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陕西/史凤梅
大雪日。万物岑寂。天空更加空旷阔达。
雪从高处坠落。这白色的精灵仿若大地的赤子。而更多的白仿佛一场巨大的空。人间和大地像大隐于市的智者。
荒芜始终是个象形词。
人类行经的万里河山辽远而苍茫。没有一个人拒绝一场雪的存在。这关乎季节更替的现象就像人类的生死存亡。从客观到微观总有着出其不意的生命意义。像雪自然地分娩和壮大。
无疑,雪在冬日里有着不可忽略的美誉。有着与人类不可分离的密谋。
雪一样澄澈的透亮和毫无掩饰的寂寥,让我常常会忽略身边其他物种的存在。苍穹之间。只有雪。只有雪和我孤独地站立。
而一个苍茫于天际的站立仿佛世间一个孤独行走的旅人。所有存在或失却的部分都来自于上帝的恩赐。此时,天际辽阔。而孤独却是一个人奢侈的拥有。
念天地悠悠。任思绪万里浮游。
那么,就此饮一场雪罢。什么也别说,光亮已潜藏太多旧事。
那些被雁群啄出的风没什么寒冷。大气层的暖流,恰好适合温一壶酒。
光阴煮进。连同一个人的虚无和荒谬。
世间那么小。我们会在错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
那么,只是煮雪饮酒吧。醉了也好。大面积的疼会消隐一场雪的存在。会消隐世间一些不合时宜的潜规则与恶臭。
我们就此饮尽一场圣洁之水。
让白更白。让光亮更加光亮。
而世间一切虚妄的存在都像雪。像雪隐藏的一场旧事。
一场秋水送走了雁阵南鸣。从高处散落的光晕触手可及。似乎带不走任何秘密。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到某年某月的某日去做了尘世的旅人。而所有与己有关的记忆都会在深深的秋水里隐匿。从此,世间再也没有我的名字。而,秋水有时来得那样热烈,令我无法抗拒那汹涌的洪。
菊花渐次开了。落日在每一场余晖里退场。我习惯了独处。
天空、泥土和植物,我越来越喜欢喊出他们的名字。然后看花朵渐次地开,云朵渐次地散。而世间所有存在的似乎都是虚无。
我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雨,还在下。从高处到地下。似乎隐藏了什么,又似乎在隐喻什么。
一个老人正在走向病危。她的安静像某场预言。
在雨的早晨,一些待续的事物仍在继续。而雨有些不同。它掺杂了某些情绪的意义。
一些人进进出出。一些人跌跌撞撞。
我是这个雨季的主题。似乎链接了某场命脉。
从存在到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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