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对学习状态的影响:学习兴趣的中介效应

王 玲

(伊犁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新疆 伊宁835000)

一、问题提出

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从2007 年至今,实施已有十多年,一批又一批的免费师范生已经步入工作岗位,从学生的角色转化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为体现国家对师范生教育的投入支持,增强免费师范生的从教自豪感,教育部在2018 年下发的«教育部直属师范大学师范生公费教育实施办法»中明确将“免费教育”升级为“公费教育”,并对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进行了修正,将在中小学任职年限从10年缩短到6 年,不仅可享受“两免一补”的政策待遇,免除学费和住宿费,并能够享受一定的生活补贴和补助。教师教育技能的掌握和教学质量的高低取决于公费师范生在校期间的学习状态,关注公费师范生的学校学习情况有助于改善其实际工作情况。因而,探寻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成为改善农村教育,推动农村教师教育质量建设的关键。

以往研究者多数从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参与、情绪、思维等角度研究学生的学习状态。结合过往研究代表性的理解以及本研究需要,将学习状态定义为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主动合作学习与学业挑战水平的情绪状态,与生师互动的交往状态和教育经验丰富程度的参与状态。部分公费师范生不积极主动参加学校举办的各项教师技能活动,认为参加获奖没有意义,不影响今后的工作定向分配；更有甚者步入学校之后就开始兼职挣钱,旷课请假处理个人事务,忽视学习。公费师范生在校学习状态直接表现在定向工作的学校,学校管理者表示部分公费师范生在实际工作中不扎实,比如在知识的传授、教学技能的运用过程中出现贫瘠,无法有效地完成教学任务,影响农村教育的教学质量和基础教育的长远发展。首届免费师范生中大部分学生在学习状态自评时都选择了不满意,持有“及格万岁”“毕业就好”的消极观念[1]。也有过往研究得出,免费师范生由于得知毕业后有岗位工作,在学习态度、学习动力方面存在消极的不可控因素,在即将毕业的学生上更为明显[2]。

影响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消极的直接因素取决于其成为一名公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动机是激发个体进行活动并维持活动的内部心理状态或动力。公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是由内部动机和外部动机共同发生作用而促成的,内部动机指学生对于教师职业的热爱,对所报考师范专业的兴趣等关于个人特性的动机。湖南省师范院校大部分公费师范生虽然在毕业后愿意履约从教,但继续从教和终身从教的意愿逐渐减弱[3],内部动机能持久、强烈的推动学生的学习状态,并坚定公费师范生的从教意愿。外部动机在于社会激励、他人的意见、就业—职业等外在特性的动机,对学生的学习状态较弱而短暂。社会激励动机表现在相关利益群体对免费师范生政策的理解和支持,政府对师范生公费教育政策的关注和监督使得相关群体对该政策产生认同,愿意参与政策并遵循政策规定的条件。就业－职业动机表现在学生认为在当下就业环境恶劣的环境中,政策能够提供学生四年毕业后稳定的工作,从而选择成为一名师范生。以往研究者对报考免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进行研究,调查得出“就业有保障”是其主要入学动机[4]。关系他人动机表现在部分学生自身并无从教意愿,对师范生公费教育政策的要求和应该履行的条约不清楚。这类学生进入教师岗位后,工作状态消极,教学质量令人担忧,更有学生四年毕业后拒绝服从政策安排,选择其他职业。政府希望公费师范生教育的政策能够吸引热爱教育的有志青年,不希望用“定向”困住师范生的翅膀。个人特性动机表现学生具有从教意愿,热爱教师岗位,这类学生参与学习的状态较好,能够基于对教师专业的尊敬和教学技能的兴趣展开学习。不同入学动机的免费师范生在对待学习的态度上具有显著差异[5],从教信念是教师职业发展的起点和专业成长的内驱力[6]。本研究假设公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与学习状态存在显著相关。

影响学生学习状态的除了入学动机对学习活动的激发和维持,还有学习兴趣对学习活动的支撑。兴趣是促使人类去感知事物,获得真理的动机之一,能够促使学生达到良好的学习状态[7]。兴趣分为个体兴趣和情境兴趣,个体兴趣关注学生对学习的潜在兴趣和现实兴趣,比如个人价值观、特定话题的信息；情境兴趣关注学生学习的文本情境和任务情境,比如某种角色、某种任务吸引学生。多数公费师范生对专业深层次的研习兴趣不强,学习状态令人担忧[8],说明多数公费师范生缺乏个体兴趣。

综上所述,对公费师范生教育的再认识应从三方面进行:一是学习状态方面。应该如何提升免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二是入学动机方面,政府需强调政策针对招生对象应是热爱教育事业的高中毕业生。三是学习兴趣方面。要求青年在选择师范教育与具体专业时,不要把公费师范当作一个权宜之策,而应该真正的问自己:我喜欢我所报考的这个专业吗? 基于对这三个因素的以往研究,假设公费师范生的学习兴趣在入学动机对学习投入的影响中起到中介效应。所以,选取公费师范生为研究对象,探寻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对端正学生入学动机的影响,以及如何通过学习兴趣提升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来源于4 所实施师范生教育政策的高校,共发放800 份问卷,收回688 份有效问卷,问卷回收有效率为91%。调查对象具体分布情况如表1 所示。

表1 调查对象分布表

表1 中,男生有176 人,占总数的25.6%；女生有512 人,占总数的74.4%。年级分布而言,大一有391 人,占总数的56.8%；大二有95 人,占总数的13.8%；大三有33 人,占总数的4.8%；大四有169 人,占总数的24.6%。

(二)研究工具

1.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调查问卷

使用刘里里[9]的研究成果,自编«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调查问卷»。该问卷共19 道题目按内容分成4 个维度,1—6 题为个人特性维度,7—11 题为就业职业维度,12—15 题为社会激励维度,17—19 题为关系他人维度。每个题项的选项采用五点计分法,1 分代表完全不符合,5 分代表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该维度动机水平越高。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问卷总体结构效能为0.916,4 个维度间Cronbach's α 系数在0.653—0.824 之间。

2.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调查问卷

参考已有研究成果[10],自编«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调查问卷»。该问卷共51 道题目,按内容分为4 个维度,1—11 题为学业挑战水平维度,12—27题为主动合作学习维度,28—37 题为生师互动维度,38—51 题为教育经验的丰富程度维度。问卷采用四点记分法,1 分代表从未发生,4 分代表很经常发生,得分越高代表学习状态越好。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调查问卷总体结构效能为0.925,4 个维度间Cronbach's α 系数在0.850—0.863 之间。

3.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调查问卷

参考已有研究成果[11],自编«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调查问卷»。问卷共14 题按内容分为2 个维度,1—6 题为个体学习兴趣维度,7—14 题为情境学习兴趣维度。问卷采用五点记分法,1 分代表非常少,5 分代表非常多,得分越高代表学生学习兴趣越高。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调查问卷总体结构效能为0.942,Cronbach's α 系数0.875—0.898。

(三)数据处理

将原始数据整理编码后导入SPSS19.0 统计软件,进行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回归分析以及中介检验等。

三、研究结果

(一)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的整体状况

1.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整体状况

对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各维度均分和总均分进行描述统计,结果见表2。

表2 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及各维度的得分情况

由表2 可以看出,第一,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处于中上水平(Mean ＝3.462>3)；第二入学动机各维度均分排序为,社会激励(Mean ＝3.739>3)>个人特性(Mean ＝3.548>3)>就业—职业(Mean ＝3.477>3)>关系他人(Mean ＝3.198>3)。第三,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中各维度得分差距基本一致(Range ＝4.000)。

2.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整体情况

对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各维度和总分进行描述统计,结果见表3。

表3 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各维度

由表3 可以看出,第一,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水平处于中上水平(Mean ＝2.586>2)。第二,学习状态各维度均分排序为,教育经验丰富程度(Mean＝2.759>2)>学业挑战水平(Mean ＝2.702>2)>主动合作学习(Mean ＝2.577>2)>生师互动(Mean ＝2.5258>2)。第三,入学动机中主动合作学习维度的得分差距最小(Range ＝2.35),小于其他各维度间的得分差距。

3.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整体情况

对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进行描述统计,结果见表4。

表4 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情况统计表

由表4 可以看出,第一,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处于中上水平(Mean ＝3.612>3)。第二,学习兴趣各维度均分排序为,情境学习兴趣(Mean ＝3.673>3)>个体学习兴趣(Mean ＝3.530>3)。第三,学习兴趣中个体学习兴趣的得分差距最小(Range ＝3.830),小于其他各维度间的得分差距。

(二)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的相关分析

为探寻免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状态与学习兴趣间的相关关系,先对三个变量进行差异化分析。首先将入学动机、学习状态与学习兴趣连续变量转化不同分类变量。其次,将重新编码的三个变量通过配对样本T 检验进行差异化分析。最后得出结果,见表5。

表5 免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的差异化分析(N＝688)

结果说明,入学动机与学习兴趣、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1),入学动机与学习状态之间也存在显著差异(p<0.01)。将免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状态各因子与专业兴趣总分进行Pearson 相关分析,结果见表6。

表6 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的相关分析(N＝688)

从表6 可以看出,第一,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四个维度得分与入学动机四个维度得分呈现显著正相关(P<0.01)；第二,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总得分与入学动机总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P<0.01)；第三,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总分与学习状态的四个维度及总分均存在显著正相关(P<0.01)。

(三)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与学习状态之间的中介作用检验

1.中介效应检验

为研究入学动机对学习状态的影响时,是否会先通过学习兴趣进行调节,以及学习兴趣产生调节作用的变量,将检验学习兴趣的中介作用。

依据中介效应检验的相关理论,以入学动机为自变量(用X 表示),学习状态为因变量(用Y 表示),个体学习兴趣为中介变量(用M 表示),得出各变量之间的模型方程分别为:

表7 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中介效应参数检验结果

由表7 可以看出,检验学习兴趣(M)的中介效应共分为四个步骤,对前三组自变量和因变量做回归分析,对第四组自变量和因变量做逐步回归分析,发现入学动机对学习状态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回归系数c1＝0.207,p<0.01)；入学动机对个体学习兴趣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回归系数a1＝0.454,p<0.01)；发现个体学习兴趣对学习状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回归系数b1＝0.165,p<0.01)；发现个体学习兴趣和入学动机对学习状态的影响较为显著(回归系数c2＝0.390,p<0.01)。

2.学习兴趣中介效应的分解

根据逐步回归分析结果,对学习兴趣的中介效应进行分解,见表7。并得出学习兴趣在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与学习状态之间的中介效应路径图。(见图1)

表8 学习兴趣的中介效应分解结果

图1 学习兴趣的中介效应路径图

从表8 和图1 可以看出,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作用于学习状态的总效应为0.207。当引入控制变量个体学习兴趣后,入学动机作用于中介变量—个体学习兴趣的效应为0.454,中介变量—个体学习兴趣作用于学习状态的效应为0.165,这两者构成了如图1 所示的间接效应。在控制中介变量—个体学习兴趣后,入学动机作用于学习状态的直接效应为0.390,说明个体学习兴趣在入学动机和学习状态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效应且为0.165。

四、分析与讨论

(一)公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学习兴趣和学习状态分析

1.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

研究结果表明,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得分处于中等以上水平(Mean ＝3.462>3)。出现上述结果的原因有:公费师范生参与政府颁布的师范生公费教育政策具有多元化的动机,并不是无动机。师范生公费教育政策的宣传与选拔不仅吸引了“免除学费、免交住宿费和补助生活费”“就业有保障”等外在动机的学生,也吸引了热爱教师职业,愿意投身于农村基础教育事业的学生。第二,2018 年教育部对公费师范生的毕业要求和履行条约进行不断完善和修改,比如将10 年的任教服务年限缩减为6年以上,切实入编入岗等,使得更多的学生关注并认同政策的实施。研究呈现公费师范生的社会激励动机分数最高,可见多重政策利好增强了公费师范生到农村任教的主动性[12]。第三,2018 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调整优化结构提高教育经费使用效益的意见»中着重强调农村教育的重要性,并且表示中小学教职工工资应优先保障,教育财政资金应有效为农村教育服务,让更多的公费师范生对农村教育有信心,也看到了职业未来。

2.公费师范生的学习兴趣

研究结果表明,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得分处于中上水平(Mean ＝3.612>3)。公费师范生对教师教育的兴趣与认同在不断提高。原因可能和目前高考体制改革,以及课程改革相关,学生能够在高中阶段认知思考自己热爱的专业,在高考入学报考时可以进行理性选择。研究结果显示,公费师范生情境学习兴趣分数较高,也与目前师范生教育管理方式多元化相关,大部分师范院校会举行技能大赛、辩论赛以及丰富教育实践活动等方式让师范生了解、认识师范生专业,从而激发学生热爱教师行业。

3.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

研究结果表明,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得分处于中上水平(Mean ＝2.586>2)。说明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正在趋于优化,其中教育经验的丰富程度和学业挑战水平的分数较高。曾有研究者对首届免费师范生学习状态进行调查研究,得出首届免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不良[13],与本研究结果不符。出现上述结果的原因有:一方面,随着“教育强国”战略的实施,教师职业吸引力的提升以及对教师岗位要求开始提高[14],高校开始关注学生学习质量。另一方面,随着本科生教学质量评估与师范生专业认证等评价高校教学教学质量机制的实施,高校从学校的外部建设转移到了内涵建设,从产出结果导向重点关注学生的学习质量,所以公费师范生在评估与认证的教育强国环境中提升了学习状态。

(二)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和学习状态的关系

研究结果显示,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的4 个维度及总分、个体学习兴趣维度与学习状态的4 个维度及总分存在显著正相关。出现上述结果的原因有:一方面,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兴趣和学习状态之间呈现显著正相关。即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越强,其学习兴趣越强,学习状态水平也就越高。另一方面,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与入学动机呈现显著正相关,说明学习状态较好的公费师范生其入学动机较强,无论是外部动机——关系他人、社会激励、就业职业,还是内部动机——个人特性,都会促进学生的学习状态的提升,只是区别于提升状态的程度不同。

研究结果显示,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中个人特性动机与学习状态相关性最高,其次是社会激励动机,相关性较低的是关系他人动机和就业—职业动机。说明公费师范生自身兴趣、爱好、求知欲以及对教师职业的热爱等内部动机会对其学习状态产生较高的积极影响。其中个人特性动机对学习状态中的学业挑战水平维度相关度更加证明了这个结论。学生由于个人特性动机选报考公费师范生,当他在学习过程中遇到挫折和冲突时,有意志力和兴趣的支撑会帮助他提升学习状态。入学动机中的就业职业维度与生师互动相关度最高,与教育经验的丰富程度相关度最低。原因可能是这些学生选择公费师范生是因为学费全免,今后的工作不用操心还很稳定等原因,所以这些学生更倾向于和辅导员、班主任交流,了解今后的工作去向,但对教师应该掌握的经验、技能仍然不感兴趣,在学习中遇到困难也会选择逃避、退缩来应对。

研究结果显示,公费师范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状态呈现显著正相关,认为学习兴趣可以促进深度学习[15],说明公费师范生公费师范生对所学内容兴趣越强,学习状态就会越良好,因为学生能在专业学习中产生专业期待和专业认同。其中显著性系数最高的是主动合作学习,其次是学业挑战水平,显著性系数最低的是生师互动。说明公费师范生对所学专业的学习兴趣会使学生在主动学习、合作学习、挑战难度方面有积极的促进影响。

(三)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的中介效应分析

研究发现,公费师范生的个体学习兴趣在入学动机和学习状态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效应。出现上述结果的原因在于:首先,公费师范生的入学动机不仅能够影响其学习状态,还将影响其学习兴趣。一方面,公费师范生的内、外部入学动机将会对学生的学习兴趣产生不同程度的驱动作用。当入学动机为内部动机,即个人特性动机时,对学习状态产生的驱动作用即积极影响最为明显。这与已有研究发现出于内部动机的学生学术热情、能力及抱负最高的结论相似[16]。另一方面,学习兴趣是大学生选择成为一名公费师范生和进入学习状态的精神桥梁,当公费师范生具有个人特性动机时,其学习兴趣就会更强烈,更愿意挑战学业,也会更主动参与教育经验的学习和训练,学生的学习兴趣中个体学习兴趣会更强。其次,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受到学习兴趣,尤其是个体学习兴趣的影响。当公费师范生对所学学习兴趣极高,其更愿意主动投入到专业学习和专业探索中,进而表现出积极的学习状态,与已有研究发现学习兴趣对学业成就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17]的结果相似。最后,学习兴趣尤其是个体学习兴趣作为重要的心理资源,与入学动机一起,对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产生驱动作用。公费师范生在学校进行学习活动时,不仅能够对学习兴趣产生一些被动的反应,而且也会根据自身内部、外部的入学动机产生变化,根据环境、政策以及自身调控学习的兴趣,从而改进自己的学习状态。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第一,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学习状态和学习兴趣水平总体情况较高,其中社会激励动机维度、个人特性动机维度、学业挑战水平维度、教育经验丰富程度维度得分较高。

第二,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越高,其学习状态水平越高；公费师范生个人特性动机水平越高,其学习状态水平越高。

第三,入学动机对学习状态和学习兴趣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学习兴趣对学习状态具有显著预测作用,在入学动机和学习状态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

(二)建议

第一,激发学生外部社会激励动机,从而转化为内部个性动机。一方面,从政策出发,政策招生前组织宣讲,告知相关利益群体政策实施目的,防止学生或家长认识的偏差导致非理性入学现象的产生,切实执行相关政策提高中小学教师的福利待遇和职业归属感,继续激发公费师范生的社会激励动机；另一方面,从学校出发,提升公费师范生学习氛围,将外部入学动机转化为内部入学动机。丰富校园文化内涵建设,举办多元化的技能大赛,设立专项奖学金,营造公费师范生学习氛围,促进关系他人、就业—职业等外部动机向个人特性动机的内化,对公费师范生的学习状态水平具有更高的驱动作用。

第二,激发公费师范生学习兴趣,促进公费师范生学习状态的提升。公费师范生学业挑战水平维度、教育经验丰富程度维度得分较高,生师互动和主动合作水平得分较低。从任课教师出发,应努力提升自身的核心素养,反思教学过程,及时更新知识储备,设计合作学习环节,在合作学习环节中激发学生对教学技能的兴趣,以及对专业的投入,提高学生的主动合作学习水平,从而进入良好的学习状态。

第三,持续关注公费师范生入学动机,树立从教信仰。一方面,从辅导员出发,加强和公费师范生的互动沟通。另一方面,从学生出发,鼓励学生树立崇高的职业理想,通过教学实践活动和对教师身份责任感的理解,建立对师范专业的学习兴趣,学习状态及入学动机也将得到培养和矫正,不断实现自我价值,提升自我,进而更加坚定他们从事教育事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