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杨皓
又到春节过年季,辞旧迎新,喜庆佳节,在这先给赏脸读此拙文的朋友们拜个年,祝大家在狗年里:
傻白甜如哈士奇,精神旺似小泰迪!
脚踏赤犬攀高峰,手捧杜康酬佳节。
用一句很俗很朋友圈的话开始这篇文章:平淡的生活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华夏民族多种多样的过年习俗也许是对生活所需仪式感的最好展现。无论是穿新衣大扫除,还是放大假吃团圆饭,此等平时很少为之的事情集中到春节几日的假期之中,平常的生活节奏被打破,这是对时光流逝的尊重,更是对生命跨度的丈量。
在除夕夜的23:50左右前往家中浴室洗澡,是我多年来保持的习惯,也是属于我个人的一种仪式感。也许是我骨骼惊奇、脑回路异于常人,此种行为已多次遭家人鄙夷。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情感自然流露,新年代表着辞旧迎新,万物回到初始的狀态,既然人类无法返老还童,回到最美好的婴儿状态,至少也让自己赤身裸体,走近那没有情绪的物理世界,走近脱下伪装的人性本真。穿上衣服,人类有了思维,有了智慧,而智慧正如阳光一样,在照亮世界的同时也是制造阴影的罪魁祸首,人类的聪明才智在推动社会发展的同时,同样在制造数不尽的丑恶现实。因此,对我而言,平时戴上理性、文明的面具太久,除夕之夜的跨年之际更愿意做一回赤裸原始之人,接受自然的洗礼。
我们普通人太容易囿于时间的怪圈之中,仿佛10岁左右就要开始接受教育,20-30岁左右就要考虑结婚生子等等等等。人生仿佛只能按照时间记叙本上他人早已记载好的旋律谱写,否则就无法抵达名叫幸福的彼岸。只是思考一下,这或许有些悲哀,人生究竟是属于自己的意愿还是属于社会常态?快乐是否必须以堆砌的财富来衡量?几岁几年又真的这么重要?
人们习惯于用时间来限定自己的人生,做与自己年龄相符的事被奉为真理,殊不知真正的真理也许是做与自己想法相符的事,成为一个自我主宰的人。在我的理解之下,每一年过年是刻在人生道路之上专属于自己的时间标注,两个标注之间,是对这一段人生跨度的自然丈量。这跨度的长短也许取决于各种各样的世俗标准;也许取决于知识的掌握状态;也许取决于理想的实现状况等等。因此,每一年的物理时光虽然一样,但人生跨度却不尽相同。
正是因此,我总喜欢以较之去年的变化来界定新的一年。在所有变化之中,人的变化可谓最为明显,而在人的变化中,数量变化则尤令人感慨万千。
在我有限的儿时记忆之中,外婆是最喜欢我的长辈。外婆生于上海一富庶家庭,当年为响应祖国知识分子上山下乡只身一人前往安徽,也是在那里外婆遇到了来自苏州的外公,后来两人回苏州结婚工作。记得以前,外婆会在过年时做各种各样的美食,萝卜丝饼、三角包、笋干烧肉、鱼头粉丝汤、春卷、油面筋塞肉、百叶结、熏鱼……寒假中的我,也早早地搬到外婆家住,原因乃是在外婆家可以不受管制地玩游戏机。双手把持着游戏手柄,面前放着外婆刚炸好的鸡翅根,当然桌上还有必不可少的可口可乐,这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儿时过年图景,堪称腐败。
外婆在一年多前离开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在晴天霹雳和情绪释放后,去年的春节仍然在较为喜庆的气氛中进行,尽管“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情绪深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偶尔某位亲戚还会感叹一下如果外婆在的话会如何云云。年夜饭饭桌上的你我依旧谈笑,少了一个长辈并不会让饭桌上的谈话无法开展下去,而少了熏鱼、笋干烧肉似乎就不是年夜饭了,所以外婆的儿子女儿们拿起了厨具,做好一桌年夜饭,把生活继续过好。只是至今偶尔闻到别处家里飘出的油炸鸡翅根的香味儿,外婆的笑脸清晰可见。
有往也有来,2017年年末,我们家添了一位新成员,表姐的女儿出生来到了我们身边,也许任何喜悦美好之词都不足以形容新生命到来的幸福之感。可以想象,她势必成为今年除夕夜的绝对主角,在注视与赞美之下,奏响属于她的人生乐章。
人来人往,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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