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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自然”与自然——老子传统美学思想和传统文化七十二候

时间:2024-04-23

唐维泽西南民族大学

老子的“自然”与自然
——老子传统美学思想和传统文化七十二候

唐维泽
西南民族大学

中国的传统美学哲学指导下的艺术作品和西方美学哲学指导下呈现出的作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西方的艺术作品,更多的注重“人”,而不是“自然”,也就是身边的事物。自文艺复兴以来,人文主义思潮更趋于明显,于是“人“也变得和更像”神“,但艺术创作的过程都在用基本的“人”的角度。以至于到后来的对写实派影响很大的摄影术的发明,亦是因为经济基础较为优渥的上层人士有合影的需求,同样的,主体依旧是”人“。

而与之相反的概念就是以“自然”为核心的美学理论。老子的美学思想作为中国传统美学的开端,他的“道”、“气”、“象”、“妙”、“虚静”、“玄鉴”、“自然”等概念,对于中国传统美学的诞生和发展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即使美学的关键字是“美”,即使“美”这个字在历史上显得尤为重要,也不能将“美”作为出发点研究美学。而老子的美学思想核心就是“道”。“道”是宇宙的原因,但“道”确实不能用语言形容的全面的。每个人的感受力不一样,得到的“道”就会不同。

而在传统文化越来越少被人们认知的现代社会,人们习惯于电子设备辅助我们一切工作,已经不需要传统的时辰指导我们每天的休息;不需要节气指导我们增添衣物处理农事;也不需要遵循预售和自然的法则种豆得豆种瓜得瓜。自然已经变成了人们身边自认为”没关系“的附属品了。而老子说的“自然”,依然是基于“道”之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则自然。“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复归于无极”,“复归于朴”。宇宙中存在的事物众多,“道”亦众多。天地生于“道”,由一至众,由无至有,有圆满至贫瘠。天地间万物在遵循“道”的同时,最终也归于“道”。而天地间的事物在自由自在自然而然循环运动的同时,也在归朴反真的道路上。

古人们寻找这种“自然而然”的规律,将许多事物记录并传递,望指导人们的生活和劳作。”七十二候“的出现,不仅解释了每个时候自然界将会发生些什么,还指除了他们的大概规律。而且和二十四节气不同的是,七十二候更加详尽和诗意。七十二候有很多个版本,大同小异的同时,将这些版本加以总结,就是对每时每刻“自然”的发生的总结。

在老子的阴阳二气和合二生万物的思想作用下,宇宙天地中,作为审美对象的万物造化中,有温柔的山涧花开;波澜的江河湖海;壮秀的苍松劲柏;慷慨的长风出谷。给人们带来的不仅是视觉审美的效果,还有心境的不同。作为同样是自然景象的描述,七十二候中的事物,诗意的描述也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像是“黄莺晛睆”、“桃始笑”、“鱼上冰”、“草露白”等候应,和“雷乃登声”、“鸿雁北”、“鱖鱼群”等候应带来的审美和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对阴柔之美的喜爱,后者则是对阳刚之美的欣赏。老子口中的“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气”则充满整个天地,连绵不绝。阴和阳组成的“气”,相互补充,相互转化,孕育合成万物。

在美学中十分重要的一个关键字就是“美”。老子并补充上将“美”形容为漂亮,美丽,或是普遍意义上的相对于“丑”的概念,在古代社会中艺术是专供贵族享受的,而“五色”、“五音”则指艺术,也就是“美”。“圣人为腹不为目。”“五色”、“五音”就是“为目”而不是“为腹”。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子对形式美是持着否定的态度。七十二候中的“蛰虫启户”、“蚯蚓出”、“螳螂生”、“蟋蟀在户”等候应虽然不代表着普遍的好看、漂亮的形容,但去除表面的相貌,这些对于帮助人们生活和耕作,却十分有帮助,也就是“为腹”。

自然界中的”道“是普遍而客观的,”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每年四季十二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都有自己的规律,春天树叶初发;夏天河滩清爽;秋天田野无垠;冬天炉火旺盛。春日的生机到冬日的暂时沉寂,自然界依照”道“运行,天地之间,绵延不绝。宇宙中充满着不会衰老一直存在下去的”道“,人们的破坏便会影响到它。这也是现代社会中人们不愿意根据古人的节气或是候应工作学习的很重要的原因,似乎感觉这些东西没有那么准确,但却没有意识到破坏这种“道”的人就是我们自己。而我们终有一日会离去,但“道”不会,且“能长久者”。原因就是“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在老子的概念中,天地是长久的,也是因为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不停地运转,这样才能更加长久。也是七十二候在现代社会中依旧可以指导我们的原因。

“七十二候”虽然有七十二个候应,但大概可以分为动物类、植物类和气象类。每一类二十四个候应。每一个候应都有一个具体的“象”,也都有自己的韵味,也就是老子笔下的“气韵生动”。例如气象类的“东风解冻”、“土脉润起”、“霎时施”等候应中的东风、土地、雨水等物象,便是真实存在于自然界和天地之间的事物。“道”融合在天地间万物的运动中,看似无,却无处不在。像是七十二候中对“水”的描写——“霜止出苗”、“大雨时行”、“水始涸”、“霎时施”、“雪下出麦”、“水泉动”和“水沢腹坚”。不仅“水”的形态多种多样,而且对于“雨”的形容也十分丰富,并且这之中的“水泉动”和“水始涸”也是相互呼应的关系。(七十二候中也有其他的相互呼应的候应,如“乃冬生”、“乃冬枯”和“蛰虫启户”、“蛰虫培户”等。)而天地间万物的集合,也是“道”。老子笔下的“合于道”体现的不仅仅是生命的聚集,同样也是自然界中的生命力量的彰显。

所以不可否认“道”的创造力是十分巨大的,不仅将自然涵盖在内,也可以让事物伴随着本身的规律相互凝固、相互融合、不分彼此的同时各司其职。往往古代的艺术家们都尊崇着自然的“道”,进行艺术创作。诗人看到往流的江潮、屹立的山岭,将这样的形象渗透在语言中;画家注意到安静的林叶、生机的花苗,把他们融入画纸;乐师听到小虫鸣叫、云淡风轻,也可以加入到悠扬的曲子中……这些艺术家已经将自己和自然合二为一。这也是七十二候希望带来的,让人们得到更多自然的规律,遵循自然,充分了解自然的“道”,心物交融、“天人合一”。

唐维泽(1991-),女,汉族,河南人,西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艺术硕士(视觉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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