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演讲语篇中的及物性及情态系统的人际功能分析

薛 珩 刘晓荣

(1，2.昌吉学院外语系 新疆 昌吉 831100)

一、引言

以Halliday为代表的功能语法认为语言有三种纯理论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人际功能是指人们用语言来和他人交往，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的功能。人际功能主要通过语气(mood)和情态(modality)两个语义系统来实现。语气系统功能是表达说话者希望通过讲话所达到的目的。英语的语气主要包括限定成分和主语两者。而情态系统是表达说话者对事物的判断和评价的语义系统。情态意义大都由情态动词、情态副词及谓语的延伸部分来实现。情态又可从主观和客观两个角度来表达。Halliday又将取向划分为四种形式:明确主观、非明确主观、非明确客观、明确客观。此外，情态还有高、中、低量值之分。而概念功能的核心是及物性系统，即用来实现概念功能的一个语义系统。其功能是把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分成若干种过程。根据Halliday的观点，人们的思想所反映出来的主观和客观世界依据活动和事物性质可划分为六类不同的过程类型:物质过程(material process);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言语过程(verbal process);行为过程(behavioral process);存在过程(existential process)。本文试图根据Halliday系统功能语法中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的理论框架，拟从及物性和情态两方面对《大学体验英语综合教程2》中第一单元的“ Stuedents, You Represent Our Best Hope”英语演讲稿进行分析。

二、情态系统

Halliday(2000)认为，情态是体现人际意义的重要手段之一，是讲话者对自己所讲的命题的成功性和有效性的判断，或在命题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1]。情态表达的是肯定意义和否定意义之间的中间区域，演讲者可以通过不同的情态词把他的命题表达得更趋向于肯定或否定，不同的情态词具有不同的量值，它们可以表示不同程度的可能性、经常性、义务和意愿[2]。情态量值大致可分为高、中、低三级。在语篇中，情态的实现方式是多样的，主要包括情态动词、情态附加语、情态隐喻等。本文主要探讨情态动词，通过对高、中、低量值的区分可以看出说话者语气的轻重。演讲中，情态动词是说话者用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态度、提议、要求、意愿等的主要方式之一。说话者用情态动词吸引听话者的注意，激发听话者的情感，影响听话者的态度和看法，将说话者的意志强加给听话者。

1. 情态动词

在这篇的演讲中出现的情态动词有：can(3次)，can not(1次)，may(4次)，might(1次)，will(12次)，will not(1次)，would(1次)。其中，can, may, might是低量值的情态动词，will，will not 和would是中量值的情态动词，而can not是高量值的情态动词。从情态动词的统计来看，这篇讲话中使用得最多的是中低量值的情态动词，而肯定程度高的高情态量值使用很少。这是因为中低量值的情态动词一方面可以表明斯坦福大学校长的决心和态度，另一方面又透露着他的真挚，不会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的感觉，从而唤起学生及家长对他的信任，与学生形成较好的情感互动，有利于让学生接受他的态度和立场。

(1) Americans and good-hearted people of all ages throughout the worldwillmournthis tragedy and carry the memory of that terrible day in their hearts.

(2) …thatwillfacethe challenge of building a world…

(3) In your time here, youwillgettoknowpeople whose background, culture or beliefs are different from yours.

(4) …youwilldiscovera new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for the pluralistic society…

(5) Youwillnotbeexpectedto undertake this intellectual journey on your own.

(6)…whowillsupportandencourageyou in your journey.

(7) …the generations thatwillfollow.

(8) …your time herewillhelpto provide a foundation…

(9) …youwillmakeyour contributions to humanity and to a better future…

(10) …what paths each of youwilltakeinyour journey at Stanford…

(11) …itwillkeepyou up at night and get you out of bed early,…

(12) …youwillfindan intellectual pursuit…

(13)…this beautiful campuswillprovidean ideal space for contemplation and inspiration…

(14) All that wecandoforyou is to place the opportunities within your reach;…

(15)…while Icannotmakeany predictions…

(16) …youcanpursue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enthusiasm and joy.

(17) …such inhuman actscanneveragainoccur.

(18)…so that youmaydiscover,…

(19) Youmayfindthat your values-and your prejudices-are challenged.

(20) …youmaystudyfor many years with all the advantages of learning.

(21) A university may be founded for you;…

(22) …what your future contributionmightbe.

(23)Without them, the journey herewouldhavebeenmore difficult and less rewarding.①

均衡在摄影创作中的应用……………………………………………………………………………………………李 强（1.63）

情态操作词统计表

从情态操作词的统计来看，这篇演讲中使用得最多的是中情态量的操作词，而并不是肯定程度高的高情态量值。这是因为中等量值的情态操作词一方面可以表明校长对学生的期望，另一方面在家长面前又可表明他的真挚的态度，不会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的感觉。其声音能以这种方式凸显，与听众形成较好的情感互动，从而有利于让听众接受校方的态度和立场。

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值情态操作词中，will出现的比例最高，演讲者在用will表达将来时间的基础上，带有讲话人某种程度的意愿和对听众未来前景的憧憬。

2．情态的取向系统

韩礼德(Halliday)指出，情态的取向系统决定情态意义的体现[3]。情态取向可分为四种：主观或客观、明确或非明确。一般来说，明确主观的效果是说话者明确对断言负责。明确客观形式目的在于通过隐藏情态来源使说话者的断言似乎不再是一种个人观点，使人难以质疑。

Iknowthat all of you have worked hard to get here…

表明说话人对他所说的话能明显的负起责任。校长的职位决定了他说话的权威性和有效性。显性主观的句式不仅使他的发言掷地有声，而且更凸显了他作为校方代言人的角色。

3．情态附属语

情态附属语(modal adjuncts)指在句中作状语的副词或介词短语。情态附属语它们在句中都表达出某种情态，是语言中实现情态的常用工具之一。也有人把它称做立场性状语(stance adverbials)。这类状语包括认知性、态度性和方式性状语，文中“…we decided that a Convocation was,infact, the most fitting way to resume our normal activities.”中的“infact”属于认知性状语，表达了说话者对所述事实的认知。

另外，在演讲中多次出现I hope这样以第一人称I来代表有权威的、知名的、受人尊敬的大学校长这一集体，敢于以个人的名义来许诺入校新生的远大前途，让学生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从而增加了听众对演讲者的信赖感。

例：Ihopethat you will discover a new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for the pluralistic society in which we live and find constructive ways to contribute to the world.

Ihopeyou are proud of the accomplishments that have brought you to this important transition in your lives.

Ihopethat this beautiful campus will provide an ideal space for contemplation and inspiration to aid you in that journey.

AndIhopethat you will find an intellectual pursuit that excites you and engages you so much that it will keep you up at night and get you out of bed early, even on the weekend!

Ihopethat you find a passion that matches your own talents, so that you may discover, as I did, something that you can pursue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enthusiasm and joy.

Ihopeyour time here transforms your lives, just as it has transformed the lives of so many alumni.

And, finally,Ihopeyour time here will help to provide a foundation on which you will make your contributions to humanity and to a better future for yourselves and the generations that will follow.

三、及物性分析

及物性是Halliday系统功能语法里的一个重要概念。Halliday认为语言是一个意义系统，通过所伴随的形式得以体现。及物性是表现概念功能的一个语义系统，它将经验建构成一系列可处理的过程类型并指明与各种过程有关的参加者和环境成分[4]。及物系统可划分为六种不同的过程类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通过对语篇进行及物性分析，有助于我们从整个语篇角度对文章进行分析，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文章的类型和作者的写作意图。在掌握了及物性系统之后，读者可以从全局的角度理解语篇，从过程与参与者中反映出了该语篇的什么特征、哪种过程占了主要比例、作者使用的一些描写心理过程的词反映了作者的怎样的态度等。总之能使读者更准确地把握作者写此文章的目的和意图。

现将演讲语篇中所用到的动词按过程类型进行分类，并列表如下。

过程类型动词出现次数所占比例物质过程delivered, welcome, celebrate, struggled,can-celled, mourn, carry, let, expected, invite, make, founded, study, rests,1742.5%关系过程is, been, be, represent, have, 820%心理过程considered, decided, urge, get, find, hope, know,1435%言语过程acknowledge,12.5%行为过程无00存在过程无00

在这篇演讲中共有31个句子，共有40个过程。从语篇的及物性过程列表中可以明显看出，除存在过程和行为过程未出现以外，物质过程出现17次，心理过程14次以及关系过程8次。此篇文章多数是物质过程，其次是心理过程，排在第三位的是关系过程。

在此文章中，出现最多的过程是物质过程。物质过程反映外部世界，表示做某事的过程。动词是一个表动作的词。如下表中：

动作者(actor)过程(process)目标(goal)环境(circumstances)Wecelebratethe arrival of 1,717 new freshmen and trans-fer students.Ihave struggled withthe format of this Convocation and the con-tent of this speechfor the past 10 days.

在17个物质过程中，3个小句的动词为被动语态，被动语态小句中“目标”作主语往往是为了起到强调突出的作用，“动作者”有时并不出现，是因为在有些情况下，“动作者”是谁没有必要说。

心理过程排在第二位，作者用不少描写心理的词，如"hope", "urge"等来表明自己对新生所持有的积极、乐观的态度。如下表中：

感觉者(sensor)过程(process)现象(phenomenon)Ihopethat you will discover a new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for the pluralistic society in which we live and find constructive ways to con-tribute to the world.Iurgeyou to pursue your journey at Stanford with vigor.

在这篇演讲稿中，我们会发现不同的过程类型会集中出现在语篇结构中的不同部分。开始和中间部分则出现大量的物质过程，随着语篇的推进，物质过程呈逐渐减少趋势，到了结尾部分，心理过程占据多数。语料中的物质过程小句之所以出现在演讲的开头和中间部分，是因为在这一部分，演讲者要详细阐述“动作者”对所讲的主题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而且还要提出来将来要如何去做。而心理过程小句出现较多的地方为结尾部分。因为此过程可以帮助演讲者在表达心中的愿望和建议时，不会让人觉得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

此外，在这篇演讲中，“Let. . .”句型结构的祈使句共出现2次。一方面祈使句的作用是向学生进行直接的呼吁，激起他们的热情让听众执行演讲人的意图。另一方面，祈使句的使用也体现了交际双方的人际关系，表现讲话者的身份和地位，即，说话者的一方处于权势地位。但在演讲中，演讲者又希望与听众保持一种平等信赖关系，因此特意选择了“Let...”祈使句型来弱化权势关系。如文中：

例：Letitalsobeamomentyourememberastheinitiationofyourjourneyintothelargerworld,atimewhenyouconsideryourroleasacitizenandwhatyourfuturecontributionmightbe.

例：…letmeinviteournewstudentstoshowtheirappreciationwitharoundofapplause.

四、结束语

根据对语料的统计数据分析，在这篇开学典礼演讲语篇中，演讲者主要采用低、中值的情态操作词来与听众进行交流，低情态操作词是在4.35%到17.39%之间浮动，中情态操作词是在4.35%到52.17%之间浮动，而高情态操作词只有一个。这说明在这篇演讲中，大学校长倾向于使用中、低值的情态操作词，使得自己的演讲显得不那么绝对，不过于强加于人，由此反而增加了演讲内容的客观性和可信度，能够更好的达到劝说的效果。另外，这篇演讲的目的是为了启发和鼓励新生，劝说他们在进入大学后不仅能够获得知识，发挥他们的潜能，还期望他们为未来社会做出贡献，演讲者没有权利要求新生一定要听从他们的建议，因此过分强制性的情态在这样特定的场合是不合适的。

从所选语料文章可以看出，物质、关系和心理这3种过程是演讲类文章中最主要的3种过程。其中物质过程的小句在文中出现的次数最多，表现了演讲类文章的客观性；关系过程是读者明确了客观事物之间的联系；心理过程则表现了演讲者的愿望及建议。利用Halliday系统功能理论中的及物性系统对语篇进行剖析是一种全新的语篇分析手段，它不但有助于全面、科学地认识英语所具有的概念功能，同时当应用于英语语篇教学中时，能更好地帮助学生理解文章的内容和主题。及物性系统在完成对人物行为心理描述的同时，可以达到明确揭示作者意图的目的，取得令人耳目一新的效果。

注释：

①本文章所有例句均摘自《大学体验英语综合教程2》第一单元的课文："Students, You Represent Our Best Hope"

参考文献：

[1][3]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2] 何咏梅. 英语政治演讲语篇中情态动词的人际功能分析[J]. 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5)： 80-82.

[4] 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 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