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成本视角的WEEE处理行业补贴政策研究

余黎峰 张玉萌

【摘 要】 废弃电器电子产品（Waste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 Equipment，WEEE）中含有大量可再生资源和有害物质，为防止环境污染及促使资源循环利用，政府对规范处理WEEE的企业采取补贴政策。基于成本效益视角，通过分析拆解处理行业代表性企业A的财务数据，观察各类WEEE的拆解处理在政府补贴前后的盈利情况，研究政府补贴政策的影响及存在的问题。研究发现，政府补贴对拆解处理企业的存续极为重要，但现行补贴政策会诱发企业回收拆解盈利较高的WEEE而减少或放弃盈利较低的WEEE回收。针对该问题建议政府补贴标准应动态调整，政府补贴政策应将回收企业纳入补贴链条，同时考虑对WEEE拆解处理企业技术创新进行支持。

【关键词】 WEEE; 补贴政策; 成本效益核算; 政策调整

【中图分类号】 F2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0）14-0039-07

引 言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居民生活水平得到较大提升，电器电子产品的升级换代速度加快，2017年我国电器电子产品的理论报废量为12 523万台，约合335.9万吨。目前，我国是全球最大的废弃电器电子产品（Waste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 Equipment，WEEE）产生国之一。

WEEE通常包含废电视机、废洗衣机、废电冰箱、废房间空调器和淘汰的微型计算机等。WEEE中含有多种贵金属和废旧塑料等可再生资源，但同时也含有大量有毒化学物质，如果这些有害物质不能规范处理，将严重破坏生态环境。为了使资源循环利用，防止环境污染，我国于2012年实施了WEEE拆解处理企业准入制度。截至2017年，我国共认定109家企业具备拆解处理资质。

由于回收和规范拆解处理WEEE的设备成本、环保成本高，规范拆解的企业基本处于亏损状态，导致企业不愿意进入该领域。为了引导WEEE处理行业发展，我国2012年出台并实施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征收使用办法》，对WEEE拆解处理行业实行补贴政策，2016年又对补贴标准进行了调整。

政府补贴政策对WEEE拆解处理行业的持续发展产生影响，本文立足现行补贴政策，基于成本效益视角，探讨补贴政策对行业发展的影响，并分析其合理性和科学性。

一、我国WEEE回收处理补贴政策回顾

我国于2012年正式实施WEEE处理补贴政策，通过补贴，支持正规回收处理企业实现规模化经营。该年施行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管理条例》（国务院令第551号，以下简称《条例》），建立了WEEE处理企业资质许可制度，对WEEE处理企业实行资格许可，让有能力的企业对WEEE进行规范拆解。根据《条例》我国又出台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征收使用管理办法》（以下简称《办法》），规定资质许可的处理企业可按照实际完成拆解处理的WEEE数量申请补贴，通过审核后政府给予其定额补贴。《办法》确定了补贴对象为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房间空调器、微型计算机五种产品，俗称“四机一脑”。

上述《条例》和《办法》的实施，显著加强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的管控，但补贴金额的固定使得企业只愿意处理补贴高的WEEE，导致各类WEEE回收量出现差异。为了解决这一问题，2015年11月我国对基金补贴标准进行了适当调整。具体基金征收标准和补贴标准及变化如表1所示。

可以推测，补贴标准必将继续影响WEEE拆解处理企业的回收和拆解行为。为了解政府补贴政策的经济后果，本文将以行业代表性企业A公司的财务数据为基础，从成本收益的角度，探讨政府补贴政策对其盈利以及拆解处理行为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对现行补贴政策进行评价。

二、WEEE处理企业拆解流程及拆解成本界定

（一）WEEE拆解处理流程

WEEE的拆解处理是指通过专用设备对WEEE进行拆卸，将其中有价值的材料和贵重金属有效回收、将危险废弃物运用专业设备进行处置的过程。WEEE的拆解处理流程主要包括以下环节：（1）上料;（2）粗拆;（3）塑料、玻璃等有价材料的破碎分选;（4）拆解产物入库、销售;（5）危险废弃物回收处置等。具体操作过程描述如下：

首先，从WEEE储存区领取待拆解的拆解物，由人工将拆解物放置于工作台，此步骤称为上料。其次，采用人工辅助机械设备的方式手工拆解废旧产品，分离有价材料和危险废弃物。再次，经过粗拆的废旧产品中分离出来的危险废弃物，由人工采用专业处理设备进行回收处置。最后，经过粗拆的废旧产品中的贵金属和有价材料传送至破碎区，采用机械设备进行毁形处理和破碎后进行外售。

（二）WEEE拆解处理业务的成本构成

成本是计算企业收益的基础。本文通过对河南省7家拥有政府许可拆解资质的WEEE拆解处理企业进行实地考察和调研，明确废旧“四机一脑”的成本与收益构成情况，为WEEE的成本与收益分析奠定基础。

实地考察发现，WEEE处理企业拆解处理“四机一脑”的主要成本包括：回收成本、人工成本、電力成本、折旧摊销成本和其他成本。

回收成本即WEEE的采购成本，WEEE处理企业收购WEEE，根据种类和型号的不同，支付不同的回收价格。

人工成本主要指WEEE处理企业生产工人的薪酬成本，生产工人主要包括分拣工、上料工、拆解工、辅助工等。

电力成本是WEEE处理企业生产车间的电费消耗。

折旧摊销成本是指WEEE处理企业的机器设备、运输设备、电子设备、办公设备、房屋建筑物的折旧额，土地使用权和软件的摊销额。

其他成本主要指WEEE拆解处理的制造费用、主要管理费用、主要财务费用和主要税费。其中制造费用包括机物料消耗、周转材料摊销、劳动保护费、排污费等，管理费用包括管理人员工资、办公费等，财务费用包括利息支出、手续费等，税费包括城市维护建设税、房产税、环境保护税、印花税等。

由此，WEEE拆解处理总成本=回收成本+人工成本+電力成本+折旧摊销成本+其他成本。为便于分析，本文将WEEE拆解处理总成本记作V0，回收成本记作V1，人工成本记作V2，电力成本记作V3，折旧摊销成本记作V4，其他成本记作V5，则V0=V1+V2+V3+V4+V5。

三、以A公司为例测算WEEE拆解和处理成本

A公司是以专业处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废线路板深加工为一体的环境保护实体企业，致力于对废弃电器电子产品进行环保化、合规化的拆解处理。A公司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资格证书显示，其允许的WEEE年处理能力为1 549.4万台。

调研获知，2018年A公司“四机一脑”的总拆解量为1 990 803台，其中电视机拆解量为1 061 015台，电冰箱拆解量为127 737台，洗衣机拆解量为359 505台，房间空调器拆解量为137 118台，微型计算机拆解量为305 428台。A公司因WEEE拆解数量多、规范化程度及技术水平高而处于行业发展的龙头地位，具有较强的行业代表性，因此本文选取A公司作为研究对象，以A公司WEEE拆解数据作为研究分析基础。

（一）回收成本测算

本文运用A公司2016—2018年数据，计算确定各类WEEE的平均回收价格。

分析A公司采购明细表发现：（1）废旧的电视机尺寸不同，回收价格存在较大差异。政府对不同尺寸的电视机补贴标准不同，本文对电视机回收价格也按照不同类型和尺寸划分为六类。（2）冰箱的回收价格普遍高于冰柜，且容积大小不同，采购价格也存在差异，本文对电冰箱根据类型和尺寸分为六类。（3）洗衣机回收价格和类型相关。（4）房间空调器回收时按照内机和外机支付费用，先将内机和外机1—12月回收单价分别计算出来，再将两者平均回收价格加总得到房间空调器的整体回购单价。（5）微型计算机分为主机和显示器，笔者分别计算主机和显示器的平均回收价格，然后加总确定微型计算机整机的回收单价。

通过对采购数据的整理分析，并对上述“四机一脑”的分类，有针对性地就1—12月各月每批次采购单价进行分析和计算，得出了不同规格型号“四机一脑”的平均回收单价，具体情况如表2所示。

（二）人工成本测算

A公司工资标准制定依据WEEE外形、尺寸及拆解难度而定。尺寸小的WEEE从分拣、上料到拆解更便于操作，分配其较少的工资标准，大尺寸WEEE的拆解处理难度较高，给予稍高的工资标准。

本文根据A公司2016—2018年各生产车间工人工资汇总表，依据不同类型的产品，区分了不同工种工人的标准工资，进而得到处理不同类型产品的平均工资标准。计算结果见表3。

通过表3发现，洗衣机、电冰箱和房间空调器人工成本较高，不同的洗衣机品类标准工资存在较大差异，企业拆解WEEE总体人工成本较高，但分配至单台“四机一脑”产品人工成本占总成本比例较少，远低于WEEE的回收成本。

（三）电力成本测算

WEEE的拆解主要是物理拆解，需要动力支持，因此电力成本是重要的直接成本。WEEE的拆解难度、体积、尺寸大小和动力成本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本文根据各车间不同生产线1—12月汇总的WEEE的拆解量和用电量，计算2018年全年各品类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单台平均耗电量，再以此计算出单台WEEE的电力成本，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A公司单位电费为0.68（元/度）。

从表4可以看出，虽然A公司生产用电量总成本很高，但由于回收处理WEEE数量较大，分配至单台WEEE的电力成本较少，低于其单台人工拆解成本。

（四）折旧摊销成本和其他成本测算

2018年A公司的账面记录显示，机器设备、运输设备、电子设备、办公设备、房屋建筑物折旧额分别为3 789 954.89元、85 674.71元、266 975.8元、101 854.48元和2 606 109.74元，土地使用权和软件的摊销额分别为207 603.36元、35 505.12元。根据2018年拆解总量1 990 803台，核算单台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折旧摊销额为3.56元，即V4=3.56。

其他成本分摊：2018年A公司与废弃电器电子产品拆解处理直接相关的制造费用25 891 434.18元，直接相关的管理费用9 254 211.32元，主要财务费用17 264 892.11元，主要税费2 474 506.29元。分摊至单台废弃电器电子产品，成本约为27.57元，即V5=27.57。

四、A公司WEEE拆解处理收益分析

（一）A公司WEEE拆解处理收入分析

WEEE拆解处理带来的收入主要包括：有价材料和贵金属的销售收入;政府补贴。有价材料和贵金属的销售收入是指处理企业对WEEE拆解后，将可回收利用的拆解产物进行销售获取的收入。政府补贴是指处理企业根据其合规拆解的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不同种类和数量，获得政府的财政资金补贴额。本文将拆解产物的销售收入记作S，政府补贴记作G，则总收入=S+G。

本文基于2018年的回收拆解数据，计算废弃电器电子产品不同拆解产物的平均重量和单价，计算结果见表5—表9。

由表5得知，一台电视机的拆解产物平均收入约45.57元。电视机拆解产物总收入约50%来自铜及其合金的销售收入，原因之一是铜及其合金的销售单价较高。在电视机拆解处理过程中重视对铜及其合金的回收，可以有效提高拆解产物的销售收入。

由表6得知，一台电冰箱的拆解产物平均收入约118.55元。由于电冰箱中含有大量塑料和铁，塑料类、铁及合金构成电冰箱拆解产物收入的主要来源。

由表7得知，一台洗衣机的拆解产物平均收入约41.02元。铜及合金也是洗衣机拆解产物收入的主要来源，在拆解过程中应重视对其的回收处理。

由表8房间空调器各拆解产物的总价计算得知，一台房间空调器的拆解产物平均收入约355.4元。

由表9得知，一台微型计算机的拆解产物平均收入约20.12元。

通过“四机一脑”拆解产物收入的计算分析发现，冰箱和房间空调器的拆解产物收入较高，微型计算机的拆解产物收入最低，各品类WEEE的拆解产物收入存在较大差异。

（二）A公司拆解处理收益分析

根据计算出的成本和收入数据，按照收益=收入-成本，计算各品类WEEE的收益。本文将处理企业政府补贴前的拆解毛利记作R1，政府补贴后的拆解毛利记作R2。补贴前毛利计算公式为R1=S-（V1+V2+V3+V4+V5），补贴后毛利计算公式为R2=G+S-（V1+V2+V3+V4+V5）。按照上述公式，计算出A公司各品类WEEE政府补贴前后的收益数据，具体如表10所示。

通过对WEEE拆解处理收益的分析可以发现：

一是各品类WEEE的拆解处理在政府补贴之前基本处于亏损状态，补贴后基本处于盈利状态。可见政府补贴对该行业的存续和发展起关键作用。

二是结合我国现行补贴标准，废旧CRT电视机的处理收益率为7%～45%不等，29寸及以上的CRT电视机略有亏损，但亏损金额很少。

三是对电冰箱来说，由于本身的拆解处理收益相对较高，所以给予80元的补贴之后收益率高达38%～83%。

四是洗衣机拆解处理成本高，而通过拆解所获取的收益较低，即使存在政府补贴弥补企业损失，企业拆解洗衣机仍然处于亏损状态。

五是房间空调器不靠政府补贴以自身拆解收入可以获利。

六是微型计算机成本较高，拆解产物的收入偏低，经过补贴之后仍有不同程度的亏损。

五、基于A公司成本收益分析的WEEE处理行业补贴政策研究

以上分析显示，政府补贴对WEEE行业盈利影响显著，因此制定科学合理的政府补贴政策对行业发展、环境保护、资源充分利用意义重大。结合A公司成本收益的分析结果对我国WEEE补贴政策从问题和建议两个方面阐述。

（一）我国WEEE拆解处理补贴政策存在的问题

1.补贴金额不等诱发企业回收利润高的产品，导致WEEE回收处理不均衡

对A公司成本收益的研究分析发现，经过政府补贴后，企业回收处理各类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的毛利差别较大，这种差异极易导致企业回收和拆解收益较高產品的积极性强，使各类WEEE回收处理不均衡。

《中国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及综合利用行业白皮书》数据显示，相较于WEEE处理行业补贴标准调整前，调整后的2017年电视机拆解量占“四机一脑”拆解总量的占比大幅下降，为55.1%，下降了26.7个百分点。究其原因主要是电视机拆解补贴减少所致。另外，调研发现A公司2018年拆解不同型号电视机比例存在较大差异，小尺寸CRT电视机的拆解数量远高于大尺寸的拆解量，分别约占全年电视机拆解总量的45%和28%。通过对企业管理层的询问及企业调研发现，大尺寸CRT电视机回收成本和人工拆解成本等相对较高，企业对大尺寸CRT电视机回收意愿不强。

补贴金额的固定和高低影响了处理企业的收益，从而影响其对回收产品种类的选择，所以不依据市场情况和企业现有收益调整补贴标准，容易导致市场乱象。

2.政府补贴政策未考虑WEEE回收企业利益，导致利益链分配不平等，影响行业发展

对A公司WEEE拆解处理成本分析可知，WEEE拆解处理的主要成本是其回收价格，回收价格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企业拆解收益。降低产品采购成本，可以增加处理企业收益，然而目前的补贴政策未将WEEE回收企业纳入政策支持范围，导致回收企业长期以小型、低质的模式发展，致使WEEE拆解处理企业的回收成本难以降低，直接影响WEEE拆解处理行业的盈利率。

3.政府补贴政策未考虑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支持，不能引导WEEE拆解处理企业进行技术创新

对A公司WEEE拆解处理收益分析可知，拆解产物的销售收入是构成企业利润来源的重要部分，处理企业拆解工艺及水平直接影响拆解产物的质量，进而影响拆解产物的收入。根据2017年公示的处理企业数量，109家有资质的处理企业中，前10家企业承担了该行业处理量的49.3%，企业间的创新能力和拆解工艺水平均存在较大差距。

目前，我国政府补贴政策只考虑到对处理企业拆解WEEE的合规性和数量进行监管审核，没有在政策设计上体现支持企业拆解工艺和拆解技术创新。就调研情况看，WEEE拆解处理企业处理能力差异明显，大部分企业设备简陋、工艺简单，与现代制造业要求格格不入。

（二）我国WEEE拆解处理补贴政策改进建议

1.建议根据成本效益分析对补贴标准进行动态调整，使各品类WEEE获利率相对均衡

根据成本效益分析对补贴标准进行动态调整，对补贴标准适时调整，可以更好地引导企业重构回收利益链，使市场上等待回收的废弃电器电子产品数量更加均衡，引导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价格更趋合理化。根据企业现有收益情况可对部分废弃电器电子产品补贴标准适当提高，让企业对每个品类的WEEE回收处理均有利可图，增强企业回收处理的积极性，引导其合理布局，推动该行业的规模化、规范化发展。

2.建议对WEEE回收企业进行补贴

政府可以考虑对合规的回收企业进行补贴，使回收行业形成规模效应，规范回收工作，挤压非正规回收商的利润，减少非正规回收渠道。回收行业的规范发展，保证了处理企业货源的充足性和质量，能有效降低处理企业的采购成本和风险，有利于回收企业和处理企业健康持续发展。

3.建议补贴政策考虑激励WEEE拆解处理企业持续创新

政府可以将处理企业的产业链延伸、拆解产物深加工、拆解工艺创新、技术水平提高等因素纳入监管和补贴范围。对技术革新、创新能力和拆解工艺水平的提高，均予以鼓励，以提高整个行业的生产技术和管理水平，促使他们积极投入到设备研发和产品深加工中。通过激励，WEEE拆解处理企业将逐步发展壮大，逐渐减少对政府补贴的依赖，实现自主运营，从长远看实现了企业、行业和国家利益三赢的局面。

六、结论

WEEE拆解处理企业发挥着防止环境污染、资源循环利用的社会功能，为鼓励该类企业及行业发展，我国于2012年实施了政府补贴制度，对有资质的企业WEEE拆解处理进行补贴。本文以WEEE拆解处理企业A公司为例，通过分析其拆解处理成本和收益得出WEEE拆解处理企业的存续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政府补贴的结论。因此政府补贴政策的科学性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研究发现，现阶段政府补贴政策存在以下问题：（1）补贴金额不等诱发企业回收利润高的产品，导致WEEE回收处理不均衡;（2）政府补贴政策未考虑WEEE回收企业利益，导致利益链分配不平等，影響行业发展;（3）政府补贴政策未考虑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支持，不能引导WEEE拆解处理企业进行技术创新。针对上述问题，本文提出政府应根据成本效益分析对补贴标准进行动态调整，促使各品类WEEE处理获利率相对均衡;政府补贴政策应考虑对WEEE拆解处理企业持续创新进行激励，并将WEEE回收企业纳入政策支持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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