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型旅游管理专业学生带薪实习留职率实证研究

张文菊

（1.桂林旅游学院旅游休闲与管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6；2.华中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湖北武汉 430070）

应用型旅游管理专业学生带薪实习留职率实证研究

张文菊1,2

（1.桂林旅游学院旅游休闲与管理学院，广西桂林 541006；2.华中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湖北武汉 430070）

以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管理专业的学生为调查对象，调查统计了带薪实习的留职率、挽留率、实习生期望留职率及留职影响因素等问题。发现应用型旅游管理专业学生行业认可度高，但实习留职率低；学生对高尔夫俱乐部、休闲会所认可度较高，对酒店的认可度很低；实习留职的主要影响因素是实习单位地域、就业需要、企业文化、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及薪资水平。最后从实习单位、旅游院校、个人和家庭等方面着手提升实习留职率，为缓解旅游院校与旅游业之间的供需失衡而努力。

应用型旅游管理专业；带薪实习；实习留职率

当前我国旅游业发展比较突出的一个矛盾是旅游业发展迅猛、人才需求量大而高校旅游管理专业学生本行业就业率却很低。如旅游专业本科毕业生在本行业内就业的人数一般在10%～20%之间，两年后依然留在旅游行业工作的不到20%［1］。旅游管理专业学生经过4-9个月的实习磨练，到底有多少学生留职，影响留职、离职的因素有哪些？对此，实习单位、学校和学生本人应该做哪些调整或转变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以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管理专业2009-2015年带薪实习的学生为调查对象，通过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的方式统计了他们的工资状况、实习单位、实习岗位、实习留职率、单位挽留率、实习生期望留职率、留职与否的原因、未留职去向及是否后悔等问题。研究发现：旅游管理专业学生实习留职率总体偏低，影响留职的原因来自实习单位、个人和家庭等多个层面。对此，为提高实习留职率，提升旅游管理专业学生本行业就业率，缓解旅游管理专业人才供需矛盾，笔者针对分别从实习单位、学校、个人及家庭等几个方面提出了建议。

一、研究综述

目前，国内外都已有学者研究旅游专业实习留职问题。本文主要关注的是国内旅游管理专业实习留职率问题，所以梳理文献的时候以国内研究成果为主。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旅游管理专业酒店实习满意度研究。具体可分为：（1）满意度影响因素研究。梁巧转等认为，影响工作满意度的主要因素有工作本身、晋升机会、报酬、领导风格、工作条件、人际关系［2］。王兴琼发现显著影响酒店实习生满意度的因素是工作报酬、领导水平和培训机会三类［3］。于岩平等从心理契约框架角度，对青岛大学旅游学院饭店管理系的学生进行调查发现，影响实习生满意度的主要因素是实习前的期望、薪酬水平和个人能力的施展［4］。毕剑研究表明：培训机会、工作条件、发展空间、受重视程度与实习满意度及留职意愿正相关；心理期望与实习满意度负相关；实习满意度低是旅游管理专业大学生留职意愿低的主要原因［5］。（2）满意度调查研究。刘凤莲等调查新疆高职院校酒店管理专业学生，发现学生实习工作满意度普遍偏低［6］。张冰调查了包头职业技术学院酒店管理专业学生，他们对实习基地总体满意度不高［7］。周全霞对河南科技学院2010届毕业生调查研究，发现学生酒店实习满意度偏低，主要对实习内容、薪酬和环境的不满意［8］。陈巧林调查发现湖北省旅游、酒店类大专生酒店实习满意度整体较好［9］。（3）酒店实习满意度提升研究。李文秀提出了合理安排有针对性的培训、综合运用多种激励方式、科学建立薪酬制度等建议［10］。张雪丽等建议实行“6+2”学习型实习模式，即每天实习6小时，学习2小时，以期让实习生感受到过渡阶段自己能学到的技能和知识［11］。

二是实习生留职意愿研究。企业的社会化程度是影响实习生留职的重要因素［12］。实习生的组织社会化通过工作满意度和组织承诺对留职意向产生显著影响［13］。在组织中的社会化程度越高，实习生对组织的价值认同与情感承诺就越强烈，实习留职的意愿也越大［14］。人格特质对实习生留职意愿影响显著，外倾性、勤勉正直性人格特质对留职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情绪敏感性人格特质对留职意愿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工作胜任社会化、组织文化社会化在外倾性人格特质和留职意愿的关系中起完全中介作用；工作胜任社会化、人际关系社会化在勤勉正直性人格特质对留职意愿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15］。职业认同对实习生的留职意向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情感认同和持续认同在工作满意度和留职意向之间具有显著的调节效应［16］。

三是酒店实习对旅游管理专业学生择业倾向的影响研究，以实证研究为主。王兴琼通过实证研究表明：实习生对实习酒店的工作报酬、领导水平和培训机会的主观评价，显著影响其对酒店行业发展的预期和在酒店行业的择业倾向，对酒店行业发展的预期既影响实习留职也影响到其他酒店求职的意向［17］。实习工作满意度、实习工作压力与学生在酒店业择业的意向呈显著正、负相关，提高实习生工作满意度，转化实习生工作压力，将有助于提高学生在酒店业的择业意愿［18］。实习酒店的设施设备、经济效益、安全卫生、员工素质，实习待遇、人际关系、个人能力提升、就业机会增加等因素与学生实习后择业意向明显相关，实习体验不足会改变实习生的择业意向［19］。

以上研究对进一步研究实习生实习留职率以及如何提升实习留职率，缓解旅游院校和旅游业之间的人才供需矛盾，具有一定的指导和借鉴意义。同时，实习留职对实习生职业生涯发展也很有帮助，提高实习留职率对院校、实习单位和实习生而言是多方共赢的。因此，有必要展开实习留职率的实证研究。

二、研究设计

笔者通过问卷调查法、深度访谈法等研究方法，调查了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管理专业224名学生在五星级酒店、会所、景区等旅游企事业单位的实习情况。本次问卷调查所涉及的内容主要有五个部分：一是性别、学历等基本情况，二是实习单位类型及岗位分布，三是实习留职人数、实习单位挽留人数和实习生期望留职人数等数量统计，四是影响实习留职与离职的原因统计，五是实习生意见反馈、未留职去向及事后态度等问题。

深度访谈法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一是与实习实训主管教师深度访谈，了解旅游管理专业实习实训的管理制度、实习单位及实习薪资待遇等问题。旅游管理专业学生通过“实习双选会”选择实习单位。首先学生参加实习单位的“企业宣介会”了解企业的位置、待遇、食宿等情况，其次在“实习双选会”上参加1-2轮面试，第三实习单位公布录取名单，第四签订实习协议。通过“实习双选会”增加了企业与实习生双方的认同感。我校旅游管理专业校外实习单位有40多家，包括五星级酒店、茶文化会所、休闲会所、高尔夫俱乐部、景区、主题公园、度假村等。实习单位主要分布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厦门、杭州、苏州等地一线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实习薪酬待遇因实习单位不同而不同，但有几点是相同的，如统一提供食宿、为实习生购买保险、为实习生报销往返交通费、实习留职立即转正等。大多数实习企业采用“实习工资时间阶梯增长制”，即实习工资每3个月涨一次，如第1-3个月实习工资是1 800元∕月，第4-6个月是2 000元∕月，第7-9个月是2 200元∕月。二是与实习生就问卷中的某些问题或问卷没有涉及的其他问题进行深度访谈，了解他们的实习体验和认识，弥补问卷调查的不足。同时与实习生及实习返校生了解实习过程、感受、成长和体会等各种问题。

三、样本特征及调查结果

本次研究对象为桂林旅游学院旅游管理专业大专生。调查方式为：网络调查和深度访谈。针对学生的特点，网络调查通过腾讯问卷平台向2009-2015年期间实习的学生定向发送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24份，其中119份来自2015年实习生，61份来自2014年实习生，其他44份问卷来自2009-2013年实习生。

（一）实习单位调查

在被调查的224个样本中，男生37人，占16.5%；女生187人，占总体的83.5%，这与我校旅游管理专业性别比例相一致。酒店实习人数143人，占63.8%；其他单位实习人数28人，占12.5%；高尔夫俱乐部实习人数19人，占8.5%；休闲会所实习人数14人，占6.35%；茶文化会所实习人数8人，占3.6%；景区或主题公园实习人数7人，占比3.1%；旅行社实习人数5人，占2.2%。可见，旅游管理专业带薪实习的主要单位是酒店，占63.8%，其他和零散分布在会所、旅行社、高尔夫俱乐部、景区或主题公园等企事业单位。

（二）实习岗位及部门分布

在酒店实习的143名学生，其中餐饮部71人，占49.7%；前厅部43人，占30.1%；客房部14人，占9.8%；康乐部5人，占3.5%，人力资源、销售部各2人，各占1.4%；酒水和其他部门各3人，各占2.1%。19人在高尔夫俱乐部实习，其中11人是球童，占57.9%；2人是培训主管，占10.5%；1人是练习区服务生，占5.3%；2人是前台接待，占10.5%；3人是其他，占15.8%。14人在休闲会所实习，其中12人在餐饮部，占85.7%；1人在前厅、1人在其他部门，各占7.1%。茶文化会所中实习的8人中7人是茶艺服务岗，占比87.5%，1人是销售岗，占12.5%；在旅行社实习的5人，1人是全陪导游，2人是计调，1人在策划部，1人在接待部。可见，不管是在酒店、会所还是其他实习单位，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被分配到了餐饮、前厅、客房、球童、销售等一线服务部门。

（三）调查的结果分析

1.应用型管理专业实习生行业认可度很高，但实习留职率整体偏低

据调查，实习留职率比单位挽留率和实习生期望留职率均低很多。实习留职率是指实习生实习结束选择留在实习单位任职的人数与实习人数的比值（简称留职率）。单位挽留率指实习单位挽留任职的人数与实习人数的比值（简称挽留率）。实习生期望留职率是实习生主动向实习单位表达留职意向的人数和实习人数的比值（简称期望留职率）。在224名实习生中，33人实习结束留在实习单位工作，实习留职率14.7%。170人获得实习单位的认可，收到实习单位挽留任职的意向，单位挽留率75.9%；48人向企业表达了留职意向，实习生期望留职率为21.4%（见图1）。

图1 留职率、挽留率和期望留职率对比图

2.酒店对实习生认可度很高，但实习生对酒店的职业认同度较低

在旅游管理专业不同类型的实习单位中，酒店旅游管理用人需求最大，但酒店实习留职率、挽留率和实习生期望留职率均偏低，这说明实习生对酒店职业认同率很低。酒店实习留职率仅13.29%，低于高尔夫俱乐部21.05%、旅行社20%①因其他单位是旅发委、电力公司等单位的合计，不属于某一类型的单位，故不用来比较。，排第三位；酒店挽留率也低于高尔夫俱乐部和茶文化会所100%、旅行社80%，排第四位。酒店实习生期望留职率仅13.99%，低于高尔夫俱乐部42.11%、旅行社40%和休闲会所35.71%排第四位，高尔夫俱乐部、旅行社和休闲会所的实习生期望留职率是实习留职率的2倍以上，说明实习生对这三类实习单位的职业认同度较高，而酒店实习生期望留职率仅比实习留职率高0.7个百分点，说明实习生对酒店的职业认同度较低（见表1）。

表1 2015年实习生各类型实习单位实习留职率对比

酒店各部门实习留职率、挽留率和实习生期望留职率差异显著。以2015年实习生为例，实习留职率由高到低依次是销售部50%、康乐部20%、前厅部16.28%、餐饮部12.68%和客房部7.14%。说明实习生对酒店非一线基础岗位的职业认同度较高，对客房、餐饮等基础部门的职业认同度较低。但酒店对实习生认可度很高，销售部、人资部、酒水部和其他部门希望实习生全都留下任职，康乐部的挽留率最低是60%（见表2）。

表2 2015年酒店实习生各部门实习留职率、挽留率和实习生期望留职率对比

四、影响因素分析

（一）学生选择留职的影响因素

调查发现，影响实习留职的因素有：地域经济文化与生活方式、就业需要、企业文化、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薪资水平、单位领导、就业定位、管理规范、行业认可和家庭关系等（见表3）。选择最多的因素是地域因素，占48.50%，学生认为他们留职实习单位受到地域经济、文化与生活方式等的影响，而这个因素在以往的研究中并没有引起研究者们的特别关注。其次是就业需要（42.40%）对留职的影响也超过工资待遇、发展空间于晋升机制。这说明，实习生选择留职的角度开始转变，毕业生最重视的是工作地域环境和组织环境，其次是就业需要，其次才是薪资水平、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

表3 实习生选择留职的影响因素一览表

（二）学生选择实习结束未留职的影响因素

参与调查的192名实习未留职的学生中，28人（占14.60%）因升学而未留职，16人（8.30%）有留职期望因实习单位未挽留而未留职，其余148人（77.10%）是没有留职意愿而未留职的。导致实习生没有留职意愿的原因很多：实习期工作满意度、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薪资水平、家庭关系、就业定位、管理规范、就业需要、工作氛围、行业认可、单位领导、地域经济文化与生活方式、企业文化等（见表4）。统计发现，排名前三的分别是实习期工作满意度、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薪资水平。实习期工作满意度不会促使实习生留职但却明确导致实习生拒绝留职，可见未留职的学生最重视的依然是工作环境，其次是发展空间和晋升机制，第三才是薪资水平。而实习单位地域大环境不是实习生拒绝留职的主要影响因素。综上，影响学生实习留职和未留职的影响因素类型相同，但具体影响方向和程度并不相同。第一，让实习生拒绝实习留职排名第一的是实习满意度，却不是影响实习留职的主要因素。第二，地域经济、文化与生活方式是影响实习留职的第一影响因素，却不是主导实习生拒绝留职的主要因素。第三，就业需要是影响实习留职的第二重要因素，在实习未留职的影响因素中却只排第七。第四，企业文化是实习留职的重要影响因素，但也不是实习生拒绝留职的主要因素。第五，对两方面选择影响都较大的是发展空间与晋升机制、薪资水平。可见，实习生选择留职与否关注最多的是企业环境，包括企业外部地域环境和企业内部环境，其次才是发展空间和薪资水平。

表4 实习生选择不留职的影响因素一览表

五、实习留职率提升对策与建议

影响实习留职率的因素需要从多方面考虑，结合调查的结果，从实习单位、旅游院校和实习生个人及家庭三方面提出了对策和建议。

（一）实习单位方面

1.加强细节管理提升软环境，让实习生感受到组织的真诚与人文关怀

组织的真诚与关怀是稳定实习生心理和行为的重要举措，能有效增加实习生的企业认同感与归属感，而真诚和关怀往往体现在日常工作和生活的细枝末节之中，所以对实习生加强细节管理显得尤为重要。如2015年某酒店实习生，在到达酒店安顿下来之后又经历了2次宿舍搬迁，实习生也有感到不便与麻烦，但在酒店管理方的细致协调下，宿舍搬迁顺利进行。另外，部分实习企业举办的实习生欢迎会、交流会、欢送会、实习探望座谈会等都是不错的关怀案例。实习生从学生到员工、从生手到熟手的过程，也是适应组织的价值体系、组织目标和行为规范的过程，需要不断调整自己态度和行为。实习单位若能在这个过程中及时的给与心里疏导和关怀，将有利于实习生接受组织的价值观，提高学生们的职业认同感，最终提高实习留职率。

2.营造良好的企业文化和工作氛围

调查显示，企业文化是影响实习生留职的关键因素之一，比工资待遇、晋升空间还要重要。良好的企业文化氛围是一个组织安定、团结，蓬勃向上的基础。工作氛围不好、员工之间关系不好是实习生选择不留职的重要原因。都说明营造良好的企业文化氛围，有利于提升实习留职率。

3.降低单个岗位实习生的比例，拓宽实习岗位范围

实习生留职给酒店带来的好处刺激了酒店对实习生的大量需求，一些酒店雇佣实习生多达总工作人员的25%［20］，甚至有五星级酒店的餐饮部员实习生比例高达70%以上，这意味着整个餐饮部就由餐饮部经理、领班和极少数正式员工领着一批实习生在干活，繁重的工作压力让实习生难以接受。首先实习生会感到非常失落，感觉自己是廉价劳动力；其次会让实习生觉得学不到东西，因为为数不多的领导和老员工根本没时间和精力指导他们；第三，企业形象在他们心里崩塌，正是因为员工少，因为企业留不住人，这些最终会导致实习留职率的低下。故实习单位应降低单个部门实习生的比例，拓宽实习岗位范围，让实习生参与到更多部门的工作中去，加深对企业的认识和了解，从而提升职业认同感，最终提高实习留职率。

4.提高实习工资，推行“实习工资阶梯增长制”

对实习单位和实习生来说“实习工资阶梯增长制”是一种相对公平的报酬制度，实习生初到实习岗位劳动技能不熟悉，需要实习单位的培训和指导，实习工资可以低一些。随着实习时间的增加，劳动技能一步步娴熟，实习工资也应该逐步增长。这体现了实习单位对学生工作成熟度的认可，也体现了实习单位在技能培训、指导方面的付出。

“实习工资阶梯增长制”可分为“实习工资时间阶梯增长制”和“实习工资技能阶梯增长制”两种。“实习工资时间阶梯增长制”即实习工资随着实习时间的增长而增长，目前，大部分实习单位采用这种实习工资制。实习工资每3个月涨一次。优点是相对简单易行，便于管理，分批次按时增长，有利于实习生的安定团结，也能刺激学生按时完成实习过程。但不能有效刺激实习生尽快今尽早掌握岗位劳动技能。“实习工资技能阶梯增长制”则是以实习生劳动技能娴熟度为依据。更能体现实习单位对学生工作成熟度的认可和肯定，但技能需要考核认定，对于技能考核合格的实习生有可能不愿意继续留下实习，会增加实习单位和学校的管理负担与风险。但“实习工资技能阶梯增长制”也更能让学生得到公平待遇，提升实习留职率。

5.建立公平公正的实习晋升机制，拓展实习成长空间

问卷和访谈都表明晋升空间对实习留职的重要性。几乎所有实习生都认为不管他们多么优秀都不会获得和正式员工公平晋升的机会，因为实习单位担心实习生晋升之后又会随着实习结束而离开。然而，不给晋升的后果是，实习生认为实习单位用人不公、不给他们成长的机会，有可能甚至让他们本来就不明确的职业生涯规划在实习单位及其所属的行业偃旗息鼓。因此，建议实习单位建立公平公正的实习晋升机制，帮助实习生明晰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展规划，看到广阔的成长空间，提高酒店实习留职率。调查发现对直属管理人员能力、管理方式的质疑是实习生不愿意留职的一个重要原因，也从侧面证实了建立公平公正的实习晋升机制的重要性。但也有实习生因直属管理人员的盛情挽留而最终留职的。

（二）旅游院校方面

1.实习单位类型多元化

目前的实习单位以酒店为主体，到高尔夫俱乐部、休闲会所、景区或主题公园、旅行社的实习比例不是很大，然而学生对高尔夫俱乐部、休闲会所、景区或主题公园、旅行社的实习认可度均比酒店高，建议增加这些类型实习单位比例。同时，2015年委派学生到旅游发展改革会员会实习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受到学生的欢迎。还有部分学生面临，没有旅游行业从业意愿却不得不去旅游行业实习的窘境，建议适当开发一些非旅游行业实习单位。只有实现实习单位多元化，才能真正满足实习生的多样化需求。

2.推行实习单位满意度末位淘汰制

接受实习生会给实习单位工作带来一定的负担，但接受实习生给实习单位带来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不排除有单位把实习生当廉价劳动力使用。因此，有必要建立实习单位数据库，并开展实习单位满意度调查评价。组织实习生和实习指导老师对实习单位进行满意度评分，淘汰连续两年实习满意度排名靠后的实习单位。

3.组建职业生涯辅导团队，帮助学生树立良好的职业观念

从学生进校就开始进行职业素养的培育，组建职业生涯辅导教学团队，该团队中至少要1名行业指导教师，帮助学生树立职业生涯规划意识，并制定自己的职业发展规划。同时鼓励学生积极参加社会实践，广泛了解社会现实，明确自身的能力和定位，化解学生不切实际的职业幻想。

4.聘请往届实习留职生担任实习辅导老师，加强实习跟踪管理和心理疏导

目前旅游院校主要通过定期探访、召开座谈会、学生反馈的方式对实习生进行跟踪管理，管理方式相对粗放。在实习过程中实习生要实现身份的转变，在心理转变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心理问题，需要及时进行心理疏导。目前心理疏导主要依靠辅导员和实习实训主管教师来完成，师资力量有限。可组建由往届实习留职生、行业教师、辅导员、实习实训教师、心理学教师、专任教师等共同组成的实习辅导团队。团队由实习实训教师总负责，聘请往届实习留职生做实习单位具体负责人，便于近距离对实习生进行跟踪管理和心理疏导。毫无疑问，往届实习留职生对实习单位更加熟悉，也有很多成长经验可供实习生借鉴，他们既是同事又是校友，沟通起来更加方便高效。

（三）实习生及家庭方面

1.认真挑选实习单位和岗位，为就业做准备

在参加“实习双选会”之前，结合自己的兴趣、能力、就业意向与实习单位所处地理区位、单位类型、招聘需求、岗位分布等各种因素认真考虑，不要盲目跟风。实习过程中，多看、多思、多学、多和同事同学交流，全方位提升自己的职业技能和素质，发现自己的真正兴趣所在，如果自己实习的单位和岗位与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相符，则要主动积极的向实习单位传达希望留职的意向，为就业做准备。

2.转变思想，客观认识服务工作

酒店是操作性见长的行业，经验和资历是酒店职业生涯发展的基础。实习生要摆正心态，看到自己的不足，时刻保持学习的心态，妄想凭借自己的书本知识和学历是不现实的；转变思想，摆脱酒店就是“低三下四”伺候人的工作的陈旧观念，客观正确地认识酒店服务工作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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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Students’paid Internship Retention Rate for Applied Tourism Management Major

ZHANG Wenju1，2

（1.College of Tourism Teisure and Management,Guilin Tourism University,Guilin,541006China;2.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 Science,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430070China）

s:Taking paid internship students from Tourism Management Major in Guilin Institute as the investigation objects,this paper investigates and counts students’paid internship retention rate,retention rate,hope retention rate,and the influent factors of retention,and finds that students from applied tourism management industry are highly recognized,but overall retention rate is low;the acceptance tends to the internship in the golf club,leisure clubs,but not in the hotels.The major factors that decide internship retention rate are the internship unit region,the employment needs,the enterprise culture,developing potential and promotion mechanism,and the salary.Finally,the autho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rom the internship units,tourism colleges,personal and family practice so as to improve retention rates.

applied tourism management major;paid internships;retention rate

F519.7

A

2096-2126（2016）05-0109-06

（责任编辑：雷文彪）

2016-08-27

广西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政校企合作培养区域旅游发展人才”(2015C505)；全国旅游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2016年科研项目“旅游高等职业院校毕业生流向与职业认同的差异化研究”（LZW201608）。

张文菊（1981—），女，湖北利川人，桂林旅游学院旅游休闲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华中师范大学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