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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中我国反贫困的三大新趋势

时间:2024-04-25

罗晓芳

摘 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奋斗目标。而其中最大的难点可能就是反贫困问题。换言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首先应关注贫困问题。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中,我国的贫困问题从衡量标准、致贫因素、扶贫效应等各方面将出现新的趋势。

关键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反贫困;趋势

中图分类号: F3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1069(2016)23-105-2

0 引言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奋斗目标。而其中的最大的难点可能就是反贫困问题。换言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首先应关注贫困问题。因为任何一种小康都不可能建立在贫穷的基础之上。因此,我国的剩余贫困态势如何发展,将直接关系到解决剩余贫困问题相关政策或对策的制定。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中,我国的贫困问题在其发展趋势上呈现出以下新趋势。

1 衡量贫困的水平指标将呈刚性上升趋势,并会以相对贫困为主要衡量标准

一般而言,经济的发展势必带来一国人们收入水平以及生活条件的改善。因此,为落实我国的共享发展的经济理念,穷人的衡量标准也必将与物价指数挂钩。这也是全世界各国治理贫困的一般规律性。在发达国家,伴随着一国的经济增长和发展,贫困的标准也会呈现出高位化的变化趋势。比如,在美国,以四口之家的贫困线标准为例,1947年的贫困线标准为2000美元,1983年则上调到10178美元,1999年更是上调到17029美元。进入21世纪以来,从2000至2005年,其贫困线标准分别依次上调为7603美元、17650美元、18244美元、18810美元、19157美元和19350美元,2011年调整为27937美元。[1]

一般而言,在我国,关于我国农村贫困的衡量标准,有绝对贫困标准和相对贫困标准。其中,绝对贫困标准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生产或生活方式条件下,个人或家庭的日常生活水平不能达到一种全社会可以接受的最低临界点状态。比如,1985年我国农村贫困的衡量标准是人平均年纯收入为200元人民币。到了1995年上调到530元,10年间增长165%。进入21世纪,更是不断调整。其中,2000年调整为625元,到了2010年调整到1274元。特别是到了2011年,以2010年的不变价为准,我国农村的贫困线标准上调到2300元。该标准比2009年提高了92%。[2]但与世界银行的标准仍存在差距。[3]

就实践而言,我国长期都依据每人每天摄入热量2100大卡路里来推算贫困标准。因此,中国贫困线仍只是一条保障“吃饭权”的贫困线,未充分考虑到教育和医疗保障等方面的基本支出。从长远来看,农村贫困标准会从绝对贫困标准转向相对贫困为主。也就是说,我国会倾向于统一采用相对贫困标准。考虑到与国际标准的差异与差距,这个相对贫困线标准会在名义上和实际上都将上升较快。而且,伴随着全面建成社会的推进,以及反贫困统筹模式的实施,城乡贫困标准最终会趋于并轨状态。

2 致贫因素多样化,且出现一些新的因素

从致贫因素上看,在我国贫困问题的形成过程中,也出现一系列新的变化。

首先,伴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我国对贫困地区的扶持力度不断增大,特别是以工代赈政策的实施推进,致使导致贫困的传统性致贫因子,比如长期贫穷的积淀会得到减轻,落后地区的自然生态、基础设施、教育、医疗卫生等等与人们的生产及生活条件进一步得以改善,而且其对贫困的影响机理也会进一步弱化。

其次,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推进,一些新的致贫因子的影响却在进一步扩大,比如失业问题、相对被剥夺问题等。因此,我国贫困问题的关键致贫因子出现了新的变化,即由原来的历史原因、自然原因而逐渐转变为与市场经济体制密切联系的一系列原因,比如就业问题、收入分配方式的变迁等方面的因素。其中的失业问题就可能成为致贫的主要因素之一。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呈现出强劲势头,这部分人极易陷入贫困之中。再比如,我国现行的分配制度存在过度向资方倾斜、向非劳动生产要素所有者倾斜、向国家倾斜的情形,导致劳方的工薪收入减少。对于那些除了劳动力,其他生产要素甚微甚至没有的群体来说,当劳动用工监管部门缺位或失位的时候,注定他们在收入分配中的比例下降至较少的程度,从而将其推到贫困群体的行列中来。此外,养老制度、教育制度、医疗制度等设计不合理也是“生产”贫困的重要因素。就医疗而言,虽然农村有新农合等制度安排,但由于我国医疗费用的高昂,承担医药费的主体是患者家庭。因此,一旦家庭中有成员生病,则该家庭极有可能因病陷于贫困。

此外,我们还要考虑可能出现的一些特殊性致贫因素。比如,与现行计划生育政策相应的是,如果两个独生子女组合为家庭,则他们上要赡养四位老人,下要抚养自己的子女,家庭负担十分沉重,陷于贫困的可能性加大。一些独生子女父母因为子女死亡的失独家庭会越来越多,政府若无相应的补救措施,则这部分人年老后陷入贫困的可能性也较大。一个不容忽视的可能趋势是,由于现行计划生育政策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放松,那么,会带来人口生育的反弹,多子女家庭会增加。与此相应地,会有一些家庭因为子女养育负担沉重而陷于贫困。

3 反贫困政策的扶贫效果呈现出边际效益递减趋势

在理论上,总存在一个投资的临界点。在临界点以外,投资效益会现负数。相应地,在治理贫困方面的投资也不例外,即也存在着边际效应递减的规律性。而且越到最后,难度越大。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即使现在的西方发达国家也仍旧存在着一部分绝对贫困人口。而且对于这一部分贫困人口,只能通过常规救助的政策,使其享有一种最起码的、富有尊严的生活水准,尤其是使他们的孩子能接受正常的教育。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扶贫效率逐渐降低。就农村而言,尽管我国政府对农村贫困治理的投入持续增加,但是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减少的速度却出现不断下降的趋势。比如,与“八五”和“九五”相比,2001和2002年我国对农村贫困的扶贫投入分别增长了3.7倍和2倍,但是每年减少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却不到以上两个时期的一半和三分之一。统计资料表明,在1986-1993年间,中国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共减少4500万人,平均每年减少642万人。从1994-2000年的七年间,中国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共减少4800万人,平均每年减少近700万人。但是从2001-2004年间,中国农村绝对贫困人口共减少590万人,平均每年减少147.5万人。在有些年份,甚至出现反弹现象。[4]因此,可以下结论说,目前“造血式”的扶贫基本上到了极限。

分析其中的原因,可能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治理剩余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的难度明显增大,因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生活在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处,客观条件的制约致使其很难再通过项目实现自我发展;第二,一部分初步解决温饱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自身的人力资本缺乏,防范风险的能力弱,每年都有部分人口因灾或因病等原因返贫;第三,一些地方政府不能适应扶贫开发的新情况等等。

与中国的扶贫速度变缓相联系,我国政府对农村扶持的成本在提高。据测算,中国扶贫开发的一批指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问题。[5]比如,从每万元扶贫投入扶持的农村绝对贫因的变化趋势来看,1998年是1.64人,而到了2001年,则减少到1.18人。

总之,为顺利完成我国的扶贫攻坚目标,我们必须正视以上我国反贫困的三大新的变化趋势。

参 考 文 献

[1] 经济担保:2011年贫困线的标准,http://blog.sina.com.cn/s/blog_8851ac5601011efl.html.

[2] 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年统计公报数据.

[3] 世界银行在2008年将国际贫困标准从每天生活费1美元提升至1.25美元。以此对比,2300元人民币相当于361.36美元,日均0.99美元,即为1.25美元的79%。

[4] 国家统计局.《2004年中国农村贫困状况监测公报》.

[5] 陆汉文,等.当代中国农村的贫困问题与反贫困工作[J].江汉论坛,20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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