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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出版文化的冲突

时间:2024-05-04

董中锋

摘要:出版文化虽然只是文化大系统里的一小部分,但它仍然有自己的小系统,有不同的类型、模式、价值观念和群体意识,因而免不了产生文化冲突。出版文化冲突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划分不同的类型,但不管是哪种类型,出版文化冲突都有单一性、区域性和制约性的特点。出版文化冲突主要表现在利益性冲突、制度性冲突和观念性冲突三个方面。在一般情况下,出版文化的冲突可以通过整合、适应等方式加以消解,但在大多数情观下,下出版文化的冲突是长期存在的。长期存在的出版文化冲突要掌握好两个平衡点,那就是妥协性平衡和强制性平衡。

关键词:出版文化冲突;特点;样态;消解

文化是千差万别的,不同类型、不同模式的文化具有不同的价值观念,即使是在同一文化系统内,都存在不同的群体文化意识。文化差异加上外部环境和条件的影响,不同性质的文化之间就会产生隔阂、矛盾乃至冲突。“所谓文化冲突,是指不同文化之间的碰撞、竞争、交流、摩擦乃至对立和斗争。它既包括同质文化中传统与现代、继承与发展、一元与多样化的冲突,也包括异质文化之间本土与外来、西方与非西方、吸收与排斥、‘拿来与‘合弃之间的冲突。既可以表现为不同国家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理想信念、民族精神、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等的冲突,也可以表现为一个国家内部不同文化样态的矛盾和斗争。它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结果或者是一种文化被另一种文化同化,或者两种文化保持相对的平衡,或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出版文化也是如此,它犹如流入大海的一泓小溪,虽然只是文化大海里的一小部分,但它仍然有自己的系统,有不同的类型、模式、价值观念和群体意识,因而免不了产生文化冲突。

出版文化冲突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划分不同的类型。按出版文化冲突发生的时间和空间可分为横向冲突和纵向冲突,按发生的原因可分为内源性冲突和外源性冲突,按内容和范围可分为内部冲突和外部冲突,按主次可分为主要冲突和次要冲突,按显示度可分为显性冲突和隐形冲突,按复杂程度可分为简单冲突和复杂冲突。还可以从其他角度分类,但不管是哪种类型,出版文化冲突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一、出版文化冲突的特点

1.单一性

文化的内容丰富、品种多样,因此文化冲突也呈现出复杂性和多样性。一般而言,文化冲突在两种性质不同的文化类型或文化模式中进行,如儒家文化与道家文化、农业文化与工业文化、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草原文化与森林文化、海洋文化与大陆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政治文化与经济文化、饮食文化与服饰文化,等等,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按照不同的标准划分出许多不同类型或不同模式。相较于大文化系统,出版文化则纯粹得多,因而其冲突也单一得多。

所谓出版文化冲突的单一性,是相对而言和总体而言的,因其冲突主要集中在文化运作以及文化运作的观念上,所以冲突的结果往往以灌注文化本质力量的出版物呈现为标志。从其结果也可看出,它是比较单一的。出版文化冲突的单一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冲突形式单一。出版文化冲突的形式很多,诸如碰撞、竞争、摩擦、对冲、僵持、排斥、挤兑、争夺、斗争等,但出版文化常常以某一种冲突形式出现。第二,冲突内容单一。出版文化的内容本来就不是很复杂,它的冲突常常是点对点、面对面的,如观念对观念、制度对制度、效益对效益、价值对价值等,当然也有少数跨界的。第三,冲突层面单一。冲突层面主要在出版文化的内部,以精神和观念层面居多,即使涉及外部层面,也往往有“选择”“组织”等中介缓冲。

2.区域性

出版文化虽然有许多共性,但不同区域里的出版文化有不同的特性。当外来文化传人或试图与之融合时,区域性的出版文化体系就会产生一种排外性,文化冲突由此发生。

区域性的出版文化冲突大多产生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化圈之间,表现为出版传统、出版方式、出版习惯、出版风格、出版观念等方面的差异。出版文化的区域性往往存在于某个方面,如出版人常常具有崇高的文化理想和文化情怀,他们是真正的文化至上主义者,自觉承担着启迪时代精神的社会责任。“一位优秀出版人往往能敏锐地捕捉到作者灵光一现的创意洞见,凭借自身的独特眼光、出版卓见与职业热诚,激励、呵护尚在‘孕育中的‘文化精灵,使其完美地降临人世,不致‘胎死腹中,从而催生出有价值的真理和思想,并使其广为传播,对社会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这种文化理想与文化现实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只存在于一定的范围之内,有些通过努力可以实现,有些暂时不能实现的可作为努力的方向。出版的文化理想和文化现世的矛盾,虽然有一定的普遍性,但在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区、不同文化的出版人中有很大差异,而在某个区域内,其差异性就不大了。出版文化冲突的区域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有些地方很明显,有些地方又不明显;有些方面有区域性,有些方面又没有区域性。

3.制约性

出版文化的发展既受自身的规律和生态的制约,又受社会、历史、时代、观念、制度、传统、习惯、风尚等因素的束缚,因而出版文化冲突也有制约性的特点。

出版文化冲突的制约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压制冲突的一方,使之无法与另一方对抗。如低俗文化与高雅文化是长期较量的双方,由于社会对低俗文化的危害形成共识,所以许多政策、法规、制度均对低俗文化进行打压,高雅文化才能占据上风。二是提高冲突一方的地位。除政策、法规、制度外,从人类发展、社会进步的角度提倡具有积极意义的理念、精神、风尚等进步文化,对那些落后文化无疑是一种排斥或打击。许多出版人身上的学术责任和社会责任,体现在进步的思想理念和文化精神之中。张元济任南洋公学监督主持出版工作时,就秉承了“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的宗旨;到商务印书馆后,他坚持“吾辈当以扶助教育为己任”的理念,聘请专家编写开创现代教育新纪元的新式教科书;与此同时,他还本着“为中国开发急务”的宗旨,策划出版了独具特色、传承百年的汉译世界名著,成为了引领思想、启迪心智的代表性成果。对先进文化的提倡就是对落后文化的打击,对落后文化的制约就是对先进文化的弘扬。

二、出版文化冲突的层面

1.利益性冲突

利益性冲突是指因各自的利益而发生的出版文化冲突。利益不同,所关联的出版文化也不同。通常情况下,公共利益与公益性出版文化相关,局部利益、个人利益与经营性、商业性出版文化相关。所以利益性冲突表面上是利益与利益的冲突,实际上还是文化与文化的冲突,只不过是冲突的文化双方都关联了不同的利益,不同的文化与不同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它们各自代表一定的利益体。如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冲突长期存在,表面上是两种不同效益的冲突,实质上还是两种文化或文化观念的冲突。当文化变成经济而文化所包含的文化意义和经济意义比较一致时,文化处于一种稳定状态,它就不需要分离出两种冲突的元素来。当文化变成经济而文化所包含的文化意义和经济意义不一致时,文化就表现出两种对立的文化观念,一种是把文化的社会作用放在首位,一种是把文化的经济作用放在首位。前者代表的是人类的公共利益,后者代表的是局部利益或个人利益,此时,有一方必须作出牺牲或让步。从维护人类的根本利益来说,应该把文化的社会作用放在首位,这也是当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的原因。当然,有些社会效益好的出版物而经济效益又不太好,那是另外的问题了。

2.制度性冲突

出版文化的制度性冲突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内在方面的冲突,即出版制度文化在内容上前后不一致,出现差异,或制度文化与现实文化发生碰撞,产生矛盾;二是外在方面的冲突,即出版制度文化与外来文化不协调,发生冲突。制度性冲突归根到底还是文化冲突,只不过这种文化有一定的刚性,不那么柔软,往往不容易融合或消解。如中国当下出版人的精神文化与制度文化的冲突就很难解决,因为经济、文化与普通民众的生活密切相关,而且经济与文化的联系也日益紧密,所以文化的经济性越来越凸显,民众和政府对文化的经济作用也越来越重视;又因为出版直接关系到“文化力”的建构,被当作综合实力来考量,所以出版的神圣性被经济因素所遮蔽。在这种情况下,出版人希望通过文化体制改革来清除行政化的弊端,可实际是众多出版单位脱离了行政主管后又走入了由行政主导的“国企”,使理想主义的文化光环丧失,出版的神圣性进一步黯淡。这种制度性的矛盾,如果不从机制体制上加以彻底改变,是很难调和的。

3.观念性冲突

观念性冲突或来源于认识的差别,或来源于价值标准的不同,但这种冲突主要表现在精神领域,即使表现在具体的行动之中,其根源也来自于观念。

出版文化冲突大多表现为价值观念的冲突,当主体文化与异质文化发生冲突时,价值观念往往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起到决定冲突激烈程度的作用。当自我中心的观念淡化时,两种文化冲突就表现出温和甚至融合的趋势;当自我中心的观念强化时,两种文化冲突就表现出激烈对峙、摩擦的态势。观念性冲突在出版文化中比比皆是,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异。如新中国的出版文化主要建立在两种不同的文化价值上,“第一种是出版业属于‘文化战线,无论来自国统区的茅盾、叶圣陶、胡风,还是来自延安革命圣地的冯雪峰、丁玲、赵树理、李季,这些建构新中国第一批图书或期刊出版业的出版人,几乎都自觉将出版作为战斗的堡垒,革命理想主义与现实的战斗精神交织在他们案头的工作之中。文化信仰的单纯性,以及国家文化建设的使命感,使新中国的出版业看似平凡却发挥着极大的影响力,从而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俊杰投身到出版事业中。在这种主流性的文化价值观念之下,又存在着沈从文、聂绀弩等人的‘潜文本,他们将文字间的驰骋当作精神世界的滋养,当作梦中的精神故乡。这是出版业本源性的精神选择,可能远离生活但丝丝缕缕直入内心。传统文化中的儒家精神与道家精神,分别渗透到这主流的和潜在的两种价值观念之中”。这是两种不同的价值选择,也是两种不同的文化观念在出版活动中的表现。

三、出版文化冲突的消解

1.出版文化整合

出版文化整合是和出版文化冲突相伴而生的一种文化现象,是把不同的出版文化元素按照时代的要求和社会的需要重新组成一个有机整体的过程。文化既有排他性,也有融合性,所以不同的出版文化杂居在一起时,不同渊源、不同性质、不同价值取向的出版文化,经过相互接近、彼此协调,不断修正,出版文化的内容、性质、功能、价值取向等元素相互吸收,渐渐融合,发生变化,最终在内容和形式上整合为一种新的文化体系。孔子整理三代文化典籍,编订《诗》《书》《礼》《乐》《易》《春秋》,是对三代文化的整合,是一次思想重建的活动,为以后的中国文化做了整体定位。从文化整体定位来看,六书代表着中国文化的特征,是整合了的六种文化类型,即以《诗经》为代表的文学类型,以《尚书》为代表的政治类型,以《礼经》为代表的生活规范类型,以《乐经》为代表的艺术类型,以《易经》为代表的哲学类型,以《春秋》为代表的人事类型。孔子从三代文化中采集特质,有目的地选取了六方面的典籍加以整理,阐发直至编订,显然比原来要更深刻、更系统、更理性。尽管六书各有所长,但它们具有同质结构,均以“仁”为核心,而孔子也是以此来建构他的编辑思想体系的。对六书的编订过程,就是孔子对文化整合的过程,同时也是他对中国文化所作的巨大贡献。

出版文化整合并不是各种出版文化的机械组合,而是互相吸收、彼此融化而产生的一种新的出版文化,是不同出版文化的重新组合。如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是两种不同的出版文化,是敌对、辅助、融合的关系。当数字出版有了自己的赢利模式和足以支撑起出版产业的受众网民时,数字出版就会逃离对传统出版的依赖;而传统出版一方面会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向数字出版“升级换代”,另一方面会进行自我改造,将不适合社会发展的传统出版部分加以放弃,同时吸收数字出版的优长,融合进经过改造的传统出版之中,形成新的出版样态。在传统出版以新的形态谋求发展时,数字出版也会吸收传统出版的资源优势,壮大自己的新兴出版实力。这是出版文化整合的结果,也是出版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2.出版文化适应

文化适应理论是为解决殖民主义文化所带来的矛盾冲突而产生的。罗伯特·雷德菲尔德、拉尔夫·林顿、赫斯科维茨三人合作发表的《文化适应研究备忘录》,西格尔所编的《文化适应》,邓恩所著的《从利玛窦到汤若望:晚清的耶稣会传教士》,都是文化适应的代表性著作。《文化适应研究备忘录》和《文化适应》把文化适应看作民族认识或忘却个体心理的过程,看作少数民族服从美国文化所发生的变化;《从利玛窦到汤若望:晚清的耶稣会传教士》通过详细叙述以利玛窦、汤若望为代表的传教士在中国传教事业的萌芽、发展、兴旺、衰落的历程,揭示了在一个与欧洲文化迥异的国度传播天主教的最佳方式便是范礼安开创的文化适应策略。一种文化为了适应另一种文化,不管它有多崇高、多优越,都必须作出让步;一种文化只有适应一定社会的需要,才能融合原有文化,发展新的文化。

文化适应理论对于研究和解决不同文化的适应过程及其发展变化具有普遍的意义。在出版领域,出版文化同样存在适应问题。出版文化适应是不同出版文化经过长期接触、联系、调整而改变原来的性质、模式的过程。出版文化适应不是单方面的活动,而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不是简单地抛弃原有的文化元素或采用新的文化元素,而是综合产生新文化的过程,是建立新的文化模式的过程。汉文佛经为了尽可能向儒家伦理观念靠拢和接近,中国早期的佛经翻译家多采用选、删、节、增等手法,调整和修改印度佛教原有的伦理观念。陈寅格先生在《莲花色尼出家姻缘跋》中指出,“敦煌写本诸经杂缘喻因由记第一篇”中七种恶报只记“六报”,不是一时的疏忽,而是汉译者有意为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古印度的思想与中国东晋后的儒教权威思想相抵触,译者为适应中国的实际情况而作了改变,这种变化后来又演化为与儒教的重合,出现了中国本土特色的禅宗。佛教与儒学的冲突,导致佛教在传人中国的过程必定是与中国传统儒学相融合的过程,是佛教不断本土化的过程。其他宗教文化的传播和出版也是如此。1833年8月1日,普鲁士传教士郭士立在广州创办了中国领土上第一个中文近代报刊《东西洋考每月统计传》。这份刊物的文章不但多用中国的纪年方式,而且还采用儒家的格言与基督教义附会的方式引导华人,这种融合了中国文化元素的做法就是为了让华人接受。

出版文化适应不限于出版文化本身,还与政治、经济等诸多因素有关。当出版文化与政治、经济等因素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出版文化适应问题就会更突出,情况就会更复杂。

四、出版文化冲突的平衡

在一般情况下,出版文化的某些冲突通过整合、适应等方式被消解了,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出版文化的冲突是长期存在的,也就是说,只要出版存在,这种冲突就存在。正如美国出版人贝特·鲁斯所说:“贪欲之神与文艺女神的冲突,对图书出版业来说是一种职业病,可能永远不会消除。出版活动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出版商,甚至每一个编辑都必须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平衡点。”出版文化冲突长期存在并不可怕,关键是如何处理,即如何平衡冲突。笔者认为,出版文化冲突要掌握两个平衡点,那就是妥协性平衡和强制性平衡。

1.妥协性平衡

出版文化冲突相对于其他文化冲突来说是比较单一的,但就自身而言,它涉及的范围还是比较广的,出版文化领域几乎都潜藏着冲突。冲突何时发生,就要看冲突发生的条件何时具备。在出版文化冲突中,有许多冲突是非原则性的,即无论哪一方妥协,都不会造成大的社会危害,或对社会的消极影响很小甚至感觉不到,或双方均是局部利益。如在日常出版活动中,作者、出版者和发行者因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市场信息掌握不一,审美旨趣和审美判断有别,价值取向也可能不一样,所以对出版物的装帧设计、发行方式、营销策略等方面常常存在不同的意见。这些矛盾和冲突,虽然涉及各自的利益,但这些利益不是本质的,不会影响事情的成败,更不会造成对公众的危害,哪一方作出让步或妥协都是可以的,所以这种冲突基本上可以通过协商解决。至于一些观念性的冲突,则可通过学习、沟通、交流等方式加以转变、融通和消化。

出版文化的差异导致出版文化的冲突,所以解决出版文化的冲突要从出版文化的差异着手。从差异性的角度解决出版文化的冲突,除了调适差异性文化之间的张力和矛盾、消解双方的冲突状态以外,还要在尊重差异性的基础上谋求共生共存,在出版文化认同、包容中寻求一种协调性。出版文化要保持自己的活力,就应该不断进行交流,吸收有利于发展的营养,同时塑造共存意识,谋求协调发展。

2.强制性平衡

在出版文化冲突中,有些冲突是带有原则性的,即冲突的一方不可能让步于另一方,这时就需要采取强制性的办法进行平衡。强制性平衡是有原则的,即以社会公共利益为前提,不利于社会公共利益的一方就要被有利于社会公共利益的一方压制下去。如出版领域长期存在文化和经济的冲突,当冲突无法解决时,就要实行强制性平衡。“在缺一不可的意义上,可以把文化和经济比喻为两个轮子。进一步问文化和经济的关系,两个轮子的比喻就不够了。一半对一半,从字面上看可以,既讲文化建设,又讲市场经济,很全面。可是在实践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两个方面发生了矛盾怎么办?比如,遇到了文化品位很低而经济效益却很高的出版物,如何决定取舍?文化和经济一半对一半,无法解决这类难题。一半对一半的结果,常常是文化服从经济。因为经济的压力太大、诱惑力太大。一个出版单位,如果文化服从经济的情况一再发生,甚至居于统治地位,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整个出版产业都是文化服从经济,那将是出版产业的悲剧、中华民族的悲剧。在出版活动中,文化的要求和经济的要求发生矛盾的情况屡见不鲜。我们要统筹兼顾,努力促进文化和经济的协调发展,力争这两个方面的有机结合。但是,如果发生了不能兼顾的矛盾,只能文化优先,而决不能以牺牲文化建设为代价,贪图一时的经济利益。”文化和经济是出版的两个方面,当二者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时,就要明确文化的优先地位,这是由出版业的特殊性质决定的。出版业的特殊性决定了文化是目的,经济是手段。在这种理念的观照下,经济效益必须让位于社会效益。只有这样,出版文化冲突才能得到社会认可的最终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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