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4
G:David Gelles
F:Sarah Friar
莎拉·弗里亚尔(Sarah Friar)成长于北爱尔兰的冲突时期(指1968年至1998年发生在北爱尔兰的长期暴力活动)。她在北爱尔兰的一个小城长大,看惯了邻里间的暴力相对,也见证过大家团结一致的力量。现在,弗里亚尔正全身心投入于另一个难以管理的社区—Nextdoor,并担任公司首席执行官。
Nextdoor是一家总部位于旧金山、专注于邻里社区的社交网络平台,人们可以在平台上寻求建议和提供帮助,也可以相互抱怨。在这里,邻居们有时吵个没完,但有时也会为彼此伸出援手。新冠疫情暴发后,人们被困家中,Nextdoor的用户和使用量也出现了激增。弗里亚尔表示,虽然小企业受到疫情冲击,减少了在网站投放广告的力度,但该网站的影响力日益增强,吸引了一批更大的新品牌广告商。
G:说说你的成长经历吧。
F:我成长于一个动荡的年代,曾在冲突不断的地方生活。虽然我们的小城位于两个遭受狂轰滥炸的城镇之间,在村子里却看不到种族隔离的情况。这个村子最初由基督教贵格会信徒(Quakers)建立,他们坚信人们总会和睦共处。那时候人们都在家中分娩,我的母亲是当地的助产士负责接生婴儿。我的父亲是工厂的人事经理。他们至今依然在那里过着简单的生活,但非常积极地参与到社区活动中。
G:在北爱尔兰的成长经历对于你在Nextdoor的工作有何影响呢?
F:我们村子里没有宗教隔阂问题,但这个问题是我们的国家分崩离析的原因。我们有一所混合式小学,那里的教育环境让人们渐渐意识到,人与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有时候,邻居会来敲门通知我们:“警察营房有炸弹啊。”随后,大家会冲进没有窗户的天主教堂大厅避难。那时候的我们展现出人性的一面,会关心对方,守望相助。但是,人们常会忘记彼此的共同点,大家会为了某种偶然的异见而互相残杀,甚至为此制造爆炸事件,这简直荒谬至极。当人们失去了人性,失去了面对面交流的能力,局势就会变得很糟糕。之所以我会喜欢邻里关系,是因为它能让人们秉持共同的目標,重新团结起来。我们都希望自己的社区是安全的,是能让孩子健康成长的地方。如此一来,即使我们怀有不同的宗教或政治信仰,也会产生强大的驱动力,为实现这样的愿景而努力。
G:沃尔玛员工的起薪为每小时11美元,全职员工的平均时薪约为15美元。作为沃尔玛的董事,你认为这种薪资水平足以在美国养活一个家庭吗?
F:加入沃尔玛时,我十分关心两个问题。一是员工,特别是女性员工,不仅关注她们的工资,还有产假、陪产假等福利。现在其他公司纷纷裁员或临时解雇员工,沃尔玛却在继续加薪和招募新人。我还关注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商店正在变成社区的中心,而沃尔玛在社区建设方面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种理念来自山姆·沃尔顿(SamWalton),我觉得它是企业文化中非常强大的一部分,也是吸引我加入公司的原因。但我忍不住会想,沃尔玛在过去几十年里对小企业造成了不少负面影响。通常来说,大卖场会让小企业的处境更加艰难。但这个问题要一分为二地看。山姆会员商店(Sams Club)其实成了大多数小型企业进货的地方,比如本土的泰国餐厅能从这里以最便宜的价格买到大米、餐巾纸等物资,从而维持自身运转。而这正是沃尔顿坚持的信念—永远保证以最低的价格迎接顾客。事实上,我认为本土社区之间可以产生非常良性的循环。沃尔玛同样需要接受这一点。企业应该考虑是要选择完成业绩,还是长期投资,成为社区中受人喜爱的成员。我个人认为,追求长期价值的做法总是正确的,即便在短期内会经历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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