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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援建热土上烙下“辽宁印”——记辽宁省城乡建设规划设计院工程测量所工程师许可

时间:2024-04-23

◎文/刘子铭

在援建热土上烙下“辽宁印”
——记辽宁省城乡建设规划设计院工程测量所工程师许可

◎文/刘子铭

许可,现任辽宁省城乡建设规划设计院工程测量所工程师。1985年出生的他,毕业参加工作仅9年,其中就有8年时间是在参与辽宁对外的援建工作。他用青春和汗水,在援建的热土上烙下深深的辽宁印记。

四川汶川,那里流淌着他的血与汗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8.0级地震,地震破坏性之大、人员伤亡之多、财产损失之严重,令世界震惊。同年8月,大学毕业刚到辽宁省城乡建设规划设计院工程测量所工作的许可主动请缨,和7位同事奔赴汶川地震灾区损失严重的安县开展灾后援助和重建工作。

震后的安县满目疮痍,大部分乡镇水电、道路和通信还没有完全恢复,进出安县县城和部分乡镇只有一条运送物资的生命线。许可他们此次的任务是对震后安县地形地貌重新测量,尽快拿出符合震后实际情况、较为详细的地形图,为灾后重建提供准确的地理信息资料。

山下乱石遍地、地面裂缝纵横交错,山坡杂草丛生、震倒的树木横七竖八,不时有滚石从山顶落下。许可工作没几天就“挂了彩”。在一次野外作业时,他踩上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刺透胶鞋,扎进他的右脚心,钻心的疼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的同事帮他把鞋脱下,两指多长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同事要背他下山到附近的临时医疗点包扎,他说:“不用,我带着创可贴呢!”他在伤口上贴了两个创可贴,拄个棍子一瘸一拐地继续工作。他清楚地知道,三人一组的工作各有分工,有一个人掉队就会影响一组,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白天顶烈日、斩荆棘、过险滩、躲滚石,异常辛苦劳累加危险。晚上回到住地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另一种煎熬。茶坪乡大山环绕,道路损毁严重,滑坡、泥石流等次生灾害不断,救援物资运输极为困难。许可和同事四五个人挤在一个临时搭建、不足十平方米的帐篷里,没水没电,闷热难耐,还要忍受蚊虫叮咬,许多同志都得了湿疹、疥疮等皮肤病。更为可怕的是,南方多雨,一下大雨,雨水就灌进帐篷里,人整夜不敢入睡,生怕洪水把帐篷冲走。有一次,下了大半宿的雨,第二天早上,许可光着脚把帐篷内积水清扫干净,想穿鞋却发现鞋不见了,一个同事跑到门外,在齐腰深的积水中把鞋给捞了回来。

许可和他的同事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冒着生命危险,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排除一个又一个险阻,完成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用一双“铁脚”踏遍安县17个乡镇,仅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安县地形图测绘工作。完成第一阶段工作,许多同志陆续离开了灾区,许可却留了下来,继续参与灾后重建工作。这一干,又是一年。

青海玉树,那里磨砺着他的心与志

2010年4月14日,青海玉树发生了7.1级地震,辽宁建设者又一次响应省委、省政府号召,迅速作出反应,第一时间组建灾后援建队伍,紧急驰援玉树灾区。

2010年6月29日,接到驰援玉树的命令,许可正在四川汶川地震灾区的安县花荄镇小学进行校舍竣工验收复测,他二话没说,简单向同事交接了一下工作,就背起行囊,扛起仪器,与同事赵辉哲赶赴成都,坐上了飞往青海的飞机。

这一次,辽宁援建的主要任务是玉树县巴塘乡境内被地震震毁的公共设施和民用房屋建设。

规划建设,测量先行。许可深知,这次时间紧、任务重,尤其是青藏高原属高寒气候,无四季之分,只有冷暖之别,最佳的施工季节不足4个月。因地震而流离失所的群众急切地盼望着能早日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夜以继日地工作,成为援建者们唯一的选择!

然而,让许可没有想到的是,过度的体力透支,加上高原生活的准备不足,让高原反应早早地“找上门来”。胸闷、耳鸣、头痛、呕吐……成为援建者们挥之不去的梦魇。分院院长尤捷在乡卫生院的帐篷里挂上了点滴,所长宫旭被送到了玉树州援藏医疗队。许可仗着年轻,高原反应的症状刚开始稍微轻一些,可是几天下来,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一天收工回来,在住地帐篷里洗脸,手往脸上一抹,一层皮脱了下来,脸顿时火辣辣地痛。没有镜子,许可让同事王伟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看后吓了一大跳,白皙的脸庞变成了暗红色,被强烈紫外线灼伤的皮肤一卷卷地挂在脸上,扯不掉,抹不平。许可打了一个寒战:“我会不会毁容啊?我还没找对象呢!”晚上,躺在床上的许可失眠了。高原红、肺气肿、脑缺氧……这些高原反应的后遗症让他越想越怕,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第二天,许可支撑着身体起床,准备架设RTK基准站,路过指挥部的帐篷,透过窗户看到已经熬了一夜的领导们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前讨论工作,禁不住脸红心跳。“比自己年龄大得多的老同志们都能吃夹生饭,遭罪受苦,自己有‘当逃兵’的想法实在不应该。再说自己还是党员,党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能……”想到这儿,许可像刚刚吸了氧气一样,顿时浑身充满了力气。

一个月后,许可所在的测量组完成了巴塘乡7个牧民村、31个生产合作社、14平方公里的地形图测绘工作,累计行程3000多公里,攀越海拔4000米的山峦20多座。许可回忆说:“那期间,我创造了一个纪录,扛着8斤重的RTK仪器,一天在高原徒步18公里,在巴塘机场整整走了一圈,完成了机场测量工作。”

西藏那曲,那里洒下了他的情与爱

新疆塔城、西藏那曲这些较为贫困的边远地区,近年来成为辽宁精准帮扶的重点地区。2013年6月,省委、省政府下达了第七批援藏干部的动员令,得到了辽宁建设系统广大干部职工的热烈响应。许可再次“出征”。

西藏那曲位于西藏北部唐古拉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和冈底斯山脉之间,高寒缺氧、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大,多大风天气,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是西藏气候条件最为恶劣的地区之一,号称世界屋脊的“屋脊”,是个“长年喝不到开水的地方、长年室外不长树的地方、长年不脱棉裤的地方”。当地流传着民谣:“苦在那曲,美在林芝,远在阿里。”

许可到达那曲后,被任命为那曲地区建设局建筑勘察设计院副院长,主要负责测绘工作。说是建设局实为工程局,那曲地区所有工程建设项目,都由这个不足10人的团队去实施,许可既当“教练员”,又当“运动员”。

2014年12月,许可一年半的援藏工作任务即将结束,一起来技术援藏的同志兴高采烈,举手投足间掩饰不住即将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之情。而许可却高兴不起来,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当时,238所中小学校测绘任务还没有结题,供暖、供热、排水管线正在如火如荼地施工中,带的两个徒弟还不能独立作业,自己走了,未完的工程怎么办?这可是事关国计民生、事关贫困地区教育发展的大事啊!

经过慎重考虑,许可继续援藏的请示递到了省城乡建设规划设计院领导的手里,并很快获得批准。

组织同意了,可家人不干了。许可的妈妈得到消息后,立即打来电话:“许可啊,你在那儿遭罪受苦妈不说什么,可你已经是30岁的人了,年龄大了,对象不好搞啊,赶紧回来处对象结婚,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许可明显地感受到电话那端,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是啊!许多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学了,他仍孑然一身。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爱情的机会。2015年春节,许可回老家过春节,一位亲属给他介绍了一位在沈阳工作的老家姑娘。初次见面,双方都有好感,父母也同意。第二次见面,姑娘提出了唯一一个条件——立即回沈阳工作。许可也坚持他的唯一一个条件——完成援藏任务后再回来。两人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不欢而散。

许可对事业的执着追求,并不是任何姑娘都不能理解。2016年6月,许可即将结束延期一年半的援藏工作。一个偶然机会,他认识了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苏煜琇,她被许可的传奇经历深深打动了。她说:“一个爱国敬业的男人,必然爱家敬亲。”于是,许可收获了满满的迟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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