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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的用与不用

时间:2024-04-23

文/张勇

当了官,手里或大或小总会掌握一些特权。特权的用与不用、怎样用,直接反映出一个为官者品格的高下。对此,许多老一辈革命家堪称楷模。

在解放战争时期,刘伯承夜以继日地运筹帷幄,指挥战事。组织上考虑他太忙太累了,增调了小战士于河子当他的警卫员,任务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于河子还没有到岗,刘伯承就告诫妻子汪荣华:“小于是组织上分配来照顾我这个司令员的,这是工作的需要,你没有使用警卫员的权利,不能揩公家的油。”汪荣华是司令部通讯处的电报员,工作很繁忙,常忙到深夜才回家。她记着丈夫的叮嘱,自己的事自己做,家里的衣服换下来马上洗了,实在来不及洗的,就先藏起来。

于河子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帮汪荣华做点事,经过再三“侦察”,发现了汪荣华藏衣服的地方。一天,汪荣华前脚刚走,于河子就把汪荣华藏的衣服拿到溪边洗了起来。刘伯承在工作中无意发现了于河子的“秘密”。

晚上汪荣华回来后,刘伯承一见面就责问她,为什么让于河子把家里的衣服拿去洗。见妻子矢口否认,刘伯承脸色一沉说:“我都已经看到了,你还想赖?”汪荣华实在冤屈,难过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于河子暗暗责备自己让汪荣华受了冤枉,向刘伯承报告,是自己偷拿了衣服去洗的,汪荣华根本不知道。刘伯承还是责备妻子汪荣华为什么不把家里要洗的衣服藏好一点。刘伯承说:“汪荣华同志,你是共产党员,又是高级干部的家属,应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为大家做个好的样子,这样,我当司令员的话才有号召力。”汪荣华知道丈夫一向严于律己,甚至苛刻,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便作了心悦诚服的检讨。刘伯承这才算满意,但还有点不放心地说:“你必须言行一致,不能阳奉阴违。我再次告诉你,你没有使用警卫员的权力。”

彭德怀没有旅游的习惯,休闲游览也只有一次。1956年夏天的一天上午,他经不住警卫员景希珍的“撺掇”,同意去北海公园转一转。傍晚,在离公园还有一条街的距离时,穿着便衣的彭德怀就让车停下,然后他和景希珍步行朝公园走去。到门口一看,一块大牌子上写着“休息”,彭德怀问景希珍:“你搞什么鬼?”景希珍只好说:“牌子上写的不是休息嘛。”彭德怀反驳说:“休息,休息为什么叫我们进来?”彭德怀不仅冲着警卫员,也冲着景区里的几个工作人员说:“你们就是叫我脱离群众!你们是不是把群众赶跑了?”几个工作人员说他们是奉了上级指示闭园接待首长,彭德怀怒气更甚:“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么大一个公园,我们来了,别人就不能来?这种规矩,以后在我们共产党领导的国家里决不能有!”他愤而转身离开了公园。在路上,他还狠狠地瞪了景希珍一眼:“我以后再不逛公园了,免得老百姓背后骂我的娘!”

类似的不搞特殊化的例子在许多老一辈革命家身上还有很多,但也有同志,利用手中的权力搞了“特权”,但这种“特权”,更加让人肃然起敬。

1966年,开国大将粟裕的长子粟戎生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在儿子的就业去向上,粟裕利用了自己的“特权”:没有把粟戎生分配到研究机关,而是分配到云南前线某地空导弹部队。“在部队最好是从战士当起,取得逐级经验。半路出家,基础是不扎实的。”粟裕说。

粟戎生在前线的4年里,先后当了战士、班长、技师、排长,跑了上千次战斗警报,经历了十几次移防。

1969年秋,粟戎生所在的地空导弹部队移防,训练和生活条件大大好转。父亲粟裕再次动用“特权”,将他调往北线一个进入反侵略战争等级战备状态的野战部队,条件更加艰苦了。“艰苦和死,哪个更难受?”这是粟裕当年在武汉受训期间,被教员问的问题。粟裕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粟戎生,说:“死的过程很短暂,艰苦却是要熬很长时间,要耐受。当兵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紧张。”这或许解释了粟裕两次动用“特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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