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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莹论清代词人绝句的批评观念

时间:2024-09-03

邱美琼,吴玉窕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谭莹(1800—1871),字兆仁,号玉生,广东南海(今广州)人。道光二十四年(1844 年)举人,曾官化州训导,后为琼州府学教授。自幼聪敏,于书无所不窥,长于词赋与骈文创作,好搜辑粤中文献,曾协助友人伍重曜刻印《岭南遗书》《粤雅堂丛书》《乐志堂集》。

谭莹论清代词人绝句共有四十首,辑录于《乐志堂诗集》之中。其绝句中论及的词人主要有吴伟业、梁清标、宋琬、彭孙遹、王士禛、曹贞吉、尤侗、吴绮、顾贞观、纳兰性德、毛奇龄、朱彝尊、陈维崧、严绳孙、李武曾、李符、汪森、董以宁、沈岸登、龚翔麟、沈暤日、杜诏、厉鹗、张梁、查为仁等。

一、推尚词作情感表现

词的艺术本质在于道人情思,传达创作主体的情志。清代后期,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云:“李后主、晏叔原皆非词中正声,而其词则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情不深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1]3952陈廷焯持论,词家深挚的情感是词创作的本质所在,是词之雅致感人的前提。他大力肯定情感表现乃词中之正道。沈祥龙在《论词随笔》中也云:“词有三要,曰情、曰韵、曰气。情欲其缠绵,其失也靡。”[1]4050沈祥龙认为,诗词创作的三个最重要因素为情感、韵致与气脉,其中,词家细致深切的情感表现乃是词的创作本质所在。

谭莹论清代词人绝句,十分注重词家主体情感的抒发与表现。他高度称扬梁清标、顾贞观、纳兰性德、严绳孙、龚翔麟、蒋士铨、郑燮、赵文哲词中所彰显出的情志。其《又四十首·专论国朝人》(之二)评梁清标云:“涂泽为工足寄情,生香真色殆分明。海棠开否芭蕉绿,一品官闲独倚声。”[2]449梁清标在当时被认为是仅次于词坛领军人物吴伟业、王士禛、朱彝尊、陈维崧,与自成一体的纳兰性德、主持词坛三次唱和活动的曹尔堪以及主持秋水轩酬唱活动的周在浚等人地位相当。“海棠开否芭蕉绿,一品官闲独倚声”一联,评说梁清标在任上无多少政绩可言,很长时间是在闲适中度过的,其唯风雅好文。谭莹接着高度评价梁清标的抒情之作,“涂泽为工足寄情,生香真色殆分明”,认为梁清标善用含蓄之笔调抒发情致,多用轻灵的意象融情于景,其词虽委婉但不失真情,用语凸显出本色之求。如《雨中花第四体·听雨》一词,作者以景见情,上阕数笔勾勒出宛如仙境般清幽的景致,楼房笼罩在烟雾之中,屋旁种着修长的竹子,如潇水、湘水般的河流近在咫尺,静静地从屋旁流过。下阕抒情含蓄而不直露,借淅淅沥沥、潇潇瑟瑟的雨景,营造出令人黯然神伤的悲挹氛围。梁清标与其他遗民词人、或再度出仕新朝的词人有所不同,其词作未透露怀念故国旧朝的情绪和身事二朝的负罪之感。谭莹第九首论词绝句评顾贞观云:“无情谁许作词人,情挚恶能语逼真。远寄汉槎金缕曲,山阳思旧恐难伦。”[2]455“情挚恶能语逼真”一句,体现出谭莹持论顾贞观词以真情而作,艺术表现真挚自然。诗中“远寄汉槎金缕曲”,乃指顾贞观《金缕曲·寄吴汉槎宁古塔,以词代书,丙辰冬寓京师千佛寺冰雪中作》(二首)而言。作者离居千佛寺,以词代书,以性情填词,字字泪,句句情,读来令人心碎。他同情友人所遭受的不幸,抒发对流放边疆挚友的思念之情,许下竭尽全力相救的诺言,表达对友人早日归来的真挚期盼。这种深沉缠绵悱恻之情,贯穿于词的始终。冯金伯《词苑萃编》引黄之隽语:“顾梁汾寄吴汉槎宁古塔以词代书金缕曲二阕,激昂悲壮。即置之稼轩集中,亦称高唱。”[1]1937黄之隽十分称赏顾贞观对友人的深情,他评《金缕曲》(二首)慷慨悲壮,真情充蕴。谭莹抓住顾贞观词“深情真气为之干”的特点,称扬其感人至深。此外,诗中“山阳思旧恐难伦”一句,指谭莹认为向秀的《思旧赋》也难与顾贞观的《金缕曲》相较,显示出对顾贞观所表现出的真率之情的赞许。

谭莹第十首论词绝句评纳兰性德云:“家世文章第一流,如猿啼夕雁吟秋。纵王内史生平似,何必言愁也欲愁。”[2]456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将纳兰性德誉为“国初第一词手”,认为他与顾贞观、曹贞吉并称为“京华三绝”,词学成就甚高。纳兰性德为满洲贵族,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自己则为康熙皇帝的贴身侍卫,故谭莹评其“家世第一流”。紧接着,谭莹以纳兰性德的两首词为例,论说其“文章第一流”。诗中第二句“如猿啼夕雁吟秋”,前半部分指纳兰性德《满庭芳·题元人芦洲聚雁图》中词句“似有猿啼,更无渔唱,依稀落尽丹枫”,该词为纳兰性德与好友严绳孙一同欣赏《芦洲聚雁图》,各自填词题画所作。图画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猿啼,但没有渔唱之声,红色的枫叶已飘落尽了,只剩下枯枝之象,天空的湿云里飞过点点雁影,气氛颇显悲凉。上阕书写的是悲凄之景,下阕书写的乃自我的情怀。纳兰性德从一片萧索的画景中看到了同样萧条的世景,抚今追昔,感慨斯人已去,人情更改,不知何处才能寻到一方净土,供养那些崇高志士之身。诗作后半部分指其《金缕曲·姜西溟言别赋此赠之》中词句“滚滚长江萧萧木,送遥天、白雁哀鸣去。黄叶下,秋如许”,该词是纳兰性德好友姜宸英为母丧返家,纳兰氏赋词送别,表达对好友的怜惜与慰藉之情。上阕写惜别之意,真情流露,大雁悲鸣着向遥远的天空飞去,长江滚滚,落叶萧萧,秋色浓如许。下阕抒慰藉之情,其意眷眷,深秋送别本就让人心绪不佳,加上姜宸英屡试不第,又以母丧南归,气氛更加凝重。纳兰性德惋惜、同情其仕途不遂,暗含劝慰之意。谭莹认为,纳兰性德钟情于书写愁情,他在词中寄托自己的多“愁”之意,丰富多样,沉郁深致。谭莹赞赏纳兰性德词之深情,又以其词为引子,标举纳兰词真实自然、感人至深。

谭莹第十五首论词绝句评严绳孙云:“人如倪瓒特萧闲,绮靡缘情语早删。小令见推樊榭老,固当标格异《花间》。”[2]460“人如倪瓒特萧闲”一句,指严绳孙为人平和冲淡,少有激昂矫厉之语,其词淡雅闲放、情真意重。谭莹评严绳孙之词以潇洒悠闲为主,与以幽远简淡为宗的倪瓒十分相似。他们都多抒发闲雅放旷之情,少有浮艳柔弱之风。《秋水词》中有小令五十七首,小令之多与质量之精得到人们的关注。诗中“小令见推樊榭老”一句,乃针对厉鹗评严绳孙“独有藕渔工小令,不教贺老占江南”[2]52一句而言,将严绳孙之词与北宋贺铸之词相对比,肯定严绳孙的词史地位。谭莹认为,两者小令具有很大的相似性,严绳孙的小令虽也多写闺情,但它并没有肆无忌惮地将儿女情长、莺莺燕燕过多地融入词中,而是本着“发乎情,止乎礼义”的原则加以抒发。可见,严绳孙主张词应当注重真情实感的流露,而不能停留于表面的精雕细琢,唯此才能彰显其本真魅力。诗中末句“固当标格异《花间》”,肯定词人之作情辞并胜,有《花间》遗风。《秋水词》在抒情上多借深闺妇人之语,看似信笔挥洒的字句皆饱含了真切的情思,令人不觉为之动容。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秋水词》云:“情词双绝,似此真有贺老意趣。”[1]3834也认为情感表现与言辞巧妙并胜乃严绳孙词的创作所体现出来的典型特征。

谭莹第二十一首论词绝句评龚翔麟云:“粉署仙郎爱读书,湖山归梦也终虚。江南江北相思惯,《红藕庄词》比藕渔。”[2]464龚翔麟工于诗词创作,是浙西派的重要成员,与朱彝尊、李良年、李符、沈暤日、沈岸登并称“浙西六家”。他家有玲珑阁,藏书甚为丰富,著有《田居诗稿》十三卷、续三卷及《红藕庄词》三卷。谭莹推崇龚翔麟之作,认为其词以雅正之笔调表现出相思之情致。李符序其词,亦称其“无纤豪俗尚,得以入其笔端”,可见其词作之雅正端持。诗中末句“《红藕庄词》比藕渔”,将龚翔麟的《红藕庄词》与严绳孙的词进行对比,认为《红藕庄词》在创作表现上略胜一筹。

谭莹第三十二首论词绝句评蒋士铨云:“盖代诗名山斗重,崎嵌磊落更淋漓。便将诗笔为词笔,热血填胸一洒之。”[2]473谭莹持论,蒋士铨的《铜弦词》为世人所称颂,他用“山斗”二字评说其词史地位。谭莹认为,蒋士铨乃真性情之人,性格耿直、不流于世俗,遇到不平之事或心中不快皆要倾吐书写出来,文字正是其吐露真情实感的最好工具,故有“便将诗笔为词笔”之评。陈廷焯在《词坛丛话》中云:“心余太史,才名盖代。其传奇各种,脍炙人口久矣。词不逮曲,然倔强盘曲,自是奇才。”“读心余词,使人骨气顿高。皆能动人之性情者。”[1]3736蒋士铨之词以情感表现称胜,慷慨淋漓,其之所以能脍炙人口、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关键便在于能以情感动人。谭莹又评蒋士铨“热血填胸一洒之”,评说其诗词创作都是热血挥洒而成的,所以崎嵌磊落、淋漓洒脱。如江顺诒在《词学集成》附录中云:“蒋心余先生云:‘大凡人之性情气节,文字中再掩不住。词曲虽游戏之文,其中慷慨激昂,即是一个血性丈夫。写情至死不变,正是借以自况,其愚不可及也。”[1]3305江顺诒评说蒋士铨词作风格沉郁遒劲,读来可以洗涤心灵,豪荡之情洒于文字中。

二、推扬当代词人

有清一代,词人辈出,佳作不断。谭莹《又四十首·专论国朝人》以组诗的形式推扬清代当世词人,体现出对清词中兴之论的切实弘扬。首先,从所论词人的数量来看,其专论清代词人有四十首之多,可见他对清代词人词作的重视与弘扬。其次,从词派来说,谭莹论评清代词人时,对各个流派持以兼容并蓄的态度。如代表浙西词派的“浙西六家”,其《又四十首·专论国朝人》之十三首论词绝句评朱彝尊、第十六首论词绝句评李良年、第十七首论词绝句评李符、第二十首论词绝句评沈岸登、第二十一首论词绝句评龚翔麟、第二十二首论词绝句评沈暤日,对清代代表性词人的创作个性及特征都有论说。又如,其第十四首论词绝句评阳羡派首领陈维崧,其第三十二首论词绝句评蒋士铨,第三十六首论词绝句评黄景仁。从明末清初的云间派到后来的浙西派、阳羡派、常州派,谭莹都进行了形象的论评。

再者,从所选词人来看,谭莹在论评清代词人时,绝大多数评价较高。如,其第四首论词绝句评彭孙遹云:“怯月凄花不可伦,即焚绮语亦周秦。大科名重千秋在,开国填词第一人。”[2]451谭莹持论,彭孙遹师法北宋大词人周邦彦与秦观,这是其独特之处。末二句对彭孙遹评价很高,说他是“开国填词第一人”,名传千秋、彪炳词史。其第七首论词绝句评尤侗云:“语本天然笔不休,将军射虎也封侯。老名士是真才子,法曲飘零总泪流。”[2]453谭莹称扬尤侗词作风格浑然天成,诗文亦多新警之思,彰显出本色,夸赞他乃“真才子”。其第十首论词绝句评纳兰性德云:“家世文章第一流,如猿啼夕雁吟秋。纵王内史生平似,何必言愁也欲愁。”[2]456谭莹评说纳兰性德的诗文创作超乎时流,认为其词的创作成就很高。他推尚纳兰性德《满庭芳·题元人芦洲聚雁图》《金缕曲·姜西溟言别赋此赠之》二词,认为它们将作者之“愁”独到而充分地表现了出来。其第十三首论词绝句评朱彝尊云:“齐名当代说王朱,乐府还能抗手无。少日桐花名丽绝,也应心折小长芦。”[2]458谭莹认为,朱彝尊与王士禛在清代词史上的地位相当,其词能够与汉魏乐府诗相与匹敌。“少日桐花名丽绝”一语,出于王士禛的《蝶恋花·和〈淑玉词〉》。其中有云:“郎似桐花,妾是桐花凤。”此词为和李清照《蝶恋花》而作,借女子口吻以自述。王士禛借用桐花与桐花凤比喻爱人和自己,将彼此之间的柔情蜜意呈现了出来,可谓坦率真挚、令人动容。谭莹归结朱彝尊与王士禛之词不分伯仲。其第十六首论词绝句评李武曾云:“诗名不贱竟何如,二李名齐足起予。人似武曾须学步,梦窗绵密玉田疏。”[2]460谭莹评李武曾之作不近于名利荣誉,其词工于写景,以淡语言深情,颇有吴文英词作遗韵。“梦窗绵密玉田疏”中的“梦窗”指吴文英,“玉田”指张炎。谭莹评李武曾习学张炎之词恰到好处,如若过于雕饰,就会失却自然深情的艺术表现风格。其第四十首论词绝句评徐灿云:“起居八座也伶俜,出塞能还绣佛灵。文似易安人道韫,教谁不服到心形。”[2]481谭莹对徐灿持以大力肯定的态度,评说其诗词与宋代才女李清照、东晋才女谢道韫之作十分相似,令人推服。可见,谭莹对所论清代词人的评价大都很高,体现出对清代词人的切实推扬及对清词中兴之论的弘扬。

三、对不同艺术风格兼容并收

谭莹在论词绝句中高标各种艺术风格之词,体现其对不同风格兼容并收的态度,同时他对少数人的创作也予以了批评斥责。其《又四十首·专论国朝人》(之三十六)评黄景仁云:“头衔未署柳屯田,袁蒋诗工合让先。却被浅斟低唱误,如何情韵不芊绵。”[2]478谭莹评说黄景仁词不输于柳永之作,他只是未从形式上挂起柳永词的招牌而已,但内中的创作接续与衍化了其血脉精髓。“袁蒋诗工合让先”一句,点明黄景仁之词负有盛名,其艺术风貌胜于袁枚、蒋士铨之诗。谢章铤在《赌棋山庄词话》中有云:“仲则诗名最盛,其《竹眠词》为王兰泉司寇所刊定。仲则曾及司寇之门,以词论,殊觉青胜于蓝,冰寒于水。”[1]3484黄景仁之诗于当世颇有盛名,其词虽稍显逊色,但多书写哀情而格调并不低沉,有力地冲击了传统词作纤艳柔弱的弊端。末句“如何情韵不芊绵”,乃批评黄景仁之词的诗腔太重而韵味不足。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云:“袁、赵、蒋盛负时名,而其诗实无可贵。”[1]3960谭莹论词绝句的第二句正于此处借语。陈廷焯认为,黄景仁人生失意,体弱多病,但天资聪颖,词风雄浑,追求豪壮阔大之境。谭莹评其“却被浅斟低唱误”,认为黄景仁词之壮美被“低唱”之声误读了。

其第三十七首论词绝句评杨芳灿、杨揆云:“二陆才多擅倚声,文章碧海掣长鲸。颇嫌乐府香奁语,孤负冰天雪窖行。”[2]479杨芳灿、杨揆乃杨氏家族中有文名者,他们从小就受到家庭的教育,不仅善于作诗且工于填词。诗中“二陆”,指的是陆机、陆云。谭莹此处将“二杨”相比譬,乃赞赏杨芳灿、杨揆善于创制倚声之作。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曾评杨芳灿、杨揆“工为绮语”。“颇嫌乐府香奁语”一句,表明谭莹对杨芳灿、杨揆词似花间香奁之语持以批评态度,认为其《菩萨蛮》颇有花间之风,用语过于绮艳柔靡、情致表现相对单调乏味。其第三十八首论词绝句评吴锡麒云:“巧独天工不可阶,镂冰剪雪费安排。我朝亦有吴君特,七宝楼台拆尽佳。”[2]479吴锡麒为乾嘉时期词人,是浙西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著有《有正味斋集》七十三卷,词有《有正味斋词》。吴锡麒以雅正词风为宗尚,同时融合苏轼、辛弃疾的豪放旷达,形成多样的艺术风格。其“巧独天工不可阶,镂冰剪雪费安排”二句,乃指出吴锡麒之词构思新颖精巧、浑然天成。诗中“我朝亦有吴君特”一句,称扬吴锡麒就是当代的吴文英。末句“七宝楼台拆尽佳”,引自张炎的《词源》。其有云:“吴梦窗词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碎拆下来,不成片段。”[3]张炎评吴文英之词过于在字面上讲究,雕绘过甚,时有堆砌晦涩之失。谭莹持论吴锡麒词也过于注重字面华丽之面目,他对此持贬斥态度。

总之,谭莹既推扬黄景仁的雄浑豪放词风,也称誉杨芳灿、杨揆善于倚声之作,还称赏吴锡麒词“巧独天工”、构思新颖精巧。可以看出,他对各种风格之作都不排斥,而是持以兼容并蓄的态度,对有所缺之词人词作则予以批评斥责。

总体来看,谭莹《又四十首·专论国朝人》所显示的批评观念,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推尚词作情感表现,强调创作者情感表现的真挚性;二是以组诗形式推扬当时代词人,体现出对清词中兴之论的切实弘扬;三是对不同艺术风格之作兼容并收,同时对少数人的创作所缺亦予以批评斥责。谭莹的论清代词人绝句,体现出词学批评的时代性,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价值及意义。它蕴含着丰富的批评内涵,显示出自身的批评特色,在我国传统词学史上有着独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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