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阿 来
关于《瞻对》的几段话
GUANYU《ZHANDUI》DEJIDUANHUA
阿 来
阿来,1959年生。20世纪80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早期写作诗歌,后逐渐转向小说创作。家乡河流的名字是第一本书的名字:《梭磨河》。后陆续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旧年血迹》《月光里的银匠》《格拉长大》《遥远的温泉》,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随笔《就这样日益丰盈》《看见》,以及非虚构作品《大地的阶梯》《瞻对:终于融化的铁疙瘩》等。曾获茅盾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等文学奖项。以出生成长于边疆地带而关注边疆,表达边疆,研究边疆。
1·“瞻对”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但它牵涉了几乎从清代以来的汉藏关系。西藏问题原来只是一个中国内部的问题,近代以来逐渐变成一个国际性的问题。考察这个过程,你会发现它远不像今天公众所理解的汉藏关系这么简单。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汉藏关系,不同的民族、文化之间会有冲突是必然的。但是我们今天是一种简单化的思维:只要是在藏族出了问题,都理解为汉藏关系。
2·文学应该有三重观点:第一,是(用)个人的观点或者视角来看这个世界。第二,我们天生成为某一个国家、某一个民族、某一种文化的人,这毫无疑问我们没有选择。大部分时候,我们的文学就停留在这两个层面。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第三,文学应该有一个更大的概念——人类的概念,人类这个概念应该超越国家跟民族。如果只站到国家、民族的问题来看问题的话,我们会看到国家与国家之间有不断的,而且今天不是在消弭而是在加剧的这种冲突。如果是一个单一的民族还好,但是,像中国这样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如果我们过分强调这种独立的身份、独立的文化价值,那么这个国家认同是不存在的,或者是被削弱的。我觉得这会带我们反思很多问题,关照现实。
3·《瞻对》笔法是文学,但是骨架是史学的。这就要杜绝想象力。语言叙述是文学性的,但是本身的材料杜绝你产生想象。这次写作面对用不完的材料,取舍很难。写作过程中,我特别害怕这个文本变成枯燥的历史文本。这时没有别的手段,主要是在修辞和结构上下功夫,让它不要变成一个沉闷的、显得很专业的文体。我去过当地很多次,会把在当地行走的感觉拿进去。这些文字更优美、轻松,对这问题是一种矫正和调剂。
4·我在文学中发现自我,或者是在跟现实的交际过程中提升自己,同时也希望为改变这个社会做出小小的贡献。虽然我们平常在庞大的群体中,甚至处于一个非常不自信(的状态),看不到它起作用。但我相信,当我们为社会提供一种建设性的东西时,它一定在某些角落,在一些人的心里生根开花。
民国时期瞻化(瞻对)地区及周边示意图
5·我在文学上没有什么野心,我觉得是对自己有要求。(如果说)我在写作上有野心,那就是一定要写好。这个世界环境这么糟,如果我们再大量提供二三流、三四流的作品,那就是破坏环境。(如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效率,那还费这么多纸干什么,还不如让树长。
曾获《人民文学》奖非虚构作品大奖。
由文艺报社、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新华文轩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办的《瞻对》作品研讨会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隆重举行。
在塞尔维亚国际书展,《瞻对》成为书展关注的亮点。
入选搜狐网与鲁迅文化基金会联合主办的“2014中国文艺推介”。
一个民风雄强、号称铁疙瘩的部落,已经散落在记忆深处;一段漫长、复杂而坎坷的民族纠葛史,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作为川属藏民的后代,阿来通过自己的反思和重审,再度重构了这段历史。它是瞻对的精神秘史。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整个中国人的精神秘史。
——杭州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著名评论家洪治纲
阿来清晰准确地重现了从清朝到民国两百多年中央政府对瞻对以及康巴地区实现统辖的历史状况,历史依据扎实可靠,笔力雄健,视野开阔。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
作品是以一个川属藏民的居住地瞻对在二百年间的变迁为主要内容,充满了传奇性。阿来是一个出色的小说家,他写的这个题材又太有想象的余地了。但阿来并没有因其传奇性就滥用小说的叙述,他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小说思维,完全依靠着史料以及民间采访到的历史传说,梳理出一条清晰的历史线索。
——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副所长、著名评论家贺绍俊
在史料考据和田野调查的基础上,以强劲的叙事能力还原了“瞻对”这个康巴藏区二百年来的复杂历史,对于以现代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立场理解民族问题具有重要价值,是2014年最重要的非虚构作品。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著名评论家李敬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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