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形式分析

谈 倩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形式分析

谈 倩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近年来，网络语中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越来越受到学界关注。前人对它的研究主要在构造方法、构造原则或者从语用、认知、心理等角度分析生成理据。文章拟从语言本体出发，从语法、语音、词汇三方面论证网络缩略语的特殊表达，探究此类四字格网络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形态特征。

网络流行语；四字格缩略语；形式分析；构建原则

近年来，随着网络的普及，各种网络用语层出不穷，有两字格“给力”，三字格“高富帅”，五字格“吓死宝宝了”，其中四字格缩略语因形式与成语相近，尤为引人关注，如: “人艰不拆”“累觉不爱”“男默女泪”“十动然拒”“喜大普奔”等等。

这类缩略语倾向于把整个句子缩略为短语，是一种形式简洁而含义丰富的成语变体。我们认为，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是指常在网络环境下使用，将汉语中音节较长的组合形式通过提取其代表性语素或词重新组合而成的形似成语的由四个语素或词构成的缩略语或缩略形式。[1]50

有关这类缩略语的探讨已有了一些成果，殷志平（1999）研究总结了构造缩略语的方法和原则；[2]白解红（2009）根据网络语言的构词方式将其分为网络复合词、网络缩略词、网络谐音词[3]；王悦，周慈波（2014）认为“人艰不拆”“十动然拒”类构词方式，既不属于传统的缩略构词，也不属于截搭构词，其更像是一种“筛捡”的构词方式[4]；张芳，杨帆（2015）认为这类缩略语为“网络类成语”并进一步把其分成“事缩类”和“句缩类”，以模因论和仿拟论具体分析其生成模式，并从社会、心理、文化等多个角度具体分析其生成动因。[5]总的来说，目前对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研究主要在其构造方法和生成动因上。本文拟从语言本体出发，结合具体例证，对这类缩略语做较为详尽的描写，区别其与成语的本质性差异，以期丰富对汉语词汇的研究。

一、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构建方式

要想理清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构建方式，必须先谈到四字格仿成语格式缩略语出现的理论基础。

为了用语的经济而对某些事物称谓中的成分进行有规律的节缩或省略叫缩略，缩略以后的语言单位叫缩略形式。现代汉语缩略方式主要有三种：提取式、共戴式、标数式。[6]提取式指提取固定短语中每个词的一个语素组成缩略形式，如“北京大学”提取为“北大”。现代网络四字缩略语并不是凭空出现，早在其流行以前，缩略就已经是汉语构词的方法。缩略词随处可见，有些甚至已经固定下来不再被人们认为是缩略形式，并且作为一个普通词汇深入我们的日常用语中，如“语文”（语言文学）、“轻重工业”（轻工业和重工业）。

现代网络四字缩略语多采用提取式的构建方式。我们认为这类缩略语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

1.由句子凝缩而成的四字格结构：“男默女泪”“地命海心”“十动然拒”“人艰不拆”“累觉不爱”“细思恐极”“说闹觉余”“社病我药”“不明觉厉”等。

2.由并列结构凝缩而成的四字格结构，如：“喜大普奔”（由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四个成语取首字组合而成）。此类四字格缩略语出现频率较小，不具有概括性，因此本文将语法分析的重点放在句缩类四字格缩略语上。

二、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形式特征

四字格仿成语格式缩略语在语法上的特征主要体现在句缩类的结构上，选取代表性语素或词组合成新词新语，在语音上具有对称和谐、抑扬顿挫、谐音替换的特点，在词汇上具有四字格的优点，与汉语成语形似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一）语法的特征

四字格网络缩略语最大的特点在于提取句子中有代表意义或处于关键位置的词或语素来组成略缩语。在语法上它最突出的特点是词和语素两级语法单位同时存在于同一个语言符号中，例如：“啊痛悟蜡”（啊，多么痛的领悟，你为什么用蜡烛滴我）。这类缩略语的组成过程可以简化为：

显然，这类缩略语的语法结构难以像描述词或者短语的构造那样简明地分析与概括。那我们又要问：这类流行于网络的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是否具有可描述性呢？因为新词新语只有有迹可循，有模子可照，才能继续生成。事实表明，正因为这些四字缩略流行语在选择构成缩略形式的词或语素上十分严谨，这才有能够流行一段时间的理由。[7]132从形式上看，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有这样三种组合方式：

1.词+词

火前留名、火钳刘明、删前留名、山前刘明

2.词+语素

啊痛悟蜡、不明觉厉、地命海心、累觉不爱、人艰不拆、社病我药、说闹觉余、男默女泪

3.语素+语素

十动然拒、喜大普奔、细思恐极、西斯空寂

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选择的词或者语素在位置上绝大多数是相应的短语或者词的首（本）字，还有一部分是尾字。

1.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了。

2.很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从语法功能上分析，以词为界限分成词法规则和句法规则。词法规则主要是看四字格缩略语中的语素在上一层语言单位——词中发挥的作用，经过归纳我们发现，缩略语中的语素都是词根（构词）语素，代表了上层语法单位——词的基本意义，而词可以组成短语同时也可以直接构成句子，所以经过提取和再次组合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原来句子的意义。

对我们所使用的语料进行量化分析，四字格缩略语中的词的类别或语素所在的词的类别主要有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语气词等，统计结果见下表。

表1 词类统计表

反映在缩略语中主要的组合形式是形容词和动词，名词和动词。一方面是因为形容词和动词承担谓语的句法功能，表达句子的主体意义；另一方面，动词和形容词更能凸显形象，更体现语言的表现力，容易被人认知和记忆。

句法规则表现为缩略语中的词或语素所在的词在上一级语法单位——短语或句子中充当的句法成分主要是谓语、中心语、状语、主语、定语等，统计结果见下表。

表2 句法成分统计表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用作谓语或中心语的动词、形容词等通常是句法结构和语义解释的核心，没有它，句子的意思就散了架。

我们认为，多数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语法功能有限，因为是由句子缩略而来，多数可以单说，不作为句法成分使用。但是如果组成它的词或语素所承担的语法功能统一，如“十动然拒”就是概括自一个新闻，内容大致是一个男生为喜欢的女生写了一封16万字的情书，女生看完后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不过由于缩略的是谓语部分，所以这个词语做动词使用，可以带宾语。[7]133

由此看来，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有其构建的理论基础，在内容上多有新意，在语法形式上却还是沿袭了自古以来的规律。

（二）语音的特征

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语音特征主要体现在三方面：

1.双音节化

四字格体现汉语的双音节化趋势。大都可以分为二二韵步结构，例如“男默女泪”由两个双音节组成: “男默”和“女泪”；“说闹觉余”由“说闹”和“觉余”两部分构成，两段音节数量的整齐划一，实现了音长上的等量均衡，具有对称之美。四字格语音的分段通常与语义或者语法分段一致，比如“地命海心”（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但是当其不一致时，我们还是采取二二韵步的读法，如“累觉/不爱”（很累，感觉自己不再爱了），这时候韵律作用之强大，已远远超过了结构的限制 。[8]

2.抑扬顿挫

大多数四字格还以音节的抑扬顿挫，形成了音高上的错落化。现代汉语普通话的声调区分平（阴平、阳平）仄（上声、去声），语音的高低升降表现在一个音节的声调上。一个网络四字格缩略语中声调几乎都是有平有仄，一种调类出现的频率在两次及以上。平声所占比例为46%，仄声为54%。两者相当接近各占一半左右，表明了网络四字格缩略语在韵律上的抑扬顿挫之美。[9]

3.谐音替换

我们还要注意的是这类缩略语有时常利用谐音的方式，用新字代替原字，如“火钳刘明（山前留名）”，“山前刘明（删前留名）”。我们认为，人们这样做的原因一是追求新奇化，引人注目；二是汉语同音词非常多，在网络上输入时，输入法软件错误选择字词，同时网络上的交流追求最大限度的省时省力，所以多数人默认输入法的首选匹配词项，造成误选字词。[1]51

（三）词汇的特征

我们对这类网络缩略语的重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它在形式上接近现代汉语中的成语，都追求简洁、对称且以四字为常，所以笔者称之为仿成语格式。这类仿成语格式缩略语呈现的词汇特征有：

1.传播的时效性

首先我们从黄伯荣和廖序东对成语的定义“成语是一种相沿习用、含义丰富、具有书面语色彩的固定短语”[10]中可以排除网络四字格缩略语是成语的可能，“相沿习用”是指经过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存留下来约定俗成的，而我们讨论的这类缩略语是流行于网络的语汇。所谓流行，是指在一定时期、一定地区、一定社会群体中，被人们广泛使用、流传、熟知，而这类缩略语是近几年才兴起，能不能成为成语还有待时间和人民的检验。

2.表达的口语化

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使用环境主要是网络和亲密关系之间，少见于书面文本，具有口语化特点，这与成语书面语所体现的文雅风格大相径庭。口语化特征限定了这类缩略语的使用人群和环境，同时使用这类缩略语的人群和环境决定了它的口语化特点。

3.结构的开放性

这类缩略语的结构一般不可以抽象概括成固定语法结构类型。成语的结构具有凝固性，可以用句法结构描述和概括，比如“盲人摸象”就是主谓结构。网络四字格缩略语比较开放，可以谐音替换，比如火前留名可以写成火钳刘明；同类词语替换，如“十动然拒”出现后，就随之出现了与之类似的“不动然泼”，起着一定的词语模作用。但是他们在语序上都是不可变动的。而成语不能抽换或者增减成分。

4.语义的拼凑性

这类缩略语在语义表达上呈现片段化和拼凑性，如果之前不知道这类缩略语的来源及发展过程，我们很难理解它们的表达之义，成语的意义具有整体性。

5.来源的多样性

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来源则具有社会时代性、个人情感性、语境制约性，主要有：

（1）社会事件。如“十动然拒”来源于大学生表白被拒一事，“地命海心”则反映人们对食品安全监管缺乏的一种“无声控诉”。

（2）情感流露。如“累觉不爱”“人艰不拆”“不明觉厉”等。

（3）网络行为。如“火钳刘明”“山前刘明”等。

综上，我们认为这类网络四字格缩略语具有与成语相似的形式，在本质上不能与成语相提并论，其生命力有待时间和人民的检验。

三、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的构建原则

经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发现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在语法、语音、词汇上有一些共性的特征，现在我们来分析它的构建原则，也可以说是生成理据。笔者主要从语言经济性、语义关联性、语用效果等方面考虑，进而归纳出四个原则：

（一）最简化原则

当今社会，时间就是金钱，生活节奏的加快，信息高速公路的迅速发展，人们越来越追求速度和效率，客观上要求人们在交际时也更加注重语言表达的简化性。缩略就是简化语言形式的绝佳手段，是对语言经济性和省力性追求的最直接的表达之一，也是便于人们进行认知处理和记忆，减轻记忆负担的有效方式之一。我们所谈的这类缩略语主要运用于网络世界的言语交际中，其产生与网络交际的环境直接相关。网络中语言信息的载体是键盘文字，为了提高输入速度，人们常常只打出首字母，通过输入法的联想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文字以达到言语交际的目的。可以说这类网络四字缩略语的简化与电脑、手机前人类输入信息行为的简化密不可分，简化原则使人们可以用较少的努力和付出获得较好的语用效果。

例如，“喜大普奔”包括了“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四个并列成语所表达的意义，缩略后的词语符合人们追求省时省力的目的，极大地实现了语言表达经济性，增强了语言交际效率。[1]52

（二）语义关联性原则

网络四字格缩略语在因特网这一高速信息化的媒介上诞生，与当代生活的迅猛发展和人们的心理需求、交际需求息息相关，它在语义的表达上呈现出以下三个特点：

1.片段性

这类缩略语是从句子中提取代表性的语素或词缩略而成，这些提取出来的语素或词就像一个个语言片段，这里我们主要谈它在意义上的语义片段。每一个被提取出来的语义片段的本体都是原句中的词或者短语——构成句子意义的主体，而且它的组合遵循顺序性原则，语义上具有连续性和关联性。这就有点类似汉语修辞手法中的借代，用事物具有代表性的部分去代替本体事物，与我们所说的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构造方式异曲同工。

2.组合性（拼凑性）

这类网络四字格缩略语是由语素或者词组合拼凑而成，这些语素或词有的在句法位置上间隔较大，比如“喜大普奔”中的“喜”和“大”；有的语义间隔较大，比如“啊痛悟蜡”中的“悟”和“蜡”，因此，这类缩略语在构成上就不具有整体性和凝固性，拼凑组合的痕迹明显。

3.联想性

这类缩略语在选择组成的词或语素遵循的原则就是要有代表性，这也是汉语缩略语构造的选词依据。所以，我们通过被提取出来的这些语义片段，就可以联想到它们所在的短语或词，还原整个句子的意义。殷志平说：“缩减最常用的方法是选用、保留原短语中各组成部分的第一个语素来组成缩略语。这是因为, 缩略语的语素组合不同于词的语素组合 ,无法根据一般构词规则来理解缩略语的意义。通过联想作用 ,追寻它在原短语中对应的词 ,就可以理解缩略语表达的意义。”[2]75

这类缩略语中的语素或词所对应的词或短语构成了句意的主体，他们之间具有语义上的联系，可以通过联想实现意义的建构。其语义基本就是缩略前的句子的意义，不像其他某些网络语需要语义重构，如“白骨精”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结合。大多数能够在本义的基础上直接引申出表达某种情感的意思。

（三）最大表达力原则

刘玉梅说：“表达力原则是指使用者对原有词语进行缩略时，既要实现简洁、经济、省力的目的，又要忠实于原有词语的语义，即能最大限度地表达原义。”[11]为了最大限度地表达原义，需要提取代表性的语素或词，之前我们提到这类缩略语选择的词或者语素在位置上绝大多数是相应的短语或者词的首（本）字，还有一部分是尾字，它们所在的词或短语或句法成分能够代表句子的主体意义。

还有一点需要补充的是语言形象性的展现，这与人们追求个性和新奇的心理需求，通过形象化的语言，以调侃、诙谐、幽默的态度表达情感宣泄的期望密不可分。我们发现这类缩略语展现其形象色彩的主要手段有：谐音、飞白、仿拟、对偶等。网络中“飞白”现象比较普遍，飞白是一种修辞手法，明知错误，故意效仿其错达到滑稽、增趣的目的，谐音词常由飞白构成。比如“删前留名”，通过谐音、飞白的使用，蕴含形象色彩的“山前刘明”的表达在网络上更受欢迎。“地命海心”则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方法，显得工整对仗，符合中华民族自古以来追求对称均匀的审美习惯。“十动然拒”的同构异义体“不动然泼（不为所动，然后泼了一盆冷水）”则是仿拟的结果。我们相信，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具有一定的构造规律，在人们语言经济省力的需求下，它会有继续生成的可能，仿拟就是其重要的生成方式之一。网络四字缩略语某些表达形式的新意和特色，体现了语言创新能力，是汉语在新时期的新发展。

（四）避歧区别性原则

在选择提取语素或词的时候，注意不能产生歧义。具体来说，有如下两种情况。

第一，表义明确无误。缩略以后，意义不能含混不清，如果将“不明觉厉”缩略成“不明听厉”就容易引起误解。

第二，避免同音形式。这是因为同音形式在口语中容易一起混淆。“人艰不拆”中“人生”这个词，如果选取“生”语素作为这个缩略形式的主语的话，就会出现谐音，产生歧义。“生艰不拆”听起来很像“生煎不拆”，让听者不知所云，说话者也哭笑不得。[7]132“细思恐极”中的“觉得恐怖至极”这一分句如果缩略成“觉怖”就会和“绝不”产生混淆。所以在选择构造语素或词的时候，一定要遵守交际的合作原则，尽量避免使用会引起歧义的同音词。

避歧区别性原则相对于前三个原则并不一定完全遵守，有时为了语用的效果会借用谐音字或词，如“火钳刘明”原本应该是“火前留名”，虽然其表义功能减弱了，但良好的语用效果足以弥补歧义所带来的表义不明和理解上的困难[12]。

网络四字仿成语格式缩略语作为一种新兴的语言现象，追求语言经济化，便于人们的言语交流，遵循一定的构造原则，符合造词规律，音律和谐，内涵丰富，类似成语形式，作为人们价值观、人生观的文字载体极具研究价值，影响着新词语的产生，是汉语在新时期的发展。

[1]白解红，张懂.汉语网络四字格缩略语的认知语义研究[J].山东外语教学,2015,36(6):49-55.

[2]殷志平.构造缩略语的方法和原则[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9,(2):7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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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悦,周慈波.“人艰不拆”类网络语言的成因探析[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 2014，(5):137-138.

[5]张芳,杨帆.“网络类成语”的类型及其生成动因考察[J].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4):82-86.

[6]邢福义.现代汉语[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 178-180.

[7]饶阳.网络四字缩略流行语的社会意义与价值[J].文学教育(上), 2015，(7):132-133.

[8]刘振前，庄会彬. 韵律语法视域下的汉语四字格成语研究[J].对外汉语研究，2014，（2）：56-67.

[9]吴慧颖.四字格中的结构美[J].当代修辞学, 1995，(1):21-22.

[10]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上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254-257.

[11]刘玉梅.缩略词语形成的动因及认知限制条件[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2, 35(1):18-23.

[12]蒋向勇.现代汉语缩略语的认知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4：131-135.

The Modal Analysis of the Four-character idiom-like Format in Popular Network Abbreviations

TAN Qian
(School of liberal arts,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221116)

In recent years, the four-character idiom-like format in Internet language abbreviations attracts more academic attention. Previous researches mainly focused on the construction, structural principles or from perspectives of pragmatics, cognition, psychology and so on to analyze the generated motivation. This paper is started, from the body of the language, demonstrations abbreviations’special expressions of the network from aspects of grammar, pronunciation, vocabulary ,to seek to explore the modal characteristics of such four-character idiom-like format in abbreviations of the network.

popular network language; four-character abbreviations; modal analysis; construction principle

H13

A

1009-9545（2016）04-0052-05

2016-10-24

江苏高校品牌专业建设工程资助项目（PPZY2015A008）

谈倩（1995-），女，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