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4
臧 微,卢志义
(天津商业大学理学院,天津 300134)
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
臧 微,卢志义
(天津商业大学理学院,天津 300134)
不同类型的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影响截然不同。本文基于1989—2011年CHNS微观数据,运用基尼系数跨期分解法考察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结果表明,贫富阶层收入地位固化,不同阶层在获得经济地位提升的机会上存在差异;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作用分为两类:一是低收入阶层向上流动引发的收入差距,二是“富人愈富”导致的收入差距。因此,从制度和体制上推进“提低、控高”已刻不容缓。
居民家庭收入;收入流动性;收入差距;基尼系数
中国收入差距日益扩大,1981年中国居民的基尼系数仅为0.290,1998年升至0.456,2014年更是高达0.550,远超过国际公认的警戒线0.400。收入差距的持续扩大是否会对一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稳定造成负面效应的关键在于分析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的内在关系。收入流动性是指同一个体不同时段的收入在整个阶层中收入地位的变化[1]。如果一个社会能够为人们提供足够高的收入地位相对变动的机会,即拥有活跃的收入流动性,收入差距是否就不会扩大,由此引发的社会矛盾也得以缓解?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有必要考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收入流动性对于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
关于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关系的研究,学者的观点并不一致。Khor和John[2]认为,如果收入差距扩大伴随着活跃的收入流动性,从长远看,收入分配并不会恶化,甚至有助于降低不平等程度。王海港[3]基于1998—1997年间CHNS数据考察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结果表明收入流动性有利于分配的平等。章奇等[4]利用1987—2002年中国农村调研数据发现,农村收入差距扩大并不意味着贫富阶层间收入差距的扩大,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实现收入向上流动那部分人与其他人之间的收入对比。中国农村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对降低家庭收入不平等的作用显著,不仅高于同期的城市家庭,而且正向效应在不断上升[5]。Buchinsky和Hunt[6]通过调查美国1979—1991年个人收入变动情况发现,不同时期收入地位的频繁交换能够降低收入不平等程度,改善程度达12%。雷欣和陈继勇[7]与臧微和白雪梅[8]认为收入流动性不仅没有起到缩小收入差距的作用,甚至有扩大收入差距的倾向。王朝明和胡棋智[9]与胡棋智和王朝明[10]分别使用社会福利指标和King指标发现,活跃的收入流动性对中国收入差距的改善作用并不显著,很难真正发挥缩小收入差距、提高社会福利的正向效应。杨俊和黄潇[11]将不同收入阶层对收入流动性进行分解,结果表明收入流动性并未起到改善社会福利的作用,反而形成了“穷者越穷、富者越富”的马太效应。臧微和白雪梅[12]通过CHNS数据考察1989—2009年中国各阶层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结构研究发现,穷人缺乏向上流动性、富人缺乏向下流动性,收入流动性扩大贫富收入差距。Gangl等[13]的研究发现,美国拥有较高的收入流动性,但这种流动性却没有缓解收入差距所带来的社会压力。
现有文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收入流动性是否改善收入差距程度,至于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是否存在内生性问题?不同类型的收入流动性影响收入差距的作用效果如何?这些问题目前学术界研究仍显不足。实际上,只有探究收入流动性的内部结构,考察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才能为有的放矢地缩小收入差距、制定行之有效的收入分配政策提供依据。因此,本文拟考察中国居民家庭不同阶段、不同阶层收入流动性的变动趋势,并通过分解收入差距考察收入流动性影响收入差距的作用机理。
考察一个社会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的变动程度,科学的方法是追踪同一个体或家庭在不同时段收入地位及收入差距的动态轨迹。基于转换矩阵的测度指标和跨期基尼系数的分解指标就是根据上述思路,揭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与收入差距变动的作用机理。在此基础上,筛选和描述中国家庭健康与营养调查(China Health and Nutrition Survey,CHNS)数据,*中国家庭健康与营养调查是由美国北卡罗来纳人口研究中心和中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研究所联合调查和构建的。CHNS数据库建于1989年,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现有九轮家庭调查数据。详细数据公布在http://www.cpc.unc.edu/projects/china/data/questionnaires。提高数据使用的准确性。
1.研究方法
转换矩阵(Transition Matrix)是分析收入流动性的基本工具。根据转换矩阵可以得到一系列反映收入流动性的指标。借鉴Donal和Philippe[14]的做法,将跨期基尼系数分解为收入流动性和收入增长累进率,揭示收入流动性和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
(1)指标分析
转化矩阵通过动态分析特定个体收入地位的相对变动情况测量收入流动性,Atkinson等[15]给出了转换矩阵的表达式为:
P(x,y)=[pij(x,y)]
(1)
表1 基于转换矩阵的测度指标
(2)收入差距变动分解
使用Donal和Philippe[14]分解基尼系数跨期变动,可得:
(2)
(3)
(4)
(5)
图1 跨期基尼系数的分解
运用收入集中曲线将跨期基尼系数变动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方程(3)中收入增长累进率P的变动,是收入集中系数与期初基尼系数的差额,即面积B,表示不同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速度不同带来的收入差距的变化。P>0表示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速度显著;P=0表示所有阶层的收入增长速度相同,收入分配格局没有发生改变;P<0表示高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速度显著。第二部分是方程(4)中收入流动性M的变动,是期末基尼系数与收入集中系数的差额,即面积(B+C),表示不同收入阶层在两期的重新排列引发的收入差距的变化。M>0意味着低收入阶层跃迁至某阶层的收入水平高于这一阶层的平均收入水平;M=0意味着两期的排列顺序没有发生改变,收入阶层之间没有流动; M<0意味着高收入阶层向上流动后的收入水平高于所处收入阶层的平均收入水平。
2.数据选取
本文使用CHNS数据进行经验分析。CHNS通过追踪个体、家庭和社区三个层次的调查数据,揭示中国经济发展、收入变化、公共资源和健康情况等方面的演进历程。微观数据的采集始于1989年,至2011年已有九轮。基本固定的调研省份有辽、苏、鲁、豫、鄂、湘、桂、黔和黑,2011年又增加了北、上、渝三个直辖市。使用随机聚类方式从26 000个家庭中选择4 400个进行跟踪调研,不论是地区覆盖面,还是数据涵盖量都具有很好的代表性。本文采用等价人均收入,因而需依据CPI将CHNS各年收入进行平减处理,等价人均收入的计算公式为:
(6)
其中,eq_incit为等价人均收入;tot_incit为家庭年度纯收入;adultit为家庭劳动力人数;minor为家庭非劳动力人数;*本文选取15—65周岁之间的家庭成员作为家庭劳动力。i为家庭;t为年份。考察1989—1997年、1997—2006年和2006—2011年微观数据发现,匹配样本量分别为3 402、3 395和3 256,满足经验分析要求。
基于不同时段和不同阶层两个视角对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进行经验分析,采用惯性率、亚惯性率和平均阶层指标考察不同时段的收入流动性,选择惯性率和向上/向下流动比率揭示不同阶层收入流动性的水平和结构变化。
1.各时段收入流动性分析
采用家庭人均收入作为衡量家庭收入水平的指标,得到1989—1997年、1997—2006年和2006—2011年的惯性率、亚惯性率和平均阶差,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1989—2011年中国居民家庭收入
从时间维度上看,惯性率、亚惯性率和平均阶差均表明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以1997—2006年为拐点,呈现先上升再下降的趋势。以惯性率为例,从1989—1997年的0.352下降至1997—2006年的0.343,随后大幅上升至2006—2011年的0.386。
不同阶段收入流动性与当时宏观经济形势、政策导向密切相关。1989—1997年活跃的收入流动性得益于改革开放带来的收入机会均等性。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进入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阶段,市场经济渗透到经济体制的多个领域,人们能够获得较多改善经济地位的机会,收入流动机制通畅良好。1997—2006年是收入流动性最高的时段,21世纪初,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市场经济程度得到大幅提升,保证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不同阶层收入地位变动的机会充裕,收入流动性极为活跃。2006—2011年收入流动性下降。作为效率导向型的经济体制,市场经济是按照多个要素的贡献度进行收入分配。随着市场化的发展、经济结构的转型和金融系统资源配置能力的提高,资本收入份额相对扩大,劳动收入份额不断缩小,这种收入份额的变化不仅稳固了掌握大量社会资源的高收入阶层的收入地位,而且已经成为了中低收入阶层跃升的枷锁,必然造成阶层固化、收入流动性恶化。同时,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向实体经济蔓延,造成中国经济增长放缓,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进一步下降。
2.各阶层收入流动性分析
使用惯性率测度1989—2011年中国居民家庭不同阶层的收入流动性,向上/向下流动比率衡量不同阶层的流动方向,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1989—2011年中国居民家庭各收入阶层收入流动性变动
注:(1)为惯性率,(2)为向上/向下流动比率。低收入阶层、高收入阶层仅有单向流动,因向上/下流动比率只考察中间三个阶层。
低收入阶层仅具有向上流动特征,该阶层收入流动性是衡量他们向高阶层跃升的机会指标。如果向上流动顺畅,说明社会机制能够赋予低收入阶层改善经济地位的机会;如果向上流动受阻,说明低收入阶层跃升的机会不足,必然导致低收入阶层产生消极心态,影响社会稳定。由表3可知,低收入阶层向上流动较快的时段是1989—1997年,1997—2006年向上流动放缓,2006—2011年向上流动的机会明显减少。
1989—2011年次低收入阶层富有流动性(平均惯性率为0.304),但向上/向下流动比率急剧减小,由1989—1997年的2.215下降到2006—2011年的1.451,越来越多的次低收入阶层正在向下流动,成为低收入阶层。
中等收入阶层具有改善社会结构、调节贫富阶层矛盾的重要作用。该阶层处于五分位阶层的中间位置,向上、向下均有两个阶层可以流动,因此,将1作为衡量中等收入阶层流动好坏的临界值,大于1表明跻身到高阶层的机会充裕,小于1表明向下流动的可能性增大。考察期内中等收入阶层虽然富于流动(平均惯性率为0.302),但向上/向下流动比率只在1997—2006年大于1,其他时段均小于1,并且2006—2011年明显减小,仅为0.946,中等收入阶层获得机会的公平性减弱,向上流动通道堵塞。
考察期内次高收入阶层富有流动性(平均惯性率为0.299)。在流向方面,向上/向下流动比率在1989—1997年呈下降趋势,1997—2006年和2006—2011年均有上升的趋势,并且2006—2011年显著提升,高达0.467,说明该阶层频繁地跃升至高收入阶层,两个较高收入阶层内部的流动较为顺畅。
与低收入阶层相对应,高收入阶层只能向下流动。高收入阶层向下流动越显著,其他阶层获得向上流动机会的公平性越高,跃升的渠道也越通畅。由表3可知,高收入阶层缺乏流动(平均惯性为0.497),1989—1997年是向下流动最为活跃的时段,其余两个时段均出现固化倾向。
改革开放以来,不同收入阶层显示出不同的流动路径。一方面,低收入阶层的向上流动从活跃变为趋缓,高收入阶层的向下流动停滞,这是两极收入阶层趋于固化的结构表征;另一方面,中间三个阶层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流动情况。次低收入阶层和中等收入阶层向下流动的趋势十分显著,自身努力拼搏、勤奋好学等个体因素的作用下降,向上流动门槛抬高。次高收入阶层向上流动势头活跃,逐渐与高收入阶层以圈层化的形式实行闭环式流动。
表4 1989—2011年中国居民家庭
由表4可知,三个时段收入差距扩大的原因可以分为两类:一是低收入阶层向上流动引发的收入差距;二是权利、资本带来的“富人愈富”式的收入差距。事实上,前者的收入流动性有助于缓解收入差距引发的社会矛盾。在收入变动机会均等的情况下,人们能够接受和容忍低收入阶层活跃的收入流动性导致的收入差距扩大,因为这种收入差距可以通过市场的公平竞争得到修补。后者的收入流动性不仅无法降低收入不平等程度,而且对缩小收入差距具有负效应。由于阶层的基数不同,高收入阶层的收入增加和向上流动要比低收入阶层困难很多,当高收入阶层的向上流动大于低收入阶层、收入增长速度快于低收入阶层时,这种情况下的收入差距扩大极其可怕。因为它体现了不同阶层在获得经济地位提升的机会上存在巨大差异,高收入阶层凭借权利将财富和资源聚敛在本阶层,低收入阶层作为弱势群体由于丧失了发展所需的一切资源而失去向上流动的机会,逐渐陷入边缘化,成为被隔绝在底层的群体。这种机会的不均等造成社会不公正的不断复制和再生,阶层鸿沟日渐清晰,必然影响社会稳定,甚至引发社会危机。
不同类型的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影响截然不同。本文利用1989—2011年CHNS微观数据测度中国居民家庭收入流动性,并将收入差距分解为收入流动性和收入增长累进率,检验不同类型的收入流动性对收入差距的影响,从中获得了值得高度关注和重视的结论:第一,不同时段收入流动性与当时宏观经济形势和政策导向密切相关。1989—1997年活跃的收入流动性得益于改革开放带来的收入机会均等性。1997—2006年是收入流动性最高的时段,经济的快速发展促进了人们收入地位的相对流动。2006—2011年收入流动性较低,随着市场化的发展、经济结构的转型和金融系统资源配置能力的提高,资本收入份额相对扩大,劳动收入份额不断缩小。这种收入份额的变化不仅稳固了掌握大量社会资源的高收入群体收入地位,而且已经成为底层群体难以跨越收入阶层的分界线,收入流动性放缓。第二,从不同阶层收入流动情况看,不同阶层在获得经济地位提升的机会上存在差异。贫富阶层收入地位固化,中间三个阶层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流动情况。次低收入阶层和中等收入阶层向下流动的趋势十分显著,向上流动门槛抬高。次高收入阶层向上流动势头活跃,逐渐与高收入阶层以圈层化的形式实行闭环式流动。第三,中国收入差距日益扩大。从分解收入差距结果看,三个时段收入差距扩大的原因可以分为两类:一是1989—1997年低收入阶层收入向上流动引发的收入差距;二是1997—2006年和2006—2011年权利、资本带来的“富人愈富”式的收入差距。只有低收入阶层向上的收入流动性才有助于缓解收入差距带来的社会矛盾,高收入阶层内部流动的收入流动性不仅无法起到降低收入不平等的作用,而且可能对社会的长期稳定有所影响。
因此,需要加强低收入阶层向上流动、抑制高收入阶层的内部流动,缩小两级收入阶层的收入差距。第一,建立健全低收入阶层的产业发展政策、就业促进政策。制定税收优惠、创业贷款等一系列优惠政策,鼓励低收入阶层自我创收、自我创业。增加对低收入阶层实用技术、技能的培训,增加就业岗位、提高劳动收入。第二,完善工资增长机制,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建立合理的社会福利救济体系和社会保障制度,确保低收入阶层再分配后的可支配收入增幅超过社会平均水平。第三,进一步建立和完善针对高收入阶层在收入和财产等方面的全面的、规范的、有效的税收调节机制,加强个人所得税的征管,发挥个人所得税的收入再分配功能。第四,清理规范隐性收入,取缔非法收入,逐步消除一些垄断行业不合理的高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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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 艳)
2016-08-0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等收入者比重统计测度新方法及其应用研究”(15CTJ00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多重风险相依情形下的最优保险问题研究”(71371138);天津市博士后创新项目择优资助特等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研究”
臧 微(1982-),女,吉林长春人,讲师,南开大学博士后,主要从事收入分配和宏观经济统计研究。E-mail:zangwei1112@163.com卢志义(1973-),男,内蒙古包头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应用统计学研究。
F014.44
A
1000-176X(2016)12-008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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