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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内置与外延之缀——浅议陈寿才的爱情诗特色

时间:2024-05-04

峭 岩

毋庸置疑,爱情是人类所有情感中最动心、最刻骨、最纯真的元素。肯定地说,爱情诗所留在字母中的语言核,是本真的,又是崇高的;是刻骨的,又是弥足珍贵的价值体现。

而爱藏在灵魂深处,转化成精神,又是一个深层次的处理问题。一般人都有不同的表现,作为诗人他要承载这个任务,通过内置处理和外延处理,以达到美的升华阶段,完成一个诗人的诗歌形象。

什么是诗?我的理解就是灵感,是思维活动中一闪的语言化的极端表达,是哲学与修辞、逻辑与感觉的创造方式,是撞击灵魂的语言表达,是有效的艺术抵达现实的终极目的。所有诗人的努力,概莫如此。

速读陈寿才的爱情诗集《写给你的情诗》,让我有了另一种心境。他的倾吐,他的缠绵,他的雀跃,他的爱抚……都是一次灵魂的复归,是对过往的回忆,又是梳理,更是向美的诉求与坚决。

热,冷却了,还是鲜活的

老了,是日子,想起来,就在此时

这两句诗,我们不妨看成是诗人深沉的回味,又是所有诗的纲领性的暗示。在一段时光之后,诗人驻足回首,眺望那一条情感的河流,他泪流满面,激情跌宕,又低首叹息,悲喜交集。诗人是把旧时光拉回来,重新审视判读,又似把库存多年的爱情的雨花石重新摆在桌案上品评把玩。这是一次情感的大清洗,是一次爱情的再出发。

人的一生,值得回味无穷的不是财富,而是爱情。那是刻在伊甸园的自己的圣经,是伴随终生不老的灯盏,又是取之又来的精神源头,每一思一念都是五味杂陈的精神圣果。

是的,心路是应该梳理的,尤其是那些用心灵浇灌的、支撑岁月的细致的爱情细节,是柳暗花明的青春萌动,是情窦初开的一瞬。它们饱含着岁月的光泽,挥之不去。

《写给你的情诗》,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忆旧之作。只不过诗人在铺陈入句时有的“现场感”,仔细琢磨,还是有年份时间积累的痕迹的。“黄河,为了等你我瘦了/山峦,为了等你眼圈黑了”“似远,似近/似近,似远/一点惊/一点喜”“疯了真好/我,看着你/我告诉我/你真好/其实我知道/疯了,就真疯了/其实,疯了真好/我愿陪你疯”……

这种爱的决绝,爱的疯狂,只有诗人自己知道。只是诗人加以大幅度地剪裁,甚至有意留白,让我们去想象爱情的不同滋味。

在爱情的王国里,有时是可以疯狂,有时则是缜密。爱情双方无时不感觉氛围的包裹与浸染,如“你,梨花的白/积蓄了一冬的雪白/与月的光华/独占了春的翘头/动了我的相思”(《梨花的白》);“后来之后/我把自己打包/投进了你家胡同口的邮箱里/却忘了/给你开启的钥匙”(《一座桥,一把伞,注定相思一生》);“我恨雪/而是恨你/恨你对雪的浪漫/恨你对雪的纯情/恨你对雪的热烈/恨你对雪的暧昧/已超出了自然界的想象/……我与你的对峙”(《雪,不要太美可不可以》)。

无疑,陈寿才为了表达他的心境,除直说的和含蓄的表达爱意之外,更多采取了以物寄情的表现手法。“直白式”“放纵式”,自有他的依托沿袭。而“反问式”的手法则将爱情的厚重、黏稠推向另一个极致的手段,这又是陈寿才的另一个特色。

《今夜,我不想你》中有“不听音乐/不看书/也不想你”一句,显然是“想你”的语言逃避。其实,“月光,远远地瞅着/陌生,窗外,不远处的河畔/冰,冻裂了”“两天前/夜里下雪了/雪,落在你的睫毛上/我轻轻地取下来/揣进怀里……不想了/今夜,我不想你/不想,不……一束光刺了我的眼”这些断断续续的句子,就是想你的另一种暗示。

《今天,说不爱》写道:“想出门/路滑,刚下过雨吧/迈步,抬脚又收回/打开手机/屏幕是黑的/是没电了/还是按错了开启键/不是说好了不想吗/还是记错了/不认识自己,乱了/回首,面前有个人/正笑着……”这体现出爱情中的心理微妙感觉,在连环矛盾中有了惟妙惟肖的表达。

别林斯基说:“情感是诗的天性中一个主要的活动因素;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也没有诗;但也并不是不可能有这样一种人,他有感情,甚至写出了浸润着情感的不算坏的诗——却一点也不是诗人。”这说明自然情感到艺术情感,是要有一个提炼、过滤、加工的过程的。

鲁迅也说:“我以为感情正烈的时候,不宜作诗。否则锋芒太露,能将‘诗美’杀掉。‘正烈’的情感,一般是自然状态的,不经过必要的过滤和沉淀,如果急于作诗,自然将‘诗美’杀掉了。”

两位大师的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艺术是一门沉淀的技术,像一坛老酒一样,窖藏越久越醇香。

我相信,陈寿才是一位现实主义加浪漫的诗人。他的爱情诗遵从自己的内心,遵循真实的法则,从体式到语言,不造作,不扭捏,不娇媚,不晦涩。畅快淋漓,一吐方快,是他的风格。恰恰这种风格成就了他的诗歌精神,完成了他的灵魂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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