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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掩盖的丑恶——评小说《雨》和《信》中人性的揭露

时间:2024-08-31

盛春来,程丽芳(.三峡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宜昌 44300; .空军预警学院 基础部外语教研室, 湖北 武汉 430030)



●文学研究

被掩盖的丑恶
——评小说《雨》和《信》中人性的揭露

盛春来1,程丽芳2
(1.三峡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宜昌 443002; 2.空军预警学院 基础部外语教研室, 湖北 武汉 430030)

饱受人间冷暖的作家毛姆毕生被人性所困扰,对人性的思考和描写始终是他的作品的焦点。毛姆无论是在小说《信》里描写看似优雅,实则邪恶的种植园主之妻,还是在小说《雨》里刻画牧师代表的宗教的伪善、人性的丑恶,作者都在不遗余力的表明人性丑恶的本质。

《雨》; 《信》; 人性

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是一位饱受争议的作家,由于自小失去了父母,生来矮小还患有口吃,饱受了人间的冷暖,所以毛姆十分关注并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刻画人性的丑恶。他又是一位多产而又享有世界声誉的英国现代作家,除了带给他巨大荣誉的长篇小说以外,他以风光迤逦的远东地区和南太平洋为背景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中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雨》和《信》就是其中两篇,这两篇小说故事的背景都选定在英国的海外殖民地,描写了人性中被掩盖的丑恶。《雨》讲述了一位传教士本欲教化妓女,反被妓女引诱上床,最后意外死亡的故事,揭示了宗教的虚伪,人性的丑恶。如果妓女是恶的化身,那么传教士则是善的代表,妓女引诱牧师上床致使后者意外死亡也喻示着恶战胜了善,人性中仅有的一点善在欲望的驱使下不堪一击。《信》也描写了一位表面高雅,内心欲望膨胀的种植园主之妻莱斯利被外表俊朗,贪恋女色的情夫抛弃后怒而将情夫枪杀,后经律师周旋,毁掉了“信”这个关键证据,莱斯利获无罪释放,揭示了人性的丑恶和法制的松弛。毛姆对人性毫不留情的揭露为他赢得了广泛的赞扬。

人性的阴暗

白先勇曾说,伟大的作家应该是描写人性的作家。[6]有评论者指出:“邪恶的人性描写在毛姆的作品中尤为突出,真实的反映了西方社会状态下的人性面貌。”[3]在小说《信》中,种植园主罗伯特·克罗斯比的妻子莱斯利是一位外表高雅,不善交际的漂亮主妇,就是这样的一个看似优雅善良的女人在成为杀害邻居哈蒙德的被告以后获得了社会一致的同情,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故意谋杀哈蒙德,大家甚至认为哈蒙德被杀是咎由自取。但是随着律师调查的深入,一个关键的线索浮出水面,莱斯利在杀害哈蒙德的当晚曾经给他写过一封态度暧昧的书信,在律师的一再追问之下,莱斯利承认和哈蒙德之间非同一般的情人关系,正是由于哈蒙德移情别恋才使得她痛下杀手。律师乔伊斯串通哈蒙德的同居华人妇女,高价买下书信致使莱斯利在法庭上获无罪释放。作者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故事设置了很多悬念,看似温柔善良的莱斯利却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原来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戴着面具的杀人恶魔。首先,作者反复强调莱斯利温良谦恭的外表,“她三十出头,体质娇弱,身材不高不矮,虽说不上漂亮,倒也有几分姿色。……她是个沉静、快活、谦逊的女人。她的风度优雅,如果说她得不到大家的喜爱,那仅是因为她多少有些羞怯的缘故。”[1](P.290)读者很容易被作者的描写所吸引,倾向于认为莱斯利是善良的,谁也不会愿意把这样一个谦恭、柔弱的妇女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但律师敏锐的职业习惯使乔伊斯觉得莱斯利应该藏着什么秘密,莱斯利异乎寻常的对着哈蒙德连开六枪的举动匪夷所思,律师甚至暗自思忖:“人们无法知道,在一个最体面的女人身上,可能潜伏着什么样的野性。”[1](P.299)作者这看似不经意的描写却给小说谜底的揭开打下了伏笔,读者的阅读兴趣也增加了不少,在律师的调查下,体面、柔弱的莱斯利的确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随着故事的推进,她的善良的外衣被逐渐剥落,人性中丑恶的部分得到充分的展示。原来莱斯利早就和哈蒙德勾搭成奸,莱斯利就是因为自己的情欲得不到满足致使她铤而走险的,尽管在表面看来她有着温柔美丽的外表和优雅文静的气质,但就在这表面之下隐藏着丑恶而复杂的人性,从本质上来看,她就是十分丑恶无比的。当莱斯利讲述她枪杀哈蒙德的过程的时候,乔伊斯难以置信:“人们万万想不到,一位娴静,有教养的妇女怎么会有这种恶魔般的情感。乔伊斯先生被她那副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向后倒退。他看到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喋喋不休、丑恶吓人的假面具。”[1](P.300)但是当莱斯利在无罪释放之后,在不知内情的律师太太家里,她马上又换了一张迥然不同的面孔,“听到那呼唤声,克罗斯比太太那变了形的脸渐渐恢复了原状,原先那些痛苦的表情消失了,正像一张折皱的纸被捋平了一样。霎时间,她的脸变得沉静、沉着,折皱完全不见了。她的面色仍有些苍白,但嘴唇上却露出了令人愉快、和蔼可亲的微笑。她又成为那位具有良好教养的高贵女性了。”[1](P.330)在作者的笔下,丑恶和善良的转化是如此之快,人性就像一张纸,由于被恶侵占,瞬间把人性折皱、扭曲,但很快就像一张抚平的纸一样以具有欺骗性的面貌出现,但骨子里人性本恶的成分却依然存在。

与本性丑恶的克罗斯比太太相反的是她的丈夫罗伯特却是一个看上去凶悍,但本质善良的人,“他身体强壮,皮肤黝黑,他那毛茸茸的双手以及套在笨重鞋子里的两只脚都特别大。乔伊斯先生暗想,这巨大的拳头只消一只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死一个脆弱的泰米尔人。可是,他那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儿凶相,而是充满了对别人的信任和温柔。他的脸膛宽阔,其貌不扬,但却带着坦率和诚挚的神情。”[1](P.280)朴实而友善的新加坡种植园主克罗斯比是善的代表,他嫉恶如仇,开始认为即使妻子杀了人,也是死者咎由自取,当获悉对妻子不利的证据以后,他竭尽所能的变卖家产来帮妻子开脱罪行,当他知晓妻子和死者的奸情以后还是毅然离开了妻子,这个过程也代表了善和恶的最终决裂。尽管如此,但在作者的笔下,恶却没有得到丝毫的抑制或者改善。死者哈蒙德也是一位见异思迁,沉迷女色的邪恶代表。尽管长得魁梧英俊,但老于世故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贪恋女色的毛病,所以很多人对他的死并不感到意外。哈蒙德周旋于女人之间,在他和莱斯利交往的同时也和一位华人妇女来往密切,自以为找到真爱的哈蒙德有意与莱斯利决裂,但失去理智的莱斯利枪杀了哈蒙德。在他被枪杀以后,他的所谓真爱——一位华人妇女不是竭力为死者伸冤,而是把一个给哈蒙德洗脱冤屈的关键证据——一封信高价卖给被告,致使被告获无罪开释。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哈蒙德罪有应得,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他自以为给他带来真爱的华人妇女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情伦理。本应主持正义的律师也是和邪恶的代表——被告沆瀣一气,促成关键证据的隐匿,失去了做一位律师的底线。更令人气愤的是法官的态度令人难以接受:“开庭时,陪审员们全部出庭,打定主意开释克罗斯比太太……助理检察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他显然对自己的职责不很感兴趣,只敷衍的问了几个必要的问题。他代表检察机关提出的诉讼词完全可以看成被告的辩护词。陪审员们用了不到五分钟便提出了大快人心的裁决。”[1](P.325)法制的松弛使得正义得不到伸张,邪恶又一次占据了上风,这也难怪历经劫难的克罗斯比太太邪恶的本性丝毫没有向善的可能。由此可见,无论是内心邪恶的偷情男女,还是见钱眼开的华人妇女,乃至不能主持正义的法律人士,都毫无例外的表明了外部环境的凶险和人性的邪恶,极大的强化了小说揭示人性邪恶的主题。

被撩拨的欲望

小说《雨》里,作为善的代表的牧师一心想着以上帝的名义解救堕落的妓女,没成想牧师没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私欲和妓女贪欢,最后意外死亡,邪恶的象征的妓女后来又重操就业,还斥责男人都是一路货色的猪猡。作者在小说的开始部分反复叙述牧师对宗教的虔诚和一心一意在海外传教,拯救堕落的灵魂,就在大家以为灵魂堕落的妓女在牧师的教化之下已经改过自新,即将离开他们的前夜,牧师却意外死亡,原来牧师由于自感罪孽深重,不堪压力自溺身亡。这样的结局只有读到文章的最后才能明白全文的意义,作者实则在讽刺宗教的虚伪,人性的的伪善。

在牧师戴维逊的眼里,他自己无疑就是基督的化身,善的代表,他是去拯救当地人的,正是基督教才使得当地的土人认识到罪恶,“我们刚到那儿时,土人压根儿就没有罪恶这个观念,他们一条一条地触犯戒律,而且一点也不知道是在犯罪。我觉得,我的工作最困难之处莫过于把原罪观念灌输给土人。”[1](P.387)牧师表面看起来不善言谈,长相抑郁,符合人们对基督徒的想象,他嘴里总是挂着基督,时刻向周围的人宣讲教义,牧师时时刻刻想的就是教会的事务,他个人也是不辞艰辛的冒着被风浪吞没的危险去给当地的土人传教,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牧师对宗教的执着和虔诚,没有人会怀疑在这样坚定向善的牧师身上会蕴藏着不可撩拨的欲望。“可是当你注意到他那丰满而又性感的双唇时,你会大吃一惊。他蓄着长发。他的眼窝深陷,乌黑的大眼睛显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气。他的手指又粗又长,双手长得结实、匀称,这一切使他看起来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但是,他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被抑制住的欲火。这种欲火使你觉得深刻难忘,而且又隐隐约约地感到它会招惹是非。”[1](P.374-375)果不其然,在牧师和妓女的一次又一次的交往当中,牧师的身上被抑制的欲望被唤醒,他抛弃了自己所笃信的教义和妓女贪欢,打着拯救妓女灵魂的旗号的牧师最终投入到了妓女的怀抱,这既是对宗教的莫大讽刺,也暗示了牧师代表的善向妓女象征的恶的妥协,乃至最后牧师的死亡,还有妓女趾高气昂的重操旧业,都昭示着人性中善的消失和恶的顽强存在。

伴随着牧师伪善的外衣的剥落,对妓女身上恶的揭露也是一波三折。妓女身上的恶在人物的初始登场就已有端倪,“她看上去有二十七岁,长得很丰满,打扮得很粗俗,但还算漂亮。她身着一身白衣裙,戴一顶白色大帽子。套在白棉纱长筒袜里的粗胖腿肚子在白色羊皮靴筒上面鼓胀着。”[1](P.378)全身穿着雪白,令人感觉粗俗的妓女汤普森在整天下雨的闷热的太平洋小岛上显得很刺眼,很快就招蜂引蝶的吸引到了男人。妓女在岛上公开的“营生”是对基督教教义的公开挑衅,[7]牧师戴维逊本能地决定要拯救这个堕落的灵魂,令人困惑的是牧师一听到妓女播放的带有挑逗性的音乐就全身打颤,显然这种打颤不是牧师对堕落的灵魂的失望,而是牧师在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他唯恐自己隐藏的私欲被唤醒,应该说在这个阶段,他的欲念还是在可控的边缘。但随着牧师和妓女的进一步接触,牧师内心的私欲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全面爆发了。在和妓女单独相处一晚以后,牧师的“面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看起来很疲倦,但他的眼睛却流露出不能自制的激情,他似乎沉浸在无限的欢乐之中”。[1](P.415)投入妓女的怀抱,牧师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睛里流露出心醉神迷的神情,妓女承认被牧师“制服了,斗垮了”,一心想把迷途的羔羊拯救的牧师整天和妓女混在一起,他日渐消瘦,甚至于在梦里都出现了古怪的内布达斯加山脉,在牧师的朋友麦尔费尔的眼里,“那些山像巨大的鼹鼠丘,圆溜光滑,在平地上拔地而起,麦尔费尔对这些山脉有着深刻的印象,因为它们很像女人的乳房。”[1](P.417)至此,从身体到精神,从肉体到灵魂,牧师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解救堕落妓女的牧师却从肉体上占有了妓女,他精神上已经背叛了教义,也就离自己的灭亡不远了,所以他的死亡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怜悯。

小说以“雨”为题目也蕴含着丰富的含义。从一般意义来看,南太平洋岛屿上,雨是常见不鲜的自然现象,但在医生麦尔费尔的眼里雨有不同的意义,雨在小说中多次出现,牧师对雨的出现好像视而不见,几乎每次雨的出现都是从医生的视角度来描写,医生多次诅咒连绵不断的阴雨,在他看来:“它不像我们英国那种细细滴在地上的细雨;这里的雨是无情的,甚至使人感到有些可怕,你从中可以感到大自然原始力量的魔力。这儿的雨不是倾盆而下,而是像江河汹涌奔流。一刻不停歇地、发疯似地敲击着瓦楞铁皮屋顶,好像它自己也有什么愤愤不平之事。”[1](P.396)我们不难理解,在英国本土上,牧师就像细雨涓涓的小雨,以润物无声的姿态拯救着迷失的灵魂,但在海外殖民地上,牧师正如这令人讨厌的倾盆大雨一样发疯似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牧师对雨视而不见也象征着牧师被欲望蒙蔽了心灵,闭塞视听的精神状态。旁观者清,医生洞若观火的敏锐观察到牧师身上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发疯似的放纵欲望,但他却无能为力,医生和牧师同行,本来他们是从肉体和精神上去帮助,拯救当地土人,但医生却连近在身边的同胞也爱莫能助,那更别提去帮助其他人,所以作者的讽刺意图是显而易见的。

总的来看,两篇小说的背景都是发生在相对孤立的地点。《雨》的故事发生在太平洋的岛屿上,《信》的背景也设置在英国海外殖民地马来联邦的一个种植园里。故事的背景相对狭小、孤立,更加充分显现了人性在远离大千世界,善恶直面相向的时候最本质的反应。“与前人不同的是,毛姆笔下的异国风光尽管绚丽多彩、斑斓夺目,起着烘托气氛的作用,但他着力勾画的却是在这种特定环境下的英国人的真实面目。”[4]如果说在《雨》中作者只是谴责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虚伪,那么在《信》中作者则是深入揭示了女性由于私欲极度膨胀,泯灭人性而杀人,克罗斯比太太在无罪开释以后表露出的人性极为复杂的阴暗面。无论是《雨》中被欲望占据心灵的牧师,还是《信》里泯灭人性,内心复杂的种植园主太太,他们都传神的揭露了人性的复杂和虚伪的本质。此外,在两篇小说里,死亡的都是男主人公,男主人公的死亡都是在女主人公的直接作用之下引起的,女主人公要么是私欲膨胀的种植园主之妻,要么就是道德败坏,阴暗险恶的妓女。女性不仅在这两部小说里,还在作者的其他很多小说里都被刻画成自私,充满欲望和泯灭人性的矛盾体,作者对女性的贬损之意不言而喻。作者对女性的贬责和他的私生活不无关系。毛姆长期冷落结发之妻,却和他的男秘书打得火热,只有几个和他亲近的人才真正知道毛姆就是一个同性恋,但社会巨大的压力使得作者一直谨小慎微的回避别人对他的指责,自王尔德有伤风化罪在英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以来,毛姆十分谨慎的避免同性恋话题和对女性的厌恶,但在作者的笔下女性的形象总是高大不起来。正如毛姆传记作家总结的那样:“他爱母亲胜过所有人,然而他对女人的评价却不高。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但主要是个同性恋者……他瞧不起人类,但对人的弱点却有着高度的容忍。”[5](P.702)洞悉人性弱点的毛姆一生对人性邪恶的揭露毫不吝啬,也给世界文学画廊增添了不少历久弥新的经典人物形象。

[1]毛姆. 毛姆短篇小说选集[M]. 刘宪之, 译. 上海:百花文艺出版社,1984.

[2]白先勇. 蓦然回首[M]. 上海:文化出版社,1999.

[3]侯秀杰. 缺失与拯救——试析毛姆对人性的探索[J].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4,(11):156—158.

[4]刘绪华.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短篇小说初探[J]. 外国文学研究,1999,(4):61—63.

[5]特德·摩根. 人世的挑剔者——毛姆传[M]. 梅影, 舒云, 晓静, 译. 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6]秦宏. 人间无爱——毛姆和张爱玲对人性的认识[J]. 外国语言文学,2006,(3):207—210.

[7]邹颉. 恶与恶的撕咬——读毛姆的短篇小说《雨》[J]. 电影文学,2008,(22):42—42.

An analysis of the concealed evils——On the revelation of humanity inRainandLetter

SHENG Chun-lai1, CHENG Li-fang

(1.Schol of Foreign Langues, China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Yichang 443002 China; 2.Department of the Basies, Air Foree Early Warning Aeademy, Wuhan 430019, China)

Being obsessed with humanity, William Somerset Maugham depicted a seemingly decent but evil wife of a planter inletter,and a hypocritical priest and the evil nature of humans inrain, which all contribute to illustrate the evil nature of humans. Undoubtedly, the author’s thoughts and depiction of human nature are closely related to his miserable experience.

Rain;Letter; Humanity

2014-10-09

盛春来(1976— ),男,湖北浠水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和外语教学研究。

I561.06

A

2095-7408(2015)01-00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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