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5
张丽+邹带招
摘 要:带着“一个女人能有她自己的房间吗?”这样的问题,以及以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视野,本文以《一间自己的房间》,《黄色墙纸》和《到十九号房间》为典型文本探讨在父权社会的女人作为女儿、妻子、母亲的房间,揭示女人在父权社会的压抑生活,鼓励女性争取真正属于自己的女性空间。
关键字:女性主义;《一间自己的房间》;《黄色墙纸》;《第十九号房间》;女性空间
1 引言
三次女性主义浪潮关乎一个共同的目标:为女性争取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独立、自由与平等。跟随第一个争取平等权利阶段(1840—1880),到第二个为少数族女性发声阶段(1880—1920)再到第三个重现代表女性话语与女性经验的女性作家作品的阶段(1920—至今),越来越多的女性作家及作品被发现、重读、接受、研究。其中弗吉尼亚·伍尔夫、夏洛特·佩金斯·吉尔曼、多丽丝·莱辛及其作品引人注目、贡献卓越。
这些作家及作品关心女性命运,一方面重现被剥夺的女性话语,另一方面为争取女性真正的自由空间而战。波伏娃在《第二性》里声嘶力竭的质问“女性的地位如何?她们应该有怎样的空间?”“女性失去了她的方向,女性迷了路”[1](Preface)。女性注定要在争取平等自由的道路上一身泥泞,龃龉前行。而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房间》、吉尔曼的《黄色墙纸》以及莱辛的《到十九号房间》为争取女性的自由平等踏出了最为重要的其中一步。《一间自己的房间》揭示了一个女儿身份角色的禁锢;《黄色墙纸》揭示的是一个妻子身份角色的迫害;《到十九号房间》显露的是一个母亲的身份角色的悲剧。而三个作品最终都表达一个主题:女性要争取真正属于自己的女性空间。
2 女儿的空间
女儿有自己的空间吗?
伍尔夫写到“首先,除非她的父母非常有钱或尊贵,否则即使到了十九世纪初,要有一间她自己的空间,更别说一间安静的、和谐的房间,连门都没有”[2](2441)。一个女孩在父亲的房子里,首要的身份是女儿,要依靠父亲。如果父亲贫困,她还必须和其他的孩子拥挤在一起。而女儿更要承担起各种家务:洗衣、做饭、打扫等等。幸运的话,她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但她的空间也是被设定好的:粉色、整洁、优雅。伍尔夫给我们讲了一个想象故事:假如莎士比亚有一个妹妹,即使和莎士比亚一样天赋过人却不能成为伟大的作家,最终不是成为贤妻良母,就是会被社会限制压抑才华而郁郁而终。
显然,女儿并没有自己的空间。
3 妻子的空间
妻子有自己的空间吗?
《黄色墙纸》里的“我”就是莎士比亚的妹妹结婚后的样子。她才华横溢,却始终无法实现自我。她成为一个无名的女人。一个没有自我身份的妻子:她说丈夫要她说的话,穿丈夫希望她穿的衣服,她不能读书写作,成为疯女人,接受治疗。她是丈夫的财产、玩偶、病人、奴隶,整日怅然若失,郁郁寡欢。她的空间里装有防盗窗,被锁在地上的床,还有满墙的黄色墙纸。妻子就困在防盗窗里,铁索床上还有黄色墙纸的浆糊里,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毫无疑问,一个妻子也没有自己的空间。
4 母亲的空间
那么母亲有自己的空间吗?
《到十九号房间》里的苏珊有四个孩子,她按照社会所期望的那样明智地在适合的年纪选了适合的人结婚、买房子、生育。一切在别人看来都很完美。她自己也以为很完美。婚后辞了工作,生孩子、养孩子、再生再养、照顾大房子大花园。可到了最小的龙凤胎去上学的年纪的时候,苏珊开始迷茫,失去了自己。她不过是被等待着的去接送孩子的母亲,准备孩子们过暑假的母亲,准备好行驶一切权利与履行一切义务的母亲。当她独自在房间里的时候,她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因为她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噪音:打电话、三点半要接送孩子、早饭、中饭、下午茶、晚饭......她没有一刻不受时间的追赶,没有一刻不去记得要做这要去那。“我变得不同了,我是任何人唯独不是我自己”[3](Lessing 7)。在“妈妈的房间”,她依然恐慌,因为她感到房间里有一个恶魔在盯着她,监視她,让她做不了自己。
悲剧的是,母亲更加没有自己的空间。
5 女性自我的空间
女人能有自我的空间吗?
一格能够自由地写作、梦想、思考、开心、拥有自我的空间是女作家们为女性同胞所诉求的,也是女作家们笔下的女性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争取的。伍尔夫笔下的叙述者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她的书架上找寻她的前辈们,她的根,以及她的书写梦想。吉尔曼笔下的“我”最终挣脱了黄色墙纸的束缚,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终于出来了...你再也不能把我放回去了”[4](Gilman 18)。还有,莱辛笔下的苏珊走向了十九号房间,在那里她有选择的权利,她选择了死亡。也许死后的世界有属于她的空间,那里她不再是母亲,而是她自己。
方式不同,结局不同,目标却是一样的:一间自己的房间,真正的女性空间。父权社会下的女性,被社会角色:女儿、妻子、母亲所绑架。三个女作家带领着女性向着这样的一间自己的房间向前,步履艰难,却坚守信念:女性终将挣脱绳索,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女性空间。
6 结语
总之,伍尔夫、吉尔曼和莱辛分别借《一间自己的房间》,《黄色墙纸》和《到十九号房间》揭露在父权社会下的女性空间及生活现状,鼓励女人勇敢争取拥有自我的女性空间。
参考文献
[1]Beauvoir, Simone de. “The Second Sex”. Trans. and ed. by H.M. Parshley London: Campbell, 1993, preface.
[2]Woolf, Virginia. “A Room of Ones Own”. The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 7th ed. London: 2001, p2441.
[3]Lessing, Doris. “To Room Nineteen”. London:1978, p7.
[4]Gilman, Charlotte Perkins. “The Yellow Wallpaper”. New York: 1892, p18.
作者简介
张丽(1959-),女(满族),辽宁,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文艺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亚裔美国文学,女性文学。
邹带招(1990-),女,江西,北京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endprint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