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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俗交往与地域交流:《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的史料价值

时间:2024-09-03

多杰才旦

(西北民族大学,甘肃 兰州730030)

俄尔堪钦·班丹曲琼(Ngor mkhan chen dpal ldan chos skyong,1702—1760年)出生于俄尔艾旺曲丹寺①(Ngor E wam chos ldan dgon)附近,乳名多吉平措。幼时在叔叔旦增林珠处出家为僧,赐法名为班丹曲琼,自幼刻苦用功,修习佛学知识,特别是研修萨迦派诸教法。1723年朝拜卫藏拉萨、雅砻等地,1730年到康区化缘,初次会见德格土司旦巴次仁(chos rgyal bstan pa tshe ring.1678—1738年)。三十一岁时(1733年)登上艾旺寺的第三十四任法台,继续功修萨迦派教法。1735年第二次朝拜卫藏地方,拜见了第七世达赖喇嘛噶桑嘉措(1708—1757年)。1738年德格土司旦巴次仁逝世,德格土司之上师平措丹巴返藏。三十八岁时(1740年)应下一任德格土司的邀求而前往德格地区任土司之经师,长达15年之久。五十三岁时(1754年)返回西藏,在艾旺寺待了5年后,又赴德格继续当土司之经师一职,最后辞世于德格。德格土司与萨迦派俄尔寺之间有着长期的供施关系,传主延续并加深了两者在政教上的供施关系。

一、《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之版本与成书介绍

《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之全称为《无数世代黑白混淆之业种出的梦幻般现实亲身经历之传记·茂林盛藤》(Grangs med tshe rabs dus nas dkar nag sbags pa las kyi sa bon gyis bskyed pa cir snang’khrul ba’i bag chags Aar’thas su rang gis ji ltar myong ba’i rtogs pa brjod pa sna tshogs ljon pa stug bo’i’khri shing zhes bya ba)。目前公开出版的俄尔堪钦自传有两种,第一种是由百慈藏文古籍研究室所整理,中国藏学出版社于2013年出版的《艾旺文集补充集》(第2—5卷)中有四册②。该版是根据德格印经院木刻版扫描整理成册的,木刻版和出版物的分卷有差别,该书只有卷目而无详细的目录,共有1650多页。第二种是由四川藏文古籍保护编务院整理,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于2015年出版的《巴尔旦曲琼文集》有上下两册。该文集收录有《俄尔艾旺曲丹寺志之补录》有50多页(该补录寺志记载了第25任至作者自己共11任法座的传记历史。德格印经院木刻版的自传中没有收录该寺志,表明是整理者后加的。接下来文中简称《堪钦自传》。编有详细目录的堪钦自传两册,共1472多页。两种版本都依据德格木刻版整理成册的,木刻版有909多页(藏传佛教资料中心收藏的德格木刻版有几处缺页,如上卷缺第115页、下卷缺第148、264、286等几页)。本文的研究依据了第二种由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文集中收录的《堪钦自传》。

从《堪钦自传》成书过程来讲,该传系萨迦派大师之自传,作者俄尔堪钦详细记载了大师从出生到逝世前一年(于1761年逝世)的历史。传主完成了该自传之主干部分,一直写到1759年1月19日为止。跋文云:

“以上所述之皆是殊胜导师法王自己亲手记录在备忘的书卷或稿纸为主,也有当时按照法王之口谕由执笔者(drung yig)书写而成。除正字工作外,未经过他人擅自修改或改正,全为法王亲手编纂之作。”[1]

此后传主委托了喜钦慈成仁钦(zhu chen tshul khrims rin chen,1697—1774年)为该自传撰写结尾部分,即传主去世及办理后事等情况。喜钦是藏文zhu chen之音译,意为主校或大校对者。1725年喜钦赴后藏俄尔艾旺曲丹寺研修萨迦派诸教法,担任过俄尔寺康萨拉章(khang gsar bla brang)的秘书,是一位精通佛学知识的大师。后来在德格土司新修德格版《丹珠尔》时长期担任了德格印经院的主校一职,并撰写了德格版《丹珠尔目录·稀有皎月》(sDe dge bstan’gyur dkar chag ngo mtshar chu gter’phel pa’i zla gsar),深受土司和后人的崇敬而尊称为主校慈成仁钦,德格版文集有自传等11函。两者互有师徒关系,喜钦曾在传主处听闻诸多教法,在喜钦的自传中有所体现。③喜钦还对此传也有校订的记载:“萨嘎达瓦(1747年藏历四月份)十五日,本人的自传已完成了大半部分而请求喜钦慈成仁钦正字”。[2]据跋文看,该自传之后续部分是在德格林珠顶④(lhun grub steng)于1762年藏历5月13日完成。

二、《俄尔堪钦·自传》之材料来源与内容结构

《堪钦自传》是一部文献资料丰富的自传。它不仅引用了有诸多佛教经典中的教言、语录等,还载有很多第一手资料,如当时由甘丹颇章地方政权及萨迦寺、德格土司颁发的文书,与各大寺院堪布间的书信往来、向各大寺院供养的礼单、往返路票、颁布的寺规、宗教器物、修缮寺院和祖拉康简志等等,都不惜笔墨一一详载其自传中,是传主自己亲生经历的各大小事的记录,相当于写日记一样,内容详细。真实感很强,增添了传记资料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以下是对该自传中的文献资料作了简单的统计。

俄尔堪钦自传的材料统计简表

以上是对《堪钦自传》简略的材料分析。其中简志和受法录的数量少篇幅长,还有部分曼荼罗供词(maN+Dal kyi bshad pa)和备忘录、熬茶等的记载没有计入该表中。所以《堪钦自传》之内容资料丰富、篇幅较长的原因在自传中可以得知。传主小时候曾在洛追扎巴坚赞座前闻法时,专门听闻了51部藏传佛教各大教派高僧大德之传记。[3]为将来撰写自传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堪钦自传》之内容结构,大致可分为五个部分。第一,出生及求学之经历(1702—1733年)。传主出生于索尔康巴(Zur khang pa)家族,有9个兄弟姐妹(5男4女),传主排行老四。八岁时出家为僧,拜诸多萨迦派大师刻苦求问萨迦派诸教法。十九岁时受比丘戒,往拉萨朝拜。之后又前往康区当募化者(’bul sdud pa),第一次到德格地区见了德格土司,建立了友好关系。第二,登艾旺寺的法座(1733—1740年),第二年朝拜卫藏圣地。1739年由于德格土司的上一任经师辞世,土司上书请求萨迦的法王,派遣传主赴德格地区。第三,第二次前往德格地区行利他事(1740—1754年)。修缮祖拉康(gtsug lag khang),新建供养德格版《丹珠儿》的藏经阁。调解康区部落之间的纠纷,主持刊刻了宁玛派《隆钦七库》(Klong chen mdzod bdun)等其他教派的佛教典籍,为被誉为藏文化宝库的德格印经院增添了新的色彩。第四,返回西藏(1754—1758年)。向拉萨三大寺及萨迦寺等诸多各大教派的大小寺院都进行布施供养,又赴藏拉堆等阿里地区朝拜。第五,第三次赴德格地区及逝世(1758—1759年)。安排后事、圆寂及修灵塔等事迹。

三、《俄尔堪钦·自传》之史料价值

《堪钦自传》之文献价值主要体现于史料价值上,对康区德格土司与后藏萨迦派的交流史研究有着不容忽视的价值。

(一)增强了俄尔·艾旺寺与德格土司之间的供施关系

德格土司为噶尔(mGar)氏族,是吐蕃大臣噶尔·东赞(禄东赞)之后裔。在元代法王思巴被封为元帝师时,该家族之比丘索南仁青担任了法王的十三侍官之膳食官(gSol dpon)⑤,得到康区千户之衔,开始跟萨迦派建立了联系,并逐渐在德格地区建有诸多萨迦派寺院,实力可观。[4]艾旺寺系萨迦派寺院,后来有德格土司家族的僧人和该地区的众多僧人前往该寺修习萨迦派诸教法,已成惯常。德格土司“博塔(扎西僧格)有两个儿子,其长子叫班丹僧格,拜俄尔寺的第八任主持堪钦杰哇拉确僧格(rGyal ba lha mchog seng ge)为师,闻修显密教法”[5]就开始跟俄尔·艾旺寺建立了供施关系。后来历代德格土司从该寺请来堪布高僧到德格地区担任土司之经师,并传教佛法。由于德格土司之上一任经师扎西冷珠于1739年逝世后,土司派使者到拉萨和萨迦及艾旺寺,请求派传主班丹曲琼前往德格地去当经师。自传云:

“谕俄尔寺之诸拉章与康村(khang tshan),前不久由于德格土司之经师堪布圆寂,向郡王(颇罗鼐郡王)请求派年轻有为的班丹曲琼到德格地区。故决定派汝班丹曲琼赴德格地区,尔等协商妥当好寺院主持一职候选人后,尽快完成交接仪式并筹备赴康区为令。土羊年(1739年)藏历五月八日于甘丹康萨。”[6]

从此段可以看出,此文书是由西藏地方政府的颇罗鼐郡王下给艾旺寺的。萨迦派艾旺寺派主持堪布到德格地区任土司之经师一事,透漏出无论是萨迦派还是甘丹颇章地方政权都非常看重德格地区的,并委派一位大有作为的高僧到该地。而德格土司也同样看重此事,再三请求派大堪布到德格。传主于1739年9月立强巴索南为艾旺寺的第35任法台后准备前往德格。第二年三月份出发,九月份抵达德格。担任了第七代德格土司王平措丹巴(1714—1751年)与第八代王洛追嘉措(1727—1847年)之上师一职。此外传中多处有体现德格土司向传主请教政教问题,言德格土司之政教事业离不开萨迦艾旺寺的支持。从中可以体现出艾旺寺对德格地方的政教关系当中的重要性。传主一去就待了15年多,在这期间对德格地区的政教发展都有一定的影响。

(二)载有传主的行程路线

藏文文献中有一类旅行记或是游记,通常称为“圣迹志”(lam yig),就是写作者的朝圣路线,载有沿途风景、地理风貌、人文景观、宗教景观、风俗习惯等。著名的有恰译师的旅行记、乌坚巴大师的行记、司徒仁波切曲吉嘉措的卫藏圣迹志、根顿群培的智游佛国漫记、南卡诺布的羌卓游记(Byang’brog lam yig)等等。除此专门的上类文献外,在许多高僧大德的传记中也零散地记载着,传主的行程路线,路上的

所见所闻等情况。我们通常都关注到了专门的圣迹志,而很少留意到大师传记里记载的文献资料,所以笔者试图对传主的行程路线之趣闻做一下探讨。1740年向颇罗鼐郡王取得路票后,即刻起身前往德格地区,同行随从55人与同路的375号人结伴而行,随行队伍庞大。历时7个月的传主行程路线为:

俄尔·艾旺寺—日喀则—桑珠孜—赛朵坚(gser mdog can)—孜东—托杰—俄优(U yug gos sngon lha khang)⑥—羊八井—当雄—纳木措—顿珠林—塔砻寺(thang lung dgon)—日通寺(ri thung dgon)⑦—称多尕藏寺⑧—贡萨寺(dgon gsar dgon)⑨—东成桑丹林⑩—塞普达吉林⑪—格鲁派寺院格拉寺—仁钦林—当托寺(’dam thong dgon)—萨噶桑珠寺—曲阔寺—秀热寺—南杰林⑫—果则寺(mgo zi dgon)—拉砻沟⑬—噶林顶(dpal sga’len steng)⑭—德格林珠顶。

以上的路线可以看出,传主是走北线到达岭地(岭格萨尔王的诞生地)德格的。现位于称多县境内的噶称多尕藏曲班觉林寺(sKal bzang dpal’byor gling)是“噶阿尼丹巴(1230—1303年)所创建的主寺,在大唐文臣公主进藏时,随着嫁妆迎请十二岁释迦摩尼等身像。而代替十二岁等身像供养在长安的佛像,在元代由阔端王献给了八思巴帝师,后来被噶·阿尼丹巴迎请至结古镇,供养在自己的寺院里”[7],成为该寺的镇寺之宝。阿尼丹巴是八思巴帝师之弟子,受命委托在结古地方建寺传播萨迦派教法。传主从后藏到德格地区,路过朝拜了诸多寺院,既有萨迦派、噶举派、宁玛派、格鲁派、又有苯教寺院。但是对萨迦派寺院的记载往往多一些笔墨,载有寺院所供奉的佛像,与人交谈的内容,布施的情况等等。传主于1754年返藏途中对藏传佛教各派的各大寺院进行布施熬茶等的目录都详载其中,特别是记载了向七世达赖赠送物品的礼单和祝寿愿文。此外还有记载遇到来自印度的阿阇黎(A tsa ra)等人,并与他们的交谈内容等。之后返藏回到达艾旺寺后,赴阿里地区朝圣,路上的所见所闻,当时阿里地区与周边地区的交往都有所反映。

(三)为德格印经院增添了新色彩,出现了多教派共存的现象

创建供奉德格板《丹珠尔》之藏经阁,主持刊刻了宁玛派《隆钦七库》(Klong chen mdzod bdun),使闻名于世的德格印经院增添了新的活力。最初的德格印经院刻有萨迦派与格鲁派的经典,后来慢慢补充的有宁玛派、噶举派、苯教等的佛教典籍,带有无宗派或是利美运动的特点而深受世人的仰慕和学界的青眯。德格土司因刊刻完德格板《丹珠尔》,请求上师新建供养木刻本之藏经阁,传主看地相后,言建在旧印经院旁边为宜。“于(1745年)农历2月7日招募工艺匠人七百号人动土修建”[8]。竣工后对藏经阁进行了盛大的开光仪式,传主还对殿里所供奉的佛像作了简志(dkar chag)。之后传主向土司请求刊刻“苯教经典《鲁本黑白花经》(Klu’bum dkar nag khra gsum)等诸多藏文典籍,土司愉快地答应并按时刻完”[9]。传主本人为萨迦派,主动向土司请求刊刻其他教派的典籍,有着很大的包容精神为德格印经院之典籍的丰富性带来了新的气氛。1754年“甘孜竹庆寺(rdzogs chen dgon)的活佛派管家到传主处,送来隆钦然坚巴大师(1308—1363年)的《隆钦七库》原本和礼品,请求刊刻宁玛派的典籍”[10]。之后由德格土司安排刻印成书,在不同时间段对德格印经院的典籍进行补充,陆续刊刻不同教派的典籍,所以才享有“藏文化宝库”的盛誉。德格印经院的典籍有着无宗派(grub mtha’ris med)的经典而颇有声誉,无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萨迦派、宁玛派、噶举派、苯教等不同教派的经典都藏有木刻本。喜钦·慈成仁钦在德格板《丹珠儿目录》中多处载有传主非凡的事迹,为创建甘珠尔和德格印经院所作的贡献进行了认可和赞扬。[11]该传还载有传主帮助各地方的寺院活佛和土司,从德格购得迎请德格板《甘珠尔》《丹珠儿》《大般若波罗蜜多经》(sher phyin stong phrag brgya pa)等佛经。还为拉萨和扎什伦布寺、萨迦寺、艾旺寺等寺院赠送了德格板的《甘珠尔》《丹珠儿》等典籍,对德格印经院的文化交流与多教派共存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四)调和德格地区的纠纷

整个康区地缘广大,众多部落长期生活在草原上,时而发生纠纷战事,时而和睦相处。常有边界争端而引起的小摩擦,所以各土司之间的较量也从未断过。

德格土司派兵协助清军围剿瞻对土司。该自传涉及到乾隆时期围剿瞻对事件,“1745年6月内,文殊皇帝的大军压境,准备围剿瞻对(lcags mdud)。此时有人恶意传播谣言德格的种种不对,想祸害德格,在土司与得力大臣的共同努力之下化解维和。”[12]清军围剿瞻对土司之战在《清实录》载有:“并拨附近瞻对之西宁镇汉、土官兵一千,西藏郡王颇罗鼐所属江卡番兵、德尔格土兵各一千,联络声援,巡逻侦探。”[13]由此可以看出,德格土司极力出兵相助清军围剿瞻对土司之事实,后来此战清军大获全胜而告终。该传还载有传主与汉族官员之间常有友好来往,互送礼品,并称传主为“喇嘛好好”等情况,认为对汉藏民族文化交流交往起到了很好的榜样。

同样在德格地区常有发生边界纠纷,这样的纠纷往往需要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出面和解。传主作为德格土司之上师,多次赴边界处讲和。当时的德格正处于势力强盛时期,“第八代王洛追嘉措(1727—1847年)继承祖辈的业绩,强力巩固边界的稳定和安宁。为了避免与外界发生冲突,甘孜玛索土司(mag zur tshang)和康萨土司(khang gsar tshang)发生内战时,主动到边界处为两边讲和。后来玛索土司不服气而去找嘉绒黑水土司(khro chu rab brtan rgyal bo)结为一派,转而带兵进攻德格地方,德格土司捍卫自己的领土,最终打败对方,受到清朝皇帝的嘉奖”[14],之后互派使者赠礼品。而自传载:“上下道孚因内部矛盾而出现不和,不用上奏西宁大臣,我等力求劝和化解为互益,”[15]这时又有嘉绒黑水(khro skyabs)与石渠(rdza chu kha)两地发生纠纷,再三请求传主去调和,“此时,德格土司索南贡保等随从二百号人也赴两地边界。有大堪布、活佛、土官等众多代表的共同努力之下,立书讲和,两边将释放囚徒”[16]。还有西藏地方政府达本江洛尖(mda’dpon lcang lo can)因得罪了郡王逃到德格地区避难,德格土司和传主等人友好接待,相互之间还有频繁的往来。传主为了德格地方的安宁强盛,经常到达各地各寺传法灌顶的记载。

四、余论

《堪钦自传》是18世纪一部价值不菲的传记文献,由于篇幅较长、内容丰富、真实感强,可以从多个角度去学习和研究。里面载有传主与六世班禅大师、章嘉国师、普觉阿旺强巴、摄政王第穆呼图克图、司徒班钦、喜钦慈成仁钦等僧俗官员互相书信来往和对话交流信息。应从社会学、经济学、语言学、民族语言文学等众多学科的角度去更深层地挖掘,相信会有不同的收获。因为该传运用了众多的第一手资料,传主向各大寺院布施供养的单子有物品的种类、名称、数量等详细的数字记载。有一次传主在拉萨观看雪顿节时,载有拉萨周围各地区表演藏戏团的人数等,颇为详细。我们关注的不单单是藏文传记文献之史料价值,更注重传记本身所特有的各种信息,应该可以把它看成是一部生活史来解读和研究,才能彰显该自传之价值所在。因此,我们试着对传记文献本身做不同学科的角度去学习和更深层次的研究颇为重要。

注释:

①俄尔艾旺曲丹寺是由俄尔钦·贡噶桑波(1382—1456年)四十八岁时1429年新建,后来逐渐发展为五个拉章,隶属于萨迦派。该寺藏有诸多梵文贝叶经佛教典籍而闻名于世。

②百慈藏文古籍研究室编的《先哲遗书》系列丛书之一,2010年出版的《艾旺文集》有(1—20卷),后来2013年又出版了《艾旺文集补充集》(1—5卷),堪钦自传收入补充集中,艾旺文集共有25卷出版发行。

③《喜钦慈成仁钦自传》(德格板木刻本),第85页,收录在他的文集中。

④德格林珠顶(lhun grub steng)为第一代德格土司修建的寺院,系萨迦派,后来成为历代德格土司府。

⑤膳食官又音译为索本,是十三侍官中的第一官。十三侍官从萨迦时期开始出现而沿用到后来的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称为索本堪布。

⑥该传记载:“俄优拉康是藏王赤松德赞时期为祈祷藏区太平而创建的,该寺供奉有蓝衣金刚手菩萨像,故称为蓝衣殿(Gossngonlhakhang)”。参见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著《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第一卷)[M].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74页。

⑦该传记载:“相传八思巴帝师三次从汉地返藏路过该寺,有着很悠久的历史”。参见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著《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第一卷)[M].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94页。

⑧称多尕藏寺,系萨迦派寺院,在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境内,藏语称尕藏班觉林(sKal bzangdpal’byorgling)。创建该寺的时间在学界有着不同的观点。参见索昂尼玛著《噶·阿尼丹巴真是生平》[M].甘肃民族出版社,2018年版第54—76页。

⑨贡萨寺,系萨迦派寺院,在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境内,贡萨为藏语,是新寺之意。

⑩东成桑丹林(gDong’phradbsamktanchos’khorgling),系萨迦派寺院,在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境内。

⑪塞普达吉林(Sibs phudarrgyasgling),据《青海藏传佛教寺院》载:“赛普寺(萨迦派),亦称上赛巴寺,藏语称‘赛莆特青达吉林’,位于歇武镇上赛巴玛吉永则山上,相传公元1268年,由阿尼仲巴兄弟创建”。

⑫南杰林寺,该传载:“路过噶玛巴曲扎加措的寺院南杰林寺,受到款待”。参见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著《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第一卷)[M].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306页。

⑬在拉砻沟(lha lung khug)处,大师受到德格土司的盛装迎接仪式,搭有很庞大的帐篷。

⑭噶林顶,该传载:“听闻该寺是由大成就师聂瑟(nyagses,是帕木竹巴多吉杰布的弟子)所修建,也有人认为是噶阿尼丹巴(1230—1303年)所建的寺院”。参见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著《俄尔堪钦·班丹曲琼自传》(第一卷)[M].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3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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