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1-12
葛建华 贾乐 鲁晓波(通信作者)
646000西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骨与关节外科,四川省骨科植入器械研发应用技术工程实验室,四川泸州
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开始蔓延,逐渐暴发,疫情的席卷之势一方面告知人类尊重与敬畏自然,另一方面也推动人类对自然的适应与应对。在“抗疫”之战中,更佳凸显医疗卫生事业战略性调整的重要性和紧迫性[1]。医学生是医疗卫生事业未来的主导者,高等医学教育是培养医疗卫生事业人才的摇篮,因此COVID-19疫情中,对医学教育应当进行思考和探索[2]。
广义的医学教育主要包括三方面,即医学院校教育、毕业后教育以及继续教育。我国大多数医学院校教育方式主要是“三段式”培养,包括基础理论、专业知识、临床实习三个阶段。近年来,这样的教育模式为国家医药行业输送出大量人才,明显改善我国医疗卫生条件。传统的医学教育模式主要是以教师为中心的面对面授课模式,即参与者需要集中在一起,这样更能体现出学习的纪律性、积极性、交流性。但是,在COVID-19 疫情期间,集中学习、培训带来交通、住宿、饮食、交流等不便,增加疫情传播的风险。
COVID-19 疫情发生后,由于疫情防控需要,再加之近年来数字产业的飞速发展,传统课堂授课模式的天平开始向网络教育倾斜。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教育横空出世,其将计算机技术、现代通讯技术以及多媒体技术融合应用,将各种各样的信息——包括文字、图形、视频、声音等融于一体,然后通过集合而形成音频、视频的方式传播或储存;这样的教育方式可以跨越空间、时间的距离,可以通过直播或者重播等选择学习相应课程[3-4]。网络教育提供了新型教学方式和学习平台,激发教师的教学激情、学生的学习热情,促进学生对所学内容的学习、理解、巩固,延伸教育的时效性、广阔性[5]。
当然线上教育相对传统面授教育,拥有灵活、开放、经济、丰富等优势,特别是在疫情防控学校延迟开学的大环境中,充分做到了“停课不停学”。但是,在这一转变过程中,仍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反思[6-8]。①与分班级面授课相比,网络的大课堂授众多,往往同时在线学员超过百人,老师很难做到对学生的有效监督;②网络上的文字、语音交流,不如面对面的交流效率高,且教学过程中不能得到及时反馈;③线上教育具有开放性、自由性,同时也正说明其缺乏实际的监管,课程的质量缺乏有效、及时的评估;④线上教育学生多是以个人为单位,这种教学模式下的学生势必会损失一些同学之间的友谊,以及交际能力;⑤医学教育中,临床实践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而线上教育缺乏临床的真实性,减少了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
在新的教育改革体制及科技的飞速发展下,医学教育由传统的授课模式衍生出网络授课模式是必然。然而,这一新的教学模式,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如何平衡医学教育模式变化的利弊?如何在特殊时期完美过渡,为疫情后的医学教育开创一个新道路[9]?各大医学高校在新局面、新问题中积极探索新方法,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在网络教育实行中,开展多功能监督、小组教学、多媒体病案、VR 技术结合等新模式,获得较好的教学效果[10-11]。
公共卫生在高发病及传染病等疾患的预防、治疗、监管、宣教等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与国家人民健康息息相关[12-13]。COVID-19疫情的暴发,一方面凸显医疗卫生行业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警告我们,我国的公共卫生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
公共卫生专业人才培养不足:《我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执业医师(包括助理医师)人数为2.59 人/1 000 人,远低于德国等发达国家4 人/1 000 人,这一数据在公共卫生方面仅为0.63人/1 000人,而且近年来呈下降趋势[14-15]。另一方面,从招生规模来看,预防医学全国每年招收的本科生为1 万余人,在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一级学科,我国每年招收硕士生约2 500 人,博士生仅400人[16],而2019年我国普通高等学校医学专业招生人数为100.6 万。这两组数据说明公共卫生体系存在较大的人员缺口,医疗卫生体系人员结构存在问题。
特别是在“健康中国”战略提出后、在COVID-19疫情的暴发中,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专业人员严重缺乏,对我国的公共卫生发起严峻考验。这一现象从招生到就业明显存在。招生时,临床医学专业招生分数高,规模大,竞争激烈,但报考人数不减反增,相反公共卫生相关专业的吸引力弱,关注度低,主动报考者少;授课期间,专业认识不足,学习积极性不高,甚至部分为调剂专业学员,对公共卫生相关专业不喜不闻;工作时,重专长轻全才,公共卫生、预防医学等专业人才流失严重,相关行业待遇低,社会认同感不够[17-18]。公共卫生体系专业人才培养不足,导致体系岗位人事不专业的现象发生。
公共卫生教育不足:我国多数人对疾病的认识是以“治”为主,而忽略“防”,医学教育也出现重“治”轻“防”的现象。具体而言,医学教育的教学体系中,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的比重小,学时短,要求低,另一方面占据大比重的临床医学中的相关内容,涉及公共医学及提及公共医学也甚少,而实践参与公共卫生的机会则更少。就我国而言,许多医学院校并未设立或者很少涉及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相关课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相关专业知识、处理流程、心理危机管理等内容鲜有提及,甚至空缺[19]。现实中,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大多数医疗工作者知识、技能储备不足,应对方式及程序不当,造成事态扩大[20]。
公共卫生体系的建设不足:多年来,公共卫生相关岗位薪酬待遇低,人才流失严重;公共卫生体系“事前闲,事后急”,相关体系框架人员专业程度低,责任心不强;公共卫生宣传少,群众了解少、参与度低。这一系列问题,说明国家层面对公共卫生的重视度不够,相关的政策导向不充分,制度体系建设不全面。发展高等医学教育需要国家相关政策和政府部门的支持,符合一定的医学发展规律,坚定医学及医学教育改革发展理念,从思想和行动上保障医学及医学教育不断发展,并坚定落实和执行各项国家政策[21-22]。国家应该对公共卫生体系的组织管理、体制机制有所创新,对公共卫生体系的质量管理及评估更佳完善。只有在更佳健全的体系中,才能重构公共卫生体系的安全防护力与公信力。
医学教育学科之间的新平衡:长期以来医疗教育的重心偏倚临床学科,在疫情防控期间,我国人民众志成城,全民抗疫,有大众的需求、大众的了解,才能有更利于大众的体系,有更健全的体系,才能有更专业的学科、更积极的学生、更广阔的受众面。医疗教育的重心将向公共卫生教育转移,这样的转移不仅仅是在疫情的冲击下被动发生的。反之,这是一种必然,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疾病的预防意识、对健康服务的需要,使得公共卫生教育的发展成为必然,疫情不只是这一进程的“导火线”,而是加速这一进程的“催化剂”。
医学教育对素质要求的提升:随着社会的发展,实验医学时代转换为现代医学时代,医学模式也由“生物医学模式”转为“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因此人文素养及心理建设在医学教育中显得愈发重要。作为一名医学生,不仅要掌握扎实的医学基础和专业技术,还要具备更高的道德、责任、心理以及精神要求。疫情的暴发,一方面考验着医务人员的专业技能素质,另一方面,心理、道德、精神、责任等人文素质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医学教育不应只是专业型、技术型,也同样是全面的、人文型的。
医学教育背负着“健康中国”战略的重任,COVID-19 疫情这一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对医学教育的影响是深远的、长期的,面对突发状况下出现的各种问题,医学教育一定将在不断的探索和改革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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