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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底的写作(创作谈)

时间:2024-05-04

习 习

写作是深不见底的,由这一点来看,我一直在想,写作是看不到前途的,前途一直藏在幽微之处,它或有着尖锐的细小,或有着土地一般的庞大,但它都深藏不露,你只有靠近或者挖掘。我由是一直排拒那些表层的只耽于琐屑生活的叙述。写作不是用来消遣的,它应该是一种探寻。

我写小说的时间很短,或者说,我始终没有开始真正的小说创作。因为小说如此幽深,每写一点文字,我都觉得我始终在外面徘徊,我力图走进去、再走进去一些,所以我的眼前始终有一个模糊的意象,小说家就像一个勘探工,他走向地底,在一寸一寸地挖掘或者逼近,他能挖出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将要挖出的东西,一定是常人所不常见的,他是要努力呈现被掩藏和遮蔽的东西。

所以我想,每一个写小说的人,他都是掌握着密码或者有独属自己工具的人,他身处现实,但他用密码或者他私己的方式反映现实,这个现实便是另一种他思考过、勘探过、寻问过的现实。存在是庞大的,思想也是庞大的,这反映出作家的强大;但现实是庞大的,有时,作家又是微小和孤单的——作家的辛勤和幸福都藏于这样的悖论中。我永远迷恋的是一种“思”的创作,一种“思”的活动的文字。

《绣鞋》的主人公是两个苍老的女人。是在脆嫩的春天,发生在她们身上的故事。苍老的女人,在漫长的人生之后,人生美好的理想渐渐过滤得微小之至单纯之至。就像春天开在枝头的干净的梨花和刚展开身子的幼芽。但每个人来途复杂,微小的期望也要被打破,人与人的疏离最终难以解决。在人世间,每个人终究是孤独的。

《拉普拉达》也写一个女人,因为一个谜一样的符咒的压制,小说在说她的疯狂、解脱和报复。故事里藏着人的爱欲、自私,甚至毒辣。

——我不能过多说我的小说,对读者来说,这是多余的。

责任编辑朱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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