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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叙事语境中的家国情怀——评电视剧《父亲的身份》

时间:2024-05-04

魏京录 (浙江师范大学 321004)

三重叙事语境中的家国情怀
——评电视剧《父亲的身份》

魏京录 (浙江师范大学 321004)

2016年4月21日,《父亲的身份》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出,这部被称为“中国版《国土安全》”的电视剧以跌宕起伏的情节和扑朔迷离的人设而受到观众的追捧。从传播维度来看,一部电视剧能够得到较高的关注度,离不开其在社会接受场域中精心诠释的那种家国情怀。这也促使我们有必要去挖掘《父亲的身份》相对复杂特殊的表达体系——隐藏在文本深处的接受机制和叙事机制。

父亲的身份;个人语境;家庭伦理语境;民族国家语境

《父亲的身份》中以父亲的“身份”为叙事线索,以家庭关系为框架,以父女亲情之间的情感对立、信仰冲突、性格碰撞、生死离别为主线,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将不同力量之间的抗争表现的淋漓尽致。关于亲情、友情、爱情、信仰等五味杂陈的情感意义在这里被构造并生产出来,成为身份背后的精髓和灵魂。

在《父亲的身份》中,“身份”这一概念被置于一个复杂的语境关系中,各种引申的、关联的、转喻的意义无缝进驻于此,这使得身份的内涵呈现出一种家与国之间情感建构的状态。身份因此成为一个指向人性深处的修辞话语,成为一个与情感密切相关的指涉符号。它的象征意义正是在个人、家庭、国家所搭建的三重话语关系中获得的,相应的也就构成了《父亲的身份》中以“身份”为主线的三重叙事语境——个人语境、家庭伦理语境、民族国家语境。

一、个人语境与多重身份的转换

一般来说,谍战剧有着重情节、高悬念的特点,且在人物身份确认上设置种种障碍,推进故事情节的发展,这种发展的驱动力来源于身份转换中所产生的矛盾,它是显著的、动态的。特别是人物在具有多重身份之后,他的一系列行为都会具有捕获公众注意力的先天优势,与之相连的是命运,是奇观,是悬念横生的剧情。人物的身份在电视剧一开始就被观众所感知,观众在整个过程中是一种全知视角去看待人物身份的转换。

《父亲的身份》讲述的是1948年正处国共内战时期,清城地区发生了一起美国少校被刺杀事件,国民党特调局要员俞北平被派往清城调查此案。俞北平的真实身份为中共地下党员,他深知特调局委派自己调查此案的深层目的,旨在甄别自己的身份。该剧一开始就将俞北平的身份展现给观众,但却将他推向了一个危机重重的环境中,身份如何转换无疑成为最大看点。另外每一个正面塑造的人物背后必然站着一个鲜活的,有质感的、命运性极强的人,来一步步地压迫线索人物的生存空间。比如,剧中俞北平和郑翊这对相互截杀的政党对头,一个波澜不惊难辨真章,一个锋芒毕露铁腕风雷,两人之间的较量和决斗,无疑构成了片中最扣人心弦的一场大猎杀。可以说,《父亲的身份》利用身份掩饰与被揭露之间进行着殊死博弈,渲染着身份的视觉魅力和奇观效果。此外,剧中还将人物的身份深埋于个体的命运变迁和沉浮中,营造了一种人物命运与身份之间难以割舍的联系,因而赋予了身份的重要性。

身份的意义,也就是身份之于人的意义。离开了与微观生活的对接,离开了与人物命运的对话,身份的功能和价值也不复存在。在个人化的叙事语境中,人物面对困难与处理困难的过程成就并延伸了身份的意义,并且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极具想象力的发挥空间。当人物的身份与所处的环境相违背时,掩饰与坚守等内容被悄无声息的整合进了身份的意义体系中。

二、家庭伦理语境与情感关系的对接

《父亲的身份》之所以能够引起人们的热议,不单是因为它精密细致的情节设置和细腻的镜头语言,还有它从小切入,用最平常的生活细节,无声的展现战争对普通人的影响。该剧以家庭伦理语境进行叙事,是对“家国天下”的敏锐体悟,是对当下社会氛围的深刻反思,所有这些构成了电视剧所要传达的基本话语取向。家庭是国家发展的基础动力,在战争年代,家庭比国家更能让人感受到温暖,在家庭伦理面前,身份并不是一个静态的陈述对象,而是一个积极的生产元素。比如,俞北平刚到清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备司令部解救自己的女儿徐丹妮,当徐丹妮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时,显得有些厌恶,只因在她的眼里,父亲的身份是一个特务,这让他对父亲存在偏见,父女之间的情感对立由此产生。在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中,身份总能够在家庭的伦理关系中起到推动作用,这无疑成为影响家庭伦理关系的决定因素。在身份与情感关系的对接上,总是给人一种心理的落差感,一种对于剧中人物不明真相的焦虑。

情感、信仰、性格、生死离别等话语内容在家庭伦理语境下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那里储存着一种象征自然状态与情感关系的传统秩序与记忆碎片。在身份为主线打造的家庭伦理语境中,《父亲的身份》在人们的精神领域拉开了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家庭中情感关系的承接是身份刺激的结果,但家庭的生死离别却令人情绪此起彼伏,这里更多的阐释的是家庭伦理语境下中国式的集体离散记忆和忧患意识。

三、民族国家语境与价值取向的建构

《父亲的身份》中无论是个人,还是一个家庭,最终都将通过抗争升华为中华儿女对家庭、对民族、对国家的责任担当和家国情怀。在中国的文化里,身份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人所拥有的权力和职能,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担当的象征,从而上升到一种社会性的文化符号,意味着一种书写家庭伦理,积聚人脉关系的象征资源。因此以“身份”为切入视角,将其置于民族国家语境中,探讨身份在价值取向建构中所发挥的作用。在《父亲的身份》中身份与人的行为发生着感性而又复杂的联系。

身份的价值取向的建构离不开特定的叙事语境,而国家命运和民族大义无疑提供了这样一个蕴含深意的选择空间。《父亲的身份》将“身份”置于由个人、家庭伦理等单位铺设的叙事语境中,身份成为其中最具活性、最具外延性的叙事符号。在面对国家命运与民族大义时,身份的不同又会产生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正如剧中俞北平和徐文正的对话中讲到“清城的百姓是无辜的,清城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一定要做民族和国家的罪人”,这样的话语充分表现出俞北平心中对国家和人民前途命运的担忧,对自己身上所肩负使命的清醒认识,即使在临走时,也要设法阻止,却没有顾上寻找自己的女儿。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家国情怀与郑翊的所谓忠诚于党国形成鲜明的对比,郑翊所谓的忠诚在结尾的剧情看来只是她与俞北平的一场博弈,属于个人恩怨,这样的价值取向是狭隘的。

四、结语

《父亲的身份》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在故事的发展机理之中加入了几组特殊的人物关系,将多重人物身份投射到错综复杂的历史环境中,呈现并思考危局之下的信仰与忠诚、个体的选择与无常等命题。在个人、家庭伦理、民族与国家三重叙事语境下,将身份所带来的外延空间和现实意义进行合理化的阐释,进而将亲情、爱情、友情上升为个人或集体的家国情怀。

魏京录(1989.9-),男,汉族,山东安丘人,现为浙江师范大学 文化创意与传播学院 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广播电视艺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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