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环境约束下的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理论视点与实证考察

马环宇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科技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我国的科技发展水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初步显现。面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形势，科技创新已然成为各国能否提高国际地位、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了“深化科技体制改革，推动科技和经济紧密结合，加快建设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部署。全国各省相继提出促进企业创新发展的经济政策，以期当地企业提高自主创新效率，优化地区产业结构升级，促进区域内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

文献综述

Davis，North（1971）、North（1994）对制度环境的定义为：建立在生产、交换和分配基础上的一系列政治、社会和法律规则的集合，这些规则如：政府选举、产权即合同权利等；卢现祥、徐俊武（2004），孙加虎（2005）也作了类似的定义。夏立军、方秩军（2005）认为制度环境是指公司所面临的外部环境，通常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和法治环境，如市场竞争、政府治理、制度改革、法治水平等方面。现有文献针对我国制度环境的研究较多，但研究范围大多限定于制度环境中少数特定的方面，如市场化程度（唐松、胡威、孙铮，2011；方军雄，2007；冯天丽、井润田，2009；杨华军、胡奕明，2007；黄俊、张天舒，2010；罗党论、唐清泉，2009）、法律制度（宗芳宇、路江涌、武常岐，2012；罗党论、唐清泉，2009）、地方保护主义（黄俊、张天舒，2010）、政府干预程度（杨华军、胡奕明，2007；罗党论、唐清泉，2009；唐松、胡威、孙铮，2011）、金融市场（罗党论、唐清泉，2009；方军雄，2007）等。关于企业技术创新的制度环境研究，大多文献集中在从理论上分析企业技术创新存在的问题及对策方面。陈琳（2004）通过对企业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的研究构建适合企业创新效率提高的外部制度环境。邵强（2003）认为企业技术创新存在六方面的制度障碍——人力制度、激励制度、法律制度、产权制度及融资制度等。另外，金明路、柯荣住（1999），魏世军（2002）对合适企业发展的制度环境构建进行了研究，认为目前应当在强化政府作用、有效的融资支持体系的建立、社会服务体系的健全等方面着手；常屹峰（2001）讨论了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环境问题。关于制度环境的研究还有很多，大部分学者都把制度环境的变量确定为法律环境、金融环境、市场环境和政府干预等变量，纵观目前文献鲜有学者通过选取比较全面的变量描述制度环境，进而分析制度环境对企业自主创新效率，尤其研究制度环境对区域内企业的创新效率的提高更是少之又少。

综观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制度环境对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研究，大多是通过定性的方式，运用理论分析进行分析，定量分析较少，而且对制度环境选取的衡量指标较少，也不完整，不能有效反映制度环境的差异和制度环境中不同因素具体的影响方向和程度大小。由于山东省的上市企业具有一定的资金规模，有足够的条件进行产品的自主创新，是山东省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主力军，而且山东省经济发展水平远远领先于中西部各省份，其市场化程度相对更高（樊纲、王小鲁，2007），因此本文以2011年山东省的137家上市企业作为观测样本，从创新效率、发展绩效的角度全面分析内外部制度环境的不同因素对于企业创新和产业发展的具体影响。进而为企业的创新效率提高提出可行性政策。

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由于我国实行分税制，即国家的全部税种在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进行划分，借以确定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的收入范围的一种财政管理体制。地方政府为了获得地方财政收入，必然会对企业征收一定名目的税收，而地方政府的税收政策就可能产生“挤出效应”或者“挤入效应”。通过对企业所在地地方税收优惠政策的研究，分析地方政府的税收优惠政策是否能促进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提高。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企业所在地地方税收政策越优惠，企业自主创新效率越高。

Cull和Xu（2004）研究表明在中国，外部融资的可获得性会显著地提高企业的再投资比例，因此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在区域经济发展中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为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提高提供了强大的资金支持。然而过度宽松的金融环境也可能造成企业研发投入与研发产出的效率降低，造成资金效率的降低，资源的浪费。本文单独以金融发展水平这一变量与企业创新效率的关系作为切入点进行实证分析。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

H2：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企业所在地金融发展水平越好，企业自主创新效率越高。

企业的发展需要核心竞争力的提高，而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成为了核心竞争力得以提高的关键。 然而，创新是具有外部性的。North（1992）指出，制度激励功能的存在，主要是由于创新行为具有“外部性”。创新行为的外部性通常表现为积极的效应即创新行为的“溢出效应”。“溢出效应”的产生造成企业自主创新的主动性就会降低，部分企业只会追求短期的经济利益最大化，通过其他“捷径”获取短期的垄断利润。因此，推动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提高，必须从根本的制度上对企业的创新成果给予激励和保护，建立适合企业自主创新的制度环境。营造适合企业创新的外部治理环境才能促进企业优化升级，实现真正的创新驱动。因此本文提出假设3：

H3：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企业所在地知识产权保护制度越完善，企业自主创新效率越高。

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2011在沪深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所有山东省的上市企业作为研究样本。根据以下原则剔除了一些样本：剔除截至2011年1月1日已经退市的企业；剔除虽注册地位于山东省但企业所在地位于其他省份的企业；剔除最终控制人不详的企业。最终选取了137家山东省的上市企业作为样本。

山东省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现金流量、以及企业的最终控制人和企业所在地由Wind数据库和Resset金融研究数据库查询所得。专利申请量、专利授予量、地方税收、进出口总额、国有企业生产总值、工业总产值、年末贷款余额、普通高校在校人数、当年就业总人数均由山东省2011年各地市统计年鉴所得。endprint

（二）回归模型和变量定义

本文采用实证分析为主，辅之理论研究，运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基本研究方法。力争对问题的研究做到严谨、准确，尽可能使理论阐述、经验证明、实证分析与较全面的最新统计资料、图表以及理论分析模型说明结合起来，系统分析制度环境、企业创新效率和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以期提出可操作性强的具体优化方案，避免脱离实际状况的主观推论。本文针对山东省地方制度环境中对区域企业创新效率影响较大的几个因素，分别选取了变量进行描述，包括政府干预、金融环境、法律环境、教育环境、财税环境和市场环境，并对企业自身的一些特征进行了控制。本文的基本模型为：

E=β0+β1CF+β2MANAGER+ β3LEV+β4SIZE+β5STATE+ β6INTERV+β7LOAN+β8IPR+ β9EDU+β10TAX +β11MAR （1）

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实证分析及检验

（一）描述性统计

由表2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得到以下结论：

1.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较优越。从表2中可以看出企业的资产规模相对较大，且具有相当充足的现金流，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为47%，高管持股比例相对较低只有2%，通过数据可以清晰地显示出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相对较好，进而为更好地体现外部治理环境各因素对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提供基础。

2.山东省上市企业的政府干预相对普遍。从表2中可以看出30%的企业都具有一定的政治背景，可以看出山东省的上市企业地方政府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干预。通过第一大股东的控股性质可以看出58%的企业属于国有控股企业，民营企业相对较少。表明计划经济体制时期的相关制度仍然对当今山东省的市场经济产生一定影响。山东省应该进一步扩大市场化程度。

3.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分析，山东省各地市制度环境差异较大。从表2中可以看出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文化、教育、税收等差异较大。其中金融发展水平，最高值为 1.615919，最低值为0.448562，表明不同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教育水平最高值0.807155，最低值0.038972表明不同地市的教育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对企业的科研支持力度差异较大；知识产权保护程度最高值0.527078，最低值0.035126，表明不同地市的相关政策制度导致不同地市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不同，地方税收水平最高值0.341310，最低值0.007988，均值0.125308，表明不同地区的税收水平并不高，但不同地市的企业税收水平还是有一定的差异。

（二）相关性检验

使用eviews进行相关性检验，得出结果如表3、表4所示。

从表3和表4中可以看出，企业的创新效率与当地的金融发展水平呈负相关，这可能是由于企业过多的贷款造成企业息税负担过重，从而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负影响。管理层持股、地方税收水平也分别呈现了负相关，表明管理层过度持股并不会对企业的创新产生正影响，反而会降低企业的创新效率，而税负的过重必然会导致企业创新效率的下降，必然会对企业自主研发投入产生挤出效应。而企业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呈正相关，企业的创新研发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只有资金规模较大的企业才有实力进行系统化的创新研发。市场化程度、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和教育水平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

特别地，不同个体的干扰会影响相关性检验，因而其检验结果并不是十分精确。由表3和表4可知变量间不存在显著的多重共线性。

（三）多元线性回归结果与分析

通过表5可以看出，本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d为0.651547，表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拟合性。

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通过资产规模和资产负债率这两个显著性比较高的变量体现出，企业的资产规模越大，资产负债率相对低的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更强。而企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没有显著性影响。符合假设1。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企业的税收负担的截距项为0%，而且相关系数为-1.451113，表明企业的地方税收政策与企业的创新能力强相关，因此地方税收优惠政策有利于企业的自主创新。地方政府应该通过相关的税收政策引导企业自主创新。符合假设2。

企业所属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成正相关，且截距项为0%，表明显著性显著，而且相关系数为0.536940，表明当地相对宽松的金融环境有利于企业获得研究经费，适度宽松的贷款政策有利于企业解决研发过程中的经费困难问题。符合假设3。

由于中国当前社会经济制度的不完善，企业的发展需要谋求政府的支持，因此政治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一定的影响。在表3中政府干预（INTERV）的截距项为0.6978，表明山东省的市场环境相对成熟，适合企业的发展，政府干预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并不显著。但是相关系数为-0.00789，也验证了政府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会产生负影响，政府应该减少政府干预转变政府职能，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

结论

本文主要从山东省各地市的制度环境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出发，通过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和外部治理环境两个方面进行研究。首先对国内外各学者关于制度环境的研究进行回顾，从现有的思路出发，进一步对制度环境中各要素对企业的创新影响以量化，运用量化分析的方法探究制度环境对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扩展了我国转型时期制度环境对区域企业自主创新效率影响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据此提出相应的假设以及研究模型。

本文选取2011年山东省137家上市企业的截面数据为样本，通过数据处理，主要得出以下结论及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表明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中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资产负债率与企业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内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较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创新效率的提高并没有显著性影响，企业应该多途径的扩大资产规模，适度减少资产负债率，实现企业内部治理环境优化。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人力资本存量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税收负担与企业的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外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良好的金融服务水平、完善的法律保障和高层次人才的支持是企业提高创新效率的重要保证，地方政府应该从税收优惠、法律制度完善、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完善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例如建立山东省“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切实实现从产品成果研发到经济价值实现的转化。从而促进企业为适应市场需求，自主提高创新效率，实现创新驱动。促进山东省区域内各企业的跨越式发展。endprint

（二）回归模型和变量定义

本文采用实证分析为主，辅之理论研究，运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基本研究方法。力争对问题的研究做到严谨、准确，尽可能使理论阐述、经验证明、实证分析与较全面的最新统计资料、图表以及理论分析模型说明结合起来，系统分析制度环境、企业创新效率和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以期提出可操作性强的具体优化方案，避免脱离实际状况的主观推论。本文针对山东省地方制度环境中对区域企业创新效率影响较大的几个因素，分别选取了变量进行描述，包括政府干预、金融环境、法律环境、教育环境、财税环境和市场环境，并对企业自身的一些特征进行了控制。本文的基本模型为：

E=β0+β1CF+β2MANAGER+ β3LEV+β4SIZE+β5STATE+ β6INTERV+β7LOAN+β8IPR+ β9EDU+β10TAX +β11MAR （1）

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实证分析及检验

（一）描述性统计

由表2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得到以下结论：

1.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较优越。从表2中可以看出企业的资产规模相对较大，且具有相当充足的现金流，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为47%，高管持股比例相对较低只有2%，通过数据可以清晰地显示出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相对较好，进而为更好地体现外部治理环境各因素对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提供基础。

2.山东省上市企业的政府干预相对普遍。从表2中可以看出30%的企业都具有一定的政治背景，可以看出山东省的上市企业地方政府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干预。通过第一大股东的控股性质可以看出58%的企业属于国有控股企业，民营企业相对较少。表明计划经济体制时期的相关制度仍然对当今山东省的市场经济产生一定影响。山东省应该进一步扩大市场化程度。

3.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分析，山东省各地市制度环境差异较大。从表2中可以看出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文化、教育、税收等差异较大。其中金融发展水平，最高值为 1.615919，最低值为0.448562，表明不同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教育水平最高值0.807155，最低值0.038972表明不同地市的教育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对企业的科研支持力度差异较大；知识产权保护程度最高值0.527078，最低值0.035126，表明不同地市的相关政策制度导致不同地市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不同，地方税收水平最高值0.341310，最低值0.007988，均值0.125308，表明不同地区的税收水平并不高，但不同地市的企业税收水平还是有一定的差异。

（二）相关性检验

使用eviews进行相关性检验，得出结果如表3、表4所示。

从表3和表4中可以看出，企业的创新效率与当地的金融发展水平呈负相关，这可能是由于企业过多的贷款造成企业息税负担过重，从而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负影响。管理层持股、地方税收水平也分别呈现了负相关，表明管理层过度持股并不会对企业的创新产生正影响，反而会降低企业的创新效率，而税负的过重必然会导致企业创新效率的下降，必然会对企业自主研发投入产生挤出效应。而企业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呈正相关，企业的创新研发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只有资金规模较大的企业才有实力进行系统化的创新研发。市场化程度、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和教育水平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

特别地，不同个体的干扰会影响相关性检验，因而其检验结果并不是十分精确。由表3和表4可知变量间不存在显著的多重共线性。

（三）多元线性回归结果与分析

通过表5可以看出，本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d为0.651547，表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拟合性。

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通过资产规模和资产负债率这两个显著性比较高的变量体现出，企业的资产规模越大，资产负债率相对低的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更强。而企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没有显著性影响。符合假设1。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企业的税收负担的截距项为0%，而且相关系数为-1.451113，表明企业的地方税收政策与企业的创新能力强相关，因此地方税收优惠政策有利于企业的自主创新。地方政府应该通过相关的税收政策引导企业自主创新。符合假设2。

企业所属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成正相关，且截距项为0%，表明显著性显著，而且相关系数为0.536940，表明当地相对宽松的金融环境有利于企业获得研究经费，适度宽松的贷款政策有利于企业解决研发过程中的经费困难问题。符合假设3。

由于中国当前社会经济制度的不完善，企业的发展需要谋求政府的支持，因此政治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一定的影响。在表3中政府干预（INTERV）的截距项为0.6978，表明山东省的市场环境相对成熟，适合企业的发展，政府干预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并不显著。但是相关系数为-0.00789，也验证了政府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会产生负影响，政府应该减少政府干预转变政府职能，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

结论

本文主要从山东省各地市的制度环境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出发，通过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和外部治理环境两个方面进行研究。首先对国内外各学者关于制度环境的研究进行回顾，从现有的思路出发，进一步对制度环境中各要素对企业的创新影响以量化，运用量化分析的方法探究制度环境对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扩展了我国转型时期制度环境对区域企业自主创新效率影响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据此提出相应的假设以及研究模型。

本文选取2011年山东省137家上市企业的截面数据为样本，通过数据处理，主要得出以下结论及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表明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中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资产负债率与企业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内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较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创新效率的提高并没有显著性影响，企业应该多途径的扩大资产规模，适度减少资产负债率，实现企业内部治理环境优化。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人力资本存量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税收负担与企业的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外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良好的金融服务水平、完善的法律保障和高层次人才的支持是企业提高创新效率的重要保证，地方政府应该从税收优惠、法律制度完善、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完善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例如建立山东省“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切实实现从产品成果研发到经济价值实现的转化。从而促进企业为适应市场需求，自主提高创新效率，实现创新驱动。促进山东省区域内各企业的跨越式发展。endprint

（二）回归模型和变量定义

本文采用实证分析为主，辅之理论研究，运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基本研究方法。力争对问题的研究做到严谨、准确，尽可能使理论阐述、经验证明、实证分析与较全面的最新统计资料、图表以及理论分析模型说明结合起来，系统分析制度环境、企业创新效率和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以期提出可操作性强的具体优化方案，避免脱离实际状况的主观推论。本文针对山东省地方制度环境中对区域企业创新效率影响较大的几个因素，分别选取了变量进行描述，包括政府干预、金融环境、法律环境、教育环境、财税环境和市场环境，并对企业自身的一些特征进行了控制。本文的基本模型为：

E=β0+β1CF+β2MANAGER+ β3LEV+β4SIZE+β5STATE+ β6INTERV+β7LOAN+β8IPR+ β9EDU+β10TAX +β11MAR （1）

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实证分析及检验

（一）描述性统计

由表2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得到以下结论：

1.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较优越。从表2中可以看出企业的资产规模相对较大，且具有相当充足的现金流，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为47%，高管持股比例相对较低只有2%，通过数据可以清晰地显示出山东省上市企业的内部治理相对较好，进而为更好地体现外部治理环境各因素对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提供基础。

2.山东省上市企业的政府干预相对普遍。从表2中可以看出30%的企业都具有一定的政治背景，可以看出山东省的上市企业地方政府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干预。通过第一大股东的控股性质可以看出58%的企业属于国有控股企业，民营企业相对较少。表明计划经济体制时期的相关制度仍然对当今山东省的市场经济产生一定影响。山东省应该进一步扩大市场化程度。

3.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分析，山东省各地市制度环境差异较大。从表2中可以看出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文化、教育、税收等差异较大。其中金融发展水平，最高值为 1.615919，最低值为0.448562，表明不同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教育水平最高值0.807155，最低值0.038972表明不同地市的教育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对企业的科研支持力度差异较大；知识产权保护程度最高值0.527078，最低值0.035126，表明不同地市的相关政策制度导致不同地市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不同，地方税收水平最高值0.341310，最低值0.007988，均值0.125308，表明不同地区的税收水平并不高，但不同地市的企业税收水平还是有一定的差异。

（二）相关性检验

使用eviews进行相关性检验，得出结果如表3、表4所示。

从表3和表4中可以看出，企业的创新效率与当地的金融发展水平呈负相关，这可能是由于企业过多的贷款造成企业息税负担过重，从而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负影响。管理层持股、地方税收水平也分别呈现了负相关，表明管理层过度持股并不会对企业的创新产生正影响，反而会降低企业的创新效率，而税负的过重必然会导致企业创新效率的下降，必然会对企业自主研发投入产生挤出效应。而企业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呈正相关，企业的创新研发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只有资金规模较大的企业才有实力进行系统化的创新研发。市场化程度、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和教育水平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

特别地，不同个体的干扰会影响相关性检验，因而其检验结果并不是十分精确。由表3和表4可知变量间不存在显著的多重共线性。

（三）多元线性回归结果与分析

通过表5可以看出，本模型的拟合优度R-squared为0.651547，表明各变量具有较高的拟合性。

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通过资产规模和资产负债率这两个显著性比较高的变量体现出，企业的资产规模越大，资产负债率相对低的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更强。而企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没有显著性影响。符合假设1。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企业的税收负担的截距项为0%，而且相关系数为-1.451113，表明企业的地方税收政策与企业的创新能力强相关，因此地方税收优惠政策有利于企业的自主创新。地方政府应该通过相关的税收政策引导企业自主创新。符合假设2。

企业所属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成正相关，且截距项为0%，表明显著性显著，而且相关系数为0.536940，表明当地相对宽松的金融环境有利于企业获得研究经费，适度宽松的贷款政策有利于企业解决研发过程中的经费困难问题。符合假设3。

由于中国当前社会经济制度的不完善，企业的发展需要谋求政府的支持，因此政治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产生一定的影响。在表3中政府干预（INTERV）的截距项为0.6978，表明山东省的市场环境相对成熟，适合企业的发展，政府干预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并不显著。但是相关系数为-0.00789，也验证了政府干预对企业的创新效率会产生负影响，政府应该减少政府干预转变政府职能，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

结论

本文主要从山东省各地市的制度环境对企业的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出发，通过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和外部治理环境两个方面进行研究。首先对国内外各学者关于制度环境的研究进行回顾，从现有的思路出发，进一步对制度环境中各要素对企业的创新影响以量化，运用量化分析的方法探究制度环境对企业自主创新效率的影响，扩展了我国转型时期制度环境对区域企业自主创新效率影响这一领域的研究成果。据此提出相应的假设以及研究模型。

本文选取2011年山东省137家上市企业的截面数据为样本，通过数据处理，主要得出以下结论及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表明企业的内部治理环境中资产规模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资产负债率与企业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内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较多的现金流量对企业的创新效率的提高并没有显著性影响，企业应该多途径的扩大资产规模，适度减少资产负债率，实现企业内部治理环境优化。

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中山东省各地市的金融发展水平、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人力资本存量与企业的创新效率正相关。而税收负担与企业的创新效率负相关，其他外部治理环境变量不显著。因此良好的金融服务水平、完善的法律保障和高层次人才的支持是企业提高创新效率的重要保证，地方政府应该从税收优惠、法律制度完善、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完善企业的外部治理环境，例如建立山东省“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切实实现从产品成果研发到经济价值实现的转化。从而促进企业为适应市场需求，自主提高创新效率，实现创新驱动。促进山东省区域内各企业的跨越式发展。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