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山东农业大学 常悦
事实上,我们对模糊的宫殿有着迷狂的幻想
垂直吊在月光下,像呵护珍贵的菟丝花
一层层裹在皮肤上。在可爱的白日梦想中
我们宽容般地呼吸,将怜悯与同情
毫不吝啬地从废墟中扒出
卸下对陌生房间的防备,在新的土地上
构建一座城市的稳定
我们这样想,像陷入橘子味的曲调
小时候脚步占据着房间,只不过一小块面积
时间嘀嗒嘀嗒,在对抗遗忘的损伤中
房间的结构被洪水肢解,可能被冲到了
大海里,成为广袤体积的一个单位
也许,位置的改变是它的隐晦目的
在漫长的白日消磨中,熟悉的事物
总是在等待着远去。自身的许多力量在被剥夺后
我们开始对陌生的土地免疫
宫殿的版图逐渐清晰,与以往不同
这次的建筑图纸清白而寂寞
在猝不及防的恐慌中,我们缩在一个匣子里
或者某种行星与大地相撞后的凹面里
但无论如何
我们都具备比蚂蚁更为深沉的力量
右手麻木,在独立的房间
在我的桌子上,左手画圆
这里几百万孤独的因子,都将身体
摆成圆轮,在黑夜动摇的时候
停住秒针规矩的速度
在还未进行的瞬息,逃出窗外
把右手麻木的圆分给睡眠
极小的单位下,面前一片花海
浮在昏暗的城市路口。然后
开灯,下雨,光晕被淋得四方奔走
延长了昼夜的界限
覆盖银盘的圆,散聚有时
裸露时,总厌倦它的亏缺
正如有棱角的事物,比如
方块、寸铁、碎玻璃,时时刻刻
在磨损圆,而我却只敢借半圆的纱
去遮住生活的凸起
蝴蝶熟睡时,它的外衣不能触及天空
圆,它爱追着脆弱的东西嵌套
在过去的时间里重复,给欲坠的
拐点打结。
相互纠缠的日子里
圆一遍遍地,磨损荒谬的形状
从前躺在金黄的麦田上
等蟋蟀跳到手掌中
再看它远去,和我一样
在植物茎叶的金黄中
慢慢躺在谷堆上
我的心流进热闹的萤火
在人们收获的季节
在羊群漫步的蓝色河岸
草原的胴体曼妙如烟
从老人的口中,再去收获
一片流泄音乐的丛林
丛林里藏着长大的秘密
我们进去,像候鸟自河岸远走
穿上繁华的透明衣裳
记下路旁的每一盏灯,流着泪
追溯足迹
在经过一片收割了的麦田
我们才意识到天空早已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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