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张 瑶,黄大军
(1.黑龙江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黑龙江牡丹江 157011;2.牡丹江师范学院文学院,黑龙江牡丹江 157011)
西方写作教育观念在19 世纪末期迎来了一次具有深远意义的“哥白尼革命”,这就是“创意写作”新范式在世界范围内的扩散与流行。按照葛红兵的观点:“‘创意写作’(Creative Writing)是以文字创作为形式、以作品为载体的创造性活动,它是文化创意产业链最重要、最基础的工作环节。”[1]创意写作的提出与实践既是一次学科认识、学科教学的创造性飞跃,又是影响整个西方文学教育前进方向的重大事件,它突破性、创造性与示范性地为整个人文教育领域的开疆拓土带来了无限可能与广阔前景。这是一个需要被放置在西方经济社会转型与文化艺术创新的整体背景下加以考察的复杂精神现象,更是一个需要从西方后现代知识观、教育观、课程观等视角加以厘定与廓清的理论与实践课题。在以解决现代文化危机与教学困境为己任而获得自身“合法化”的创意写作系统中,非虚构写作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基础和拱心石的存在价值,它与创意写作之间交互建构、“源”“流”共生,即创意写作借助非虚构写作得以奠基,非虚构写作因创意写作而成长壮大。正如有论者所指出的:“创意写作早期的成就主要通过非虚构写作来实现。”[2]同时,那些有关创意写作的关键词与核心理念也无不体现出对非虚构的深刻认同,如“写你知道的”“客观的叙事”“寻找你要表达的”,这既是创意写作的重要准则也是非虚构写作的标志思想。21 世纪以来,随着我国城市化、信息化进程的加速发展,传统写作教学陷入与时代脱节的困境与绝境,为了重塑写作学科的基础地位、人文价值与育人使命,借鉴西方先进的创意写作教学理念与教学模式成为一种迫切需求与当务之急。从解决当下写作教学的问题着眼,非虚构写作具有无可比拟的教学优势,它所折射出来的某些后现代教学意蕴,也与中国当代的社会语境与社会需求具有某种契合性。目前,虽然这种引进和探索尚处于起步阶段,但它为中国写作课程的改革指明了方向,有助于我国非虚构创意教学在“中西兼采”中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要谈非虚构写作的创生与缘起,就要理清创意写作的来龙去脉;而要澄清创意写作的诸多问题,则要以“范式改变”为突破口,以此揭示创意写作的划时代意义。根据托马斯·库恩的观点,范式改变是“科学史中理论观点的主要转变”[3],现在则用来描述思想理论方面的基础性改变。人们关于世界的观念一旦形成流行的理论框架(范式),就会对大部分科学研究与思想观念起到全方位的规训与控制作用,且可以形成持续几个世纪的影响,所以新范式取代旧范式是一个具有世界观意义的革命性事件,因此很少发生,如爱因斯坦时空观对牛顿时空观的取代就是一种范式改变。创意写作在西方的孕育与崛起也是一个具有“范式改变”意义的文化事件。这需要从社会经济形态及文化观念嬗变的角度寻找原因。一个很有意味的现象就是,创意写作的发生、发展史与西方现代社会发生后现代转向具有时段上的大体一致与吻合:西方后现代思想至少在19世纪中后期已然抬头,代表思想家有克尔凯郭尔、尼采,而到了20 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发达国家正式步入了后现代社会,后现代文化在与现代文化的对峙、斗争中获得了半壁江山。创意写作始于1896 年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坊(Iowa Writers’Workshop)的建立,至1936 年该大学创立世界第一个创意写作系统(Creative Writing Program),迎来了创意写作“系统时代”的到来,“二战”后创意写作在欧美国家得到长足发展,并使欧美文化创意产业称雄世界。显然,这里的“家族相似性”不是一种偶然和巧合,而是精神文化随同社会经济剧变而发生波动的结果。具体来说,该社会-文化地图呈现的是西方现代社会被后现代社会所取代、现代文化被后现代文化所解构的“大裂变”图景。
从十七八世纪西方城市化起步、工业革命发生、市民社会崛起开始,直到20 世纪中叶前后,二三百年的现代社会史以科学理性与人本主义为构架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范式,并在这一时期的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上打上了深刻烙印;而后工业社会(“信息社会”“网络社会”“消费社会”)的降临虽然只有半个世纪左右的光景,但西方思想文化界发生的从“现代主义”至“后现代主义”的巨变却是有目共睹的,其对文化教育事业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现代社会与现代文化孕育的是现代教育理念,而后现代社会与后现代文化孕育的则是后现代教育理念;后现代是对现代的颠覆与反叛,后现代教育观则是对现代教育观的质疑与解构。现代教育理念是对现代哲学的深刻表达,现代哲学主客对立、中心主义、理性至上、追求同一、相信普遍的文化信仰,导致现代教育理念呈现出“崇尚科学,坚信教育规律的确定性和教师在教学中的关键作用”[4]等主要特征;后现代教育理念则是后现代哲学的理论产物,后现代哲学批判理性主义、批判基础主义、批判人类中心主义的基本特征,导致后现代教育理念以开放的教育系统观、多元的教育目的观与互动的教育过程观彰显出自己独特的育人特色。现代写作教学是现代教学观的直接产物,它坚持精英教育,在西方创意写作学成型之前,与文学写作相关的学科,无论是语言学、语文学还是英语文学,都是立足科学、倾向研究的科目,科学思维阻遏了文学思维的发展,文学写作教学更是无从谈起,这一状况的破冰得力于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查尔斯·W·艾略特(Charles W.Eliot)等人前仆后继地不懈努力与抗争,最终文学写作课才在艾略特那里得以开设。随着观念的解放,于19 世纪后期,哈佛大学旗帜鲜明地为文学创作正名,这为半个世纪后爱荷华大学开展创意写作试验撕开了裂口。后现代写作教学是后现代教育观的鲜明体现,它在西方的典型代表就是创意写作,走的是一条大众化、民主化的教育路子,该写作教学坚持“作家是可以培养的”教育理念,打破了作家是少数天才人物的事业这一传统认识,是一种以“平等与对话”的后现代教育思想为指导原则,以潜能激发与创意思维培养为目的,以作家进校园执教为突破口,以工坊制为培养机制的开放性、创新性与实践性的教学模式。
创意写作之所以在世界范围内得以迅速传播和推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以非虚构为原点而展开的创意写作理念,具有呼应时代、顺势而为、凸显写作本质与规律的洞识与卓见。在重构写作主体、客体、载体和受体等概念内涵与相互关系的基础上,让创造的阳光照亮了写作的大地,写作成为一个人人都可以学、都可以写,而与生活息息相关、与生命声气相通,不再神秘、不再高远、近在咫尺、率性而为的自由行动与精神欢唱。非虚构写作在创意写作教学中的这种基础性地位与主导性价值可以从如下三个方面得到解读。
一是非虚构写作的概念与外延极具包容性与生成性。国内外以非虚构为主题的写作教材与教学研究专著主要有《开始写吧!——非虚构文学创作》(雪莉·艾利斯)、《写作法宝:非虚构写作指南》(威廉·津瑟)、《故事技巧:叙事性非虚构文学写作指南》(杰克·哈特)、《非虚构创意写作:真实文学》(哈珀)、《哈佛非虚构写作课:怎样讲好一个故事》(马克·克雷默、温迪·考尔)、《写出心灵深处的故事:非虚构创作指南》(李华)等;国内外以创意写作为主题而对非虚构问题多有涉猎的著述主要有《成为作家》(多萝西娅·布兰德)、《创意写作大师课》(于尔根·沃尔夫)、《创意写作教程》(葛红兵、许道军)、《创意写作:基础理论与训练》(许道军、葛红兵)等。综合这些论述“非虚构”的中外“原典”性著述,可知非虚构写作是一个保持着生成性与开放性的“未定性”范畴,它介于文类与文体之间,广义上可指文类(包括散文、回忆录、自传、新闻、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非虚构小说等);狭义上可指一种区别于虚构性文学的真实性写作,其作为一种新型文体,具有自己相对稳定的形态特征,如梁鸿的《中国在梁庄》《出梁庄记》等作品就体现出了无法用旧有的文体命名的独立品格。蔡家园指出:“‘非虚构’更像多种书写方式嫁接而成的混合体,早已溢出了某种文体限定,突出地表现为一种写作观念或美学观念。”[5]刘弟娥认为,承认“非虚构”为“散文文体中的一种文类划分方式,这一观点得到国内大多数研究者的认同”[6]。笔者则认为,非虚构写作是在创意写作理念的驱动下,以个人经验与体验为基础而展开的一种注重诚实性与客观性书写的文学创造活动。从这个理解上说,非虚构写作比固有的现实主义、写实主义、新写实主义、现实主义冲击波、底层写作等有关“真实写作”的文论术语更有时代性、现实性、开放性、包容性与创新性,因而自其诞生之日起就宛如时光风沙中摇曳的植株,日益焕发出强劲的生命力与蛮野的风姿。
二是从非虚构角度介入,写作具有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认识论与方法论优势,符合写作行为的创造本质与思维规律。创意写作的重点不仅是写作技能训练,更侧重创意人格培养,这一写作教学定位势必要求将兴趣培养放在首位,如此方能实现自由写作、快乐写作的训练初衷。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这就需要真正把握文学创作的本质与规律并采用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在此,认识创作的本质与规律是首要的。融贯着后现代思维的非虚构写作秉承了后现代哲学反对“主客二分”论的传统思维模式,甩掉了因文学认识论上的局限而产生的创作思维负担,有利于写作者创造惊喜。从文学发生学角度看,西方坚持模仿说,中国主张表现说,前者以反映论为哲学基础,后者以唯心论为内在支撑,由于两种哲学观念针锋相对,导致两种文学创作观一直势同水火。非虚构写作以个人经验、主观体验之真为基础,将侧重世界记录的模仿说与侧重自我表达的表现说有机整合,形成了具有主客观统一色彩的文学生产理论,从而拆除了写作园地中人为制造的门派与壁垒,有利于写作者运用自己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见闻与观感,在去除“规则”的意义上重建写作者与世界、与自我的紧密关系和真实关系,进而做到“我口说我心,我手写我口”,开启文学创造的探秘之旅与心灵的扬帆远航。另外,从后现代美学的视点来看,“模糊艺术、审美与日常生活的边界,强调艺术与社会生活的普遍联系”[7],正是后现代美学的精髓所在,这可被简约地概括为“生活即审美”。从这个意义上说,非虚构与现实、真实、经历、体验的先天关联,正是在新的文化范式下将美的论断牢牢地系缚在生活的地基上,其中所灌注的后现代精神,不仅指向精英文学、精英文化的废除,还指向艺术自律原则的解构,以及艺术与社会生活二元对立观念的颠覆。可以说,这种认知带来的不仅是文学的解放、艺术的解放,同时也是文学写作的解放、文艺创造力的释放。如果说“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是人类精神生产的基本法则,那么,充满生活精神与生命气韵的非虚构文学在连接现实、解放文体等方面无疑已经具备了建构新时代文学所需的基本素质。
三是非虚构写作填补了“拟像”时代人们对真实经验的匮乏感,它以“无边的现实主义”品格向“求真性”的回归,顺应时代阅读心理,这使其在众神狂欢的文学殿堂脱颖而出、广有受众。随着人类步入“高技术社会”与“传播媒介社会”,新技术革命将人类抛入了一个以假乱真的“拟像”时代,现代性视野中的“真实”定义旋即被数字媒介时代的“超真实”所取代,在由大众媒介与符号真理所定义的“拟像”真实中,人类几乎别无选择地被卷入其中,而“在‘拟像’时代,任何意义上的‘真实事件’本质上都是一个拟像事件,我们只在拟像光滑的表面滑行。……人们对‘真实’事件的唯一真实反应就是对媒介拟像化的‘真实’冷漠”[8]。这最终导致人们发现自己来到了“实在界”这个大荒漠。而当大众一旦厌倦这种“超真实”的重重包裹,非虚构写作所特有的直接、赤裸、原态的一手经验与素颜风格就会在“图像时代”实现逆袭,赢得大众并满足其久违了的怀旧感、求真感。近年来,从世界范围来看,非虚构写作的节节胜利与异军突起都是令人瞩目的大事。在中国,2010 年《人民文学》开辟“非虚构”专栏,好比冷水滴入油锅,“非虚构”之名顿成热词,一时间蜂拥而起,随后《钟山》《中国作家》等知名期刊也纷纷加入扶植、开拓非虚构的战阵,以梁鸿、谢丁、刘珏欣、柴春芽等为代表的一批优秀非虚构作家冲上文坛,大显身手。自此,非虚构写作在历史与现实两个维度上开花结果,特别是一些作品在选材上的社会问题意识,为“非虚构”赢得了社会认同和声誉。在国外,2015 年白俄罗斯女作家斯维特拉娜·阿列克谢耶维奇凭借非虚构写作折桂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这与上一次(1953 年)丘吉尔以非虚构类作品(传记文学)《二战回忆录》问鼎诺奖,在时间上已然相隔半个多世纪的光景。因此,这次标志性的获奖就带有了重新发现“非虚构”的强烈意味与特殊意义。与时下“非虚构”的这种“热”相比,我国在20 世纪80 年代引入“非虚构小说”时却不幸遇“冷”,由于经济的欠发达与文化上的欠成熟而应者寥寥,没有引起大的轰动和反响。这都在证明着一个事实,非虚构的崛起有着某种时代的必然,同时也与文化娱乐时代文学接受上频频出现的“大众的反叛”存在因果关系。
自美国出现第一个创意写作工作坊以来,欧美创意写作教学历经八十余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备、成熟的育人机制与学位授予体系,其工坊制教学享誉世界,被世界各地广泛复制与借鉴,创意写作现已成为包含近20 个子类,具有“本、硕、博”三级学位的大学科,它正在超越欧美中心国家的地理版图而向澳洲、亚洲等国家地区加速蔓延和辐射。从创意写作的繁荣程度上看,美国、英国与澳大利亚首当其冲、木秀于林。据国外相关机构2010 年发布的数据显示,“全美已经有822 个创意写作系统,超过300 个系统在研究生层次,37 个可以授予博士学位”[9]。在英国,截至2006 年,“已经有140 个本科、70 个硕 士、20 个博士创意写作项目”[10]。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悉尼科技大学相继在创意写作课程的开设和创意写作学位的授予方面作出了卓有成效的探索与实践。英语国家创意写作学科遍地开花、如火如荼的发展背后,有着国家建设与文化产业发展的多方需求,并形成了培养方与用人方良性循环、相互促进的社会文化生态。以美国为例,“二战”之后由于积极发展创意写作教学,致使它在文化产业发展方面占尽先机、独拔头筹,创意经济之发达称霸全球、无人能及,文化创意产业创造的产值占到了GDP 总值的五分之一,作为美国的第一大产业与第一大出口产业,其强劲势头甚至为军工和一般制造业所不及。我国引入创意写作教学仅有十余年的历史,先是从上海、北京以及东南沿海城市的一些高校开始试点,逐渐形成蔓延全国的星火燎原之势,以复旦大学、上海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三所高校为个中翘楚,其中又以葛红兵带队的上海大学成就最大、影响最广。2009 年复旦大学在全国最早获得创意写作专业硕士学位点(MFA),2012 年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成为大陆第一家正式开始招收创意写作专业方向本科生的高校,2014 年上海大学获批全国首个创意写作学科博士点。紧随其后,数年间,创意写作战线沿东向西迅速铺开: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大学、广东财经大学、牡丹江师范学院、三亚学院、同济大学、温州大学、西北大学、江南大学、江苏师范大学、上海政法学院、绥化学院、东南大学、合肥工业大学、信阳师范学院、玉林师范学院、吉林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兰州城市学院、山东师范大学……都在课程改革、专业建设、教学创新等方面多方汲取创意写作的有益经验,取得不同程度的改革成效,壮大了写作教学改革的声威与底气,并将这种创新教育引向纵深、推向高潮。
“书面作文难教难学已经成为世界性问题,特别是因其久攻不下而成为许多国家语文教育研究的焦点。”[11]我国的写作教学同样面临着这样的瓶颈与困惑。从总体上看,这主要涉及的是一个如何让写作教学服务于语文核心素养的培养问题。从语文核心素养的内涵来看,它“被描述成一种在培养能够使学生受益终身的学习习惯和人格魅力的发展理念之下,对于学生的听说读写等能力都有较为明显的促进意义的人格素养”[12]。从其特征来看,主要有动态发展性、共同性、能力的综合性与终身性。由此可知,语文核心素养理念下的写作教学与后现代教育观有着诸多深层契合之处。我国教育教学改革正经历着一个由现代教学理念向新时代核心素养理念转变的艰难过程。因而,如何汲取西方先进的教学理念与教学模式为我所用,也是当前教育教学改革议题中的应有之义。西方后现代教育观因革除现代教育观之弊,而使其教育文化迈入了一个崭新阶段。我国现今的教育教学在某种程度上也在经历着类似的教学变革与观念转型。这种历史境遇的相似,使我们有理由根据国情对后现代教学理念加以汲取与借鉴。正是从这个角度上说,写作教学要想补己之短、扬己之长而迎头赶上,从而真正实现自身的育人使命与社会期待,借鉴和学习西方行之有效的做法就很有必要。那么,如何才能实现传统写作教学观的后现代重构呢?我们认为:首先,以开放的教育系统观取代封闭的教育发展观。“教育过去被人为地分解为多个较为封闭的系统,其发展是线性的、序列性的,因而是可预测的、有着明确的起点和终点的。而后现代主义认为教育的发展是超越线性的,是复杂的、多元的和不可预测的。”[13]其次,以多元的教育目的观取代批量的教育生产观。现代教育无视个体差异与人的发展的多样化,其目的是向学生灌输既定社会的基本价值观与知识准则,造成对个性与人性的抹杀。后现代文化承认世界的丰富性、文化的多元性以及人的认识的多样性,因而在教育上尊重差异、呵护个性、容忍片面、孕育多元。再次,以互动的教育过程观取代权威的精英教学观。现代教育秉持精英主义立场,教师是知识权威,师生关系是规训与被规训的关系,是一种强调结果的教育。后现代否定价值的等级性,教师以对话者和理解者的角色出场,课程实施从灌输走向对话,是一种以过程教学与师生合作为导向的教育。显然,科学、正确的教育观是教学活动得以顺利开展、教学目标得以预期完成的思想保证,只有教育观方向鲜明、高屋建瓴、与时俱进,才能确保我们在引入任何一种教育思想与教学模式时能够据此存优汰劣、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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