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云垛垛
他朝我的眼与唇上一一洒香水, 趁我还会呼吸。
把这香甜的味道, 往幽暗里洒。
按下的甜, 像巨鲸浮出海面——黑暗的皮肤。
看不清的黎明, 雷电冰雹把这世界揉成泡水的宣纸——蜷缩的叶子也怕大声说话
枕头第三次快滑到地板。 当它继续下滑时, 我拉住了它——
仿佛自己也是一团蓝而褪色的柔弱之物。
我在祈祷时, 带着许多虔诚。
比如低垂的手, 仿若一面被风撼动的沉默的鼓。
风吹动过刺绣祷语的风马旗, 又垂落下来。
星座被钉在某个角落, 就像你——举起又落下、 攥紧又松开的手。
你的少年梦过他。 你的青年梦过他。
在中年的一场迷雾里, 它将是几声看不见影子的呢喃。
而在你的老年——你仍会听见围绕着的一阵阵鸣叫。
浮尘已踞伏于脚下, 鸟鸣却在山巅。
世界独余——雾与你, 及清澈的啼鸣。
河流站了起来, 闪亮的忧伤——划过它裸露的骨头。
每年雨季——它都会挟裹着沉下的、 淤积的浮尘奔跑。
看不见的东西, 仍然被它带动发出声响。
云朵洁白, 山冈宁静, 仿若被一面镜片收纳、 凝固。
因你无法真切地触碰, 却更能感受到内心的抚慰。
它们都纯粹与安然。 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存在与消逝”,并为之略感忐忑。
这两个词从哪里来? 它们不应是万物的侧影。 而鸟类尖锐的啼鸣, 也以多余的形式被剔除。
或者只有消融两个词的割裂, 自己才不会愧对这繁衍着云朵的泡沫——打碎前的镜面与静谧。
被回收的月亮, 一到雨天——
就躲进它的木匣里。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 它告诉你的秘密。
每天, 总有看不见的手, 打开鸽笼般的盒子。 它有一千两银子的闪光, 而借给你的那一部分——无限, 你品尝之后, 都得退还回去。
黎明躺在自己苍白的胸口。
有几秒钟, 鸟鸣像扑岸的水流, 冲刷苍白的光线, 带来清凉的意味。
又停留一分钟之久——集体消弥。
这短暂的一分钟剩下的无数秒, 犹如待完成的注脚, 犹如一生的某个刹那。
它是否会第三次出现?
这婉转与急促, 却带着节奏感的和鸣, 重复着莫名的消失,重复着遗忘又被重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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