转换为较高附加值的旅游商品加工业。

（七）旅游管理模式

1. 在旅游开发模式上，采取政府、村委与外资协作经营管理的模式

由于大岭村总体经济水平较低，较为缺乏资金、旅游发展与管理的经验，根据对政府、村民的关于大岭村旅游发展模式的调查（见表3），大部分选择政府、村委与外资共同协作的方式来发展旅游。同时，正确处理与协调当地居民、旅游者、旅游经营与管理者、旅游从业人员，以及外来的工业务工人员等几种人的利益关系，使他们和谐共处。

表3 村民对旅游发展模式的态度表

2. 受惠于民的利益分配模式

大岭古村旅游开发的目的是要让村民享受到旅游发展的成果，因此需要村民积极地参与旅游决策、投资、经营、营销、监督、管理与利益分配等。在多个利益主体之间形成一种合理的分配机制，不仅使村民享有旅游收入的分配、提高经济收入，还可提高文化素养、民主意识与管理水平，以推动新农村建设。这就需要提高村民的保护意识与参与意识，使村民获得学习与自我学习旅游相关知识的机会与能力，积极引导村民的参与行为。

3. 建立多元产权制度

充分发挥大岭村各种利益主体的作用，建立多元的遗产产权制度：在保护的投资上，采取政府投资与委托管理、村委投资与委托管理、外商投资收购与经营管理、村民投资与经营，以及其他多种投资方式促进遗产的保护与利用；采取旅游开发、村民共用、居民个人使用、外来务工人员租用的方式来综合保护与利用各种遗产。

六、结论与讨论

与边远地区古村落相比，大岭村等广州大都市的古村落，既继承了传统古村落的文化遗产，又是城市化与工业化的产物，在产业、人口、土地利用、地方形象、旅游市场结构等方面具有自身的特点。因此，广州古村落的旅游开发，不仅需要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市场优势与经济优势，同时也要认识到古村落的产业结构、人口结构、土地结构等方面的特点，把古村落旅游发展与新农村建设结合起来。

注释：

①吴文智.旅游地的保护和开发研究——安徽古村落（宏村、西递）实证分析[J].旅游学刊.2002（6）：49-53.

②项文惠.名镇古村的保护与再利用研究——以杭州为例[J].浙江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1-5.

③荆怀芳，杨文棋，陈金华.国家级名镇（村）的旅游价值与开发模式探析[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7（5）：471-473.

④郑光复.旅游城镇持续的保护与开发——藉阳朔、丽江及江南古村而析[J].华中建筑2005（2）：106-109.

⑤李艳英.福建南靖县石桥古村落保护和发展策略研究[J].建筑学报.2004（12）：54-56.

⑥吴承照，肖建莉.古村落可持续发展的文化生态策略—以高迁古村落为例[J].城市规划汇刊.2003（4）：56-58.

⑦周凡，朱晚明.珠海市会同古村保护与再生利用策略[J].城市规划汇刊.2006（3）：52-57.

⑧朱桃杏，陆林，李占平.传统村镇旅游发展比较[J].经济地理.2007（5）：842-845.

⑨刘莉，陆林.国内传统村镇旅游发展研究述评[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6（1）：79-81.

⑩Tianyu Ying and Yongguang Zhou. Community, governments and external capitals in China’s rural cultural tourism: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wo adjacent villages. Tourism Management Volume 28, Issue 1,February 2007, Pages 96-107

11邹统钎，王燕华，丛日芳.乡村旅游社区主导开发（CBD）模式研究——以北京市通州区大营村为例[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旅游版）.2007（1）：51-59.

12徐嵩龄.原真性与遗产旅游.（2006-11-30） http://travel.sohu.com/20061130/n246693318.shtml.2006

13徐嵩龄. 遗产原真性?旅游者价值观偏好?遗产旅游原真性[J].旅游学刊.2008（4）：35-42.

14张静.我国古村落的旅游开发研究与旅游规划实证分析——以婺源县李坑村为例[D]. 上海社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04：13.

15刘浩.苏州古城街坊保护与更新的启示[J].城市规划汇刊.1999（1）:78-79

16朱光文.广府传统的复原与展示——番禺大岭古村聚落文化景观[J].名胜大观.2003（6）2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