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何以为城市

赵嘉 吴洋洋 倪妮 肖文杰 刘娉婷 郑晶敏 张睿 高海博 袁斯来 叶雨晨 王玉昊 陆佳裔 许冰清 黄瀚玉 许诗雨

*本词典由《第一财经周刊》编辑部编纂。我们选取任意与城市相关之事物，以词条之形式作描述性解释。由于个体视角和篇幅所限，入选词条或无法穷尽城市之万一。本词典之解释混合了严肃和趣味两种风格，城市正是这样一种所在。

我们究竟应该如何理解城市？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有很多维度，经济学、社会学、地理学、历史学……城市在不同的知识体系中扮演不同的角色。

最早的城市起源于1万年前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当人们从散居的游牧生活转变为定居的农耕生活，商贸和文化交流逐渐形成规模，城市便诞生了。

中古时代，在一种封建城邦中，唐朝的长安和北宋的汴京以领先的工商业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迈入大航海时代，全球的城市“重心”又转移到了大西洋沿岸的港口城市；现代城市的雏形出现于工业革命后期，技术的进步和工厂的出现让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也促使城市产生了新的秩序；今天我们所居住的城市多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慢慢发展起来的。

可以这么说，在任意一个时间段里，城市都是人类文明的终极呈现。而假以一个浪漫的生活化的视角，城市还是我们每个人的情感基底—如歌中所唱，我们在这里欢笑、哭泣、迷惘，直至死去，我们在这里建立秩序、创造身份、维持关系，这时候的城市就是生活本身。

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爱德华·格莱泽在《城市的胜利》一书中将城市描述为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城市的进化其实对照的正是人类自己。

我们创造城市，城市也反过来塑造我们。

ATM/“永不休息的銀行”，曾被认为是最伟大的金融创新，以及普通出纳工种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后浪就是移动支付—ATM机主要是用来提取现金的，但现在中国大部分的城市生活已经基本不需要现金了。

安检/随着地铁安检在中国的普及，它在一些城市很体现政府意志，在另一些城市则显得像儿戏。

斑马线/一个象形词。源于古罗马时代庞贝古城里为人马分离而设置的跳石，在1950年代被英国人改造成了我们现在熟悉的白色横隔线。它是不是有用，取决于行人和驾驶者是不是相信它有用。

柏油路/状态更稳定、不易变形的路面，减少了因天气变化带来的交易活动削减，提高了城市的经济效率。

便利店/城市里密度迅速扩大、且与消费者距离最近的一种商业业态。便利店是很多上班族开始一天工作的第一个“打卡”地点。现在，无论传统零售企业、互联网公司还是快消品牌，都想与它产生更多的交集。

玻璃幕墙/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被广泛应用于大型公共建筑的设计。在中国，从1984年最早引入玻璃幕墙到成为全球最大的市场，我们仅用了不到20年时间。

博物馆/很难说有什么实际用处，但如果没有任何一个空间和方法能把过去人类生活的痕迹留存下来，那么人会陷入一种恐慌当中。建立于1753年的大英博物馆是全球第一个对公众开放的大型博物馆。当今的博物馆又兼容了社交、休闲、外交等诸多功能，一个很近的案例是故宫，它已经有了一个“网红”前缀。

步行街/城市商业中心通常会有一条步行街，不许行车只能走人，于是商业聚集。如今在中国绝大多数步行街上，你也许只能通过小吃来判断自己在哪座城市，因为店铺的相似度可能高达9成。

CBD/城市中央商务区（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的缩写，在城镇化快速扩张的时代，它是一座城市商务活动的主体空间，甚至是经济发展的中枢。然而并不是每一座城市都需要建造一个CBD，也并不是所有的CBD都一直处于城市最显著核心的地位。《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年）》便开始以CAZ（城市中央活动区）的概念弱化CBD的作用，强调以多元的城市公共空间而非单一的商务集聚来激活一座城市的活力。

城管/中国特产。官方描述的职责为治理和维护城市管理秩序，但执法方式和执法范围通常比较随意，且主要构成为临时工。

城市病/由于城市人口、工业、交通运输过度集中而造成的种种弊病。它和城市的关系有一种围城属性，即城里的想治病，城外的想生病。

城市更新/一个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词。如果简单粗暴地理解，它就是拆迁的美图秀秀版。

城市规划/对城市未来该如何发展的提前谋划，但只能是基于现代人对30年后城市的想象，所以往往不太有用。

城市快速路：仅供机动车行驶的半封闭式道路，通常以高架路的形式出现，用以解决城市堵车问题，但实际上会成为一个城市的“最佳堵车现场”。人们最熟悉的城市快速路大概是各种“环”，它们不仅成城市的动脉，也变成了大城市的“分层线”。

城市群/当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区域中的特大城市、大城市、中小城市等便形成了一组具有特定功能的城市关系网络。中国目前最成熟的城市群代表为长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

城市热岛效应/因大量的人工发热、建筑物和道路等高蓄热体及绿地较少等因素，使得城市气温高于外围郊区，从而形成了“热岛”。一般来说，冬季的上海总能比长三角其他城市更暖和一些。

城中村/为城市的低收入者提供了一个高性价比的生存空间，却也时时面临着被清理整治的命运。深圳和广州是中国城中村现象最为普遍的城市。

出租车/大多数情况下你认识一个城市的第一步。如果要为城市打分，其出租车所展现的风貌可能是最重要的指标之一。当然，现在网约车也加入这个序列了。

大排档/中国的深夜食堂，主要供应“黑暗料理”，季节比较强。对生活在繁忙且巨大的城市里的人们而言，在这里既可以谈论梦想也可以大哭一场，关键不贵。

大学/一种功能独特的文化机构，一座著名的大学可以成为一座城市的荣耀。在正常逻辑下，大学汇聚了每个时代最顶尖的人才和学术成果。请注意，是正常逻辑。

地标/多数人认识一座城市最直接的入口，比如上海的东方明珠、广州的小蛮腰。然而当越来越多的城市加入摩天大楼的建造竞赛，地标与城市之间的关联似乎已不再重要，唯一的要求是，足够高。

地鐵/衡量一个城市现代化程度的关键指标，其变化也展示了现代工业技术的更新。全球最早的地铁是建于1863年的伦敦大都会地铁，当时还用蒸汽机发动。中国的第一条地铁在北京，它建造在拆除的城墙沿线。经过多年发展，现在最热门的竞争环节在于怎样更便捷地支付车费。

地下通道/它与过街天桥相似，而且还延伸出新的价值。寸土寸金的空间可以得到高效利用，它既可以被开发为商业街，也容得下流浪汉，展现了一个城市的友好程度。

电梯广告/在智能手机出现前，最无法逃脱的广告形式之一。如今它还成为了解最近哪些创业项目融到了一大笔钱的快捷方式。

电影院/一个由作品聚拢受众自发形成的公共领域，技术的更迭让电影院经历了从黑白默片到IMAX的效果升级。随着“生活方式”概念的流行，电影院被赋予了更多看电影之外的意义，比如它是难得的实体社交场 所。

多元人群/包容性与多样性是城市的重要特色。就业岗位的丰富类别造就了城市多元人群的共生，无论是企业家、高知人才、公司人还是服务业人群，都能在城市中获得属于自己的一席空间，并拥有可期的未来。

24小时营业/检验城市商业繁荣度的标准之一。有多少不打烊的店铺，就说明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不间断的消费需求。很多时候，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也记录了深夜的人间百态。

高速公路/2018年清明节期间，中国高速公路总交通流量为1.31亿辆次—这是一份来自中国交通运输部的日常数据。经过逾40年的发展，中国高速公路通车总里程在2017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当年，发达的高速公路网络促使美国成为“车轮上的国家”，而在中国，高速公路不仅促进了汽车市场的繁荣，也带动了物流行业的快速发展。我们在网络上的每一次下单行为，都终结在通过公路、铁路、城市内部交通等不同方式传递而来的包裹上。

高新区/在有的城市又名开发区，指在城市外围设立的工业区或产业聚集区，通常是一座城市最早开展大规模集中建设的区域。一些开发区现在已升级成为产城融合的城市新区。

公园/在远离自然的过程中产生不适，需要以人造方式尽可能模仿自然的一个案例，是理想城市生活的标配。全球最著名的城市公园当属纽约的中央公园，在中国，一份2017年的统计显示，公园数量最多的城市是东莞，全市建有1223座各类公园。

共享办公空间/也是一个新事物，简而言之就是合租办公室。想要看看这个城市有多少人怀揣创业梦想并为之努力，又有多少人在创业的幻景中迷茫，都可以去共享办公空间一探究竟。

共享单车/其实并不新鲜，但最近两年因为解决了过去无法随地停车的问题而成为创业明星。它重新定义了地铁房，盘活了造车厂，却也给城市管理带来了各种问 题。

广场/也许正是城市的雏形。最早古罗马建造城市中心广场是作为商业市场与公众集会场所，人们在这里可以辩论、交易、审判、狂欢。某种程度上，广场不止是一个城市公共空间的利用，还暗含着一个城市公共话语的表达。

广告牌/最常见的还是在高速公路边，它们能帮助你快速了解所经城市的产业重点和楼盘命名风格。广告牌被租用的数量与当地经济状况成正比。

过街天桥/城市快速路或车辆通行主干道通常会配备过街天桥，为行人提供方便。在电影里，过街天桥常常成为都市人失落与梦想的实体象征。

环卫工/城市中最早醒来的工作人员，也是政府高层最常选择的体验工种。他们是最重要、最辛勤的城市建设者。因为属公务员编制，在很多地区，例如东北，供求比例相当高，且竞争者多為高学历。

会员卡/现代营销模式的一种。有打折、积分、客户管理等功能，并提供具有较高感知价值的利益包。会员制服务可以提高顾客的回头率和品牌忠诚度，分级的会员卡还有身份识别功能。

机场/并非每个城市都有的交通枢纽门户，往往是一次“开眼界之旅”的重要起点。由于安全要求限制，它常常位于城市（曾经或是现在）的最边缘，让你在遥远的路途尚未开始或已经结束时生出背井离乡之感。

吉祥物/此处特指城市吉祥物。有趣的吉祥物会让陌生人快速爱上某个城市。日本的很多城市对于这一点尤其擅长。

加油站/随着汽车在城市里形成统治地位，加油站也成为城市中最多的建筑之一。或者反过来说，庞大的加油站体系是汽车城市的基础。它经常和便利店或是其他设施结合在一起。随着电动车的发展，未来也许会消 失。

健身房/作为较高层级的需求，居民对健身的热情与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美国的健身行业就起步于居民生活水平快速提高的1960年代。而在中国，相关数据显示，商业健身市场空间超300亿元，还有很大发展潜力。

郊区/郊区这个概念在每个社会意义不同。在美国的很多城市，郊区是大多数人的居住区，而在中国，郊区的含义更为丰富，它可能是超大城市群中的衔接区域，又或许是农业种植的少数保留地。对现在中国的城市人群来说，郊区还有个新的意义：与“周末”这个现代社会的产物相匹配，共同构成缓解快节奏都市生活的后花 园。

焦虑/传染性极强的城市病。大街上匆忙的脚步、地铁里疲惫的眼神、少儿补习班外攒动的人头、房产销售喋喋不休的电话，以及打开朋友圈总能看见的同龄人财务自由的新闻，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你—如果停下来，就会被城市的发展抛弃。

酒吧/城市肌理的组成部分。更早之前，酒吧与性、刺激、堕落的相关程度更高，但是一个成熟度越高的城市，酒吧更能展现城市状态。它可以承担一个公司人下班后的放松功能，也是年轻人社交的场所，人们在这里可以找到同类或者异类。

剧场/剧场数量的增多，通常伴随着恩格尔系数下降，意味着城市居民愿意为精神生活支出更多。剧场数量和演出质量，是一个城市文化氛围最直观的体现指标之一。

咖啡馆/星巴克创始人霍华德·舒尔茨提出的“第三空间”理念赋予了咖啡馆新的角色—介于公司和家之间的放松、社交空间。如今，你能在咖啡馆里看见工作的、学习的、打游戏的、聊天的，纯粹为了喝咖啡而坐在这里恐怕会被视为某种患者。

科技馆/如果说博物馆代表过去，那么科技馆就代表着未来。相比博物馆静止的陈列，科技馆面向观众表演或通过现场演示传授科学知识，并给观众提供动手的实验设备，起到科普教育的职能。在当代中国，它还是每一个城市里享受亲子时光的好去处。

快递/一种快捷及时的邮递方式，是现代社会不可替代的基础产业，更是当代中国蓬勃电商产业中最重要的一环，早在2015年，中国的快递年业务量就突破200亿件，之后持续稳居全球第一。

垃圾处理场/它通常遍布于城市不为人知的区域，用于消除人类生活对自然的侵害。在快速工业化的发展过程中，垃圾处理场很容易成为城市为人诟病的所在。垃圾问题一直处于城市发展的背面，但也是我们生活的必然产物。如何利用技术手段更好地处理垃圾，也是人与自己的一场斗争。

垃圾分类/对垃圾收集处置传统方式的改革，按一定规定或标准将垃圾分类储存、分类投放和分类搬运，提高其资源价值和经济价值，也是城市文明程度和环保意识的体现。

老街/刻意保留下城市中最不现代化的部分，或是再造了假古董的外壳后，将更符合外来者对城市历史和特征认识的人、事、物编排其间。但失去自发生长的动力后，往往成为死气沉沉与价高质劣的集合地。可以是一种风景，更多时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假象。

老龄化社会/当一个国家或一座城市的60岁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超过10%，该地区即被视为进入老龄化社会。中国现已正式步入老龄化国家的行列，且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越早呈现出整体老龄化的态势。截至2017年年底，上海有60岁及以上老年人483.6万人，占到总户籍人口的33.2%。

塔/每个大城市似乎都有比摩天大楼还高的塔。比如东京塔、广州塔、埃菲尔铁塔、东方明珠塔……当一座城市有了足够多的高楼，下一步就是要修塔。塔通常会成为城市地标，以及旅行者抵达之后“到此一游”的打卡 处。

逃离/与焦虑相对应的城市病，间歇性发作。批评城市的负面特征，比如拥堵、忙碌、冷漠、污染、高房价，说服自己或他人改变生活的方式。但大多数逃离停留在口 头。

体育场/批量人口一次性释放压力的场所，社会的减压阀。如果一个城市有一支球队，每个周末这个场馆里就会有一场盛大的聚会。体育往往会让一个城市瞬间兴奋，并催生荣耀感和归属感。城市的特殊性也在此显 现。

天际线/城市的天空不再是单纯的自然概念，它被这座城市的建筑、灯光、排放物所影响。虽然城市生活大多在地面，但时不时抬头也很必要。

停车场/一个（理论上）让汽车有秩序停放的场所。汽车的增多和有限的土地面积让停车场从地面向上向下都无限延伸，既有地底的也有立体的。甚至设计精巧的停车场也会成为一道景观。

图书馆/埃及国王托勒密建造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的藏书一度高达75万册，有着当时最丰富的古籍收藏，经历数百年辉煌，但终被大火吞没。即便如此，图书馆在后世依然成为城市必不可少的建筑，它是容纳人们思想与希望的容器。如今，它的形态更为多样，除了大型公众图书馆，还有社区图书馆、数字图书馆，以及未来可能会流行的个人云图书馆。

卫星城/睡城/用来安置大城市主城区无法承受的人口的区域，通常位于城市周边地区。若卫星城的建设不能与开发居住区同步，导入和居住人口相匹配的产业，并建立与主城之间高效的交通联系，就极有可能沦为睡城。

行道树/容易被忽视，但实际上颇有存在感的街道景观之一。为夏季的街道和行人遮荫，在深秋时节引发环卫部门“要不要为摄影爱好者保留落叶”的讨论，熬过冬季之后，再用春天的嫩叶、花朵或是飞絮，隔三差五地刺激你的感官。

吸烟区/给烟民以抽烟的自由，还不吸烟者自由呼吸的空间。

下水道/又名一座城市的良心。下水道系统是检验城市规划建设的标尺，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设施会在一场暴雨之后展现它的承载能力。1859年，伦敦为了适应抽水马桶的使用，曾经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下水道系统。

相亲角/当事人并不在场的一个相亲活动发生地，中国式婚恋观的大型集散中心。与为子女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相比，相亲角在更大程度上具有排遣父母辈集体焦虑的潜在功能。

小巷/胡同/弄堂/里街道……/不同城市有不同城市的叫法。它们是城市的毛细血管、不为人知的角落，带着私人性，也是正逐渐消失的城市空间。有历史的城市大多会有这些小空间，属于原住民，往往反映一个城市真正的“性格”。

新城/新區/许多城市都有一座或多座与老城相对应的新城，对于大多数城市而言，它是城市扩张的最优解决方案。然而新城建设潮至今已持续了将近20年，真正成功的新城和新区却始终寥寥。

学区房/环球同此凉热，在中国更是历史悠久，孟母三迁也许是可追溯的最早的类学区房案例。这是一个严重背离构成逻辑的偏正词语，被普遍认为是城市里中产阶层焦虑的衍生品。

写字楼/即办公楼。写字楼这个叫法的由来难以考证，可以肯定的是，它最初也并非专供写字之用，否则早已改名打字楼了。现如今城市里的写字楼是摩天大楼的主要构成者，也是职场鄙视链的显性标准之一。

小区/中国住宅地产业专用名词，也是一个很难顾名思义的词。有的小区很大，但并不叫大区。

应急避难所/随着城市文明而诞生的新的城市场所，它的产生说明在政府的管理中，一个科学、透明的灾害处理方式和城市危机管理的意识正在形成。

邮政编码/一种传统的、被全世界广泛使用的网格化城市定位系统，其精度随着城市编码思路和区划规模有所不同。在中国，这组6位数字在很多城市已经随着快递的大规模普及而被遗忘。

银行/普通人最熟悉的金融机构。源于意大利Banca，其原意是长凳、椅子，是最早的货币兑换商的营业用具。英语转化为Bank，意为存钱的柜子。如此财大气粗的机构今天也免不了被技术公司威胁。

早高峰/晚高峰/其历时长短和激烈程度是衡量一个城市是否宜居的重要指标。

展览/一种常见于周末，能迅速聚集大量文艺青年的行为艺术，被认为是能够迅速填满各种厂房、空地和商场空间（还能从中赚到钱）的最好方式之一。目前由于大多数展览只存在于精修后的朋友圈照片和空泛的感慨中，所以从实用性的角度上来说，它们的价值应该远不如儿时令你兴奋的集市或者庙会。

职住平衡/在城市的某一片区域内，劳动者的数量与就业岗位的数量大致相当，城市居民可以通过步行等非机动交通的方式往返于工作场所与居住地。在中国的大城市，这几乎只存在于理想中。

智慧城市/大多数时候是一个非常虚幻的概念。不过基于大数据及可视化的应用，城市的交通、民生、环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务、工商业活动等领域实际上都已经在变得更聪明。

中产/定期可以获得固定收入的一群人，通常的进项周期为月。每月都能获得新的预算，这种周期性使得他们对未来生活产生稳定预期，因此在消费中可被当成风险可控的标的。

主题乐园/以迪士尼乐园和环球影城为标杆的城市旅游目的地，通常能提供覆盖吃、住、玩一体的主题沉浸式体验。上海迪士尼开园后，中国本土的主题乐园企业也开始了大规模扩张，三线以上的城市都会成为它们选址的目标。

自助机/对于忙碌的城市顾客来说，它的好处是减少与人交流的尴尬和压力。对于商家而言则是降低人力成本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