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国际化的利弊分析及对策

谢伟杰

（福建师范大学 福清分校 经济法律系，福建 福清 350300）

全球金融危机发生以后，为应对国内经济持续不景气，美联储为促进经济发展曾两次推出“量化宽松”政策，2012年9月13日美联储又宣布推出第三轮“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些政策的实施给世界各国经济带来巨大损失，现有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逐步呈现出以美元为主导的一元化格局的缺陷，世界各国普遍要求重新构建更合理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

近年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较快增长速度，2010年其国内生产总值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经济总量第二的国家。此后，中国仍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显示：2011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47.29万亿元，2012年前三个季度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已达到 35.35万亿元，比2011年同期增长7.7%；2010年我国的进出口总值达到20.17万亿元，中国成为进出口总值全球第二的贸易大国。国家外汇管理局统计数据则表明：截至2012年6月末，我国的外汇储备余额已经突破 3.24万亿美元。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提升，周边国家和地区逐渐接受人民币，人民币的境外流通规模呈不断扩大的态势。

虽然历经多次危机，现今的货币体系仍延续了后布雷顿森林体系以美元为轴心的特征，但美元已不复曾经的强势，欧元更是岌岌可危，似乎到了求变的边缘，而以中国经济崛起为支撑的人民币国际化则呈现出加速的趋势。[1]一般而言，人民币国际化可进一步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但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也存在较大的风险，我们应认真权衡人民币国际化的利弊，并最终决定是否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一 人民币国际化的有利影响

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之前，我们有必要去深入了解其利弊，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其有利影响，并限制其不利影响，更好地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下面我们先来了解人民币国际化可能带来的有利影响。

（一）提高中国的世界经济地位

人民币国际化有利于提高中国的世界经济地位。从各国的发展经验中我们发现：一个国家的货币成为国际货币的过程，也是这个国家国际地位不断提高的过程。如美国、欧盟和日本都通过国家的货币充当国际货币来进一步增强其经济实力。如果我们实现人民币国际化，中国就具有一种世界货币的发行权，将逐步改变“贸易大国，货币小国”的不利局面，对世界经济就具有更多的话语权，从而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由此不断提高中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最终提高中国的国际经济地位。

（二）获得国际铸币税收益

获得国际铸币税收入是中国实现人民币国际化最直接的收益。所谓铸币税，就是货币发行人依靠其拥有的发行货币特权，从而获得纸币发行面额与纸币发行成本之间的差额。如果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则其他国家就必须接受中国的货币收支逆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非常低的发行成本获得一定规模的资金，从而能够低成本地占有和使用别国的资源，就像是获得了一笔金额巨大的低息甚至是无息贷款，为我国提供一种新的国际资金来源渠道。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发展社会主义经济。人民币国际化为我国提供一种新的、低成本的资金来源，从而有利于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

（三）有利于降低外汇储备规模

截至2012年6月末，我国的外汇储备余额已经突破3.24万亿美元。巨额的外汇储备有利于稳定中国经济的发展，体现了我国的综合国力，但同时也增大了我们管理外汇储备的成本，影响了我国的货币政策的实施效果。由于美国政府不断采取“量化宽松”政策，引起美元的持续贬值，我国持有的巨额外汇储备大部份属美元资产，这一政策的实施给我国带来重大的经济损失。如果人民币无法成为一种国际货币，则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我国的外汇储备规模将不得不进一步扩大。而当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后，一部份的国际贸易将通过人民币来完成支付，这样就可减少我国在国际贸易中所需要的美元等其他国际储备货币的数量，从而有利于降低我国外汇储备的规模，并降低因汇率风险带来的外汇储备损失。除此以外，在国际贸易中使用人民币进行支付，还可以减少因货币兑换而带来的一些不必要的贸易成本，从而提高中国企业的经济效益，有益于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

（四）降低汇率风险

近年来，中国的国际贸易规模逐年变大，国际金融活动也日趋频繁，中国的外贸企业一般都持有一定数量的外币债权和债务。由于国际汇率呈经常波动的态势，这种经常的变动给我国的外贸企业的经营管理带来较大的影响，可能导致企业遭受重大损失，从而影响我国外贸企业的正常经营，并最终影响我国对外贸易的进一步发展。实现人民币国际化以后，我国的外贸企业就可以在对外贸易中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其在对外贸易和投资中所面临的汇率风险也将随之减小。而且在人民币国际化后，外贸企业不必频繁地进行货币交易，从而降低了其货币交易成本。而这种双重收益必将进一步促进我国对外经济的发展。

近年来人民币保持较快的升值速度，而且在较高一段时间内仍存在较大的升值压力，长期的人民币升值，给我国各产业（特别是出口加工企业）带来较大的汇率风险。实现人民币国际化，我们可以通过鼓励人民币流出，减少国内留存的人民币数量，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人民币升值压力，避免人民币进一步升值，从而提高我国出口企业的竞争优势。

（五）提升中国金融业的竞争力

人民币国际化将极大提升中国金融业的竞争力。首先，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我国金融机构也必将进行国际金融市场，能够开展越来越多的业务，与国外金融机构的交流也将日益频繁，在这种既竞争又合作的背景下，必将导致我国金融机构管理体制的深刻变革，从而推动我国金融机构不断提高在资金管理、金融衍生产品开发、服务方式创新与金融风险管理等方面的管理水平。其次，人民币国际化必将推动我国资本市场的发展与完善，我国的公开市场业务规模将不断变大，国家及央行也必将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这样我国的金融机构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业务范围、更少的行政干预，其效益将得到显著提高。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人民币国际化必将促进了中国离岸金融市场的建立，我国也将慢慢成为一个新国际金融中心，这样我国的金融机构必将获得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六）优化国际货币体系

现行国际货币体系对美元过度依赖，随着美国在全球相对经济地位的下降，美元本位制具有越来越不稳定的趋势和崩溃的可能性。[2]由于美国经济的持续不景气，美国政府为转嫁其财政压力，多次采取不负责任的“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而不顾这些政策具有明显的负外部性，让其他国家与它一起承担其经济不景气所带来的后果。低成本的资金流入为美国政府的救市政策提供了融资，而持续的美元贬值则将降低美国的实际债务。也就是说，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处于国际货币体系外围的国家不仅要继续为美元提供融资，还不得不承受未来美元大幅贬值的潜在危险。

人民币的国际化能够在较大程度上优化国际货币结构。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历史上曾多次在全球经济不景气，甚至在经济危机时承诺并切实落实人民币不贬值的汇率政策，从而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世界经济稳定剂的作用，帮助相关国家更快地走出经济困境，这和美国的不负责任的作法形成鲜明的对照。我们有理由相信，未来人民币实现国际化后，中国必将能够承担并履行其作为货币发行国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此次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给世界经济带来巨大的破坏作用，世界各国经济一般都呈现衰退的状势，而中国经济在承受较大考验的前提下，仍然保持较高的增长速度。中国经济的稳定和持续发展，已成为稳定世界经济的重要力量，人民币成为一种国际货币必将极大地改进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

二 人民币国际化的不利影响

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前，我们除了要了解人民币国际化的有利影响，更应该详细地分析国际化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总体而言，人民币国际化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主要有：加大金融体系的市场风险，降低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引发“特里芬难题”，产生通货膨胀的风险等。

（一）加大金融机构经营风险

人民币国际化将我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紧密联系在一起，国外发生的经济危机将通过各种途径传递到中国，从而加大本土金融机构的经营风险。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我国将逐步放宽对资本项目的管制，并最终实现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国际资本的跨境流动将日益频繁。这些变化都可能引起国内利率和人民币汇率的波动，并最终导致金融资产价格的经常性波动，对中国金融市场和经济体系产生较大冲击，给相关的市场主体带来重大损失。由于我国金融市场化经营的时间较短，金融机构的风险管理能力总体较低，而且长期的资本管制，导致我国金融机构缺乏必要的国际金融市场交易和管理经验，所以我国的金融机构在应对市场冲击的能力和发达国家仍存在较大差距。而且，人民币国际化后，跨国金融机构将被许可在中国开展业务，中国的金融机构在规模、管理、人才方面都和这些跨国金融机构存在较大差距，将面临着巨大的经营风险。

（二）存在货币逆转的风险

人民币国际化要求人民币可自由兑换，这就存在发生货币逆转的风险。如果中国的经济形势无法保持较快的增长势头，则外国投资者对人民币的信心就会降低，出于风险规避的原则，这些投资者有可能将所持的人民币调换成其他的国际货币，并形成对人民币的抛售。如果大规模地出现投资者将人民币调换为其他国际货币，则可能出现人民币的净流入，而不是正常的净流出。当这种货币逆转严重时，将极大影响中国经济发展。为控制这种货币逆转的危害，国家可能采取一定的市场干预进行救助，但这些救助行为本身也会给中国经济带来巨大损失。

（三）增加金融监管的难度

我国的金融监管体系仍不健全，金融监管的力度仍相对不足，这种状况使我国无法及时对现有的或即将出现的金融风险加以必要的防范和规避，可能造成我国金融风险的累积。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境外人民币现金需求越来越多，而我国缺乏必要的监管经验，无法对这部份人民币需求进行必要的监管，这必将对中国国内金融市场产生一定的冲击。当本国经济环境不好并遭遇较大外部冲击的情况下，中国金融机构将面临更大风险，可能导致金融危机的爆发，并可能进一步影响到实体经济形成经济危机。人民币的国际化会增加我国的金融风险，加大我国宏观调控和金融监管的难度，这就在客观上要求我国建立一个健全的监管职能完善的金融监管体系，来应对人民币国际化所带来的风险。[3]

（四）降低货币政策的独立性

人民币国际化后，人民币在国内、国际金融市场必将实现无障碍的跨境流通，国内货币供给和需求将受国际资本流动的影响，央行调控货币供给的能力将受到挑战，宏观经济政策调控的效果也会受到影响。[4]在封闭经济条件下，国家的货币政策只受国内经济变量的影响；而在开放经济下，一个国家在制定和实施其国内货币政策时，就必须全面考虑外部经济变量可能会对国内经济产生的影响。人民币国际化后，人民币不仅在中国流通，而且还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流通，这样货币需求函数变得复杂，央行将无法准确控制其国内的货币供应量，从而降低货币政策的独立性。货币政策工具的使用不仅会影响国内经济变量，还会影响对外经济变量，这就使国内货币政策目标的较难实现，甚至有可能导致我国的货币政策无法正常产生效能。根据蒙代尔的“三元悖论”，一个国家最多只能同时实现“货币政策独立性”、“汇率稳定性”和“资本自由流动性”这三个目标中的两个。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必然要求实现资本自由流动，在目前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下，中央银行降低货币政策独立性将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然结果。

（五）产生“特里芬难题”

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中，人民币既是本国货币也是国际货币，中国必须以本国收支逆差作为代价来确保国际金融稳定。作为一种国际货币，作为一种主要的国际储备和支付货币，中国必须确保在国外有足够的人民币来满足世界各国投资者对人民币的需求。只有中国长期保持国际收支逆差，才可能人民币的流出，实现国外存有足够的人民币；而长期的国际收支逆差必然会增加我国的负债水平，并降低人民币的实际价值，从而影响人民币的币值稳定性及国际信誉，使投资者不愿意持有更多的人民币计价的资产。作为一种国际货币，这个国家的国际收支逆差将不断扩大，同时作为国际货币还必须保持其币值的稳定，这两者之间存在较明显的矛盾无法同时实现，这就是著名的“特里芬难题”。在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下，由于国际货币具有双重角色（既是国内货币也是一种世界货币），人民币要成为一种国际货币，似乎也难逃这种两难的命运。当然，由于我国国际收支多年的双顺差，使我国拥有大量的储备，而且我国的经济发展势头较稳定，使我国在现阶段的人民币国际化的初级阶段，还没有发生这种的冲突，但随着人民币实现国际化的深入发展，必然会面临以上冲突。这是我们在进行人民币国际化前必须重点考虑的问题。

三 发展人民币国际化的对策建议

虽然人民币国际化会给中国经济带来一些消极的影响，但总体而言，人民币国际化所产生的有利影响远大于不利影响所产生的成本。如美国作为现有世界货币体系的最大国际货币发行国，它由于具备国际货币发行权，就可以通过“量化宽松”政策来获取巨额的经济利益，将美国的负面效应转嫁给其他国家，由其他国家共同承担。因此，我们认为人民币国际化利大于弊，应该创造条件大力推进，但同时国际化也会带来一些不利影响，是一把“双刃剑”。根据前面的分析，我们认为应大力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但在推进过程中应注意防范其可能产生的不良影响，具体可采取以下几点对策建议。

（一）推动金融体制改革，增强国内金融机构的国际竞争力

人民币国际化后，我国国内金融机构的经营风险将极大提高，然而我国金融机构却普遍存在国际金融市场交易和管理经验的缺乏问题。所以要实现人民币的国际化，我们应将推动金融体制改革，增强国内金融机构的国际竞争力，提高其应对市场冲击的能力。首先，应继续深化国有金融机构改革，明确各组织机构的职责和建立科学规范的管理制度，提高金融机构的经营管理的专业化水平。其次，大力发展中小银行。为提高国内金融机构的国际竞争力，除提高国有金融机构的经营管理水平外，还应大力发展民营的中小银行。国家应适当放宽准入标准，允许民间资本开展银行业务，并给予中小银行一定的政策优惠。总之，我国金融机构必须不断提高在资金管理、衍生金融产品开发、服务方式创新与金融风险管理等方面的管理水平，这样才能在金融市场国际化、自由化后和发达国家的金融机构进行竞争。

（二）建立和完善人民币回流制度，防范货币逆转风险

人民币国际化，不仅要求我们提供境内货币流出渠道，同时也应建立顺畅的境外货币回流通道。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境外的人民币规模将不断扩大，建立一种完善的人民币回流机制，让人民币实现一定的回流，而不是一味地流通到周边国家已成当务之急。根据我国的国情，我们可从以下三个方面完善人民币的回流制度：第一，应鼓励境外人民币持有者使用人民币购买我国商品、政府债券或对我国进行直接投资；第二，把上海建立成人民币结算中心。随着上海经济的快速发展，其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作用越来越大，我们应努力把上海建成一个新的国际金融中心，同时成为人民币结算中心。发展以人民币计价并允许境外投资者投资的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不断扩大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资产规模，并提高其交易水平。第三，应指定人民币清算行，允许人民币境外存款和汇兑到内地，从而建立完善的人民币回流制度。在建立并完善这些合法的回流渠道的同时，我们应严厉打击人民币的非法流入。合理引导回流的节奏和规模，尽力放缓其对货币政策、汇率制度的冲击，防范发生货币逆转风险，从而促进人民币国际化。

（三）健全金融市场，提高金融监管水平

面对人民币国际化可能带来的风险，我们必须加快我国的金融体系建设，建立一个健全的金融市场，提高金融监管的力度。只有具备一个健全的金融市场，我们才能为人民币持有者提供更多的金融服务，提高人民币的流动性，增加其持有收益，降低其持有风险，这样才能提高其持有人民币的意愿。同时，应不断提高我国的金融监管水平，增强金融机构的抵御风险的能力，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要与国内市场的完善程度、国内金融机构的风险防范能力和政府的监管能力相匹配。在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同时，我们应同时加强对人民币跨境流动的统计、监测和管理，防止利用人民币跨境流通进行洗钱等违法交易活动。日元国际化的经验就是一个鲜明的例证，当年日本在其金融体系仍不健全，还不能适应本币国际化的要求，就开始推进日元国际化，结果刚开始实现国际化，就因日元的快速升值而陷入困境。

（四）改革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提高货币政策独立性

根据蒙代尔的“三元悖论”，一个国家最多只能同时实现“货币政策独立性”、“汇率稳定性”和“资本自由流动性”这三个目标中的两个。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必然要求实现资本的自由流动，如果我们改革现有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采用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则有可能提高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改革现有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采用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还有利于避免人民币资产在境内外的价格存在较大价差，从而引发国际游资的套利行为，扰乱金融市场秩序，同时提高人民币流动性，增强人民币资产的安全性。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必然要求我国改革现有汇率形成机制，由市场的参与者来制定价格，使人民币汇率能真正随市场供给变化而自由浮动。

（五）优化国际货币体系，规避“特里芬难题”

在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下“特里芬难题”是每个货币国际化的国家都会遇到的难题，其产生的不利影响将严重阻碍货币国际化的进一步发展。只有对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进行优化才能使这种国际货币体系能够适应未来的国际经济发展需求。当人民币成为一种主要的国际货币后，中国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作用将日益重要，有责任也有必要对其进行必要的优化，主要可从以下三方面进行优化：首先，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多边监测程序，以监测全球资金流动的失衡状况，通过建立预警点进行必要的管控；其次，构建并保持一个开放、多边和基于规则的贸易体系，实现各国际货币之间的自由流动，通过市场竞争使其货币供需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衡；最后，构造一种新的多边储备资产，这种资产对所有的持有人都是无风险的或风险很小，从而改变现在以主权货币充当国际货币的现状，彻底解决“特里芬难题”。另外，在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下，我国可采取以下两种方法来降低“特里芬难题”的严重程度，首先，应不断增强我国的企业竞争力，增加出口，通过商品流出换来货币流入，使我国贸易保持平衡或小幅度的逆差。其次，优化中国的投资环境，吸引资本流入以弥补贸易逆差导致的人民币净流出。

综上所述，人民币国际化可以给中国带来较多的有利影响，各国也普遍希望能有一种信誉更高的国际货币，我们应借此机会大力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这既体现我们的大国的责任意识，也可以进一步提升我国的政治、经济地位。但人民币国际化在带来收益的同时也存在较大的风险。因此，我们应深入人民币国际化的有利影响和不利影响，结合中国的经济特点，辅之以适当的政策，趋利避害地开展人民币国际化工作。

[1]刘刚,张世春.美元霸权衰落与人民币国际化加速[J].经济问题探索,2012,(7):187-190.

[2]潘英丽,吴君.体现国家核心利益的人民币国际化推进路径[J].国际经济评论,2012,(3):99-109.

[3]何可人,王辉.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分析[J].商业时代,2012,(18):51-52.

[4]宗良,李建军.人民币国际化的目标与路线图[J].中国金融,2012,(13):5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