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散养牛主产区生产成本收益差异之原因分析

杨苏日娜，吴金虎，根 锁

(1.内蒙古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2.内蒙古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人们通常简单地认为散养畜牧业的成本低而收益又高[1-4]，然而近年来草原干旱频繁，推行定居及禁牧圈养政策以来草原散养畜牧业的经营成本逐年提高，进而直接影响着牧民收入的提高，已成为亟待研究的课题。

笔者运用《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数据和实地调研相结合计算生产费用、成本利润率和成本效率，进而分析散养牛的生产发展影响因素、成本影响因素及效益影响因素。研究范围包括全国散养牛和散养牛主产区的成本收益，研究对象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同时借鉴国外散养牛的成本收益，对比分析我国散养牛的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及影响因素。分析了陕西、河南和新疆地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之间的总成本、净利润、成本利润率及成本结构的区域差异，并提出相应的建议。

1 数据来源与指标选择

运用2004年—2018年的陕西、河南和新疆地区(以下简称“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的资料，包括成本和收益两大部分。总成本包含生产成本和土地成本，生产成本包含物质与服务费用和人工成本，物质与服务费用又细分为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其中直接费用包含仔畜费、精饲料费、青粗饲料费、饲料加工费、水费、燃料动力费、电费、煤费、其他燃料动力费、医疗防疫费、死亡损失费、技术服务费、工具材料费、修理维护费和其他直接费用等若干个费用项目；间接费用中则有固定资产折旧、保险费(指生产者实际支付的农业保险费，按照保险种类分别或分摊计入有关品种)、管理费(指生产者为组织和管理生产经营活动所发生的各种费用)、销售费用(指销售该产品中所花费的包装费、展览费、广告费运输费、装卸费和折旧费等费用)和财务费(指生产者为筹集生产经营所需资金等而发生的费用)等项目。另外，《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中燃料动力费、技术服务费、其他直接费、管理费和财务费5个单项费用数据不全，文中故以剔除。

2 结果与分析

2.1 三区散养牛总成本比较分析

2.1.1 总成本是指养殖生产过程中耗费的资金、劳动力和土地等资源的成本，是在生产中消耗了价值。总成本=生产成本+土地成本，可见养殖生产成本和土地成本的上升是养殖总成本大幅上涨的主要原因。

三区散养肉牛总成本比较分析。由图1可知，2018年陕西、河南和新疆地区散养肉牛总成本分别是7 783.32元/头、7 905.91元/头和9 451.20元/头，新疆散养肉牛总成本显著高于陕西和河南，差距高达1 667.88元/头和1 545.29元/头。2004年—2018年三区散养肉牛总成本基本呈稳定上升趋势，其中新疆的增长幅度较大，陕西和河南则相对平稳。新疆散养肉牛总成本由2004年的1 746.54元/头提高到2018年的9 451.20元/头，累计增加了7 704.66元/头，增长了441.13%，年均增长率为12.81%，高于同期陕西(10.49%)和河南(11.19%)的增长率，尤其在2013年达到14年来的峰值，为11 066元/头，较陕西和河南的差值为3 349.86元/头和4 021.59元/头。

图1 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历年总成本变化

2.1.2 三区散养奶牛总成本比较分析。由图1可知，2018年陕西、河南和新疆地区散养奶牛总成本分别是18 141.33元/头、16 512.36元/头和13 575.86元/头，陕西散养奶牛总成本显著高于河南和新疆，差距高达1 628.97元/头和4 565.47元/头，2004年—2018年三区散养奶牛总成本基本呈稳定上升趋势，其中陕西的增长幅度较大，河南和新疆则相对平稳。陕西散养奶牛总成本由2004年的5 097.20元/头提高到2018年18 141.33元/头，累计增加了13 044.13元/头，增长了255.91%，年均增长率为9.49%，高于同期河南(5.67%)和新疆(6.82%)的增长率。数据期间，河南散养奶牛总成本均高于新疆，且差距逐渐扩大。

2.1.3 养殖成本因地域不同而存在差异[1]。2006年起三区散养奶牛总成本明显增长，其中相比河南和新疆地区，陕西总成本持续增长时间较长、增长率较高。计算14年散养奶牛总成本年均增长率，陕西9.49%、河南5.67%、新疆6.82%，陕西总成本增长最多，其次是新疆，河南的增长则相对稳定。由图1对比地区间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总成本的历年变化，2004年—2018年散养奶牛总成本均高于散养肉牛，但散养肉牛总成本年均增长率均高于散养奶牛。陕西、河南和新疆的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的成本年均增长率差值在1.16%～7.15%左右。

2.2 三区散养牛的净利润比较分析

净利润是畜牧产品产值减去生产过程中投入的资本、劳动力和土地等全部生产要素成本后的余额，反映了生产中消耗的全部资源的净回报，其净利润多，养殖经营效益就好；净利润少，养殖经营效益就差，它是衡量一个养牛户经营效益的主要指标。净利润=总产值-总成本，可见养牛户的成本上升或产值下降是养殖净利润大幅减少的主要原因。

2.2.1 三区散养肉牛净利润比较分析。由图2可知，2004年—2018年，在散养肉牛净利润方面，陕西由2004年的431.43元/头提高到2018年3 221.25元/头，累计增加了2 789.82元/头，年均增长率为15.44%，总体呈现“上升—下降—上升—下降—上升”的周期性波动。河南由2004年的839.18元/头提高到2018年的3 832.77元/头，累计增加了2 993.59元/头，年均增长率为11.46%，总体呈上升趋势。新疆由2004年的956.60元/头降低到2018年的372.60元/头，累计下降了584元/头，年均增长率为-6.51%，总体呈现“下降—上升—下降”的周期性波动。从三区散养肉牛净利润看，陕西和河南基本呈现上升态势，而新疆呈现下降态势(在此阶段新疆主要成本过高导致利润下降)，其中陕西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其他地区，尤其在2013年达到14年来的峰值，为4 277.30元/头，较河南和新疆的差值为3 349.86元/头和4 021.59元/头。

图2 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历年净利润变化

2.2.2 三区散养奶牛净利润比较分析。由图2可知，2004年—2018年，在散养奶牛净利润方面，陕西由2004年2 738.38元/头提高到2018年的7 699.34元/头，累计增加了4 960.96元/头，年均增长率为7.66%，总体呈现“下降—上升—下降—上升”的周期性波动。河南由2004年的2 317.84元/头降低到2018年的-1 464.99元/头，累计下降了3 782.83元/头，总体呈现下降趋势。2013年后的净利润持续大幅度减少，且2015年—2018年间持续亏损。新疆由2004年的3 699.42元/头提高到2018年的6 985.47元/头，累计增加了3 286.05元/头，年均增长率为4.65%，总体呈现“下降—上升”趋势。从三区散养奶牛净利润看，新疆较为稳定上升趋势，陕西呈波动增长，河南则呈下降趋势，尤其近几年散养奶牛收益持续走低，牧民不仅依靠养奶牛挣不到钱，甚至还会出现亏损。

将三区的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净利润曲线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2004年—2009年、2009年—2012年和2012年—2018年。第一阶段：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发展比较平缓又稳定，无明显差距，其中陕西收益状况较好，净利润相比其他2个地区较高。河南净利润增长缓慢，趋势处于平稳。新疆散养肉牛收益较低，而散养奶牛收益较高且呈稳定上升趋势。第二阶段：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净利润均有小幅增长态势，陕西散养肉牛增长速度最快，新疆散养奶牛净利润最多。第三阶段：2012年起三区的净利润差距拉大，河南地区的散养肉牛净利润高于其他地区，但散养奶牛净利润却低于其他地区，而河南从2015年起散养奶牛净利润为负值，所得净利润最少。对比三区的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净利润平均值发现，散养奶牛所得净利润略高于散养肉牛。

2.3 三区散养牛的成本利润率比较分析

成本利润率是衡量养殖效益最好的指标，养殖成本利润率则反映养牛户所获得的利润与所投入的养殖生产成本之间的比值，体现养殖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经营收获，该指标的高低，反映养牛户为获得利润而付出代价的大小和盈亏能力的强弱[2]。成本利润率=净利润/成本，可见成本的增加导致净利润的减少是成本利润率大幅下降的主要原因。

图3 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历年成本利润率变化

2.3.1 三区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比较分析。由图3可知，2004年—2018年三区的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总体上呈现波动式变化。其中陕西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08年快速增长，2008年达到62.52%，为14年来的峰值；2009年下降至19.41%，之后3年连续上涨，2012年上涨至55.53%；2012年—2016年连续下降，之后2年上升至2018年的41.39%。河南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07年快速增长，2007年达到49.64%，为14年来的峰值；之后4年连续下降，2011年下降至36.13%；2011年—2018年基本呈上升趋势。新疆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18年呈快速下降趋势，由2004年的54.77%下降到2018年的仅3.94%(对此可能的解释是：2009年肉牛价格下降和生产成本的不断上升导致)，下降了50.79个百分点。从三区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看，陕西和河南较为稳定趋势，而新疆呈现快速下降趋势。

2.3.2 三区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比较分析。由图3可知，2004年—2018年三区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总体上呈波动式变化。陕西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06年快速下降，2006年仅16.20%，为14年来的谷值；2006年—2018年基本呈上升趋势，由2006年的16.20%上涨到2018年的42.44%,上涨了26.24个百分点。河南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18年基本呈下降趋势，由2004年的30.38%下降到2018年的-8.87%，下降了39.25个百分点。2015年成本利润率出现负值，2016年—2018年持续呈负值(对此可能的解释是：2015年开始由于成本的上涨导致净利润的亏损)。新疆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在2004年—2005年快速下降，由2004年的68.66%下降到2005年的27.77%，下降了40.89%；之后7年连续上涨，上涨至2012年的58.62%；2012年—2018年总体呈现“下降-上升-下降”的周期性波动。从三区散养奶牛成本收益率看，陕西和河南呈现出在波动中下降的态势，而河南基本稳定下降趋势，甚至2015起出现负值。

将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曲线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2004年—2006年、2006年—2012年和2012年—2018年。第一阶段：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呈波动式变化。其中河南较为稳定，无明显差距；新疆呈快速下降趋势；陕西散养肉牛呈上升趋势，而散养奶牛呈下降趋势。第二阶段：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呈反方向变动。陕西和河南散养肉牛呈上升趋势，而散养奶牛呈下降趋势。新疆散养肉牛呈下降趋势，而散养奶牛呈上升趋势。第三阶段：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差距拉大(除陕西地区外)。河南和新疆差值高达31.59%～57.35%和33.67%～52.73%。成本利润率的大幅波动使得农户面临的不确定性风险增加[3]。

2.4 三区散养的牛成本结构比较分析

养殖成本结构是畜牧业企业或养殖户发生的成本中各个成本项目的数额占全部成本金额的比重，即畜产品(物质与服务费用或人工成本)成本的构成情况，一般用百分数表示。

物质与服务费用是推动三区散养肉牛成本增长的首要因素。由表1可知，三区散养肉牛物质与服务费用在总成本中所占的比重均为增长趋势，其中陕西增长最为迅猛，由2004年的75.83%提高到2018年的81.48%，增长了5.56个百分点，对总成本增长的贡献率达83.34%，河南和新疆分别增加了2.43和0.95个百分点，对总成本的贡献率达80.99%和89.77%。这意味着近14年来三区散养肉牛成本增长的8成来自物质与服务费用的上涨。而物质与服务费用的上涨主要由仔畜费提高所致，与2004年相比，2018年陕西、河南和新疆的物质与服务费用增加了4 881.87元/头、4 952.47元/头和6 907.13元/头，年均增长10.49%、11.19%和12.82%。

表1 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养殖成本构成变动

人工成本是推动三区散养奶牛成本增长的重要因素。由表1可知，三区散养奶牛人工成本在总成本中所占的比重均为增长趋势，其中河南增长最为迅猛，由2004年的12.72%提高到2018年的30.23%，增长了17.51个百分点，对总成本增长的贡献率达45.27%，陕西和新疆分别增长了14.24和2.10个百分点，对总成本增长的贡献率达33.55%和21.46%。这意味着近14年来三区散养奶牛成本增长的近3成来自人工成本的上涨。而人工成本的上涨主要由家庭用工折价提高所致，与2004年相比，2018年陕西、河南和新疆的人工成本增加了4 376.21元/头、4 020.88元/头和1 757.55元/头，年均增长15.20%、12.41%和7.67%。

2018年三区散养肉牛成本构中主要集中于物质与服务费用和土地成本。由表2可知，在物质与服务费用方面，陕西的散养肉牛养殖的仔畜费、精饲料费和青粗饲料费分别占总成本的67.46%、9.74%和3.07%；河南的该3项费用分别占总成本的60.49%、14.46%和4.02%；新疆的该3项费用分别占总成本的74.62%、8.57%和3.83%。在人工成本方面，陕西、河南和新疆散养肉牛的家庭用工折价分别占总成本的18.52%、19.73%和7.81%。综上来看，三区散养肉牛成本主要集中于仔畜费、家庭用工折价、精饲料费和青粗饲料费。

表2 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各项成本占总成本比例

2018年，三区散养奶牛成本构中主要集中于物质与服务费用和土地成本。由表2可知，在物质与服务费用方面，陕西的散养奶牛养殖的精饲料费、青粗饲料费和固定资产折旧分别占总成本的38.85%、11.58%和17.83%；河南的该3项费用分别占总成本的37.89%、16.34%和11.49%；新疆的该3项费用分别占总成本的46.80%、23.07%和6.65%。在人工成本方面，陕西、河南和新疆散养奶牛家庭用工折价分别占总成本的27.98%、30.23%和18.55%。综上来看，三区散养奶牛成本主要集中于精饲料费、家庭用工折价、青粗饲料费和固定资产折旧。

3 讨论

草原散养畜牧业是我国畜牧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三区散养肉牛和散养奶牛成本收益差异微弱。根据经济核算估计，提升养殖效益，要么降低养殖成本，要么是提高养殖生产力[4]。提高生产力一方面取决于养殖技术，提高养殖技术有利于增加养殖的效率和效益[5]；另一方面是品种改良[6]，较差品种一定程度上影响养殖收益的增加。区域间的投入成本，一是资源禀赋差异，这直接影响到畜牧业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二是养殖机会成本差异，这也是河南地区散养牛存栏大幅下滑，养殖户数量减少的因素之一[7]。养殖机会成本较高地区的养牛户会选择放弃养殖而外出打工。

整体而言，资源禀赋差异和养殖技术差异是影响养殖收益差异的主要因素。此外，自然灾害、政府政策等都对散养牛养殖收益造成显著影响。三区普遍存在一个令人担忧的现象[8]，精饲料费和仔畜费的增加致使物质与服务费用快速上升，今后物质与服务费用如若继续上升将会使总成本快速增加，进而影响养殖收益，其中的作用机制是降低养殖成本将是亟待强化的研究方向。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综上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①在总成本方面，三区散养奶牛总成本均高于散养肉牛。从散养奶牛成本看，陕西和河南地区总成本较高，最不具有成本优势；新疆地区总成本最低，成本优势最突出。从散养肉牛总成本看，新疆地区总成本最高，最不具有成本优势；陕西和河南地区总成本较低，成本优势突出。②在净利润方面，三区散养奶牛净利润明显高于散养肉牛，其中2012年起河南地区散养奶牛净利润低于散养肉牛。从散养奶牛净利润看，新疆和陕西地区净利润较高，优势明显；河南地区净利润最低，最无优势。从散养肉牛净利润看，陕西和河南地区净利润较高，优势明显；新疆地区净利润最低，最无优势。③在成本利润率方面，三区散养奶牛和散养肉牛均波动式变化。从散养奶牛成本利润率看，新疆地区成本利润率最高，优势最明显；陕西和河南地区成本利润率较低，无优势可言。从散养肉牛成本利润率看，陕西和河南地区成本利润率较高，优势最明显；新疆地区成本利润率最低，无优势可言。④在成本结构方面，三区散养奶牛和散养肉牛均集中于物质与服务费用和人工成本，其中匮乏养殖保险费用的投入。仔畜费、精饲料费、青粗饲料费和家庭用工折价是影响三区散养肉牛成本的主要因素，而精饲料费、青粗饲料费、固定资产折旧和家庭用工折价是影响散养奶牛成本的重要因素。

4.2 建议

根据以上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建议：①强化成本控制与管理，降低养殖成本。饲料费和仔畜费是散养牛生产成本的主要部分，减少饲料费用是控制养殖成本最有效的方法，既要注意购买饲料的价格与质量，也要注意饲料的使用效率和合理搭配；细化管理养殖流程，控制成本环节；注重良种保护和优化牛群结构，着重节粮型种牛的选育[9]。②完善和创新养殖保险意识[10]。为帮助养殖户获得灾后赔偿，并快速恢复养殖生产，实现稳定增收，农业保险已成为养殖业风险管理体系的普遍工具[11，12]。由于畜牧业面临多种自然灾害或人为行为风险，养殖户可以完善和创新农业保险意识，利用畜牧业保险等金融手段降低风险，有效控制畜牧业的经济损失[13]。③因地制宜，优化养殖区域布局[14]。三区不同的自然条件、资源禀赋以及畜牧业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从而引致养殖成本收益区域差异[15，16]。例如，新疆地区拥有丰富的饲草料资源和土地资源，推动规模养殖来发挥经济优势和自然禀赋优势，提高养殖效益。河南和陕西地区自然条件和劳动力资源方面占据优势，充分利用当地资源优势，推动农户散养更为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