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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毕加索《格尔尼卡》的艺术之美

时间:2024-05-04

王 坛 (武汉理工大学 430070)



浅谈毕加索《格尔尼卡》的艺术之美

王坛(武汉理工大学430070)

摘要:《格尔尼卡》的艺术之美,绝对不是歌功颂德装模作样的美,也无意取悦大众,更不是纯粹做以装饰仅供观赏或娱乐的美。它虽然交织着暴力与浩劫,但却以其独特的陌生之美、和谐之美与生命之美。

关键词:格尔尼卡;毕加索;艺术美

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它并不能让欣赏者一眼就拍案叫绝,甚至会令人不安。可正是这种一反传统艺术常态的轰炸性视觉冲击以及它发人深省的思想内涵,让所有平庸无奇的“二次元复制作品”败下阵来。

一、《格尔尼卡》之陌生美

之所以说毕加索的作品是美的,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它作品的陌生化。“陌生化”也就是它的“特殊感”与“距离感”。当然,陌生化并不是脱离现实生活而天马行空的捏造。而是感知的陌生,即艺术家创作一个虚幻的真实世界。

1.艺术形象的夸张变形

有人说,用原始艺术来摧毁古典审美的是毕加索,而不是野兽派画家。在毕加索一举歼灭传统美和历史的过程中,矛头对准的是数百年来人们心目中艺术的根本——拔除酷肖性。在《格尔尼卡》这幅画中的形象不仅是比例,就连物体有机的完整性和延续性都遭到了否定。变形夸张的形象唤醒了这些神话的梦靥以及那个野蛮时代。

2.艺术时空的非生活化

毕加索眼中的世界与别人不同,他坚持在笔下跳跃于时空之间的线条与形状,隐含着简洁,稳固与结实。《格尔尼卡》这幅画具有了某种三度空间的感觉。毕加索力求使画面保持平面的效果。诸多块面皆具有凹凸感。他有意地消除形象与背景的距离,力图使画面的所有部分都在同一个面上显示,带给人非生活化的艺术空间。

3.符号语言的非自动化

他批判艺术本身的古典意念,对于古典人体中顺从的肉欲,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剥夺和逆袭。在众多古今艺术创作中,光代表的一向是神与超凡的尊贵,但在《格尔尼卡》中则不是这样的,这一符号语言出现了非自动化的现象,彻底颠覆了那些自以为神圣者的价值观。堆积如山的肢体向着邪恶之眼奋力挣扎,邪恶之眼中则是一颗兀自发光的冷漠灯泡,那是死亡之光,是轰炸机的探照之光。

二、《格尔尼卡》之和谐美

把艺术作品放在它与社会的外部的现实关系,与创造观赏的内部心理关系和自身结构的关系三重结构中来研究,是一相当完整的方法和途径。美的艺术作品是各因素的和谐统一相互制约的有机整体。

1.艺术品内容与形式的和谐

古典艺术是比较和谐的,它以优美的形态为主,使人感到舒服与愉快1。然而,崇高和悲剧包含着“丑”,现代艺术作品中,正是这种以“丑”为美,才与现代的背景相得益彰,《格尔尼卡》还不脱和谐的大范围。

正如保罗克利所说,世界越可怕,形式越抽象2。现代艺术由古典规则的完整性(如形象)走向模糊,多意(包括有意无意之间、非完整性(注重气氛与情绪),由诉诸情感的感染走向诉诸概念的理智领会。在高度异化的丑的世界,太美则太假。《格尔尼卡》包含的大量的苦与辣,似乎很不舒服,但细细品味后又感到满足,成了充满创伤的心灵同构对应物。

2.艺术品意味与现实生活的和谐

毕加索创作的《格尔尼卡》正是再现了1937年4月26日,德国的纳粹空军对毕加索的祖国西班牙的格尔尼卡小镇进行了3个多小时的狂轰滥炸,杀死1600多人,炸伤近900人,格尔尼卡镇成了一片废墟。当这种情感从现实生活中生活出来,现实生活与主观的合目的性达成统一时,也就是人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了某种确证关系。

3.艺术品与艺术家、观赏者的和谐

艺术品是艺术家为表达某种思想情感而创作出来的,它渗透着艺术家审美思想情感的内容,正是通过艺术形式的具体感性的渠道转化为欣赏着审美感受和情感体验的3。西班牙格尔尼卡的摧毁唤醒了毕加索不问世事的心,表达了有限情感压抑下的强烈欲求与意愿。这与艺术品的表现是相得益彰的。

欣赏者与艺术品之间的和谐。艺术欣赏是一个作品与欣赏者之间的互动过程,是一种独特的精神活动4。现代主义致力于打破偶像而毕加索则是要塑造偶像。欣赏者与艺术品产生距离感,反倒保证了艺术欣赏与艺术创作一样在主体与作品之间的和谐关系,引发观赏者的思考与兴趣。毕加索说:“创作就想把自己掏空。”要领略《格尔尼卡》的艺术之美,就必须要在具体感受的基础之上进一步理解艺术家,品味蕴含其中的深刻意义与社会意义。

三、《格尔尼卡》之生命美

艺术正是人类这种作为精神生命的本体不断延伸着物态化的确证5。人们在物态化的对象中,直观到自己的生存和变化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培养,增添自我生命的力量。

《格尔尼卡》有机曲线表现的生命张力,生命体现的节奏感,还是黑白色块强烈对比的视觉冲击,毕加索有其非观念所能限定界说,非道德所能规范约束的自由天地。这个自由情感的天地恰好源于生命深处,是与人的生命力量紧密相连的。

《格尔尼卡》粉碎了毕加索时代和现代的弊病——也就是对暴力邪恶满不在乎,对生命的冷漠。让现代艺术逃离自作聪明,标新立异的诅咒。它不再是娱乐大众的工具,而是撕开疤痕组织让我们流血。这是艺术与人性的结合,是少数能够深入通俗文化血脉的作品。它不只是一幅画而是一则预言,是与权力争夺与战争伤亡的对抗,这无疑是艺术生命力的最高礼赞。

注释:

1.李泽厚著.《美学四讲》.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230.

2.李泽厚著.《美学四讲》.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287.

3.张黔编.《艺术美学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102.

4.张黔编.《艺术美学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104.

5.李泽厚著.《美学四讲》.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308.

参考文献:

[1]李泽厚.美学四讲[M].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

[2]张黔.艺术美学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3]叶朗.美在意象[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4]黄健云.特殊与美感--新实践美学视域下的美感研究[M].人民出版社,2009.

王坛,武汉理工大学14级学术型研究生,专业:美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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