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1-04
郭琼霜
摘要:本文通过对建构织理性的历史分析,得出建筑与景观结合的植物织理性应该是日后发展的趋势与方向,呼吁了专业的交叉学习,同时建议对“植物织理性”的发展。
关键词:建构;植物织理性;景观设计
正文:如果十年前提起建筑,相信大部分中国人头脑中浮现出的是一个个的方盒子;而如今再提到建筑,人们的第一印象将是各种标新立异的钢筋水泥体,形式各异,材料不同。在中国这短短几十年的发展中,什么是变化的?什么是恒定不变的呢?这些恒定不变的或许才是建筑的真谛,是其在各种力量的冲击下不至于迷失的源泉。
提起“织理性”,普遍人首先反应出的应该是建筑的细节,这种单单对细节的“织理性”理解其实是并不完全的,许多建构形式都能表现出其“织理性”的特征。学者普遍认为,从人类发展的视角上来看,编织是建构活动的原初行为,同时也是建构织理性的最初母体。正如弗兰姆普敦所言:“建筑的全部建构潜力就在于将它自身的本质转化为充满诗意而又具有认知功能的构造能力。”
森佩尔坚持的饰面理论中:“所有建造形式的最初原型都能在编织产品中找到归宿。”从景观的角度来看,所有的事物都能从自然界找到归宿,那么建筑也不例外。赖特在1946年的约翰逊制蜡公司演技大楼设计中运用的“佛塔”原理,尽管它的核心筒以及从核心筒上悬挑的楼板都是钢筋混凝土的,但其中心脊柱象征的就是世界之轴.宇宙之柱,其在佛教哲学中象征的是菩提之树,生命之树。如乔纳森·李普曼写道:“赖特将这些柱子称为‘树柱(‘dendriform),并且借用茎干、花瓣和花萼等植物学名词命名柱子的不同部位。每根柱子都有一个高度为7英寸、带有三条肋的鞋状柱基,赖特称他为‘鸭脚(‘crows foot)。……”赖特这一设计神笔,其灵感来源溯其根源,仍来于自然界,其后的抗压试验不仅肯定了赖特这一天才人物结构工程专业的出身,同时也肯定了自然元素的提取与运用才是万物永恒存在的必然真理。
再譬如早在1894年建成的芝加哥证劵交易所(Chicago Stock Exchange)的室内设计中,采用的从自然形式和图案中抽象出来的绚丽图腾装饰。这些源于自然的绚丽装饰,成为建筑精神的最终体现。琼斯在1856年出版的《装饰的法则》(the grammar of ornament)中,以开拓者的眼光看待装饰的世界,全文的行云流水中无形的表达了欧洲的希腊-罗马-中世纪建筑遗产与丰富的东方原始建筑文化相比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这里我并不想否定欧洲版面艺术的价值性,只是用一种间接的方式肯定了东方源于自然的裝饰艺术的成功,自然根源的永恒。
琼斯阐述沙利文装饰手法的本质时也提到:“不可思议的是,沙利文早在学生时代就对自然事物的普遍法则如痴如醉,……无论其面积比例分布,还是借鉴自然的类型,沙利文都没有停留在表面的模仿上面,而是努力遵循大自然的道路……”
建筑中各种学习自然、运用自然的案例诸多,前文用大量的篇幅说明建筑的源于自然终究是想为引出“景观”(“landscape”)与“建筑”(“architecture”)的不可分割性,景观设计的最终目的与宗旨,也无非是尊重自然与理解自然。如果追根溯源,相信“景观”的发展可以溯到“建筑”之前。正如古时中国在乡民决议修建各种形式构筑物之前,都会邀请各种“风水师”看“风水”一样,这里共同的修筑者乡民即为最初的“建筑师”,而此时此刻的“风水师”及最早的“景观规划师”。做一个大胆的类比于设想,最原始的景观规划是否就是构造大地“织理性”的最初原型呢?那么现如今发展得如火如荼的大地景观设计又是否能作为构造“织理性”在景观方面运用的最好例证呢?
景观与建筑之间,从最本初始就作为一个完整的整体出现,正如原始居民择居时,关心的是整体的风水、朝向与气候,景观与建筑本体原本为一个完整体,而其后的发展中,人们偏向的建筑的工程性与结构性罢了。
在沙利文职业生涯晚期的1906-1919年间,其在美国中西部地区建成的一系列银行建筑把装饰花饰推向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表面几乎都是被沙利文视为编织材料的粗糙而又色彩丰富的压制面砖。赖特也同样认为:“现在,人们终于可以在工厂轻松地预制建筑材料,然后像东方地毯一样,用同一种材料编织成特定的图案……”这里的织理性大部分代指的是建筑表皮的装饰和花纹,而其特点之一是都是运用工程上的手法来建造,赖特为艾丽斯·米拉德设计的著名“袖珍建筑”(La Miniatura)住宅的表皮的“织理性”砌块设计,其方砖的结构明晰,造型规则而华丽,但很少有人发现了其中植物的“织理性”,及景观设计出的“织理性”。
半壁墙的爬山虎生长茂密,从雕塑后方的藤蔓植物的长势我们能清楚的看出植物造景的这种“织理性”。植物的“柔性”和建筑的“刚性”很好的融合,形成了很好的刚柔并济。
在植物造景的同时,同样具有很强的“织理性”,这种“织理性”如果能和建筑设计很好的结合,应该能生出更多的学问。
其实这种“植物织理性”与建筑的结合并不少见,只是没有把植物由于物质属性表现出的理化性状很好的表现出来而已,这些年日渐受关注的屋顶绿化,可谓是这一植物织理性的先行者,虽然最初屋顶绿化初衷并不是发展其植物织理性,但不得不承认在后续的大发展中,屋顶绿化传承了建筑与植物的完美结合,经过绿化后的建筑顶面很大程度上硬质性得到软化。
藤蔓植物应该算是用做植物织理性发挥的最佳物选,如果我们把廊架算做建筑的一部分话,那么爬满藤蔓植物的廊架与由建筑材质表皮装饰的廊架就有了很大的质感区别。如果精致的表面材质装饰给人以神圣感与华丽感,那么植物围和的廊架空间则给人以亲切感与生命感,同是盛夏,那么植物创造出的织理性则会给人以凉爽的感觉。
赖特曾在其1929年在《建筑实录》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阐述了他发明的织理性砌块:“……它的特点是坚固、轻盈但并不‘单薄;耐久性好、可塑性强;……”。如果把这几个特点套用到植物性织理性结构中,仍有很大的适用性和灵活性。这里我们假想把植物单元作为赖特发明中的砌块,那么这种独特的砌块模型则有更强的可变性,同时带给我们很强的生命感。
赖特因为把混凝土砌块视为一种包裹建筑的织理性表层理念而自称是一位“织筑者”(“weaver”),那么给建筑加上一层植物表皮绝对也算是“织筑者”(“weaver”)的一种了,只是对于这种可变因素较强的“材质”,历史上很少有建筑师或景观师把他作为建筑设计织理性的一种可行性方案来实施,但这并不能掩埋其作为织理性表达的一种新的可能。
当然前文提到的制蜡公司内轴的“树状”结构,也不时的启发我们,如果模仿的植物形体能够能为建筑本体最主要的一部分,同时充分表达了其建构的织理性,那么作为形态本体的植物本体单元是否也能作为结构单元而实现建筑的织理性呢?作者粗浅的认为今后建构的发展方向是同自然本体结合,适应本体同时利用本体。一个很好的佐证则是赖特1934年为德裔富商考夫曼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东南郊的熊跑溪建造的流水别墅,其最大的特点则是原真地表达了自然,它是“山溪旁的一个峭壁的延伸,生存空间靠着几层平台而凌空在溪水之上。”或许这里与自然的结合不能很好的表达其织理性的运用,但我们强调的是本着这份尊重与适应,我们去运用新的技术完善这种植物的织理性,而发展出更多的建构设想。
希望这样一个从景观者角度的建构织理性思想,能给建构更多的新的启示。
参考文献:
[1]【美】肯尼思·弗兰姆普敦 著,王骏阳 译,建构文化研究,建筑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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