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王涛
另三人又是一阵狂笑,弯腰猛蹲。梅汀欢呼:“没有真名了,二傻就是阿廖的名字!”樊如新说:“没错,二傻外号就行了,结果成真名了,太经典了。”
阿廖忌惮凌明的胖大强壮,非常小心的打了他一下,主要注重“舞动”这样一个有力的形象,显得非常强大。凌明擎起厚大的臂膀,反拍阿廖,怒骂道:“我帮你掸土呢!你打我?”阿廖反驳:“那你骂什么!”凌明转怒为笑说,“嘻嘻,你不是湖南二傻吗,我怕叫你别的你听不懂。”阿廖对另三人暗示说:“又一个天篷元帅……”凌明又怒:“骂,我让你骂!”重打阿廖几下,才算罢休。
五个人互相介绍一些电子游戏商店,分组去买,在店里看了很长时间,不好意思直接离去,邰琛和梅汀商量出一个办法,有意问店里的人,有没有一些其他的游戏卡,店里的人说没有,这样才可以顺势离开。一次梅汀丢了钱,凌明安慰说:“我的钱也丢了,没关系,就当作我捐献灾区了。”梅汀连连应承:“对,我丢的钱,就当作我还给以前送我礼物的人了。”梅汀很会做出这样的一种报应的理论,历史课学到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火烧圆明园,梅汀就解释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就相当于过去蒙古帝国占领欧洲,掠夺的欧洲的财富,现在还给他们了。”
高中一年,两年,阿廖健壮了很多,打闹增强,另几人的笑话,也形成了经典的套路:阿廖站在学校的围墙上,身上挂着一个录音机,打开声音,磁带恶劣刺耳,有意扰乱校内的学生,大家纷纷围观,叫骂,要他关上录音机,不然就打他,他自己轻轻踢了一下墙,大叫:“我被绊倒了!”然后有意掉入附近的厕所,10分钟后,一边抹嘴,一边走出厕所,说:“今天的味道,差了一些。”那些围观的学生,再也无法容忍,一起打阿廖,打累了才散开,阿廖被打倒在地,浑身受伤,从地上爬起,微笑的说:“谢谢谢谢,我终于解痒了。”
阿廖还是很要强的人,被三人骂,加上凌明的壮实压制,阿廖依然矫健有力的反击,他似乎能一人打四人,或者跑腿飞快,总是四人骂的多,阿廖拍打的多,逃跑的快,樊如新干脆不打阿廖,就是对着阿廖,快速挥动一下手臂,摸一下自己的头后,以夸张的假动作,吓唬阿廖。阿廖条件反射一般,猛的躲闪,头歪眼斜,半身飞跳,笑的另四人也是嘴歪眼斜,活像漫画中的怪异表情。骂的多一些,还是乐趣,但是假动作多了,阿廖也就不再上当。他为了掩饰,防备,在躲闪的过程中,快速加入一副笑意,成为一种享受把戏的姿态,有几次真的没有被假动作吓跑,或者没看清假动作,没有反应,这一下可实在成为智慧,高明的证明,阿廖反笑樊如新:“哈哈!你这招不灵了!”樊如新再反笑回去:“谁理你了,我自己挥手呢,你还当成招呼你,瞧你那二傻样吧!”
“你滚!”阿廖当然不只满足可以打一打另四人,他也要表现一下骂人的功夫,于是对于另四人,也都起了外号。邰琛就是“河北瘪三”,又将“乌龟”,“甲鱼”,“王八”加在一起,成为“甲乌王龟瘪八鱼”。梅汀眉目圆睁,有些倒竖,阿廖就夸大为日本电视剧的“奥特曼”,改为“梅特快”,再将“快”改成“速冻”,称作“梅特速冻”。阿廖抓住樊如新的一个特点:冬天在校,鼻涕很多,所以讲究的准备很多卫生纸,时常擤鼻涕,阿廖就将樊如新称为“卷纸鼻涕虫”。凌明就是寻找猪的线索,将《加菲猫》的奥森猪,和日本宫崎骏的《红猪》合在一起,称作“红猪奥森”,因为他们认为,《红猪》的猪人波鲁克,好像真的应该名叫“奥森”。阿廖有些兴奋了:“没错没错,凌明戴上墨镜,再戴一个头盔,真和红猪一模一样!”另三人还是反笑反骂,唯有凌明,非常愤怒,阿廖还不知趣,过了一段时间,电视播出动画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阿廖对照凌明,忽然又狂笑了,强忍笑说:“凌明和他爸,就是:‘大头爸爸和小头儿子。“
“哈哈哈……”另三人低沉的笑出了眼泪。凌明彻底愤怒了,掐住阿廖的后脖子,大叫:“你再说一次!”
阿廖有些认怂:“哎呀,我没说,不是我说的!”凌明说:“你再装蒜,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阿廖反驳:“那你也说我了!”凌明叫:“我说你怎么了,只能我说你,不能你说我,这是大人说小孩,长辈说晚辈,明白吗,再让我听见一个字,我打死你!”
五个人虽然是四人针对一人,但是都不和睦,这些外号,吵闹之间,也都互相捎带,一些玩笑,也都颇为恼火,拳脚相加,当然打的不重,突出拳脚舞动,高抬的欺压形式。樊如新和梅汀,一直保持客气,维护,很少互斗,但是笑闹多了,也就不再很多的帮忙,导致阿廖,凌明,又多打了樊如新几下。然而多打几下,也有乐趣,那就是可以数数,“你我打1下,2下,3下,4下,5下……”然后如数奉还。
樊如新,梅汀,邰琛三人唯一的团结,就是并不互相增加外号,唯独对于凌明,引起商讨的兴趣:“凌明站在树叶上,就是猪立叶”,“凌明洗澡,就是猪自清”,“凌明有八个戒指,就是猪八戒”,“凌明和母狼,马蜂站在一起,就是猪穆朗玛峰”。
这样三个人除了阿廖,又增加了凌明的笑话目标。阿廖总算也有了笑话他人的机会,还和另三人有了一些共同的笑料。阿廖又给凌明编排:“待会儿凌明自己啃自己的胳膊,说:‘看,猪肉好吃!“又说:“凌明上厕所,一下钉在墙上了,拔不出来,把厕所的墙拆了,抱着墙就进山里看病去了!”
梅汀笑的感嘆:“哎呀,那是什么形象啊!还非得到山里看病,真成野猪了。”
凌明故作平静,忽然在阿廖身后,将阿廖的裤子扒了下去。阿廖大骂一声,急忙提起裤子。另几人又是笑,凌明沉吟了片刻,惭愧的说:“完了,我好像把阿廖的裤裆弄破了。”阿廖一听,慌忙反复整理裤子,自己掏了半天裤裆,才庆幸的说:“没破!”
“哈哈哈!就在操场上,当着那么多人,自己掏裤裆!”另几人大笑,很多笑话,都成为长久,反复的故事。五个人开始以对方的器官开玩笑,樊如新说:“阿廖就是,大脑袋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大耳朵大胳膊大腿大手大脚大……”唯独剩下一个部位不说,留给别人去想。阿廖气恼的说:“你行了!成天在那儿擤鼻涕,鼻涕虫!把手纸缠在自己身上,装成木乃伊!”
樊如新回骂:“废话,我不擤鼻涕,你吃什么啊?”阿廖又骂:“大家快看,樊如新裤裆湿了,昨晚上尿床了。”樊如新骂:“滚蛋!我昨晚上和你妈,在你们家小厨房里……“
“哈哈哈!”梅汀早已大笑不止,“这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还会有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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