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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飞欧洲总部选在阿姆斯特丹 推广电影荷兰有奇招

时间:2024-04-23

在众多欧洲城市中,阿姆斯特丹的气质无疑是独特的,除了为人熟知的自由开放的“招牌”外,阿姆还是一座“千面之城”,它是一座文化之城、艺术之城、也是一座电影之城。

2019年下半年,由华纳兄弟/亚马逊联合投资4000万美金(约合2.8亿人民币)、妮可·基德曼领衔主演的好莱坞大制作《金翅雀》就拍摄于阿姆斯特丹市中心。

这部电影是继2017年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的《敦刻尔克》之后,近年来第二部拍摄于阿姆的好莱坞剧情大片。

其实,不仅是阿姆斯特丹,荷兰正越来越被好莱坞青睐,这离不开荷兰当地电影制作公司的专业和努力,以及官方电影机构的开放合作姿态和扶持政策。

本文将为您介绍:

比电影作品更出名的或许是电影节?

为了推广电影,奇招尽出?

尽管荷兰电影对中国观众来说或许略小众,但荷兰电影业却是世界影坛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且正如荷兰人的特立独行、荷式风格的独树一帜,荷兰电影业也常常“不走寻常路”。

荷兰国内市场相对较小,这也使荷兰电影人往往在本国取得成绩后更倾向于外出寻找机会,成为“飞翔的荷兰人”。

代表人物中,国际纪录片“一代宗师”之一的尤里斯·伊文思、好莱坞一线荷籍导演保罗·范霍文等最为知名。

伊文思自20世纪30年代起几乎再没回过祖国,而是跟随世界革命火种的燃烧轨迹,将摄影机对准所到之处的土地与人民,最终开创了诗意摄影与纪实主题相结合的流派风格。伊文斯的“诗意现实主义”与其他学派并称为“世界纪录电影四大学派”。

保罗·范霍文是一名有数学和物理双博士学位的“多面手”。本土创作时期的《土耳其狂欢》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使其拥有超高起步,之后应邀出走好莱坞,指导了《机器战警》《全面回忆》等科幻巨制。

尤里斯·伊文思

保罗·范霍文

他将荷兰油画般的美学风格与科幻主题结合自成一派,也促使好莱坞类型片创作风格更为多样化。他201 7年更是以评审团主席身份出席第67届柏林电影,可谓荷兰导演的“高光时刻”之一。

但是不争的事实是,荷兰产影片对于世界影坛来说还是“低调”了些。但这并不影响荷兰因电影而频繁获得关注,个中原因,荷兰大大小小的电影节功不可没,而且这些电影节似乎比电影作品更为“吸睛”。

诸多电影节中,每年一月份举行的鹿特丹国际电影节(IFFR),与法国戛纳、德国柏林、意大利威尼斯和瑞士洛加诺电影节一起被誉为欧洲五大电影节之一。

但是与戛纳等“高大上”主流趣味有所悖反,IFFR不仅是唯一一个没有走红毯的国际电影节,而且它的大门向更多公众敞开,还拥有观众人数第二的电影节影展。IFFR就仿佛鹿特丹这座当代主义之城,“独立”、“实验”才是IFFR的关键词。

IFFR成立于1972年,是一个永远“年轻”的电影节,因为它始终聚焦青年人创作者,是公认的“世界新锐导演的最重要舞台”。这得益于它鲜明的独立办节精神和出色的电影资助体系。基于艺术与资本的有机结合,在全球范围内培养了一批电影新人。

IFFR对推动中国电影的多元化发展也是意义重大,尤其是代表中国独立电影一代的,包括贾樟柯在内的“第六代”导演群,无一不是从鹿特丹走向世界。

鹿特丹国际电影节

IDFA

另外一个重要电影节,是被称为纪录片中的“奥斯卡”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IDFA),是世界最大、最重要的纪录片电影节和纪录片市场平台,为世界范围内的导演、制片人、投资人和观众提供最优质的交流平台。自1988年创始之初就设有以致敬伊文思的最高大奖——最佳纪录长片(60分钟以上)“尤里斯·伊文思”奖。

IDFA与中国也渊源颇深,诸多中国纪录片在IDFA的展映和获奖史,也基本折射出中国独立纪录电影的发展历程。

2006年电影节期间设立“中国窗口”单元,展播15部讲述现代中国的纪录影片;2015至2017年间,更是有多部中國纪录电影同时入围当年电影节竞选单元,201 5年《我的诗篇》和2016年《摇摇晃晃的人间》相继获奖,也制造了中国纪录片在国际舞台获得认可的小高峰。

另外在荷兰举办的还有各个垂直领域的电影节,例如每年在“米菲兔的家乡”乌特勒支举办的荷兰电影节,聚焦荷兰本土电影,在2020年迎来40周年;荷兰儿童电影节、荷兰亚洲电影节、荷兰奇幻电影节、甚至还有食品电影节等等,也都是主题鲜明的电影盛事。

各种形式的电影节还是荷兰推广国家形象的重要一环,比如荷兰驻华大使馆就曾联合中国流媒体视频门户举办了“荷兰在线电影节”,以影像为介质架起了一座线上交流的文化之桥。

荷兰人身体不仅流淌着艺术的“血液”,商业的“基因”也是影响荷兰人头脑的重要方面。

电影产业也毫无例外的在文化使命之上承载着经济的厚望。作为荷兰九大支柱产业的创意产业的组成部分,荷兰电影业的推广方式也充分体现出“创新”和“走心”的特质。

2018年荷兰电影产业数据概览,数据/荷兰电影基金发布的Film Facts&Figures May 2019

首先,从吸引产业入驻的制度创新上,荷兰具有极大的优势。因此吸引了众多国际电影制作公司和平台将荷兰作为落户欧洲的首选。

比如全球最大的在线影视内容提供方(SVOD模式:订阅视频点播)网飞的欧洲总部就位于阿姆斯特丹,这与荷兰简便高效的企业开办手续和优惠的财税制度直接相关。

网飞

其次,在文章开头提到的国际合作拍片案例中,诸如荷兰电影委员会、阿姆斯特丹电影委员会等国家和地方的服务机构也从场地许可、资金扶植、前后期专业制作和国内外发行等方面给予“一条龙”式的走心服务。

为了鼓励在荷兰境内创作影视作品,荷兰电影委员会更是推出35%现金返还的激励手段,进一步吸引更多创作者在荷兰拍摄和拍摄荷兰。

电影胶片

另外,在電影交流和交易的重要平台——电影节上,荷兰电影活动组织方也挖空心思用出其不意的方式制造话题、吸引关注达到推广产业的效果。

比如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上设置的“缓慢纪录片”环节,就以仪式性互动性活动见长,为专业评审和观众们提供不一样的观影体验。

比如,在播放一部讲述山区老夫妇用心熬制味增汤的“舌尖上的日本”的纪录片,组委会请来厨师熬制味增汤给予观众品尝,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的4D电影体验,另外还有配合电影的即兴电子乐音乐会、行为艺术表演等形式,不胜枚举。

也许一碗味增汤真的可以抓住观众的心,2019年的荷兰电影会议则决定让荷兰电影制片人们狂练厨艺为国际买家和投资人们做大餐,以通过“抓住他们的胃”以“俘获他们的心(当然还有资本)”。

而这顿可以吃到胃里的“电影自助大餐”就挨着运河,饱餐之余,荷兰电影人们就与国际买家和投资人们泛舟河上,顺便进行方案游说和创意比稿。

基于电影节体系折射的其实是荷兰整体电影产业运作方式的成熟和与众不同,荷兰成熟的电影节体系已经成为诸多重要电影导演崭露头角的舞台和培育国际电影人的摇篮,这为荷兰电影产业带来了“名”;而为了电影推广营销的“荷式脑洞”,在数据和案例上也显然“出奇制胜”,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为荷兰电影产业带来了“利”。一手艺术,一手商业,荷兰人终得以“名利双收”。

荷兰这个低地之国,用成熟的产业体系、资金政策支持和人才培养机制,以“不走寻常路”的方式,为国际电影的多元、开放和可持续发展,创造了高质量的电影生态。

不仅如此,未来电影业也必将为中荷两国交流互信创造更大价值,让我们一起期待更多中荷合作的电影的出现,让更多观众透过光影看到更大的世界。 (摘自“荷兰在线”) (编辑/多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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