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首任提调李昭炜行实考略

邢慧玲

（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 开封 475000）

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首任提调李昭炜行实考略

邢慧玲

（河南大学文献信息研究所 开封 475000）

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建馆时间已经从过去认定的1902年上溯到1898年，但北京大学图书馆首任馆长李昭炜的生平事迹、年龄、任职等情况仍不知其详。本文从大量文献资料中搜索爬梳，查找到一些相关资料，对其进行较详细的分析考证，基本厘清李昭炜的生平概况、出生时间、任职奖赏等问题。并提出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创建纪念日应定于1898年7月20日。

京师大学堂藏书楼 提调 馆长 李昭炜 北京大学图书馆

1 “京师大学堂”与“京都大学堂”

原北京大学英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沈弘先生在2002、2003、2009年分别发文《戊戌年京师大学堂藏书楼考》[1]、《孙家鼐有话要说》[2]、《三论戊戌年大学堂藏书楼的客观存在——老照片所提供的铁证》[3]，这三篇文章论证了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前身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创建时间应与北京大学同步，在1898年的观点。2013年，北京大学图书馆员在古籍编目过程中，发现了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刊印的《京都大学堂书目》等珍贵文献，又进呈了《关于追溯北京大学图书馆建馆时间的请示》，该请示于2013年11月1日得到北京大学党办、校办的书面正式批复，确认北京大学图书馆建馆时间从过去认定的1902年上溯到1898年。

在此考证与认定过程中，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刊印的《京都大学堂书目》无疑是临门一脚，关键证据。姚伯岳先生《在古籍编目中发现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源头》一文[4]详细阐述了此书目的内容与情况：“这是一册很薄的线装书，书衣上用墨笔题写了书名:《京都大学堂书目》”，“打开书后发现，该书为雕版朱印，四周双边，版心白口，单鱼尾，无行格，半叶10行，行23字。细审全书内容，分为经部、史部、子部、集部、丛书部、西学共6部，6部各为起讫，每部卷端题名为《大学堂书目》，并且最后都印有如下题记:‘以上之书目大半均于己亥春到堂，以后续添另行附刊。光绪二十五年己亥清和月提调李昭炜谨记”。

书目上的“京都大学堂”即当时的“京师大学堂”，笔者查到有文献可证。清光绪二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1898年10月12日）《申报》第9版《江右采風》栏目记载：

江西访事人云：江西近日风气大开，凡事昔无而今有者约有四端：曰学堂、书馆、茶会，□会。学堂有务实学堂、经济学堂之外，有所谓他山学堂、崇实学堂、中西学堂等，体制均有可观。至于抚学、藩臬、看盐各宪，向有孝廉、□□、友教、囗训，各书院孝廉堂改设藏书□会，豫章改为豫章学堂，友教改为友教学堂，经训改为游□学堂，皆一律课试论策。各府厅州县向有各书□□，分别改为中学堂、小学堂，亦试论策，其一切章程，统俟《京都大学堂章程》颁到，遵照办理。[5]①由于《申报》原文漫漶不清，方框为空缺字。下同。

此处之《京都大学堂章程》无疑即是《京师大学堂章程》，清末历史中并无另一部《京都大学堂章程》存在。清光绪二十九年十月初八日（1903年11月26日）《申报》第12版京报全录（九月十三日——十四日）中仍有人称“京师大学堂”为“京都大学堂”：

密云副都统于奏筹欵设立蒙养学堂折（十四日）：奴才于珊跪凑，为密云驻防筹集经费先行设立蒙学堂，以树根趾而育人才，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窃奴才恭读光绪二十七年八月初囗日上谕，作育人才，端在修明学术，着各省所有书院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各府厅直隶州均设中学堂，各州县均设小学堂，并多设蒙养学堂，切实通筹举办等因，钦此。并准京都大学堂颁发各项课程，前来查密云驻防八旗十六员佐领下旧设有官学十六座……[6]

1901年，京师大学堂学务大臣张百熙《题京都大学堂联》：“学者当以天下国家为已任；我也拨尔抑塞磊落之奇才”。

可见，正如姚伯岳先生所言，此《京都大学堂书目》之大尾及每卷卷尾所题之“京都大学堂”提调即“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首任提调李昭炜无疑。[4]

2 李昭炜生平考证

对于这位北京大学图书馆的首任馆长，我们所知甚少。

孙家鼐于光绪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九日（1898年7月17日）所奏《拟保总办提调名单》中列有：“詹事府左庶子李昭炜拟派充藏书楼提调兼官书局提调”。[7]可见他于光绪二十四年五月底被奏拟派为藏书楼提调兼官书局提调，根据《大学堂书目》卷尾及大尾之题记，至少他在光绪二十五年四月仍在任上。[4]

《北京大学图书馆九十年记略》中谈到：“关于藏书楼主管官员的人选，清廷和管学大臣孙家鼐也做出了安排。天津出版的《国闻报》曾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六月初三发表了一条“京师大学堂奏派总办提调名单”的消息，其中谈到：“管学大臣孙中堂已于上月二十九日将大学堂总办提调开具衔名，缮折奏派，兹将衔名开列如后：……藏书楼提调一员，詹事府左香坊左庶子李昭炜”。只是对这位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首任主管人的生平事迹，我们尚不知其详，也不清楚他是否到任就职。[8]

郭明蓉在《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的高校图书馆研究》一书中同样认为李昭炜的生平事迹“尚不知其详，也不清楚他是否到任就职。”[9]

姚伯岳先生在论文中简单介绍了李昭炜的生平：

李昭炜，字蠡莼，祖籍江西婺源，落籍浙江常山县，清同治十三年（1874）甲戌科三甲进士，官至内阁学士、户部右侍郎。除了庚子事变时曾受联军辱打一事，有关他的史书记载并不多见。其著述未见著录，但在最近的北京大学图书馆古籍编目中，我们竟然发现了一册光绪三十二年（1906）李昭炜致仕后游览西湖与朋友唱和的诗集《湖上萍踪》一卷。[4]

鉴于李昭炜在大学图书馆史上的特殊地位，我们有必要对其人其事有更多的研究和发现。笔者做了一些尝试，略有收获，披露于此。

2.1 李昭炜其人及家族考

笔者首先尝试在其家乡的地方志中寻找李昭炜的信息。在光绪九年（1883）刊印、吴鹗主编的《婺源县志》中，发现李昭炜与汪正元、张贵良同任纂修。[10]在卷四选举一科第中有记载：“同治十三年甲戌陆润痒榜：李昭炜，字理臣，号蠡莼，理田人，翰林院庶吉士授检讨。”

葛韵芬《重修婺源县志》中对李昭炜的记载比较详细。在该县志（卷二十三人物学林传中）记载：

李昭炜：号蠡莼，理田人。性纯笃，事亲诚敬仁孝。亲殁后，每岁忌辰必闭户祭奠，终日不见客。祭祖先必诚必敬，为学务笃实，一遵程朱矩矱。由进士翰林院庶吉士授检讨，大考优等开坊，官至户部右侍郎。在官不骛名利，惟以实心行实事。典试江西时年已七十，校阅试卷每至漏三四下，而犹虑有遗珠之憾。祷神求助，出于至诚。父棨营鹾业于浙之常山，多行善事。炜兄弟子侄众多，日用繁费，家渐中落，而先世善举必竭力继续。每一归里必徧谒各祖墓，年至八十，犹登山跪拜如仪。见人谨厚有学行者必敬礼，之奖掖后进不遗余力，同邑进士江峰青尤蒙青眼。子道同吏部员外郎，余皆能继父志。[11]

从这部县志（卷十九选举封赠）中，我们还可以知道李昭炜及其亲属获得封赠的信息：

李昭炜：字理臣，翰林院检讨，官至户部侍郎，封光禄大夫，配徐氏一品夫人。

祖父李朝灌：“字霖宇，以子棨勅赠儒林郎，以孙昭炜由内阁中书翰林院检讨官至户部右侍郎，封光禄大夫，配王氏，封一品夫人。”

父亲李棨：“字信行，直隶州州同，以子昭炜恭遇覃恩诰封奉政大夫。又由中书加五级翰林院庶吉士授翰林院检讨，转庶子升詹事府詹事，历官户部右仕郎，诰封光禄大夫，配江氏，覃恩诰封宜人，加封恭人，晋封一品太夫人。”

外祖父江天鏔：“字丽如，云湾人，以外孙李昭炜内阁中书加五级，遇覃恩貤赠奉政大夫，配曹氏，赠宜人。”

兄：

李昭烈：“字振成，以弟昭炜覃恩貤封奉政大夫，内阁中书加五级，复遇覃恩貤赠承德郎，翰林院检讨加三级，配□氏，貤赠宜人，貤赠安人。”

李昭焕：“字晞荛，以弟昭炜覃恩貤赠奉政大夫，翰林院庶吉士加五级。配杨氏，覃恩赠宜人。”

李昭熙：“字紫曦，候选同知，以弟昭炜覃恩貤封文林郎，翰林院庶吉士加一级。配王氏，貤封孺人。”[12]

从以上信息中，我们可以了解李昭炜及其家族的基本情况：①士宦家庭出身，其父亲任直隶州地方官；②大家庭，兄弟众多，最少弟兄4个；③受朝廷恩宠，其祖父、外祖父、父亲、兄弟等均因其获得封赠；④李昭炜“性纯笃，事亲诚敬仁孝”、“为学务笃实，一遵程朱矩矱”、“见人谨厚有学行者必敬礼”、“奖掖后进不遗余力”；⑤儿子李道同能继父志，官任吏部员外郎。

2.2 李昭炜任职年龄考

那么，李昭炜任京师大学堂藏书楼提调时的年龄究竟是多大呢？他是哪一年出生的？笔者又查阅了《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在第五、六两册中找到两个履历片。

第五卷712页：李昭炜，现年五十五岁，系安徽婺源县人。寄籍浙江，由监生中式，咸丰九年己未恩科，补行乙卯科举人，同治四年报捐内阁中书。十三年甲戌科中式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光绪二年散馆授职检讨，五年充国史馆协修官，十一年补国史馆纂修官，充功臣馆纂修官。十六年补国史馆总纂，十七年京察一等，十八年充文渊阁校理，十九年五月升授右赞善，十一月转补左赞善。本年三月考试翰詹钦定二等五十七名。奉旨照旧供职。[13]712

第六卷344～345页：李昭炜，现年五十八岁，系安徽婺源县人。寄籍浙江，由监生中式，咸丰九年己未恩科，举人，同治十三年甲戌科中式进士改庶吉士。光绪二年散馆授职检讨，五年充国史馆协修，七年四月丁忧回籍。九年服阕到署供职。十六年充补国史馆总纂官，十七年京察一等，十九年五月升右赞善，十一月转左赞善。二十年大考二等五十七名，八月署日讲起居注官，二十一年五月充日讲起居注官，七月升右中允。二十二年二月转左中允，三月升翰林院侍讲，五月转翰林院侍读，十二月京察一等。本年二月引见，奉旨记名，以道府用。[13]344-345

从这两次履历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第一次记载是在光绪二十年（1894），第二次记载是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光绪二十年（1894）时李昭炜55岁，光绪二十三年（1897）时李昭炜58岁，那么他应该是在1839年出生，光绪二十四年（1898）京师大学堂创建时，应该是59岁。

果真如此？我们知道，清朝文官的年龄有“官年”和“实年”之分，登记在履历档案上的年龄，称官年，又称官龄；真实年龄则称之为“实年”，往往在方志或家谱、年谱中记载。清朝的“官年”经常会小于“实年”。比如孙家鼐的朱卷履历上记载的生年应在道光九年（1829），而年谱中记载的生年却是道光七年（1827），相差2年；缪荃孙的朱卷履历记载的生年是道光三十年（1850），而年谱中记载的生年却是道光二十四年（1844），相差6年。一般情况下，还是应以方志、家谱、年谱中的记载为准。李昭炜的官年是1839年，如果按虚岁就是1840年，他的实年应该是哪一年呢？

《重修婺源县志》中曾谈到他“典试江西时年已七十，校阅试卷每至漏三四下，而犹虑有遗珠之憾。”他典试江西又是在哪一年呢？查《清实录.德宗景皇帝实录》，知李昭炜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以詹事府詹事李昭炜为浙江乡试正考官，同年又改派为江西乡试正考官[14]90。如此算来，李昭炜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典试江西时已经七十岁，他的出生实年应该是在道光十年（1830）或道光十一年（1831）。至京师大学堂创建时李昭炜的实际年龄已经68或69岁了。显然地方志的记载是可信的。

另外，笔者还查阅到1874～1907年《申报》中登载的关于李昭炜的信息210条，光绪二十五年（1899）前48条。从《申报》所载消息可知，李昭炜自同治十三年（1874）11月有一条简短消息外，一直到光绪十七年（1891）3月，十七年没有在《申报》中出现过。长年任职检讨，并无引起京沪重视的大变化。光绪十七年（1891）之后的消息逐渐多了起来。但至光绪二十三年（1897）5月，转补左春坊左庶子之后，直至光绪二十四（1898）12月期间，《申报》中没有其职位变化消息。孙家鼐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五月二十九日所奏《拟保总办提调名单》中“藏书楼提调一员，詹事府左香坊左庶子李昭炜”，与表中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5月所刊登消息中的身份相符。虽然没有其他李昭炜正式上任的证据，但期间李昭炜并无他任，也可间接证明李昭炜已经上任。表中所记，1898年“李昭炜谢授侍讲学士恩”、“转补翰林院侍读学士”，即在京师大学堂任侍讲学士，后转侍读学士。而《大学堂书目》题记：“光绪二十五年己亥清和月提调李昭炜谨记”，已经能够确切证明李昭炜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四月仍在京师大学堂任提调。还可知道，光绪二十五年（1899）正月二十三上谕命李昭炜任太常寺卿，同时《京报全录》又说“召见军机松溎李昭炜”，四月初一日又奉朱笔，“李昭炜补授詹事府詹事”，看来李昭炜在京师大学堂藏书楼任提调的工作有变动，要奉命调迁，也许为了接转手续，清点图书，李昭炜才亲自编撰了《京都大学堂书目》。

3 关于北京大学图书馆馆庆日的一点想法

北京大学已经将北京大学图书馆建馆时间从过去认定的1902年上溯到1898年。但北京大学图书馆于1898年几月创立？馆庆时间是追随北京大学定于5月4日，还是依照藏书楼创建的较准确时间庆祝呢？

笔者认为，应该参考劳干和胡适先生的观点，定于1898年7月20日。

曾任教于北京大学的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历史学家劳干（1907-2003）先生曾经主张：“北京大学创立之日应为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六月初二日（即1898年7月20日）。胡适先生在《北大的校庆究竟应该在哪一天？——京师大学堂开办的日期考证》一文[17]中指出，劳干先生的结论根据清德宗实录中的两条资料：

1.（戊戌六月）甲申（初二日，即1898年7月20日）谕：本日奕劻、许应骙奏请将地安门内马神庙地方空闲府第作为大学堂暂时开办之所一折：著总管内务府大臣量为修茸拨用。[14]514

2.甲辰（22日，1898年8月9日）谕：孙家鼐奏筹办大学堂大概情形一折：所拟章程八条，......与前拟定办法间有变通之处，缕析条分，尚属妥协。即著孙家鼐按照所拟各节认真办理，以专责成。其学堂房舍，业经准令暂拨公所应用，交内务府量为修茸。著内务府克日修理，交管理大学堂大臣，以便及时开办，毋稍延缓。[14]531-532

胡适先生还在这篇文章中谈到：

总结这篇小史，我们可以指出三个日子似乎有资格可以作为京师大学堂的成立纪念日：

1.戊戌五月十五日（1898年7月4日），大学堂章程成立，任命孙家鼐为管理大学堂事务大臣。

2.戊戌六月初二日（1898年7月20日），批准拨马神庙四公主府为大学堂校址。

3.戊戌十月二十日（1898年12月3日），京师大学堂在困难的政治环境里开学。[17]

北京大学创立之日，也就是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前身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创立之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1898年7月20日，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首任提调李昭炜已经被任命，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馆址马神庙四公主府也已确定，藏书来源已经确定，藏书楼章程开始策划拟定，将此日定为北京大学图书馆创立之日是有根据、有道理的。

4 结语

北京大学图书馆是中国高校图书馆的旗帜，源远流长，凝聚着中国图书馆的文化精华。笔者在科研过程中关注到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前身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首任提调李昭炜，由于其特殊身份，引发了一探究竟之趣，便查找了大量相关资料，首次对其进行了较详细的分析考证，基本厘清了李昭炜的生平概况、出生时间、任职奖赏等问题。虽为一孔之见，但愿能为北京大学图书馆史的研究起到抛砖引玉之效。

［1］沈 弘.戊戌年京师大学堂藏书楼考［N］.中华读书报，2002-01-16（024）.

［2］沈 弘.孙家鼐有话要说［N］.中华读书报，2003-12-17.

［3］沈 弘.三论戊戌年大学堂藏书楼的客观存在［M］//关世杰.人类文明中的秩序、公平公正与社会发展.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459-469.

［4］姚伯岳.在古籍编目中发现京师大学堂藏书楼的源头［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3（6）：103-108.

［5］江右采风［N］.申报，1898-10-12（9）.

［6］密云副都统于奏筹欵设立蒙养学堂折（十四日）［N］.申报，1903-11-26（12）.

［7］北京大学，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京师大学堂档案选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44.

［8］吴 晞.北京大学图书馆九十年记略［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11.

［9］郭明蓉.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的高校图书馆研究［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167.

［10］（清）吴 鄂，汪正元.（光绪）婺源县志卷一名籍[M].1883：2.

［11］《中国地方志集成》编辑委员会.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西府县志辑 民国重修婺源县志（卷二十三人物四学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36.

［12］《中国地方志集成》编辑委员会.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西府县志辑 民国重修婺源县志（卷十九 选举 十二 封赠）［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21-23.

［13］秦国经.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馆藏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5［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14］清实录德宗景皇帝实录卷465［M］.北京：中华书局，1987.

［15］顾廷龙，戴 逸.李鸿章全集34信函六［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

［16］李伯元.南亭笔记［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208-209.

［17］胡 适.北大的校庆究竟应该在哪一天?——京师大学堂开办的日期考证［J］.传记文学，1998（4）：29-32.

（责任编校 田丽丽）

Life Story of Li Zhaowei,the First Chief Librarian of the Library of 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

Xing Huiling
Institute of Documents and Information,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0,China

It is now accepted that Library of Peking University was founded in 1898,not in 1902.But little has been known about the life story,date of birth,and post of its first chief librarian Li Zhaowei.The present article searches massive literature for the related documents and,by making a detailed study of them,classifies the above information and concludes that the anniversary of Library of Peking University should be on July 20th,1898.

Library of 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chief librarian;library director;Li Zhaowei;Library of Peking University

G250.9

邢慧玲，女，1957年生，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图书馆史、中国古典文学文献等，发表论文36篇，主编著作2部，参编著作5部，主持省教育厅规划项目2项，参加国家社科规划项目3项、全国高校古籍整理项目2项、省教育厅规划项目3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