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正在西非肆虐的埃博拉病毒,已经致当地6000多人感染,可谓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埃博拉疫情。10月28日,世卫组织确定了抗击埃博拉疫情的两种疫苗,计划在瑞士的洛桑和日内瓦分别进行人体临床实验,以验证效果。疫苗实验为何选择在瑞士开展?
瑞士巴塞尔热带与公共卫生研究所的负责人马赛尔·坦纳(Marcel Tanner),在接受瑞士国际广播电台旗下网站“瑞士资讯”采访时介绍,临床实验选择在瑞士展开,是世卫组织的强烈要求,因为该组织总部就设在日内瓦。此外,瑞士的大学附属医院都具有足够条件进行此类试验。
这项实验将召集120名志愿者参加,预计12月会有初步结果。第一种疫苗是由美国卫生局和葛兰素史克制药公司研发的,他们使用黑猩猩身上的一种腺病毒作为埃博拉病毒疫苗的载体;第二种是由美国纽琳基因公司(NewLink Genetics)研发的水疱性口炎病毒。
马赛尔说,临床试验是为了确定疫苗是否可以刺激人体产生抗体。至于疫苗的副作用并不能排除,但是人们不应该仅仅从安全角度考虑,否则人就不应该生产任何药物。他举了一个例子。五六年前,刚果有种治疗嗜眠症的药物被叫停使用,因为该药偶尔会出现副作用。结果为了治疗嗜眠症,如今采用的还是50年前研制的药物,但是平均每100名患者中,就有2至5名死于该药品。“鉴于当前的紧急情况,在抗埃疫苗的风险评估中,要考虑到其优点。”
马赛尔还介绍了当前埃博拉事态的严峻性及接种疫苗的必要性。他说,当前最重要的不仅是埃博拉造成的死亡人数,当地的医疗机制也在趋于崩溃,这是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在边远地区的医院里,医护人员在岗位上提心吊胆,他们缺少防护服装、消毒剂,谁又愿意在这样的条件下冒着生命危险进行工作呢?我们希望医护人员能尽早得到接种。”
世界首例埃博拉病例出现于1976年,经历了近40年,尚未确定对症良药。这是为何?马赛尔说,埃博拉是众多被人忽视的疾病之一,这样的疾病还包括疟疾、嗜眠症和寄生虫病。人们总是将埃博拉看作是一种不足挂齿的流行病,认为只要注意卫生并进行隔离,这一病症就可以得到控制。20多年以前,为了阻隔一种特别具有攻击性的病毒变体,刚果民主共和国就曾经采取过这一做法。当时没有人认为需要研制一种药物,他们认为仅仅依靠医疗措施就足以解决问题,然而,当前形势却与过去大不相同。
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曾经发起《被忽视疾病药物研发倡议》,目的是针对那些不为人关注的疾病研制有效药物,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为了抗击疟疾,全球每年的投入达到10亿美元,“如果再有10亿美元的基金,可能就会将抗击埃博拉病毒考虑在倡议之中了。”
近几个月来,各种抗埃疫苗和药物扑天盖地。这些药物是一直被锁在抽屉里,还是研究工作堪称神速呢?马赛尔表示,首先应该意识到,一些研究人员一直都默默无闻地工作,他们的研究对象主要是针对病毒性出血热病症,其中就有埃博拉。其次,这也涉及生物恐怖主义,美国人早已在军事研究中研制出了一种抗埃药物。
很多人认为,医药行业对于薄利药品的研发似乎并不感兴趣,马赛尔曾经也是这种看法。但是到后来,随着“被忽视疾病的应对药品组织”(DNDi)建立,医药行业和公共部门的合作也在不断加强。“当然,并非整个医药行业都积极参与,公共部门也有责任确定首要任务。”
“进一步说,人们可以批评我们找到治疗方案的速度太过缓慢,学术界也可能对我们口诛笔伐,我们的重视程度可能的确有限,但这也是因为之前相对其他疾病来说,埃博拉显得不那么重要。在众多被人忽视的疾病中,埃博拉更是不太起眼。”他强调,凡事都要权衡重点,要确定在哪一方面进行投入,需要达成共识。
9月23日,瑞士出现首例疑似埃博拉病例,瑞士联邦卫生局进行了通报,不过,检查结果显示这是虚惊一场。对于这一埃博拉疑似病例,马赛尔表示,他并没有为此担心,这个病例表明,瑞士的医疗机制完全有能力应对。此次的处理方式十分得当,即使最终检验结果呈现阳性,各种医学措施都迅速各就各位。早在20年前,巴塞尔就曾出现过一例埃博拉病例,当时既没有接种疫苗,也没有治疗药物。“只要采取一些简单措施,如对病人进行隔离以及改善卫生条件,就可以减少死亡几率。”
在马塞尔看来,埃博拉病毒在欧洲传播的风险微乎其微,瑞士的医疗机制可以应对这一问题。比如尼日利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新的埃博拉感染病例,“这点十分令人可喜。如果及时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即使医疗条件并不理想的地区,也可以有效阻止病毒扩散。”
以卫生的方式埋葬埃博拉死者,可在一定程度上遏止埃博拉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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