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幽门螺杆菌耐药情况研究

韩一凡，于新娟，王莉莉，张永菊，张凤君，董全江

青岛大学附属青岛市市立医院中心实验室，山东 青岛 266071



中国幽门螺杆菌耐药情况研究

韩一凡，于新娟，王莉莉，张永菊，张凤君，董全江

青岛大学附属青岛市市立医院中心实验室，山东 青岛 266071

目的 分析中国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H.pylori)对多种抗生素的耐药现状，探讨耐药率的变化趋势及耐药率的地区差异。方法 从中国知网及万方数据库检索并筛选H.pylori对各种抗生素耐药的文献，计算不同地区及不同时间的H.pylori耐药率。结果 截止到2015年8月，共检索到30篇符合要求的关于中国H.pylori耐药情况的文献。分析发现，H.pylori对克拉霉素总体耐药率为20.8%(95%CI：18.2%～23.7%)，耐药率自1999年的15.4%上升到2014年的29.6%，以平均每年0.9%的速度增长，耐药率与时间呈线性正相关(R2=0.6031，P<0.001)；南方耐药率与北方相以。H.pylori对左氧氟沙星总体耐药率为8.9%(95%CI：5.6%～13.7%)，耐药率由2006年的2.9%上升到2014年的18.9%，平均每年升高约1.8%，耐药率与时间呈线性正相关(R2=0.8506，P<0.001)；与北方相比，南方地区耐药率较低，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H.pylori对甲硝唑总体耐药率为83.7%(95%CI：75.0%～89.8%)，以2.4%的增长速度，由1994年的26.3%升高为2014年的77.1%；南方地区耐药率明显高于北方。结论 近年来，我国H.pylori对多种抗生素耐药率呈不断上升趋势，临床上减少抗生素滥用并开展抗生素敏感试验可以阻止耐药率升高趋势。

幽门螺杆菌；抗生素；耐药

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H.pylori)是一种微需氧革兰氏阴性菌，菌体呈螺旋杆状，生活环境微需氧，世界范围内约50%人口感染，可引起胃部疾病如胃炎、消化性溃疡、胃癌和MALT淋巴瘤[1-2]。H.pylori感染多发生于幼年，如不治疗，多数患者可在体内伴其终生。其感染在发达国家为25%～50%，在发展中国家则高达80%，而中国的H.pylori感染率也高达56.2%[3]。目前，中国H.pylori根除治疗最常用抗生素为克拉霉素、阿莫西林、左氧氟沙星、甲硝唑等，但H.pylori的有效治疗仍是挑战，H.pylori对抗生素耐药被认为是治疗失败的主要原因。本文总结了中国随时间变化和不同地区H.pylori菌株对不同抗生素的耐药率，旨在更好地指导临床用药，避免因耐药导致H.pylori根除失败。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检索 检索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关键词为幽门螺杆菌/H.pylori和耐药或抗生素，时间截止到2015年8月，筛选标准如下：(1)排除重复文献、综述、病例报告、评论、信及其他主题的与H.pylori耐药率无关的研究；(2)筛选出全国各地采用不同实验方法测试H.pylori对多种抗生素耐药率的体外实验研究。

1.2 数据提取 提取文献中的以下数据：(1)研究地点；(2)调查年份；(3)测试菌株数量；(4)检测H.pylori耐药的方法；(5)H.pylori对不同抗生素耐药率。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Meta-Analyst软件进行数据合并[4]，采用SPSS 18.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通过线性相关分析方法分析数据的时间变化趋势；以秦岭淮河线作为南北方的分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共检索到相关文献725篇，其中中国知网397篇，万方数据库328篇。排除重复文献(132篇)、综述(282篇)、病例报告(69篇)、评论(101篇)、信(89篇)、只有摘要无全文(2篇)及其他主题的研究(20篇)后，共筛选出不同方法检测H.pylori对多种抗生素耐药情况的试验性研究30篇[5-34]，提取文献数据并进行分析。资料的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中国不同时间、不同地区的H.pylori耐药率

Tab 1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antibiotics with at different times and in different areas of China

地区调查时间菌株试验方法aCLA[n(%)]LEV[n(%)]MTZ[n(%)]AMO[n(%)]TET[n(%)]GM[n(%)]FRZ[n(%)]CXM[n(%)]参考文献北京2000-2001108114(13．0)NA40(37．0)6(5．6)NANANANA[5]北京200189112(13．5)NANANANANANANA[6]北京1999-2002159125(15．7)NA65(40．9)3(1．9)NANANANA[7]浙江2005-200685217(20．0)NA82(96．5)32(37．6)NA10(11．8)18(21．2)NA[8]浙江2006185252(28．1)1(0．5)184(99．5)60(32．4)NANANANA[9]浙江20069452171(18．1)NA927(98．1)666(70．5)NA67(8．1)54(5．7)NA[10]浙江2006-200782222(26．8)NA81(98．8)24(29．3)NANANANA[11]浙江2006-200773219(26．0)NA73(100)23(31．5)NANANANA[11]浙江2006-2007188234(18．1)15(7．8)186(98．9)103(54．8)NANA16(8．5)NA[12]浙江2007-20089452171(19．1)0(0)927(98．1)NANA67(8．1)54(5．7)NA[13]浙江2008-20097062146(20．7)90(12．8)706(100)10(1．4)NA6(0．9)44(6．2)NA[14]浙江2009-2010354268(19．2)29(8．2)354(100)0(0)NA0(0)0(0)NA[15]福建2001471、35(10．6)NA16(34．0)0(0)NANANANA[16]福建2006541、314(26．0)NA36(66．7)0(0)NANANANA[16]福建20061021、3、529(29．4)NA48(47．1)2(2．0)NANANANA[17]贵州2007-2009301、210(33．3)1(3．3)19(63．3)8(26．7)2(6．7)4(13．3)NA0(0)[18]贵州2013-201474322(29．7)15(20．3)64(86．5)4(5．4)NANANANA[19]广西2010101231(30．7)2(2．0)93(92．1)23(22．8)NANANANA[20]广西2011115236(31．3)5(4．3)106(92．2)28(24．3)NANANANA[20]广西2006-2007126228(22．2)NANANANANANANA[21]广西2011-2012115236(31．3)3(2．6)106(92．2)28(24．3)22(19．1)NANANA[22]重庆20115719(15．8)NA31(54．4)1(1．8)NANANANA[23]重庆20091002NA4(4．0)NANANANANANA[24]重庆20131002NA12(12．0)NANANANANANA[24]湖北2014216464(29．6)NA163(75．5)6(2．8)NANANANA[25]云南20067018(11．4)NA54(77．1)0(0)NANANANA[26]江苏2011-2012621NA20(32．3)NANANANANANA[27]山西2011-2012243218(7．4)30(12．4)183(75．3)18(7．4)NANA21(8．6)NA[28]广东1994-19951602NANA42(26．2)NANANANANA[29]广东20001641、310(6．1)NA85(51．8)1(0．6)NANANANA[30]上海2009-2010120244(36．7)50(41．7)99(82．5)27(22．5)NANA1(0．8)NA[31]陕西201362121(33．9)16(25．8)38(61．3)4(6．5)3(4．8)NANANA[32]江西2004204218(8．8)NA102(50．0)9(4．4)9(4．4)NANANA[33]辽宁20023017(23．3)NA12(40．0)0(0)2(6．7)NANANA[34]

注：a:1: E-test；2:纸片琼脂扩增法；3:琼脂稀释法；4:折点敏感试验法；5:临界点浓度法。CLA:克拉霉素；LEV:左氧氟沙星；MTZ:甲硝唑；AMO:阿莫西林；TET:四环素；GM:庆大霉素；FRZ:呋喃唑酮；CXM:头孢呋肟；NA:无。

2.2 对克拉霉素耐药性 共检索到27篇关于H.pylori对克拉霉素耐药的研究，耐药率为20.8%(95%CI：18.2%～23.7%)。耐药率自1999年的15.4%上升到2014年的29.6%，以平均每年0.9%的速度增长，耐药率与时间呈线性相关(R2=0.6031，P<0.001，见图1A)；在北方为16.0%(95%CI：10.1%～24.6%)，南方为20.9%(95%CI：18.2%～24.0%)，南方地区耐药率与北方相似(见图1D)。

2.3 对左氧氟沙星耐药性 关于H.pylori对左氧氟沙星耐药的文献共14篇，耐药率为8.9%(95%CI：5.6%～13.7%)。2006年耐药率为2.9%，2014年则升到18.9%，平均每年升高约1.8%(R2=0.8506，P<0.001，见图1B)。北方为17.7%(95%CI：8.2%～34.3%)，南方为7.5%(95%CI：4.3%～12.6%)，南方地区耐药率低于北方，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图1D)。

2.4 对甲硝唑耐药性H.pylori对甲硝唑耐药的文献有26篇，耐药率为83.7%(95%CI：75.0%～89.8%)。1994年为26.3%，2014年则升到77.1%，平均每年升高约2.4%，其在1994年-2004年和2011年-2014年耐药率与时间呈线性相关(R2=0.8151，P<0.001)，在2005年-2010年均高于93%(见图1C)；在北方为51.7%(95%CI：33.8%～69.1%)，南方为88.6%(95%CI：80.1%～93.8%)，南方地区耐药率明显高于北方(见图1D)。

2.5 对其他抗生素耐药性H.pylori对阿莫西林耐药率为8.7%(95%CI：4.8%～15.2%)，对四环素平均耐药率为7.6%(95%CI：3.3%～16.5%)，对呋喃唑酮耐药率为7.0%(95%CI：4.8%～10.1%)，对庆大霉素耐药率进行调查的只有来自浙江和贵州的研究，耐药率分别为4.9%和13.3%。未发现H.pylori对头孢呋肟耐药。

图1 中国不同时间、不同地区H.pylori耐药率 A：H.pylori对克拉霉素的耐药情况；B：H.pylori对左氧氟沙星的耐药情况；C：H.pylori对甲硝唑的耐药情况；D：南北方地区的耐药差异

Fig 1 Resistance rates ofH.pylorito antibiotics at different times time and in different areas of China A: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Clarithromycin; B: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Levofloxacin; C: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Metrondazole; D: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antibiotics in northern and southern China

3 讨论

目前，H.pylori根除治疗最常用抗生素为克拉霉素、阿莫西林、左氧氟沙星、甲硝唑等。然而，在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抗生素根除率低，H.pylori对抗生素耐药被认为是治疗失败的主要原因。中国对克拉霉素耐药率虽低于德国(67.1%)[35]、越南(33.0%)[36]，但是与美国(10.1%)[37]、泰国(3.7%)[38]、加拿大(<4%)[39]比较高耐药率偏高；对左氧氟沙星耐药率也高于泰国(7.2%)[38]等亚洲发展中国家；H.pylori对甲硝唑耐药率总体水平高于美国(36.9%)[37]、德国(67.1%)[35]等发达国家，与亚洲国家如韩国(56.3%)[40]、泰国(36%)[38]、越南(69.9%)[36]相比，也处于较高水平。H.pylori的高耐药率提示临床选择治疗药物时将更加困难。

虽然本研究所选文献数据来源于医院而非随机抽样调查，但仍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H.pylori耐药率的时间变化趋势。总体来看，1999年-2014年，中国H.pylori对克拉霉素和左氧氟沙星耐药率呈逐年上升趋势，对甲硝唑耐药率也随时间不断升高，虽与时间无线性相关，但在1994年-2004年和2011年-2014年呈线性相关。这可能与研究方法的不同有关，2005年-2010年研究多采用纸片琼脂扩散法，而其他时间段多采用E-test法。针对H.pylori耐药率的不断上升，建议临床治疗时可以避免使用甲硝唑这种高耐药率的药物，目前克拉霉素和左氧氟沙星虽然耐药处于较低水平，但由于耐药率不断提升，单独使用也可能会导致根除失败，建议两者联用或与其他抗生素和质子泵抑制剂联用。而不同地区H.pylori对抗生素耐药情况也有所差异，可能与南北方用药习惯不同有关。南方H.pylori对甲硝唑耐药率明显高于北方。南方湿热环境造成阿米巴虫、滴虫病等疾病发病率高，而甲硝唑为阴道毛滴虫、棘阿米巴虫病和阿米巴痢疾的常用药物[41]，可能造成了南方H.pylori对甲硝唑的高耐药率。2014年公布的京都全球幽门螺杆菌胃炎共识提出，H.pylori对常用抗生素的耐药情况有很大的地域差异，也与当地的抗生素使用情况有关，因此，不同地区首选根除方案往往不同。在我国，南方地区患者选择治疗方案时不应首选甲硝唑，可以选用南方地区耐药率低的左氧氟沙星进行治疗；北方地区患者则可以选用该地区耐药率低的克拉霉素进行治疗。

H.pylori耐药率不断上升与抗生素滥用有直接关系。根据中国科协“抗生素类药物滥用的公共安全问题研究调查”显示，我国各级医院住院部患者抗生素应用率在70%以上，其中外科患者应用率为97%～100%，门诊患者应用率也高达30%。而WHO推荐的抗菌药物应用率为30%，欧美发达国家约为10.4%。发展中国家为41.7%[42]。抗生素的滥用既加快了对H.pylori耐药菌株的自然选择，同时也导致了临床根除治疗的失败。因此，临床治疗方案的选择也变得更加重要。2014年公布的京都全球幽门螺杆菌胃炎共识提出“治疗方案应参照抗生素敏感试验结果来制定”的建议。通过药敏试验可以更好地选择有效的抗生素和避免菌株耐药现象的出现，从而提高根除率。

近年来，多重耐药现象也不断出现，有研究[43]发现，H.pylori四重耐药菌株的耐药率由2009年-2010年的6.2%上升到2013年-2014年的7.3%。在安徽曾报道七重耐药菌株(甲硝唑/克拉霉素/阿莫西林/左氧氟沙星/呋喃唑酮/庆大霉素/四环素)1例[44]。多重耐药菌株的出现和耐药率的升高提示我们日后抗生素对于治疗H.pylori将更为艰难，因此寻找新的替代药物和新的治疗方法越来越引起临床医师的重视。本研究表明，左氧氟沙星耐药率仍处于较低水平，因此在临床还有较高的使用价值；阿莫西林耐药虽处于较高水平，但作为治疗H.pylori感染的唯一β-内酰胺药物，它对这种细菌的最低抑菌浓度非常低，通常<0.03 mg/L，且对阿莫西林耐药较为少见，因此该药物在临床上还有较高的使用价值[45]；四环素和呋喃唑酮类药物也可以根据对患者进行抗生素敏感试验后选择使用。另外，中药制剂也逐渐受到临床应用的重视，有研究[46]显示，相比甲硝唑片，胃药胶囊、参芪健胃颗粒等中药制剂能有效抑制H.pylori的生长；中西医结合治疗H.pylori感染引起的消化性溃疡也比单纯抗生素治疗效果更好[47]。由于H.pylori属于微需氧菌，有人也提出采用高压氧(hyperbaric oxygen，HBO)疗法，使血氧含量及血氧张力增加，改善局部溃疡区域低氧环境，抑制H.pylori的生长繁殖，提高H.pylori根除率[48]。如今纳米技术也应用到H.pylori的治疗当中，有研究[49]显示壳聚糖纳米粒提高了在体外对H.pylori的抑菌作用，此作用在酸性条件下明显增强。用脱乙酰度为95%的壳聚糖粉末制备的壳聚糖纳米粒具有更好地抑制H.pylori的作用。未来纳米颗粒递送系统(佐剂)的制备和应用也可以与H.pylori的基因工程疫苗相结合[50]，更好地防治H.pylori的感染。

综上所述，我国H.pylori多种抗生素耐药率处于较高水平，近年来呈不断上升趋势，防止抗生素滥用和临床治疗前进行抗生素敏感试验可以有效地控制耐药率的升高和减少根除失败的发生，同时寻找有效的中药制剂和开展纳米技术等新的治疗方法也可以在未来有效防治H.pylori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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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全楚)

《胃肠病学和肝病学杂志》第五届编委名单

顾问

于皆平 王传家 王家龙 王耆煌 王崇文 刘厚钰 朱无难 江正辉 吴 旻 吴裕炘 宋国培 张万岱 张志宏

张学庸 张尚志 张育明 李伟道 李绍白 李益农 李继昌 李增烈 杨秉辉 汪鸿志 陈元方 巫协宁 郑建超

姜若兰 凌奇荷 徐家裕 袁爱力 钱可大 黄 河 黄象谦

潘国宗

名誉主编

于中麟 庄 辉 许国铭 林三仁 姚希贤 徐大毅 樊代明

主编

段芳龄

共同主编

王兴鹏 吴云林 李兆申 李建生 杨云生 段钟平 郭明洲

副主编

王吉耀 刘新光 成 军 余保平 姒健敏 张亚历 李延青 李定国 李彦豪 范建高 侯晓华 姜 泊 姜慧卿

段广才 胡伏莲 胡品津 赵玉沛 徐克成 钱家鸣 魏 来

常务编委

王 豪 王伟岸 王英杰 王贵强 王泰龄 叶胜龙 田德安 白文元 刘占举 刘玉兰 吴开春 张建中 李世荣

李 岩 迟宝荣 陈旻湖 房殿春 房静远 林菊生 欧阳钦 罗金燕 郑家驹 侯金林 姚登福 施光峰 段丽萍

赵连三 袁耀宗 彭孝纬 鲁凤民

编委

万谟彬 于振涛 马 军 牛正先 王 沁 王 凯 王 虹 王兆荃 王全楚 王邦茂 王秀玲 王杰军 王炳元

叶红军 刘冰熔 吕 宾 吕农华 吕愈敏 师水生 许建明 吴小平 吴叔明 张 玫 张云汉 张厚德 张振书

李 印 李怀斌 李昌平 李瑜元 杨仁杰 杨冬华 杨玉秀 肖 冰 邹多武 陈 智 陈成伟 陈香宇 陈振侬

周曾芬 孟庆华 孟祥伟 易粹琼 林 琳 罗和生 唐国都 唐承薇 夏 冰 徐志林 徐昌青 聂玉强 聂青和

贾焕光 高泽立 曹雪涛 盛剑秋 黄 缘 程明亮 舒建昌 董 蕾 董子明 蒋树林 谢鹏雁 蔡卫民 霍丽娟

Study on antibiotic resistance of Helicobacter pylori in China

HAN Yifan, YU Xinjuan, WANG Lili, ZHANG Yongju, ZHANG Fengjun, DONG Quanjiang

Central Laboratory, Qingdao University Affiliated Qingdao Municipal Hospital, Qingdao 266071, 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resistance rate of Helicobacter pylori (H.pylori) to antibiotics at different times and in different areas of China.Methods A literature search was performed to identify eligible studies onH.pyloriresistance to antibiotics in CNKI and Wanfang database. The resistance rates ofH.pylorito different antibiotics at different times and in different areas were calculated.Results By Aug. 2015, a total of 30 eligible studies onH.pyloriantibiotic resistance had been identified within the time span of 1994 to 2014.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total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Clarithromycin was 20.8% (95%CI: 18.2%-23.7%). The resistance rate raised from 15.4% in 1999 to 29.6% in 2014, with an annual growth rate of 0.9%. It showed a linear correlation with time (R2=0.6031,P<0.001). The resistance rate in southern China was similar to northern China. The total resistance rate to Levofloxacin was 8.9% (95%CI: 5.6%-13.7%). The resistance rate raised from 2.9% in 2006 to 18.9% in 2014, with an annual growth rate of 1.8%. A linear correlation with time was demonstrated (R2=0.8506,P<0.001). The resistance rate in southern China was lower than that in northern China, but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P>0.05). The total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Metronidazole was 83.7% (95%CI: 75.0%-89.8%). The resistance rate raised from 26.3% in 1994 to 77.1% in 2014, with an annual growth rate of 2.4%. The resistance rate in southern China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northern China.Conclusion The resistance rate ofH.pylorito antibiotics tends to increase in recent years in China. Avoiding antibiotics abuse and taking a susceptibility test before treatment will be a good way to prevent the rising tendency of the resistance rate.

Helicobacter pylori; Antibiotics; Drug resistance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81602144)

董全江，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幽门螺杆菌及胃肠道菌群。E-mail：jiangacer@126.com

10.3969/j.issn.1006-5709.2017.06.011

R378

A

1006-5709(2017)06-0664-06

2016-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