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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我的麦田乌鸦

时间:2024-08-31

韦家玉

2017年12月8日起 ,世界首部全手绘油画電影《至爱梵高》在中国公映,通过大银幕上流动的梵高油画笔触,可以让观众一览这位后印象派绘画大师的风采。随着电影的放映,梵高又成为公众讨论的对象。大多数人所熟知的文森特·梵高是一个带有很多怪癖且死后被封为“天才”的画家,他出生在荷兰一个乡村牧师家庭,生性善良,同情穷人,在生命最后的短短几年中完成了数量庞大且杰出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生前,他的画并不为社会所重视,终其一生只卖出过一幅画,他一生靠弟弟提奥供给生活费用。自杀!割耳!精神接近崩溃......心理已疯狂,生命已失衡,对他来说或是另一种生命之义?总之太阳下的向日葵及割耳的自画像等等伴随着远不止的这些留传了下来。他死后,后人却给了他各种荣誉,他的画卖价也步步攀升。也正因为如此,梵高是一位用尽生命创作的画家,疯狂追求真爱及真实的感受,没有世俗的做作!

看完影片之后,故事的情节并未让我动情流泪,或许因为影片里的剧情没有超出以往从书上对梵高的了解。不过全剧以油画的方式呈现确实令学习绘画专业的我感受了一场视觉盛宴。从电影院出来后,我的内心有一个疑惑,难道梵高真的如众人所说的那样吗?

有人认为正是因为梵高的悲惨一生与怪异的性格造就了他的传奇,或许确实如此,这些不幸与痛苦给了他无限的创作灵感,而他给世人留下了精彩绝伦的艺术作品。一开始我理所当然并且有点庆幸地觉得还好他一生悲惨,要不然也不会创作出这么伟大的作品。但是自从当上一名小学美术教师之后,渐渐改变了一些看法。在校园里看到孩子们开怀大笑的一瞬间会感觉到很美好、很阳光。而梵高从小受到很多不理解甚至是嘲笑。这使我感到悲伤与心痛,更加想了解与研究为何梵高从小就脾气十分古怪,不爱与人交往,可又易动感情,性情粗鲁、任性,而又腼腆羞涩。梵高最爱的一则故事或许能启开这个迷,带领我们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在他所读的浩如烟海的故事中,有一则备受青睐:安徒生的《母亲的故事》。每当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便会反反复复讲述这则阴郁的故事:慈爱的母亲宁愿让孩子死去也不愿意冒险让他面对痛苦。对这则故事执拗的反复述说,申明了他不为人知的渴望与非同寻常的痛苦。

除了弟弟提奥,梵高与家人相处得并不好,甚至时常出现关系紧张的现象。梵高的母亲安娜从未理解过她最年长的儿子,他的古怪挑战她世俗且根深蒂固的世界观。在母亲眼中,儿子总是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念头;在儿子眼中,母亲总是那么冷漠无情。渐渐地,从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不耐烦,最后演变成难堪。 梵高的父亲是荷兰曾德特村的牧师。因为早期对宗教的献身及后来投身于他所热爱的艺术这两个原因,梵高和父亲的关系曾有些紧张。

弟弟提奥是梵高生活中唯一的支柱,梵高一生中始终和弟弟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们关系并非一直很完美,有证据表明他们之间也有过磨擦和不愉快,特别是1886年到1888年初梵高和提奥生活在巴黎的那段日子。尽管如此,提奥并没有动摇支持兄长的信心,如果没有提奥,我们永远不会了解文森特·梵高。

在梵高的三个妹妹中,威廉敏娜是最亲近的一个。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梵高一直和威尔保持着通信,但不像与提奥那般频繁。

梵高不善处理的爱情比他不善处理的亲情还要糟糕,总是不能如愿,1869年秋天,16岁的梵高经叔父介绍到一家美术行当小职员。他诚实可靠,聪颖勤奋,不久被晋升后派往伦敦。在伦敦,他对房东太太的女儿尤金妮亚一见钟情。但尤金妮亚从未表示过对梵高有任何的好感,痛苦不堪的他离开了伦敦,去了巴黎。1881年,梵高回家探亲,见到了在他家里做客的刚成为寡妇的凯表姐,凯表姐热情而大方,她的美丽几乎使梵高沉醉。梵高突然为尤金妮亚的拒绝而感到高兴,他觉得,自己过去的爱是那么的肤浅,尤金妮亚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梵高深信不疑的一点是:和凯表姐相处,要比跟尤金妮亚待在一起有价值得多。凯使他重新认识了爱情,理解了爱的真谛。然而,在19世纪的荷兰,和表亲结婚是一个严重的社会禁忌。而且,让梵高更伤心的是,和他的初恋尤金妮亚一样,凯对他几乎也没有任何兴趣。巨大的悲伤充斥着梵高的心,使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备受摧残。梵高只有更加努力地工作,受到如此残酷的爱情挫折的他没有奢求,只希望能独立地生活下去。经历了两次爱情的挫折后,梵高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画画上。有一次,在画素描时,梵高认识了曾做过妓女的克里斯蒂娜。两个人你来我住,感觉很是投机。但是最后因为经济原因,他与克里斯蒂娜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结束了自己的第三段爱情。

在经历了亲情与爱情的不得善终之后,梵高变得越来越封闭,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只有绘画能给他带来一些慰藉,周围的人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恶童嘲笑他,欺负他,以对他进行恶作剧为乐。在这些巨大的精神与身体的折磨中,梵高的内心已然崩溃,1888年,梵高自己走进了精神病医院。

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神经病患者能够这样健康地作画;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艺术家能够拥有这样绝对的非常态的自由。

我们从他最后一幅油画《麦田群鸦》,已经看到他的绝境。大地乌云的倾压下,恐惧、压抑、惊栗,预示着灾难的风暴即将来临。三条道路伸往三个方向,道路的尽头全是一片迷茫与阴森。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幅逼真而可怕的写照。也是他留给世人一份刺目的图像遗书。他给弟弟提奥的最后一封信中说:“我以生命为赌注作画。为了它,我已经丧失了正常人的理智。”在精疲力竭之后,他终于向狂乱的病魔垂下头来,放下了画笔。

1890年7月27日他站在麦田中开枪自杀。被枪声惊起的“扑喇喇”的鸦群,就是他几天前画《麦田群鸦》时见过的那些黑黑的乌鸦。

随后,他在奥维尔的旅店内流血与疼痛,忍受了整整两天。29日死去。离开了这个他疯狂热爱却无情抛弃了他的冷冰而空白世界。正如提奥向第一位赞赏梵高作品的评论家这样表达了感激之情:“要知道,他的画就是他本人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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