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奈特：要么创新，要么死亡

01 在《鞋狗》中，耐克一路坎坷，直到1980年上市。之后，它在商业上迎来了巨大的成功，这两个阶段哪段更让你着迷？

基层创业时期和管理上市公司时期全然不同，不过我都很喜欢，我想象不到比这更充实的人生了。最让我着迷的是早期阶段，那是我经商以来最有成就感的时光。最艰难的阶段就是书中提到的我们就进口关税追溯征收问题同美国政府抗争的时候，这个问题很复杂，抗争长达3年之久。更令人沮丧的是，我们在和本应该帮助我们的政府抗争。

02 很多人都把你看成营销高手，你怎么看待产品与营销？

耐克是一家营销企业，但它最重要的营销工具就是产品。

03 你是喜欢往回看的人吗？回顾起来，你最关键性的时刻是？哪个决定是做得最为正确的？

我只是偶尔回顾过去。有时在黑暗的初冬晚上，我看着耐克总部被照亮的跑道，想着这该是场多么精彩的征程。对于一家已经存在了52年的企业，当然有很多关键性的时刻，但都不会比这本书里提及的更重要。

04 什么是你早年深信不疑如今深表怀疑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我有能力管理我热爱的企业直至去世。但很不幸，到我快70岁的时候，我发现体力迅速下滑，这让我意识到耐克的管理需要交给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所以我辞去了CEO的职位，但是我享受卸任后的时光，对马克·帕克（Mark Parker）和整個领导团队所取得的成绩我也感到骄傲。

05 目前的生活里，最令你感到满足的一点是？最不满的呢？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荒谬是因为什么事？最近一次觉得呢？

最让我满意的就是耐克公司本身，它是我的小说，我的画作，我的艺术作品。最悲伤的时刻就是当你不得不裁员的时候，我们经历了5次，这对于发展中的企业可能很正常，领导者有时会发现他们高估了增长机会。我们经历的最荒谬的事情就是书中提到的“ASP大战”（注：American Selling Price，指耐克与美国海关的矛盾和斗争）了，这到今天在我看来都很荒谬。

06 你被称为“财富500强公司里最古怪的领导人之一”，是否接受这种评价？为什么？

被评为“最古怪的领导人之一”，我感到很自豪。如果你和其他人都一样，就只能达到平均水平。做你自己就好。

07 你在书中提到了东方的“禅”，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我不是禅宗方面的专家，但我注意到在佛教界有一种混乱世界之中的平静感，这让我印象深刻。

08 耐克旗下拥有众多明星，耐克签约的标准是什么？

我们总是找那些有夺冠潜力的运动员，如果他们口齿伶俐、又是好公民的话，我们会更加欣赏。当然，我们总能意识到，在决策过程中我们是会犯错误的。

09 勒布朗·詹姆斯与耐克签订了终身合同，另一位篮球巨星迈克尔·乔丹则在耐克旗下开创了自己的品牌，你怎么评价两位？

勒布朗·詹姆斯和迈克尔·乔丹是我们最伟大最骄傲的运动员中的其中两位，他们在提升耐克形象和销量上做出了很大贡献。我常被问到最喜欢的运动员是谁，这个我不能说—这就像要从你的孩子中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10 到底是什么驱动了耐克的持续创新？怎么看待未来十年内体育零售业的创新？

创新是耐克基因的一部分。最开始，我们只是想做一双好一点的跑鞋。现在，竞争日益激烈，要么创新，要么死亡。我相信我们会持续创新，接下来的十年，你将会看到我们在运动鞋技术方面前所未有的重大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