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张笑秋
内容提要 本文以新人力资本理论为视角,借助来自全国28个省区市的1047份样本数据,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分析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对市民化的影响。分析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处于低水平,市民化处于中等水平;总体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本文将人力资本构成要素区分为传统人力资本要素和能力,二者各自作为一个整体,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知识、经验、健康与能力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政府、家庭、务工单位与个体合力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知识、经验、健康与能力,可以作为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的重要途径。
从《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的“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到《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的“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一直是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近年来,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联系最为紧密的户籍制度、城市公共服务供给制度,正在向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发展的方向转变。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发展主要与宏观社会制度和微观个体人力资本水平相关。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因为相关宏观社会制度正在向有利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方向发展,所以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发展更多与农业转移人口自身的人力资本水平相关。在农业转移人口中,农民工是主体。而在农民工中,出生于1980年后的新生代农民工是主体,且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意愿更强。学术界更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因素的研究中,人力资本成为主要视角。①在不同的人力资本理论指导下,人力资本的内涵和外延存有差异。本文将以新人力资本理论为指导,更加完整地测量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提高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解释力,并借助调查数据分析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对其市民化的影响。
人力资本理论经历了萌芽、形成、发展和完善四个主要阶段。在萌芽阶段,亚当·斯密认为人们学到的一切有用才能都构成固定资本,这些才能通过分工、教育等形成。②在形成阶段,舒尔茨阐述了人力资本的内涵与形成途径,认为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源中的质量部分(如技能、知识)和提高劳动者生产效率有相似特征,健康设施与服务、在职培训、正规教育、成人研究项目、个体与家庭的迁移等均可形成人力资本。③明瑟尔利用“收益函数”分析了人力资本对收入分配的影响。④贝克尔使用成本收益法进行微观人力资本投资研究。⑤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人力资本理论向以构建技术内生化增长模型为中心的方向发展。⑥进入21世纪以来,人力资本理论朝着以能力为核心的新人力资本理论方向完善,⑦明确将能力区分为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⑧
纵观人力资本理论的发展可以发现,自“人力资本”这一概念被提出以来,才能或能力便被视为该概念的重要内涵。但囿于当时有关能力的研究相对缺乏,人力资本的实证研究忽略了能力要素。例如,舒尔茨使用知识、技能、经验和熟练程度等测量人力资本,罗默使用专业化知识代表人力资本,卢卡斯使用技能测量人力资本。⑨随着心理学的发展,能力研究取得了相应的进展,在新人力资本理论中,能力也因具有可测量性,成为人力资本研究的核心。
在现有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研究文献中,人力资本的外延不尽相同。在使用一个指标测量人力资本时,人力资本被操作化为受教育程度。⑩使用两个指标测量人力资本时,研究者或将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区分为受教育程度与经验,或将其区分为受教育程度与是否接受培训,或采用受教育程度、身体健康状况测量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使用三个指标对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进行测量,主要有四种测量方式:一是使用受教育年限、城市工作时间与技能测量人力资本;二是以受教育程度、技能证书数量、务农经历作为人力资本的代理变量;三是将人力资本的外延区分为受教育程度与培训经历(包括务农经历和务工时间的经验);四是以受教育程度、培训与技能作为人力资本的测量指标。在采用四个指标测量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研究中,学界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是选取受教育程度、技能证书、打工时间、接受培训时间4个变量测量人力资本;二是将人力资本操作化为文化程度、职业流动、培训与人力资本认知度4个变量;三是使用自身学历、父母学历、是否接受培训与对医疗保健的重视程度将人力资本分为四个变量。
由此可见,现有分析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研究,多采用受教育程度、培训、技能、经验和身体健康测量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根据新人力资本理论,这一测量缺乏内容效度,未关注人力资本的核心要素,即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而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共同影响个体的劳动市场表现与社会行为。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研究如未将能力纳入人力资本范畴,将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解释力。
本研究以新人力资本理论为视角,分析包括能力在内的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该研究不仅可以丰富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内涵与外延,还可以提高人力资本对市民化的阐释力,为从人力资本角度推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提供对策建议。
(一)变量
1.自变量。本研究的自变量是以能力为核心的人力资本,结合舒尔茨对人力资本的内涵、形成途径的论述和新人力资本以能力为核心的特点,对人力资本做如下操作性定义:人力资本是通过投资形成的凝结在个体身上有价值的知识、技能、经验、健康与能力。
2.因变量。本研究的因变量是市民化。新型城镇化应将户籍市民化目标调整为常住市民化目标,在政策上应更关注农业转移人口的福祉。因此,本研究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指的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权益、基本生活条件与市民的接近程度,分为就业市民化、居住市民化、公共服务市民化与政治权利市民化四个维度。
(二)数据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来源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市民化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提升研究”课题组采集的数据。2018年1—3月,课题组在除北京、上海、西藏及港澳台之外的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共计发放问卷1315份,回收1281份,其中有效问卷1047份。
(三)分析方法
本文采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首先探讨在控制变量的基础上,总体人力资本是否显著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其次,探讨在控制变量的基础上,传统人力资本要素和以能力为核心的新人力资本要素各自作为一个整体,是否显著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最后,探讨各个人力资本要素是否显著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一)总体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回归结果与分析
从新生代农民工总体人力资本对其市民化影响的回归结果来看(见表1),总体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与各个维度市民化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五个模型的R2更改均通过显著性检验,总体人力资本的回归系数的显著性水平均达到0.000,五个模型的调整R2位于0.045~0.203之间,表明人力资本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有利因素。
表1 总体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回归结果
具体而言,总体人力资本每提升一个单位,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平均将提升1.5个百分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是新生代农民工在市民权益和基本生活条件方面与市民接近的程度。当前,实现这一过程的制度障碍正被逐渐消除,人力资本对推进这一过程的价值日益凸显,人力资本对总体市民化、不同维度的市民化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工参与城市的劳动分工,但并未因此自然融入城市社会之中,在体制、社会生活行动与社会心理方面呈现出“半城市化”的状态。进入21世纪以来,尤其是近十年来,农民工问题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但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水平仍然呈现“半市民化”特征,说明制度外的因素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重要因素。总体人力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结果表明:人力资本可以有力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水平,破解新生代农民工“半市民化”的僵局。
(二)人力资本构成要素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影响的回归分析
从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构成要素对市民化影响的回归结果来看(见表2),在本次回归中,因变量仍然是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自变量为人力资本构成要素。
研究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对市民化的影响,不仅应关注由知识、经验、技能和健康组成的传统人力资本要素,还应关注新人力资本理论的核心要素,即能力。回归结果显示:二者各自作为一个整体,均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与市民化的不同维度存在显著的影响。具体而言,在基本模型的基础上,加入知识、技能、经验与健康,总体市民化与不同维度市民化的R2均显著增加,增加量介于0.026到0.096之间;在知识、技能、经验与健康的基础上,加入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同样带来新模型R2的显著增加,增加量介于0.009到0.031之间,以新人力资本理论为指导,在人力资本测量中增加能力这一构成要素,人力资本对市民化的影响效应显著上升。
在人力资本诸要素中,知识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公共服务市民化和政治权利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当未加入能力时,知识对市民化的作用被高估;加入能力后,知识影响力度降低。本研究以受教育程度作为知识的测量指标,现有研究发现:在非制度性因素中,受教育程度是影响农民工享有公共服务的重要因素。知识对公共服务市民化的影响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得以实现。一是通过知识对就业单位性质、职业类型与就业岗位层级的筛选机制提高公共服务市民化水平。以职业类型选择为例,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拥有的职业选择能力越强,越有可能获得社会声望更高的职业,在社会阶层日益固化的过程中,通过教育改变绝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选择将成为根本途径。本次调查数据亦显示:不同受教育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职业分布方面存在显著差异,高学历的被调查者更多分布在社会声望更高的职业中。在工人、服务员、销售员、技术员与管理员等职业中,管理员作为社会声望更高的职业,其受教育程度为大专及以上的人数占比为23.23%,是所有大专及以上学历被调查者人数占比的2.17倍。同时,在不同职业之间,公共服务市民化也存在显著差异。在管理员中,公共服务市民化的均值得分达到0.51分,是所有被调查者均值得分的1.60倍。二是通过知识对新生代农民工政策法规知晓度的影响提高公共服务市民化水平。知识水平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政策宣传和实施过程中,对政策法规的了解程度和理解程度越高,越有可能借助政策法规提高自身的公共服务市民化水平。从知识对政治权利市民化的影响来看,知识对社区选举参与和工会参与的影响机制不同,对社区选举的影响更多借助知识对新生代农民工政策法规知晓度产生的影响来实现;而知识对工会参与的影响,与知识对就业的筛选机制类似,知识水平越高的新生代农民工,越有可能在规模更大、管理更为规范的大型企业获得就业机会,而规模大、管理规范的企业则更有可能设置工会,并吸纳所有员工加入。因此,知识通过对公共服务市民化和政治权利市民化的正向影响,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总体市民化水平。
经验这一变量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居住市民化和政治权利市民化产生的显著正向影响,提升其总体市民化水平。本研究使用务工年限作为经验的测量指标,务工年限越长,新生代农民工越有可能经历结婚、生育子女等重要生命事件。个体成立家庭后,更有可能出现家庭随迁现象,购买住房的概率可能会增加,对居住条件的要求也会更高,进而提高个体的居住市民化水平。新生代农民工作为社区的外来者,参与社区选举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新生代农民工对其所居住社区的认同。一般而言,在同一社区居住时间越长,个体更易产生认同感和归属感,新生代农民工参加社区选举的可能性也越高。本次调查数据显示,务工年限对工会参与的影响主要通过务工年限对就业单位的筛选来实现。根据“干中学”理论,经验越丰富的劳动者,其人力资本水平也越高,在劳动力市场中越具竞争优势,进入规模更大、管理更为规范的务工单位的可能性越高,进而其加入工会的概率也会提高。
身体健康与心理健康均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在市民化的不同维度中,身体健康仅显著正向影响就业市民化,而心理健康不仅显著正向影响就业市民化,还对居住市民化和政治权利市民化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健康是基础性的人力资本,其通过增加个体用于赚取收入的时间,实现对收入的影响,良好的身体健康与心理健康同时影响工作效率。因此,健康会对就业市民化产生显著正向影响。良好的心理健康状况,不仅可以提高个体的工作效率,还可使个体保持积极的生活态度。此外,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可以提高个体参与工作和政治活动的意愿,增加个体用于工作和政治活动的时间;较高的工作和政治活动参与意愿和参与水平,将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政治权利市民化水平。
认知能力是人力资本构成要素中,唯一一个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和所有不同维度的市民化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的要素。在现有的认知能力内涵研究中,智力作为认知能力的核心,是一种包括推理、计划、解决问题、抽象思考、理解复杂想法、快速学习和从经验中学习的心智能力,决定着个体的行为。在个体经济表现中,包含能力的人力资本对劳动力市场进入决策、劳动者收入和失业产生影响;在社会表现中,包括能力的人力资本对个体吸烟、饮酒、打架等不良行为、婚育、移民决策、退休决策、寿命等产生影响。基于数据分析结果可以发现,认知能力显著正向影响就业市民化。美国、英国等国家均将属于认知能力的阅读、写作、数学与技术作为重要的可雇佣能力,因为认知能力可以提升个体工作收入。认知能力对收入的促进作用已经得到中外研究的支持。在美国,认知能力对个体劳动力市场效率如收入具有较高解释力。有学者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2010、2012年数据,发现认知能力对收入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认知能力对低技能劳动者的收入影响更为显著,新生代农民工作为低技能群体,其认知能力对以收入和收入稳定性为主的就业市民化产生显著正向影响。住房购买、住房改善与家庭随迁均需要以一定经济条件为基础,而认知能力是改善个体劳动力市场表现的重要因素。因此,认知能力会显著影响居住市民化。
非认知能力仅对就业市民化存在正向影响。非认知能力的经济价值已经得到学术界的公认,不论是采用自尊和控制点测量非认知能力,还是采用大五人格作为非认知能力的代理变量,均会对个人收入产生正向影响。非认知能力对收入的影响存在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直接影响效应表现为非认知能力通过影响劳动生产率等影响收入,间接效应包括社会资本效应、教育边际效应和职业筛选效应。非认知能力影响个体的社会资本、职业选择,并借助教育边际效应,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市民化水平。本研究采用大五人格测试新生代农民工的非认知能力,非认知能力越高,表明个体具有更高的尽责性、宜人性、开放性、外倾性和情绪稳定性。一般而言,尽责性、情绪稳定性可以提高个体工作效率,增加个体收入水平,维持个体就业的稳定性和收入的稳定性。宜人性、开放性、外倾性可以扩展个体的社会资本,对个体就业机会的获得和就业工资水平产生积极影响。非认知能力越高,教育对收入的影响力度越大,个体进入高收入职业的可能性也越高。
在新人力资本理论的指导下,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由知识、技能、经验、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力组成。总体人力资本处于低水平,知识、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非认知能力处于中等水平,技能、经验和认知能力处于低水平。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仍然处于半市民化状态,不同维度的市民化水平发展不均衡:就业市民化水平最高,与居住市民化一起处于中等水平;公共服务市民化和政治权利市民化处于低水平。
新生代农民工总体人力资本对总体市民化、不同维度的市民化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由知识、技能、经验与健康构成的传统人力资本要素,作为一个整体会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加入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后,二者均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在人力资本构成要素中,认知能力对新生代农民工总体市民化与不同维度的市民化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此外,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产生显著正向影响的人力资本要素还包括知识、经验、健康与非认知能力。技能未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产生显著影响,非认知能力也未能按照理论预期产生影响,这既可能是因为技能和非认知能力的测量不够完善,也可能是新生代农民工技能处于低水平、非认知能力高度同质。未来的研究应在完善新生代农民工技能与非认知能力测量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二者是否会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产生显著影响。基于以上分析结果,本文提出如下建议:政府、家庭、务工单位与新生代农民工需合力提高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发展。具体而言,政府应提高农村学校、乡镇学校以及城市以农民工子弟为主体的学校的硬件水平和软件水平,以提高新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知识水平;提供更为完善的农民工家庭随迁支持政策,减少农民工钟摆式流动,提升现有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以及未来新生代农民工的知识水平;借鉴美国专为16~24岁辍学者提供的就业团体计划,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学术教育、心理咨询与健康教育,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健康水平与能力水平,其中,学术教育可包括阅读培训、写作培训、计算能力培训与技术应用能力培训;监管新生代农民工务工单位的生产环境,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健康水平。家庭应形成健康的饮食结构,强调终身学习氛围以及和谐家庭氛围的营造,积极为新生代农民工参加继续教育提供支持,助力新生代农民工知识、健康与能力的提高。务工单位作为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直接使用者,可通过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建立培训机制,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能力。
①张笑秋:《农民工市民化解释视角的代际变迁:从制度到人力资本》,《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期。
②张凤林:《人力资本理论及其应用研究》,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7页。
③Theodore W. Schultz, “Investment in Human Capital”,TheAmericanEconomicReview, Vol.51, No.1(1961), pp.8-9.
④M. Jacob, “Investment in Human Capital and Personal Income Distribution”,TheJournalofPoliticalEconomy, Vol.66, No.4(1958), pp.281-302.
⑤加里·贝克尔:《人力资本》,陈耿宣等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年。
⑥Paul M. Romer,“Increasing Returns and Long-run Growth”,JournalofPoliticalEconomy, Vol.94, No.5(1986), pp.1002-1037; Robert E. Lucas, “On the M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JournalofMonetaryEconomics, Vol.22, No.1(1988), pp.3-42.
⑦Eric A. Haushek, “Developing a Skill-based Agenda for ‘New Human Capital’ Research”, https://papers.ssrn.com/sol3/papers.cfm?abstract_id=1889200,2011-8-12/2018-9-8.
⑧James J. Heckman, “Policies to Foster Human Capital”,ResearchinEconomics, Vol.54, No.1(2000), pp.3-56;李晓曼、曾湘泉:《新人力资本理论——基于能力的人力资本理论研究动态》,《经济学动态》2012年第11期。
⑨郭龙、付泳:《人力资本理论问题研究》,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20、200、202页。
⑩李练军:《中小城镇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江西省1056位农民工的调查》,《调研世界》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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