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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学域社会文化体间互动思维问题研究

时间:2024-09-03

孙 鹤,马心月

【社会学研究】

遗憾学域社会文化体间互动思维问题研究

孙 鹤1,马心月2

(1.辽东学院 辽宁省文化社会学学会,辽宁 丹东 118001;2.香港教育大学博文及社会科学学院,香港 999077)

基于遗憾学对互动思维中两个关键对象“无奈”和“终极”的发现,在需要、满足需要、理想与现实距离域中研究其在物质、制度、精神文化体系中的问题内涵及关联,提出解决问题的视角和关注点。

遗憾学;文化体;互动思维

在遗憾学[1]视域中,遗憾是对无奈①指期望实现,但却无计可施或没有任何办法。的自觉,无奈是对终极②指最后的终点,本文强调的是因为自然、社会规律所形成的必然,如欲所不能和死亡。的自觉。“无奈”和“终极”虽隐匿在纷繁复杂的人生和社会现象之中,但却是各文化体③指人类文化社会进程中的主客体(具体的人、人的组织和群体、具体的社会)间互动思维绕不过的两个对象,无时无刻不作用于社会文化的发展进程,并直接作用于各文化体的生活历程。这种作用,在生产力不发达的过去,被隐匿于社会宏观结构中,为发展观念、结构、进程、资本积累等问题所覆盖;在生产力水平相对发达的今天,文化体可欲望的空间以及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无限增大,满足需要愿望因社会分工日渐细密所形成的制约而日渐纤弱,遗憾日渐成为各文化体必须面对的问题,“无奈”和“终极”在文化体间互动思维中的作用逐渐被显现,并成为现代社会解决精神家园建设和人的幸福感问题的关键。如何认知和解决?本文将在文化体需要、满足需要、理想与现实距离的思维域,依物质、制度、精神文化需要的序,在文化三维空间中研究文化体间互动思维的存在、体验、凸显特征,提出、分析文化体间互动思维的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视角、关注点。

一、需要域社会文化体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是相对于文化体需要而存在的,需要是文化体存在和获得社会文化价值的核心话题,呈现为对某种目标的渴求或欲望,生理、心理组织系统的平衡与不平衡往复交替是缘由和状态。在文化体满足这种需要过程中,文化体间互动是基本途径,其内容由生理系统对物质的新陈代谢和心理系统对文化的“新陈代谢”所组成,依托文化环境来完成,对无奈与终极的认知贯穿始终。期间的互动思维问题需要在物质、制度、精神三个领域来扫描。

(一)物质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先是相对于物质文化体需要而存在的。在人类社会物质文化空间中,文化体以食为天之说强调的是存在。“身体是我们从物质世界获取一切援助和力量的导管”①爱默生,身体即自然生命的存在,不仅需要具体的食物和水,而且还需要适宜的自然环境,本文统称为“物质”,是文化体生理系统对物质新陈代谢的基本需要。在文化体的社会历程中,这些“物质”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为自然资源、自身获取能力和社会规范、制度、法律所制约,自身能力外化是核心环节,它的两个维度,即为获得生存可能而摆脱对自然、社会的无奈,和为获得生活可能而摆脱对物质文化终极需要②指物质文化的最高境界或文化体对物质文化的最根本需要认识的无奈。

1.实现生存可能

“食”所强调的是文化体生理系统新陈代谢对物质的依赖性,即生存的可能性,有两个方面:一是作为自然物的存在可能。即物质的满足度决定着文化体自然生命的存在可能。二是作为文化体的生存可能。以文化体单体为例,面对一只狼,一个自然人可能会被吃掉,两个自然人站在一起可能与狼对视,三个自然人在一起可能打死它,只是对自然人间合作或协作状态的假象。事实上,每一个自然人都面临饥饿或被吃掉的威胁,选择合作或协作是唯一途径,每一个自然人也因为合作或协作而成为社会中的人并以文化体的身份进入了社会关系中,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生存而摆脱无奈的物质力量外化问题。

2.实现生活可能

相对于“食”,“合作或协作”可谓“天”,“人类的精髓,是心愿和希望。”③齐佩尔之说基于“天”而存在。因为文化体以“食”为“天”的互动思维和实践,人类种群不断获得新的文化本质,各文化体在获得自身能力外化的互动中不仅铸就和完善共同的文化空间或言环境,同时也在实现生活可能的“心愿和希望”。它以人类文明为背景,以文化体形成并成为生活主体为条件,通过相互间的互动来实现社会化。社会化因此成为文化体生存于社会之中的必要条件,我们将其过程中的各项活动的总和谓之生活,悦己和悦他是其基本内涵,悦己才有幸福感,悦他才有家园感,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实现生活可能而摆脱无奈的物质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

(二)制度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也是相对于制度文化体需要而存在的。在人类社会制度文化空间中,各文化体以道为天强调的是公。“有公心必有公道,有公道必有公制。”④晋·傅玄: 《傅子·通志》所有文化体基于物质需要而寻求自身能力外化,它的基础和条件是存在社会制度。社会制度是一种逻辑,不仅决定文化体存在的可能,而且还决定着文化体能力外化的程度和资格。公道相对于制度效果的不公道而成为绝大多数文化体间互动的依据和所欲望的对象,面对制度效果的不公道,文化体的思维有两个维度,即为获得生存资格而摆脱对社会制度的无奈,和为获得生活资格而摆脱对制度文化终极需要⑤指制度文化的最高境界或文化体对制度文化的最根本需要认识的无奈。

1.获得生存资格

“道”是通过制度所呈现出的行为依据,确立主体资格。在生存层面,呈现为文化体间的合作或协作的原则或条件,规范沟通、协调方式,呈现利益互惠或普惠愿望,由文化概念和逻辑共同组成。“道”不是文化体与生俱来的,既需要通过社会化来习得,又需要通过制度文化来支撑。然而,制度本身是社会文化体间思维互动的产物,它的全部过程都伴随着如何获得生存资格的思维,“道”被表述为“公道”凝结着文化体对获得生存资格和力量外化机会的期望,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生存资格而摆脱无奈的制度力量外化问题。

2.获得生活资格

相对于“道”,“公道”可谓“天”。一方面,文化体能否以“食”为“天”取决于“公道”的存在;另一方面,文化体能否通过“悦己”而“悦他”取决于“公道”的激励。“悦己”是个人对生活效果或目的的追求,或言心理平衡,或言幸福感;“悦他”是对他人生活效果或美好状态的追求,或言社会活力,或言精神境界。以“悦己和悦他”为制度目的,前者是标准,后者是质量。此两者在当前社会中不一致的原因有很多,但社会和文化体能否平等获得这种标准和境界始终是悦己和悦他的分水岭,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获得生活资格而摆脱无奈的制度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

(三)精神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更是相对于精神文化体需要而存在的。在人类社会精神文化空间中,各文化体以天为境强调的是样式的存在。众所周知,生理系统对物质的新陈代谢仅是生存需要,心理系统对文化的“新陈代谢”才是文化体的社会生命形式,这便有了对“样”的追求。几千年来,人类社会中文化体生命的更迭,不同于草木枯荣的原因在于不断被人类文化赋予新的境界,进而呈现不同于历史的“样”。文化体为“样”而进行的互动,其思维有两个维度,即通过获得生存的“样”而摆脱对社会制度的无奈,和通过获得生活的“样”深化对精神文化终极需要①指精神文化的最高境界或文化体对精神文化的最根本需要的认知。

1.追求生存的“样”

“天”是通过精神所呈现出的行为依据,呈现为确立主体活力,通过具体的“样”呈现出来。在生存层面,其内涵包括两部分,即“人的资格”和“生存资格”。前者强调的是以“仁”为内核的道德能力状态,关涉文化体的自觉状态;后者强调的是以“技能”为内核的存在能力,关涉社会的制度能力。两者对立且统一,对立出发于个体利益和公共利益觉悟方向的差异性,统一出发于自觉需要对应的文化环境。因此,文化体间的互动虽起始于生存思维,但对生存的“样”的思维已经超越了生存目的的本身,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追求生存的“样”而摆脱无奈的精神力量外化问题。

2.追求生活的“样”

相对于“天”,“悦他”可谓“境”。一方面,文化体以“悦己”为目的谋求体现“生活资格”的“样”,但它与社会文化境界相对应;另一方面,“悦己”是基于心理系统对文化的“新陈代谢”而生成,是“悦他”的基础,以“悦他”为“境”。“境”是“悦己和悦他”的文化意义来源,也是人类文化发展的使然,更是生活的“样”的来源。从这个意义上看,以生活的“样”为主题,“悦己”“悦他”是生活的“样”的思维的主要对象。在许多时候,它们所体现的是一种活力,创造这种活力的能力和境界需要通过精神能力外化来实现,这便有了文化体间为追求生活的“样”而摆脱无奈的精神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

二、满足需要域社会文化体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是在文化体满足需要的实践中被体验的,满足需要是文化体获得存在和社会价值的主要目的,呈现为围绕某种目标的渴求或欲望,在文化体间为实现这一目的的互动过程中,摆脱生理、心理组织系统的不平衡是核心话题,可持续进行生理、心理系统对物质和文化的“新陈代谢”是目标,自身力量外化①指文化体基于自身能力不能实现生理、心理组织系统平衡而寻求的外力,通过社会互动来实现。是手段。在文化体实现自身力量外化过程中,文化自身、适应环境要求、借助社会文化力的实践过程中始终贯穿着对无奈与终极的认知,期间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问题需要在物质、制度、精神文化三个领域中进行分析。

(一)满足物质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先是在物质文化体满足需要的实践中被体验的。文化体以食为天的物质文化空间互动需要相互兼顾利益,更需要兼顾发展环境的可持续性,即文化规则制约。自由不仅要以“获得生存和生活的可能”和“从物质世界获取一切援助和力量”为基础,还要以对物质的求索合理也要合规为条件。原因在于,只有以合乎社会规则和文化规格才能成为其他文化体需要的对象,且获得生命的意义。因此,在满足物质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了两个方面,即为获得生存机会而摆脱对物质的无奈,和未获得生存意义而从物质属性角度深化对终极需要的认识。

1.摆脱生存无奈

“文化体间为生存而摆脱无奈的物质力量外化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欲望与现实的冲突,认为欲望与现实存在永远的距离,因无奈而遗憾是一种常态。原因在于,文化体期望自身能力外化最大化机会,但机会是有限提供和有条件限制的统一体,挣脱“限度”和“条件”实际上就是摆脱“无奈”。其实践路径有两条,即改变社会和自己。前者是改变资源获得方式和占有属性,但人口的增加和资源的减少致使社会制度的完善难度逐步加大;后者是理解自身与自然、社会环境的关系。这便有了摆脱生存无奈目的下的物质文化角度终极需要的认识任务。

2.摆脱生活无奈

“文化体间为实现生活可能而摆脱无奈的物质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遗憾与自觉的冲突,认为挣脱生存“无奈”实际上就是摆脱遗憾的自觉过程。期间包括:社会文化环境对生存境界的确立,文化体基于特定文化环境对生活情境的感悟,和生存意义在思维方向上的趋同。事实上,各文化体对无奈的认识和对自身存在意义的反思,伴随着痛苦和快乐,以人类文化境界为基石,趋同于对终极需要的自觉。这便有了摆脱生活无奈目的下的物质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

(二)满足制度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也是在制度文化体满足需要的实践中被体验的。文化体在以道为天的制度文化空间中的互动需要相互兼顾的可持续性依托于公的存在,文化体的自由不仅需要以获得“生存和生活的资格”和“公制”为基础,还要以对“公制”的求索合理也要合律为条件,社会只有合乎自然和社会规律才能成为各文化体需要的对象,且成为文化体信仰的对象。因此,在满足制度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两个方面,即为摆脱对自然、社会的无奈而习得自然、社会规律,和通过深化对终极需要的认知而期望获得社会价值。

1.习得自然和社会规律

“文化体间为生存资格而摆脱无奈的制度力量外化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自觉与终极的冲突,认为文化体挣脱“无奈”的前提是首先要认识“无奈”,习得社会规律是必有的一步。知天命才知生命的有限,才期望在有限的生命时间获得生存的质量和价值,制度文化平台具有决定性作用。一方面,社会根据发展需要规定了文化体成为互动角色的资格,社会化的目的在于提高文化体改造自然和自身的文化能力;另一方面,社会根据发展需要规定了社会角色文化能力的标准,这一点也因此成为文化体体现社会价值的现实条件和平台。这便有了习得自然和社会规律目的下的制度文化角度终极需要的认识任务。

2.获得社会价值

“文化体间为获得生活资格而摆脱无奈的制度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终极与遗憾的冲突,认为“习得自然和社会规律”的目的是为了成为社会有用之“材”,即成为具有社会价值的文化体。在有限的生命中,能否“成为具有社会价值的文化体”存在机遇问题,各文化体在期待“机遇”到来的社会化进程中,通过制度平台来实现自身的社会价值是常态思维。然而,社会价值与社会发展的无限相对应,社会价值载体与自然属性相对应,致使如意是相对的,不如意是绝对的。这便有了获得社会价值目的下的制度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

(三)满足精神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更是在精神文化体满足需要的实践中被体验的。文化体在以天为境的精神文化空间中的互动需要人的样式的追求,这种追求不仅需要以如但丁所说的“知识和美德”为基础,还要以对“文化”的求索合理也要合境为条件。原因在于,社会文化只有合乎文化规律和精神家园规格才能成为各文化体需要的对象,且成为文化体生活“样”的境界。于是,在满足精神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两个方面,即为摆脱精神无奈而期望获得文化滋养,和通过获得生活的“样”深化对终极需要的认知。

1.获得文化滋养

“文化体间为追求生存的‘样’而摆脱无奈的精神力量外化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自觉与现实的冲突,认为文化体心理系统“新陈代谢”的关键在“心”。 佛教称其为心田或“心地”,认为“如田地生长五谷荑稗”,提出“耕心”。史襄哉《中华谚海》 中有“善为至宝,一生用之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耕之有余。”人的心理是对客观世界的主观反应,通过“文化”来表现。生存固然需要物质,而物质的获得需要心理系统“新陈代谢”来支撑。人作为文化体,如何抚慰搏动不宁的内心世界,文化滋养是内心的渴求。这便有了获得文化滋养目的下的精神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

2.获得生活的“样”

“文化体间为追求生活的‘样’而摆脱无奈的精神文化力量外化意义问题”,在遗憾学域中被解读为自觉与理想的冲突,认为“样”是“思想之存在的唯一符号”①笛卡尔: 《致亨利·摩尔的信》,这种符号包括文化概念和逻辑,在文化体满足内心渴求的过程中,区别于其他动物固然是一种飞跃,而不断区别于自己的昨天和今天则是文化本质的飞跃,因为这是他超越生存后对自身生活的“样”的渴求,于是才有了“我是谁?”的追问。“人是什么”作为人类文化发展中的古老问题,各文化体一直在用实践来回答,“样”就是不同时期的答案,尽管它们差距很大,但每一个阶段的答案都在向自身终极需要逼近。这便有了获得生活的“样”目的下的精神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

三、理想与现实距离域社会文化体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是在文化体满足需要的理想与现实距离中被凸显的,就特定文化体而言,理想与现实是对应的,理想超越现实是社会文化境界提升的必然,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无限决定着理想与现实距离的永恒。社会文化境界越高,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就会越大,对自身力量外化的依赖度就会越高,这个问题在当代尤为突出。为了缩小这段距离,文化体在进入了从未有过的庞大的欲望空间的同时也成为社会各系统规范或制约的对象,无奈或言欲所不能成为常态,摆脱无奈与认知终极需要贯穿全部实践过程,期间文化体的互动思维问题需要在物质、制度和精神文化外力追求域来寻找关注点和解决办法。

(一)理想与现实距离物质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先是在物质文化体满足需要的理想与现实距离中被凸显的。文化体以食为天的物质文化空间的互动接受文化规则制约是为了获得“手杖”,它不仅是如爱默生所说的“从物质世界获取一切援助和力量”和穆勒所说的“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为自由”的基础,还是对物质求索自由的条件,即人文境界。原因在于,自然、社会规则限制并成为文化体获得满足需要机会的条件,同时也制约着文化境界的拓展。因此,在满足理想与现实距离物质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两个方面,即通过缩小自然、社会规则限制来规避无奈,和通过深化对自身终极需要的认知来提升文化境界。

1.缩小自然、社会规则限制

“摆脱生存无奈目的下的物质文化角度终极需要的认识任务”有两个方面:一是解放自然自身。起始于珍妮纺纱机①1764年,英国纺织工哈格里夫斯发明了手摇纺纱机,旧式纺纱车一次只能纺1根线,而珍妮机可同时纺8根,改进后甚至能同时纺80根,大大提高了纺线的工效。的发明,经由19世纪70年代电力的广泛应用,到原子能、电子计算机、生物工程的发明和应用,缩小了自然规则对人类的限制,人类已达到可上天揽月、可下海捉鳖、可创造新生物和新生命的境界。二是解放社会自身。社会生产力的解放铸就了各文化体欲望的平台,人们立足平台看到了从未看到的镜像,形成了满足生存需要基础上的从未有过的欲求。沿着这两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随着人口、土地和资源占有度不断增加,满足需要的可能性在不断缩小,尊重自然、社会规律程度开始成为各文化体合作或协作的决定性条件,科学成为文化体缩小自然、社会规则限制的唯一通道。

2.提升文化境界

“摆脱生活无奈目的下的物质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有两个方面:一是科学的社会规则。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围绕社会规则这一主题,人性的彰显度成为核心,社会发展观正在由以物为本向以人为本的转化。二是科学的人生境界。在功利与目的本末倒置的今天,如何引导人们超越自身的自然属性和物质世界是关键问题。沿着这两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文化体基于一定物质平台以物质为对象的互动,仅从物欲的角度来理解是无法填平理想与现实这段距离的,提升文化境界才是根本出路。

(二)理想与现实距离制度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也是在制度文化体满足需要的理想与现实距离中被凸显的。文化体在以道为天的制度文化空间中的互动对公的依托是为了获得相对满足的条件,文化体不仅要以“公制”为依据成为“能制约自己的人”,还要以“制约自己”为基础更新社会制度。原因在于,“公制”在给予文化体满足需要机会的同时,也让各文化体基于业已获得社会价值而欲望新的价值。于是,在理想与现实距离制度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两个方面,即为规避无奈而尊重社会制度,和为深刻认知终极需要而推动社会制度更新。

1.尊重社会制度

“习得自然和社会规律目的下的制度文化角度终极需要的认识任务”有两个方面:一是维护共同利益。在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尽管社会规则体现社会共同利益始终是一种理想,但它从来都是各文化体间互动的历史形态,蕴含着时代背景和体现社会共同利益的愿望,伴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二是维护共同信仰。尽管,人类生产力的发展无限扩大了可欲望空间,而满足这些欲望的第一前提就是尊重当下的社会制度,这便有了社会信仰问题。沿着这两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公正”是核心,也是所有文化体与社会互动的基本愿望。公权私化是顽症,它最直接的危害是弱化和动摇社会信仰。

2.推动社会制度更新

“获得社会价值目的下的制度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有两个方面:一是“正己”①《素书》非己的,群体可配置的。。社会制度创立或完善始终面临着公道和私欲的较量,为什么“正己”?谁来“正己”?是居于统治地位和被统治地位的文化体之间的核心问题。二是“化人”②《素书》。社会制度创立或完善不仅仅是服务于当前,更重要的是“化人”,为谁“化人”?“化”谁?一直是问题的焦点。沿着这两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推动社会制度更新的原因是复杂的,以统治和被统治为参照系,尽管经历了艰难曲折的文化历程或言残酷的斗争史,但总体上看,社会制度更新一直都是在不断摆脱“私欲”而追求“公道”的轨道上进行,人类文明进步不断为其提供境界支撑。

(三)理想与现实距离精神文化需要域互动思维

“无奈”和“终极”思维更是在精神文化体满足需要的理想与现实距离中被凸显的。文化体在以天为境的精神文化空间中的互动追求“样”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内心的自由和安宁,它不仅需要如但丁所说的“知识和美德”和巴里摩尔所说的“只要一个人还有追求”为基础,还要以“知识和美德”转化为境界为条件。原因在于,社会化境界不仅要满足人们对精神家园的需要,更要引导文化体获得“样”的境界。因此,在理想与现实距离精神文化需要域,文化体间的互动思维有两个方面,即通过获得精神家园摆脱无奈,和将深化后的终极需要的认知文化为人“样”的境界。

1.获得精神家园境界

“获得文化滋养目的下的精神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有两个方面:一是科学认知。19世纪末20世纪初,奥地利精神科医生弗洛伊德③奥地利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提出了个人无意识问题,第一次以科学视角解析人的精神结构,即心理世界。二是科学解析。荣格④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著有《无意识过程心理学》 《心理类型》 和《记忆、梦、思考》 等。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理论,解析了人的群的精神世界结构,即精神家园。拉康⑤法国心理学家,被称为“法国的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是一切存在的大本营。通过对自我作为幻象,无意识象语言的构成,需求与现实界⑥一个心理的地方而非一个物理的地方,请求、想象界⑦一个请求总是一个指望别人承认的请求、镜象⑧镜子中的图象,欲求、语言与象征界⑨语言本身的结构的研究,将需求、请求和欲求与现实界、想象界和象征界相对应,解析“小它存在”⑩自身的图象,即自我。与“大它存在”①《素书》非己的,群体可配置的。的关系,建立了无意识与一切存在的关系。沿着这两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人及其群体思维(心理)中存在无意识,是一个深邃的欲望之洞,物质只是其对象的替代品,而真正的对象是文化。这便有了“任何人都是自己幸福的工匠”[2]的推理性解释,精神家园是各文化体的根本需要,物质匮乏与丰富只是替代品多少的问题,与精神家园本来需要无关,其境界来源于文化环境建设对文化资源的整合和文化精神的提炼。

2.获得“样”的境界

“获得生活的‘样’目的下的精神文化角度终极需要境界的认识任务”有三个方面:其一是自然的。自然属性决定作为文化体对物质的依赖性,物质条件是“样”得以存在的基础和前提,发展社会生产力是一种必然选择。其二是制度的。在人类文化世界中,文化体及其存在、发展资格和社会层位为文化概念和逻辑所定义,“样”因此被格式或形式化,有了自己的“外形”。其三是精神的。文化体的“欲望之洞”需要文化来填充或言滋养,社会文化环境建设决定着文化体“样”的内容。沿着这三个方向,人们逐步认识到:“精神的”决定文化体“样”的境界。现代社会也只是开阔了人们的欲望空间,而其日渐紧密的文化体利益关系对理想与现实距离的不断拉大,带来了基于物质而形成的精神世界的干枯。事实上,文化体的真正需求对象是获得“样”的滋养,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是提高各文化体的文化本质。

[1]孙鹤.遗憾学 [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7:1.

[2]梭罗.寻找精神的家园 [M].北京:中信出版社,2007:1.

Interactive Thinking among Social Cultural Bodies:A Regret Theory Perspective

SUN He1,MA Xin-yue2
(1.Institute of Cultural Sociology of Liaoning Province, Eastern Liaoning University, Dandong 118001, China;2.Faculty of Liberal Arts and Social Sciences,The Education University of Hong Kong,Hong Kong 999077,China)

Two key objects in interactive thinking,“ helplessness” and “ ultimate” ,was analyzed in a perspective of regret theory.The intension and relevance of them in the systems of substance,institutions and spiritual culture were studied in the domains of demand,meeting the demand and the distance between idea and reality.Finally,the view and focus for solving the problems are proposed.

regret theory; cultural body; interactive thinking

C91

A

1672-8572(2017)06-0068-08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6.09

2017-07-10

辽宁省经济社会重大项目(L15BKS006);辽宁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5lslzdwtkt-03)

孙鹤(1962—)男,辽宁东港人,教授,研究方向:遗憾学。

(责任编辑:游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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