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经济思想及其历史贡献①

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通过艰辛的理论探索，取得了重大的理论创新成果，创立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我国当前的经济、政治、法治、科技等各领域进行了理论分析和政策指导，并在各领域形成了思想分支，就像一棵博大精深的思想之树，根深枝繁叶茂，既浑然一体又各自成篇，其中的经济篇就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在本文中简称“***经济思想”。本文根据***总书记的论述，特别是十九大报告，尝试分析***经济思想的理论基础、历史方位、基本体系（实践着的理论体系表现为基本方略）和历史贡献。

一、***经济思想的理论基础

***经济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其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其直接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广义生产力理论、劳动价值论、历史唯物论。

1.马克思广义生产力理论

马克思的生产力理论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地看，“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是：有目的的活动或劳动本身，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178 页。劳动者和劳动资料构成狭义生产力，而狭义生产力的物的形态表现为消费资料和生产资料两大部类。马克思这样论述“广义生产力”：“广义地说，除了那些把劳动的作用传达到劳动对象、因而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充当活动的传导体的物以外，劳动过程的进行所需要的一切物质条件都算作劳动过程的资料……土地本身又是这类一般的劳动资料，因为它给劳动者提供立足之地，给他的过程提供活动场所。这类劳动资料中有的已经经过劳动的改造，例如运河、道路等等。”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180 页。这里，“物”即实业，包括吃穿住行用、科技等劳动产品，此即狭义生产力；“土地”即资源，包括金木水火土、生物等自然物品；“运河、道路等等”即工程，包括海陆空天地、建筑等公共平台。实业、资源、工程，这三者加在一起就是广义生产力，而广义生产力的实体形态就是实体经济。

2.劳动价值论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告诉我们，劳动创造价值。这里的劳动指狭义生产力，即广义生产力的实业部分。价值乃至货币从实业劳动和交换中产生，其运动形态就是金融。这样，人类经济活动进一步分为实业、资源、工程、金融四部分，于是有了经济四分法。笔者将四分法比喻为“鸡蛋理论”：实业即“蛋黄”，资源即“蛋清”，工程即“蛋壳”；金融则好比母鸡，其常常被称作“金融孵化器”。②李才元：《第三次全球化的“道”与“路”》，《财经》2013 年10 月27 日。

诞生于实业的价值以及标志价值的货币并不局限在实业，而是在整个经济的四大领域流动和分配。实体经济三部分浑然一体，是无法分开的，其价值、货币、金融形态则是数字化存在，分配得一清二楚。价值流动的路径是：实业是中心和源泉，留在实业内部的叫工资、利润，流到资源领域的叫地租等，流到工程领域的叫路费、基建投资等，流到金融领域的叫利息、分红等。金融的实质为实体经济的量化形态和数字形态，而数字形态是虚拟形态，因此人们将金融称作虚拟经济。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矛盾产生了，这是生产力本身的矛盾。

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与价值流动的路径恰恰相反，货币流动的路径是：央行是中心和源头，央行发行的货币先流向商业银行等金融领域，后者投向实体经济——工程、资源、实业。由于工程的垄断性和资源的稀缺性，这二者更容易获得金融支持，实业获得最少货币量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创造价值的实业反而极有可能成为货币的弃儿。投资土地、煤炭等资源的货币，会利用资源的稀缺性待价而沽，在下一轮货币发行中高价出售，获得确定性利润甚至暴利。这样，实业—实业金融、资源—资源金融，成为此消彼长的经济—金融矛盾。这一矛盾是当代贫富差距问题的一个新根源，也是现代金融危机的内因。“金融危机的首要原因是一国内部实业与资源、实业金融与资源金融的结构失衡。”③李才元：《金融内战》，金城出版社2010 年版，第6 页。这是劳动价值论在货币层面的重要内容，不同于其价值形态本身的存在方式。

3.历史唯物论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有这段关于历史唯物论的经典论述：“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32 页。人们一般把这段话理解为三个基本矛盾：生活与生产的矛盾、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马克思有一个6 册研究计划，包括《资本》《土地所有制》《雇佣劳动》《国家》《对外贸易》《世界市场》，三个基本矛盾属于《国家》册以前的研究内容，《对外贸易》《世界市场》研究“国内与国际的矛盾”，它们一起构成社会历史问题的四大基本矛盾研究。基本矛盾构成的社会运动是一种复杂运动，不同内外条件下会形成不同的主要矛盾。社会主要矛盾就是一定历史时期中占主要地位、支配地位的矛盾。在社会基本矛盾和主要矛盾的综合作用下，人类历史浩浩荡荡奔涌向前。

二、***经济思想的历史方位

治学先治史，治史定方位；历史方位就是每代人在历史长河中具体的落脚点和使命。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共产党人，立足自己所处的历史方位，深入剖析人类历史特别是自己所处时代的各种社会矛盾，得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人类最终必将进入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科学结论。

中华民族有五千多年的文明历史，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明，为人类做出了卓越贡献，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之一。中华民族的历史同样是各种社会矛盾运动的历史，中国同样最终必将进入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然而，鸦片战争后，中国陷入内忧外患的黑暗境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民族复兴与共产主义理想动态结合，团结并带领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谱写了气吞山河的壮丽史诗。一部中共党史，就是一部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科学、动态认识自己所处的历史方位并主动、勇敢解决中国社会各种内外矛盾的历史，先后诞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革命历史和建设历史是在全球化的大潮中进行的。2016 年1 月18 日，***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指出（以下简称“1·18 讲话”①***：《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 年5 月10 日。），经济全球化大致经历了3 个阶段：一是殖民扩张和世界市场形成阶段，二是两个平行世界市场阶段，三是经济全球化阶段。经济全球化阶段，中国开始全方位改革开放，实现了同世界关系的历史性变革，加入全球经济大循环中。2008 年美国的国际金融危机肇始，改变了经济全球化进程。此后至今，全球主要经济体包括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

全面认识和把握新常态，需要从国内和国际大角度审视我国的发展。从国内看，具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华民族经历了由盛到衰再到盛的几个大时期，今天的新常态是这种大时期更替变化的结果。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创造了世界发展史上的奇迹。随着经济总量的不断增大，我们在发展中遇到了一系列新情况、新问题，面临速度换挡节点、结构调整节点、动力转换节点。

从国际上看，我国在出口形势和参与国际产业分工模式方面面临新挑战，经济发展新常态是这种变化的体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大踏步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对国际市场的充分和有效利用。2008 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西方国家结束黄金增长期，直接导致我国出口需求增速放缓。与此同时，一些新兴经济体凭借劳动力成本和自然资源比较优势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导致我国出口竞争加剧。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经济增长动力更多地放在创新驱动和扩大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上。

经济进入新常态，与之相对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将整个社会带入一个新时代。一个伟大的党，总是能够在传承中发展并由此进入新时代。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从社会主义运动史看，这个新时代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的一个新时代；从中华民族复兴史看，这个新时代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继而分两步走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一个新时代。

三、***经济思想的基本体系

1.十大经济关系

现代化，是新时代的关键词。***经济思想的主题是新时代的中国经济如何现代化，答案是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四大社会基本矛盾在不同方面的表现。照历史唯物论看，这些矛盾客观存在，虽然在新时代不再是对抗性矛盾，但是处理这些矛盾不会轻轻松松，敲锣打鼓解决不了这些矛盾。在“四个伟大”中解决这些经济矛盾，处理各种经济关系，离不开党的坚强领导。***经济思想至少论述了“十大经济关系”，它们是：

（1）党与经济规律的关系。

（2）政府与市场的新型关系。

（3）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关系。

（4）国内区域的城乡关系。处理好城乡关系，实现各类区域协调发展。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格局，亮点之一是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为“牛鼻子”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高起点规划、高标准建设雄安新区。建设美丽乡村。

（5）虚拟经济内部关系与金融内部关系。遏制各种“炒”，坚持去杠杆。金融内部各子行业间加强防火墙，支持发展标准金融产品、谨慎发展非标金融产品，坚守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6）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金融市场上3 秒钟的买卖，与实体经济中30 年的坚持，无论如何无法相提并论。处理好金融与实体经济的总体利润分配。

（7）实体经济内部的工程等基础设施建设与实业、资源等产业发展的关系。

（8）实体经济内部的资源开发、生态文明与实业发展的关系。

（9）实业内部的传统产业与科技创新的关系。既要大力发展传统产业高端制造集群，又要大力促进高新产业发展。

（10）实业内部的两大部类之间的关系，即生活、消费与生产、供给的关系。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原则，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推动经济走向依靠内需拉动的消费型经济。

2.五大内外互通

实践着的理论体系表现为基本方略；理论上的“十大经济关系”，在实践中表现为“五大内外互通”。***经济思想主张深化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内外互通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国内国际协同联动发展，朝着人类命运共同体方向迈进。内外互通是新常态。“通”的哲学，是新的全球经营哲学。

（1）内外互通的现代美好生活需要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是《***谈治国理政》一书的开篇之作，也是***经济思想的出发点。人民是全体人民，所以要精准扶贫，不让一个人掉队。人们必须劳动，但不是为了劳动而劳动，而是为了美好生活而劳动。劳动是“为了在对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物质”。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177 页。在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体现了一种目的论和价值论的科学思维。要从目的出发，从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出发，重新审视各种经济手段。如十九大报告强调全面取消以药养医、健全药品供应保障制度，这就对医疗卫生体制改革指明了方向；以党代会的形式重申和明确了“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这就把房子问题提高到人民根本利益的政治高度。经济思想的目的论，将从根本上改变片面追求GDP 的倾向。

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中国人民是一种世界性存在，中国人民的美好生活是一种内外互通的全球化生活，石油、苹果手机、汽车、豆油等的交易或旅游、留学、通商、通信等交往，都是在世界市场上进行的，空气、气候等更是全球共同的生活必要条件，更具现代感和现实感的是，我们所处的微生物甚至病毒环境也是全球一体的。最近，中美双方表示，将共同维护全球卫生安全，共同促进全球卫生发展，共同推进卫生创新。双方将根据“健康一体化”方针，继续落实遏制抗生素耐药多领域国家行动计划；双方将快速持续分享有可能引发大规模传染的流感病毒，并制定清晰的流程和时间表。这些都是内外互通的现代美好生活需要。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中国人民的现代美好生活，与各国人民的现代美好生活休戚与共。

（2）内外互通的现代广义实体经济

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必须坚定不移地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而且是解放和发展现代广义社会生产力，提高全要素效率。***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论述的实体经济，就是现代广义实体经济。实业层面，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资源层面，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自然是人的无机躯体。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45 页。***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要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这是对马克思广义生产力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设立国有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自然生态监管机构，则是现代广义生产力对上层建筑提出的现实要求。工程层面，工程基础设施是中国经济的长项，也是***经济思想的一个亮点。“一带一路”建设是工程先行，并以工程业务为平台进行贸易、金融、科技、文化等友好交往。三个层面构成了广义的供给侧，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内外互通的现代美好生活需要，就要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解决现代广义实体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

（3）内外互通的现代货币金融制度

现代货币金融市场是内外互通程度最高的世界市场，也是最需要改革和重塑的市场。中国的巨量M2 就有很大的输入性因素。世界各个主要经济体都在探索尝试改变旧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在货币方面，中国以货币互换等形式，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这方面，中国中信集团公司在海外的探索创新具有重要意义。在国际金融市场，各国间利率和汇率的沟通协调日益重要。

（4）内外互通的现代混合所有制度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现代国有企业的混合所有制度是产权多元化制度，有利于公有制实现形式与人民获得感相结合。目前所采取的举措包括吸引民间资本参加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度改革以及将一些公司的国有股份数量的10%无偿划转给社会保障基金等，还有其他形式，如管理层持股和员工持股等也在积极探索中。现代混合所有制度能够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这是深化改革面临的硬骨头之一。现代混合所有制度是一种国际意义上的产权制度。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要求内外产权互通，发展国际混合所有制。2017 年11 月8 日至10 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中国访问期间，中方决定放宽单个或多个外国投资者直接或间接投资中国金融企业的比例限制。这是近年来最大规模的金融开放举措，表明了产权内外互通的国际混合所有制步伐显著加快。

（5）内外互通的现代财政税收制度

财政税收制度同样要服务于实体经济发展。在实体经济深度调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推进的大背景下，财税的正反作用不断凸显。十九大要求深化税收制度改革和健全地方税体系。地方税征税对象将主要指向广义生产力之资源。“根据税基弱流动性、收入成长性、征管便利性等原则，合理确定地方税税种。在目前已实施的城镇土地使用税、房产税、车船税、耕地占用税、契税、烟叶税、土地增值税等为地方税的基础上，继续拓展地方税的范围，同时逐步扩大水资源费改税改革试点。”①《党的十九大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17 年版，第263 页。房地产税是地方税的重头戏，健全地方税体系意味着房地产税真的不远了。房地产税等财产税是深化改革面临的硬骨头之一，征不征、征多少、怎么征，将对各类市场主体的切身利益产生长远和重大影响。内外互通的经济和企业活动，必然相伴内外互通的财政税收制度。一国财税制度改革，将影响其他各国财税制度，各国应当加强沟通交流。

***经济思想系统完整，逻辑严谨，我们要在“五位一体”和“四个全面”中，在“八个明确”和“十四个坚持”中，完整理解和把握***经济思想的基本体系。***经济思想是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实践上就是新时代基本经济方略。

四、***经济思想的历史贡献

***经济思想的历史贡献是全方位的，至少有如下3 个重要方面。

1.从历史唯物论角度看

***经济思想立足四大社会矛盾科学维度，完整阐述了“十大经济关系”和“五大内外互通”，第一次建立起完整的党坚强领导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公有制为主体的中国经济，是党领导的经济。党领导各行各业，主动认识、自觉遵循经济规律。在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方面，第一次明确强调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并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生产关系和所有制方面，明确并大力推进混合所有制这一现代产权制度。

2.从劳动价值论角度看

***经济思想坚持和发展了劳动价值论，强调劳动是财富的源泉，也是幸福的源泉。“人世间的美好梦想，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实现；发展中的各种难题，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破解；生命里的一切辉煌，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铸就。”②***：《人世间的美好梦想，只有通过诚实劳动才能实现》，《中国青年报》2013 年4 月29 日。在货币层面，***经济思想在马克思主义史上第一次明确提出“管住货币”，将引领我们完成纸币时代的劳动价值论。

价值规律是货币之轨。在金本位时代，由于作为货币的金银本身也是商品，所以价值规律自发发挥作用。由于金银天生稀缺，所以金币媒介的经济常常表现为通缩。金本位结束后开始的现代货币制度是一种纸币制度。纸币发行成本极低，在电子支付条件下发行成本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纸币不再是商品，只是一个信用符号。在金币时代，黄金比信心更重要。在纸币时代，信心比黄金更重要。①李才元：《出轨的纸币》，中国发展出版社2009 年版，第53 页。纸币制度给金融业特别是金融与实体经济的关系带来了颠覆性变化。几乎为零的发行成本，为超发纸币提供了条件。“出轨的纸币”是现代货币活动的常态。纸币媒介的经济常常表现为通胀。价值规律的实现需要一个外在机制了，这是一个全球性问题。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中央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调整以往的货币需求管理政策，明确提出“管住货币”和“定向宽松”，认识到纸币时代要同时管控货币的数量和流向。数量方面，今年M2 增速明显下降，10 月末更是创造27 年来的历史最低点，达8.8%。流向方面，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采取多种措施引导货币更多地流向实业，特别是三农和高新产业。当然，由于长期路径依赖，因此深化货币制度改革任重道远。

3.从广义生产力角度看

***经济思想以现代广义实体经济为最终取向，强调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发展现代广义实体经济，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强调财税、产权、金融都要服务于现代广义实体经济发展；强调内外互通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实际上以整个地球人类的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作为研究和服务对象。

恩格斯曾经畅想：“政治经济学，从最广的意义上说，是研究人类社会中支配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交换规律的科学……这样广义的政治经济学尚待创造。”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492 页。我们处在“从最广的意义”上看经济的新时代，要真正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抓住新时代带来的创造广义政治经济学的历史机遇。***“1·18 讲话”指出：“只要主动顺应世界发展潮流，不但能发展壮大自己，而且可以引领世界发展潮流。”因此，我们既要敢于引领世界经济发展潮流，又要敢于引领人类经济学发展潮流。

前面说过，经济全球化大致经历了3 个阶段，与此对应，现代经济学也经历了3 个阶段：第一阶段由英国经济学引领，高举自由主义的旗帜。马克思主义扬弃了“自由主义”，并成为第二阶段两个平行世界之社会主义阵营的旗帜。第三阶段为二战后美国逐步建立起的“新自由主义”，其在冷战结束后迅速在全球扩张，于2008 年金融危机后走下神坛。马克思扬弃了“自由主义”，***经济思想进一步扬弃了“新自由主义”。第一次扬弃，主要发生在狭义生产力领域；第二次扬弃，升级到广义生产力领域乃至整个内外经济领域。***经济思想的历史性重要贡献之一便是发扬了马克思的广义生产力理论，大大发展了广义政治经济学，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推向新高度，将中国政治经济学推向新高度，引领人类经济学走向成熟。因此，十九大报告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第一份高扬广义生产力理论、发展广义政治经济学的政治－学术文献。***经济思想在广义生产力基础上审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臻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经济上的一个极为突出、也极为成功的特征。①中央党校经济学部：《不断巩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学习时报》2017 年12 月6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