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王跃英
古人是书。
曾经, 我们读不起书的先人, 在他们父母口口相传的无字书里, 膜拜古人。
今天, 自由地游弋在书海的我们, 从汉字的一撇一捺里, 感知古人。
思与不思, 古人就在我们目所能及的地方;
想与不想, 古人都在左右我们的多愁善感。
古人的目光, 总能窥视到我们情感里最私密的部分。
古人宽大的衣衫, 量身定做着我们做人的尺寸。
有时, 我们遇到挫折, 就死心了。
古人也无法长生, 但他们心不死。
他们把活的念头, 留在文字里, 载入史册里。
古人的一生, 长过许多朝代。
传统是一轮皎洁的月亮, 照耀着和衣而眠的我们。
阳光普照的日子, 伴随着的只有我们奔波的影子。 一味地奔忙, 总是让我们的日子丢三落四。
我们忘却了, 只有在停下匆忙的脚步时, 思想才会滋生。
在白日, 传统如影随形, 紧跟着我们, 又不打扰我们。
只有在我们劳累了一天, 安然落座的时候, 传统才会紧挨着我们坐上一会儿。 它在矫正着我们的一日三餐, 也矫正着我们因忙碌而时时歪斜的腰身。
久了, 分明感觉得到: 与传统挨得愈紧, 日子就愈有劲道。
今夜, 一轮传统的明月高悬夜空, 洗濯着栖身在贺兰山下的我, 和衣而眠。
行者, 思念就是千山万水, 是一场贯穿终生的修行。
更多时候, 思念是一片连绵起伏的沙丘, 并不陡峭, 却让念想时时塌陷。
我在奋力攀援陡峭的绝壁。
征服绝望, 何尝不是一种快意人生的过程?
不愿陷于沙中, 痛失残存的那点善良与温柔。
黑夜隐去一切, 星星逃遁。
喧嚣太久了, 分辨不出声音时, 归隐就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硕大无朋的远山也会归隐。
花以艳丽取悦人眼, 草以绿色装点原野, 树以叶片呼风唤雨,水以浪花掀起波澜。 万物展其所长, 显示存在。
山石无语, 隐于天地。
隐去, 仍在遮风, 挡沙, 寸步不移。
隐去, 没有隐去存在。
隐去, 没有隐去品质。
喧嚣过后, 最热闹的事物都早早销声匿迹。
唯有山石还在。 还在归隐。
在所有照片面前, 能够久久端详的, 多半是没有着色的那种。黑白, 老旧, 不甚清晰, 更适合人们久久凝视。
在端详那些黑白不清的照片时, 人的表情比看到彩色的更为丰富。
那里面的色彩, 是用岁月在着色。
我很惊悚, 面对被着色的生活, 人们用来端详的日子会越来越少。
同样, 在生活中, 我最向往的境界是安之若素。
在人群面前, 人情是有尺度的。 人情是一把剔骨的利刃。
特别是孤僻的人群, 在人情包围下, 恐惧成倍增长。
即便是并不孤僻的人, 也难保在人情面前没有一丝恐惧。
最不忍, 人情面前, 亲情四散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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