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人类起源两种假说的合理性

李佳潞

摘 要：针对学术界对现代人起源的“非洲单一地区起源说和“多地区进化说”，分析两种假说证据，结合中国出土的古人类化石考古，以及对生、动物化石和对分子生物学遗传的研究，提出假说合理性的分析观点。

关键词：人类起源；进化；化石

人类的老祖母究竟是只有一位，即非洲的“露西老奶奶”，还是有来自不同地區的许多位“老奶奶”？人类究竟是单一起源还是多起源？这在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越来越多的科学家支持非洲单一起源说，不少人甚至将早期人类的历史，看作是一部远古时代的“出非洲记”。获得2013年人类学终身成就奖金琮奖的中科院院士、中国解剖学会名誉理事长吴新智教授就是多起源说的支持者。他与美国密歇根大学的沃尔波夫（Milford Wol poff）、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索恩（AlanThorne）共同著文，提出了全新的“多地区起源说”，描绘出一幅不同以往的人类起源图景。非洲单一起源说和多地区进化假说成为了当今关于现代人起源争论的两大假说。

1 两种假说

1.1 非洲单一起源说

非洲单一起源说是说在大约20万年以前，在非洲出现了像我们现在这样长相的人，大概在10万年以前，他的后代走出非洲，到欧洲、到亚洲，大概在6万年以前到中国，就把中国以前的比6万年更早的那些人的后代都取代了—那些后代都没有后代，都绝种了。所以，我们就是6万年前由非洲来的移民的后代。根据这种非洲起源学说，从非洲出来以后，他到各个地方，那些地方原来都有化石人，比如北京猿人也是其中的，大荔人也是其中的，但是这些人的后代后来都灭绝了，被从非洲来的这些人取代了。那么制造工具呢？最早的工具到现在为止发现的也只有250万年前的。这样看的话这所有化石都是在非洲，所以才会有人类起源地在非洲的说法。1959年非洲发现了170多万年前的东非古人类的化石，因此，科学家们提出，人类起源地在非洲。但随着不断有新的考古发现和科学发现，关于人类起源的认识也在逐渐变化。

1.2 多地区起源说

多地区起源说是指多地区进化，就是我们的祖先最先从非洲来，比如以中国为例，100多万年以前从非洲有一批猿人来到中国。他们繁衍产生后代，后来一直生长成北京猿人、大荔人。在欧洲、东南亚、非洲都同样如此。各个地区都有自己的进化路线。但这几条进化线之间互相有交叉，这意味着有基因交流，而且越到晚期越频繁。

2 两种假说的证据

多地区起源说的证据就是中国发现的很多化石。比如门牙化石，这些化石中的上门牙都是呈铲形—从后面看，牙齿的两边鼓出来，中间凹进去像煤球铲子一样。这种铲形的门齿，到现在还有80%的黄种人是这样的。而欧洲人只有不到5%是铲形门齿；非洲黑人大概有10%左右；澳洲土人就百分之二十几。同样的门齿一直延续下来那么多年，那就证明了在中国的人类进化是延续下的。而且，这种假说也有古文化的证据，在世界范围里石器的发展是有一个模式的。但是在中国，发展模式与欧洲和非洲都不一样。中国有1000个左右的地方发现了旧石器，但900多个地区都是相同的，只有非常少的地区与欧洲或非洲发现的石器模式相似。所以中国的古文化的发展也是有自己的发展线路为主，与西方交流为辅。

1987年有3个科学家把人类胎盘中的DNA提取出来，结果发现，非洲人的DNA变异特别大，而亚洲、欧洲的变异都很小。变异的产生，就是因为在遗传过程中产生突变。遗传时间经过越长，突变积累的就越多，变异越多。非洲变异多意味着它的历史比较长，而亚洲、欧洲历史比较短。因此认为现代人最早出现在非洲，逐渐走出非洲。而什么时间现代人在非洲出现呢？根据变异的速率，即多少万年产生一个突变，计算出20万年。

3 证据合理性分析

首先，在亚洲发现的最早古人类活动痕迹也要远晚于非洲，这可以说明在亚洲活动的人类是从非洲迁徙过来的；其二，如果人类如果是在各地起源的，他们的后代能否互相杂交？欧洲学者认为尼安得特人是从非洲迁徙来的，但即使这样，在现在欧洲人的基因中，也没发现任何尼安得特人留下的痕迹，尼安得特人没对现在欧洲人的基因造成任何影响，尼安得特人和特罗马农人共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不同的人种在一起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但融合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为什么尼安得特人没对现在欧洲人的基因造成任何影响，是否说明尼安得特人和特罗马农人根本不能结合产下能有生育能力的后代，虽然曾经发现过头部有尼安得特人特征，身体有特罗马农人特征的混血后代，但这个混血儿应该是没有繁育能力的，尼安得特人和特罗马农人，能产下后代，但它们的后代是没有生殖能力的，如果人类是在各地起源的，那他们的基因差异至少在百万年，他们应该早已因为生殖隔离（就如同马和驴）而不能互相通婚产生混血后裔，既然无法通婚，那么现在人类中亲属关系最远的人群基因差异也只是在几十万年水平上就无法理解了；其三，非洲是现在人类染色体种类最丰富的地方，而亚洲和欧洲相对比较单一，如果人类是在各地独立起源的，那么难道是非洲人的基因特别容易突变？合理的解释只有亚欧大陆人群的染色体来源于几个来自非洲的家庭，而作为人类起源地的非洲当然会具有比较丰富的染色体种类。人类很可能不至一次走出非洲，很可能是多次，先到达亚欧大陆的人群在亚欧大陆发展了一段时间后再和后来到达的人群互相融合，才呈现出现在人类分布的局面，也正是因为人类走出非洲是多次的，所以才会给人造成人类是在各地独立起源然后又互相结合混血的假象。

但是，如果说人类是单一起源的话，那么走出非洲的要道就是以色列地区。但是根据以色列地区已经发现的石器化石，都是10万年前的，这些石器是第三模式的石器。如果说人类真是单一进化源，那么那些掌握了第三模式技术的人的后代在6万年前到中国，取代了中国原来利用第一模式的那些人的后代，也就是说在4万年前，中国的旧石器应该是普遍变成第三模式，甚至于更进一步，而不再是第一模式了。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中国真正到第五模式、第四模式很晚，大概在两三万年前。所以从这方面来看，现代人出自非洲的学说跟中国石器的发现材料并不符合。

似乎两种假说都有不可解释的矛盾之处，很难明辨是非，另外，中国的化石人头骨，比1万年前更早的人，考古学家发现了好多个头骨，这些头骨都有一系列共同的特征：脸面是扁的，鼻子是比较塌的，眼眶基本上是长方形的。如果说中间换了人种，那么有些特点就应该变了。但迄今为止的发现是这些特色没有变，所以可能是连续进化的。在连续进化的同时，我们还注意到，有少数的头骨特征跟中国的大多数头骨不一样。科学家在考古中发现，中国有少数化石头骨鼻梁是高的，而这些性状是由基因决定的。就是说在中国的人类进化当中，有少量的从外来的基因反映进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新的假说—中国的人类进化主要是连续的进化，附带跟其他地区有杂交。因此，人类起源的探索还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魏敦瑞对北京猿人化石的研究及其人类演化理论，人类学学报，第18卷第3期，1999年8月，吴汝康（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100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