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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关系之我见*

时间:2024-08-31

潘峻岭(武汉交通职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

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关系之我见*

潘峻岭
(武汉交通职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

在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关系中,费尔巴哈对马克思恩格斯既没有产生如某些学者所认为的巨大的思想影响,以至于在其思想发展进程中存在一个“费尔巴哈阶段”,也不是另一种观点所认为的,马克思恩格斯自始至终走的就是独立自主的哲学道路,与费尔巴哈没有多少关系。费尔巴哈哲学对青年马克思恩格斯起到的,是一种灯塔似的思想指引作用。在费尔巴哈哲学的指引下,马克思恩格斯突破了黑格尔思辨唯心主义体系,逐步创立了唯物主义历史观。在他们思想发展的进程中,马克思恩格斯受到了费尔巴哈的思想启示,但却从未在费尔巴哈处停留,没有所谓的“费尔巴哈阶段”,也不存在所谓的“费尔巴哈派”,应实事求是、恰如其分地看待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关系。

费尔巴哈派;青年马克思;19世纪德国社会思想环境;灯塔说

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关系,是近年来国内费尔巴哈研究的热点领域。厘清两者的关系,甄别马克思对费尔巴哈哲学批判的真实内容,对析明马克思哲学发展史、理解马克思“新唯物主义”哲学革命的实质都有重要意义。从目前理论界的研究情况来看,主要存在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一种是过度夸大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哲学的影响,认为在其早期思想进程中有一个“费尔巴哈阶段”,或曾经是一个“费尔巴哈派”;一种则极力贬低费尔巴哈在马克思哲学创立中的作用,认为马克思恩格斯自始至终走的都是独立自主的哲学创作道路,马克思思想发展与费尔巴哈没有任何关系。

一、过度强调费尔巴哈影响的夸大论

夸大论过度夸大了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哲学的影响,典型代表是许多西方马克思哲学研究者所持观点,如“两个马克思”理论,片面强调费尔巴哈对青年马克思人道主义思想的影响,以人道主义消解和取代马克思哲学的阶级斗争学说,抹杀其革命性。在俄国的代表则是普列汉诺夫等人,将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不加区分的摆在并驾齐驱的地位,严重夸大了费尔巴哈对马克思哲学的影响作用。此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青年马克思思想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马克思早年曾受到费尔巴哈思想的深刻影响,在其思想发展轨迹中有一个崇拜、迷信费尔巴哈哲学的“费尔巴哈派”或“费尔巴哈阶段”,其早期思想有很浓厚的费尔巴哈色彩。支持“费尔巴哈派”或“费尔巴哈阶段”的理由和依据主要有三点:一是根据马克思自己的态度。马克思在一个时期内(1843年至1844年)的著作不仅使用了很多费尔巴哈式的术语,而且对费尔巴哈持高度肯定和热烈欢迎的态度,这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神圣家族》和马克思给费尔巴哈的书信中体现得十分鲜明。后来,在1867年给恩格斯的信中,马克思还直接谈到对费尔巴哈的“迷信”问题。二是依据恩格斯的论述。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讲到,除了黑格尔,费尔巴哈是对马克思哲学影响最大的哲学家,“他在好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1]恩格斯认为费尔巴哈哲学“直截了当地使唯物主义重新登上王座”[2],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的发表对当时德国思想界的影响巨大,“这部书的解放作用,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想象得到。那时大家都很兴奋:我们一时都成为费尔巴哈派了。”[3]恩格斯的这些论述是费尔巴哈阶段论的主要理由。三是根据列宁的观点。基于恩格斯的影响,列宁得出了更直接的结论,他认为马克思是费尔巴哈的“信奉者”[4],“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是从费尔巴哈那里产生出来的”。[5]在《谈谈辩证法》中,列宁在论述哲学发展史的“圆圈”时,是把费尔巴哈摆在黑格尔与马克思中间的,那么,把费尔巴哈哲学理解为从黑格尔哲学过渡到马克思哲学的中介环节也就合情合理了。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关系的夸大论,夸大了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哲学的影响,不符合马克思哲学发展的事实,不利于推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进步和发展。

二、忽视或无视费尔巴哈哲学影响的贬低论

贬低论则与夸大论截然相反,过分低估了费尔巴哈哲学对青年马克思思想发展的影响,认为马克思从来都不是一个费尔巴哈主义者,不存在所谓的费尔巴哈阶段,费尔巴哈对马克思只起到了类似于某种“催化剂”之类的影响。反对费尔巴哈阶段论的观点认为,马克思关注的是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而非他的唯物主义思想。由于费尔巴哈哲学基础是纯粹的自然和抽象的人,对社会历史关注不多,因而他对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发展和唯物史观的形成影响有限。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是在批判和扬弃黑格尔唯心主义基础上形成的,主要动力则是马克思对现实物质利益的关注,即他在1842年至1843年担任《莱茵报》编辑期间接触到德国社会现实生活方方面面的问题,尤其是在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文章中,马克思意识到政治问题背后的物质利益问题,以及关于自由贸易和关税保护的经济问题,使他的研究视野从纯粹的政治研究转向国民经济学研究,从而自觉地走上了唯物主义道路,与费尔巴哈关系不大。尽管马克思在制定新世界观的过程中,使用了很多费尔巴哈哲学的概念和术语,但这些概念和术语在马克思的哲学体系中已有了很多新的意义、新的思想,例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人的“类本质”概念等,已经不是费尔巴哈纯粹的、生物学意义上人的“类本质”了。而马克思在1844年前后对费尔巴哈的高度评价则要放在当时的背景和环境中考察,有些评价是中肯的,但有些赞扬实际上言过其实了,如费尔巴哈从物质的、感性直观的人和自然出发的“社会关系”,这种社会关系远不及马克思所理解的劳动对象化基础上的社会生产的交往关系,但当时的马克思还没有自觉意识到自己与费尔巴哈的分歧。至于恩格斯和列宁对费尔巴哈影响的肯定评价,有学者认为,他们的观点毕竟是基于他们自己的理解,不一定是马克思的本意。因此,在马克思哲学发展进程中,没有纯粹的费尔巴哈阶段。

三、实事求是、恰如其分的评价是灯塔说

夸大和贬低费尔巴哈哲学对马克思哲学的影响,都不符合哲学研究的科学精神,亦无助于把握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真实关系。那么,费尔巴哈与马克思哲学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如何才能客观准确、恰如其分的评价两者之间的关系呢?

笔者认为,费尔巴哈对马克思恩格斯既没有产生如某些学者认为的巨大的思想影响,以至于其思想发展进程中存在一个“费尔巴哈阶段”,也不是另一种观点所认为的,马克思恩格斯自始至终走的就是独立自主的哲学创造道路,与费尔巴哈没有多少关系。费尔巴哈哲学对青年马克思恩格斯起到的是一种灯塔似的思想指引作用。19世纪30、40年代,在“绝对观念”和宗教神学所笼罩的德国社会的茫茫黑暗中,费尔巴哈哲学宛如一座明亮的灯塔,为在黑暗中苦苦思索、苦恼徘徊的马克思恩格斯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对费尔巴哈和马克思恩格斯哲学关系的考察要结合当时德国的思想环境和1841年前后有关情况进行具体分析。

(一)当时德国社会的思想环境

在19世纪30年代,黑格尔及其哲学在德国享有崇高的社会地位。恩格斯亦曾给予他很高的评价,认为他既是一个创造性的天才,又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博学之士,其哲学以“最宏伟的方式概括了哲学的全部发展”。尽管黑格尔思想对整个德国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但黑格尔“拖着一根庸人的辫子”,其革命思想具有不彻底性,他的“彻底革命的思维方法竟产生了极其温和的政治结论”[6]。由于黑格尔哲学为德国专制制度张目,他从思想层面将一切“专制制度、警察国家、专断司法、书报检查”制度合法化、神圣化,成为了普鲁士王国的国家哲学、官方哲学,黑格尔思想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从这种科学到那种科学,从通俗读物到新闻日报,一时间黑格尔思想如日中天,笼罩四野,黑格尔主义在德国社会取得了“独占的统治”[7]地位,并且这种影响持续了几十年,也没有因为黑格尔的去世受到任何影响。黑格尔之后,随着黑格尔派的分裂,在反宗教斗争的实践中,大批坚定的青年黑格尔派分子退回到英法唯物主义寻找思想线索和武器,他们在唯物主义和思辨哲学关于绝对观念和自然界相互关系的矛盾中彷徨、徘徊,苦苦探察和寻找前进的道路,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狂飙突进时期”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而就在此时,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出版了。

(二)1841年《基督教的本质》出版前后的具体情形

对于费尔巴哈与马克思哲学思想关系的思考,不应僵化地、教条式地考察马克思恩格斯语录,仅仅抓住马克思恩格斯的只言片语,背离其思想初衷,而应结合费尔巴哈、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历史背景,人生经历,某些论断的上下文和语言背景,才能弄清他们的真实思想。费尔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质》是在1841年6月出版的,马克思是年3月从柏林大学毕业,4月获得耶拿大学博士学位,此时他还是一个黑格尔主义者。《基督教的本质》一经出版,便产生了强大的思想解放作用。一度困扰青年马克思恩格斯的矛盾和困惑一下子被消除了。“自然界是不依赖任何哲学而存在的;它是我们人类(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产物)赖以生长的基础;在自然界和人以外不存在任何东西,我们的宗教幻想所创造出来的那些最高存在物只是我们自己的本质的虚幻反映。”于是,“魔法被破除了”,“‘体系’被炸开”了,并“被抛在一旁”。[8]费尔巴哈哲学在哲学史上的地位和价值,并不止于他在宗教神学和思辨哲学盛行的德国哲学论坛坚守唯物主义的道路和立场,对唯物主义原则的坚持,更在于他提出了解决思维和存在关系问题的全新思路。这种思想的解放作用,在当时的德国思想领域是具有伟大革命意义的,以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很兴奋”,对费尔巴哈主义很“迷信”,他们一时“都成为费尔巴哈派了”。[9]这种感受和体验是旁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那么,是否可以据此而认定在马克思恩格斯思想进程中存在过一个“费尔巴哈阶段”呢?答案是否定的,至少说这个理由是不充分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抽象而费解的黑格尔主义”的长期统治之后,在对“纯粹思维”无法容忍的至高统治之下,经过了漫长的迷茫和无解的困惑之后,《基督教的本质》宛如一座灯塔,为在暴风雨夜和无边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指引方向,找到了一条新的解决路径,马克思恩格斯那时的兴奋与激动可想而知,他们对费尔巴哈的感激与崇敬是由衷而生的,此情此景对费尔巴哈的过高赞誉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费尔巴哈思想的强烈冲击下,甚至连费尔巴哈哲学“美文学的”夸张笔调和“对爱的过度崇拜”[10]也被看成了优点。回到那个年代、那个历史环境,马克思恩格斯对费尔巴哈的过溢之辞完全可以理解,但不应该据以为据,而把马克思恩格斯认定为费尔巴哈主义者。

(三)马克思恩格斯自始至终都不是纯粹的费尔巴哈主义者

在费尔巴哈哲学不可阻挡的席卷德国思想领域的背景下,马克思恩格斯也不例外,“在我们的狂飙突进时期,费尔巴哈给我们的影响比黑格尔以后任何其他哲学家都大”,[11]但“一时都成为了费尔巴哈派”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成了费尔巴哈派。具有批判精神的马克思、恩格斯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纯粹的费尔巴哈主义者。1843年2月,由于遭到书报检查机关的查禁,包括马克思的《评普鲁士政府最近的书报检查令》和费尔巴哈的《关于哲学改造的临时提纲》等在内的一些在德国国内不能发表的政论文章,由卢格编入《德国现代哲学和政论界轶文集》,在瑞士出版。费尔巴哈在《关于哲学改造的临时提纲》中提出了“颠倒”原则:“我们只要经常将宾词当作主词,将主体当作客体和原则,就是说,只要将思辨哲学颠倒过来,就能得到毫无掩饰的、纯粹的、显明的真理。”[12]他对黑格尔思辨唯心主义的批判方法,无疑给了马克思很多的启示,但马克思并不是全盘接受,他有不同的意见。在3月13日马克思给卢格的信中,他批评道:“费尔巴哈的警句只有一点不能使我满意,这就是:他过多地强调自然而过少地强调政治”。[13]

此外,马克思对费尔巴哈某些观点的理解较之原作者,无论是在广度和深度上,都远远超过了费尔巴哈。1844年8月11日,马克思曾致信费尔巴哈,谈到了费尔巴哈的《未来哲学》和《信仰的本质》给社会主义提供的哲学基础问题。“建立在人们的现实差别基础上的人与人的统一,从抽象的天上降到现实的地上的人类这一概念,如果不是社会这一概念,那是什么呢?”[14]而在费尔巴哈那里,关于社会的、历史的思想只有些零散的思想萌芽。他意识到了——但只是朦胧地意识到人的社会属性,“观念只是通过传达,通过人与人的谈话而产生的。人们获得概念和一般理性并不是单独做到的,而只是靠你我相互做到的。人是由两个人生的——肉体的人是这样生的,精神的人也是这样生的:人与人的交往,乃是真理性和普遍性最基本的原则和标准。”[15]他意识到了人与人的交往问题。费尔巴哈认为孤立的个体不能体现人的本质,因为孤独性体现的是有限性。人的本质体现在团体之中,体现在人与人的集体之中,集体性代表的是自由和无限性。又说:“三位一体的说法,乃是绝对哲学和宗教的最高秘密和中心点。但是正如我在《基督教的本质》一书中从历史上和哲学上所证明过的,三位一体的秘密,乃是团体生活,社会生活的秘密——‘自我’之必须有‘你’的秘密——乃是这样一个真理:没有一个实体,不管是人,是上帝,或者是精神,或是‘自我’,凡单独的本身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完善的,绝对的实体。”[16]显露出费尔巴哈已具有人与人构成的团体和集体的思想火花。“‘能够把人从自然界抽出来吗?’不能!但直接从自然界产生的人,只是纯粹自然的本质,而不是人。人是人的作品,是文化、历史的产物。”[17]“只有社会的人才是人。”[18]这清楚地表明,费尔巴哈一方面认为人具有自然属性,人依赖自然,离不开自然,另一方面他也认识到纯自然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人是社会的人、文化的人、历史的人。可惜的是,费尔巴哈这些富有见识的思想萌芽或思想火花只是零零散散地偶见于他的某些思想片段,显得懵懵懂懂,似是而非,费尔巴哈终未跨出唯心主义的藩篱。在1844年11月19日,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信中明确指出:“施蒂纳摒弃费尔巴哈的‘人’,摒弃起码是《基督教的本质》里的‘人’,是正确的。费尔巴哈的‘人’是从上帝引申出来的,费尔巴哈是从上帝进到‘人’的,这样,他的‘人’无疑还戴着抽象概念的神学光环。”“赫斯对费尔巴哈的评论,有许多地方都是对的。”[19]要把握真正的人必须从经验的、有血有肉的个人出发,否则,人只能是一个虚幻的形象。甚至,恩格斯对这些抽象概念式的、夸夸其谈的讨论“人”的问题感到很厌烦,很恼火。而对于费尔巴哈的“迷信”和“中间环节”问题,也应该准确分析。1867年4月24日,马克思致信恩格斯:“他(库格曼)所收集的我们的著作,比我们两人的加在一起还要完备得多。在这里我又看到了《神圣家族》,他送了我一本,还将寄给你一本。我愉快而惊异地发现,对于这本书我们是问心无愧的,虽然对费尔巴哈的迷信现在给人造成一种非常滑稽的印象。”[20]这里对费尔巴哈的“迷信”反映了当时费尔巴哈哲学浪潮对德国社会思想领域的巨大冲击和深刻影响,而对此时还没有掌握经济史知识的马克思恩格斯,他们只能从人道主义而不是经济关系的角度阐述他们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8年单行本序言中,恩格斯回顾到:“至于费尔巴哈,虽然他在好些方面是黑格尔哲学和我们的观点之间的中间环节,我们却从来没有回顾过他。”[21]如据此将费尔巴哈哲学作为黑格尔哲学到马克思哲学的中间环节,显然不符合恩格斯的原意,这里只强调了“在好些方面”,不是在“全部方面”,也就是说,费尔巴哈哲学只是在某些观点上对马克思哲学产生过影响,这种影响是有限的。

四、结论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在19世纪30至40年代,费尔巴哈哲学对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在内的德国思想界产生了很大影响,这种影响是一种类似于灯塔的思想指引作用,在费尔巴哈哲学的指引下,马克思恩格斯突破了黑格尔思辨唯心主义体系,逐步创立了唯物主义历史观。在他们思想发展的进程中,马克思恩格斯受到了费尔巴哈的思想启示,但却从未在费尔巴哈处停留,没有所谓的“费尔巴哈阶段”,也不存在所谓的“费尔巴哈派”,应实事求是、恰如其分地看待费尔巴哈哲学与马克思哲学的关系。

[1][2][3][6][7][8][9][10][11][2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四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65, 275,275,272,273,275,275,275,266,265.

[4][5]列宁选集(第二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418,225.

[12][15][16][17][18]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费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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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42-443.

[14][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3,25.

[2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一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93.

10.3969/j.issn.1672-9846.2014.01.007

B516.36;B516.4

A

1672-9846(2014)01-0029-05

2014-01-05

潘峻岭(1976-),男,湖北荆州人,武汉交通职业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哲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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