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蝶小妖,本名顾懿初,1991年生于上海,现居上海。
四月花
四月芳菲遍野。
姐姐,紫藤花才轻轻吐蕊,还藏于一只茧中。我们抵达,以一曲民谣相和,唱出浅浅的紫,唱出四月里的思念,轻轻拎起,又轻轻垂下。
姐姐,两个紫衣褶裙的女生,是我们么?手捧精致的瓷器。越过漂泊的日子,停在白墙青瓦里,闪闪亮亮,恰如其分。两双清凉的眼眸,不多不少,斟了春天满怀。
姐姐,季节击碎又更迭。
几许清傲,扎根于江南一角。
避开喧闹和炫目,踏入繁茂的小径,织下一缕一缕诗意。瞧,满园沸腾了,亮了。雾起的眼睛,也亮了。仿佛一段心灵独白,把背后的一小撮淡泊,回旋成春天的青云。
花轻轻,四月亦轻轻。紫藤,从小枝杈里,慢慢伸将出来。
清唱的部分
姐姐,这一串一串的小精灵,挤在小小巧巧的方圆之内,张开小羊羔般的眼晴,欲连接天空与大地。
摒弃身上的颗粒,隐去比喻和颜色,花开时是多么美啊,不分高贵与平凡。
这园中耀眼的紫,温润着我们的视线,而我们渴望的声音也晶莹如玉。漫天垂下来的花骨朵儿,随风摇曳,犹如一群害羞的少女在巧手妆扮,梳理如丝如瀑的秀发。
姐姐,漫步廊下,我们紧握春天的请柬,聆听美妙的梵音,落笔经卷。彼此温暖着,将身心融于一种寓意。不远处的紫色、白色、粉色,千朵万姿掩映,正新鲜而出。褐色枝干也顺着木栈道盘旋蜿蜒,衬得紫藤花珠帘般灵动。
四月,增添了一抹明亮的唱法。
蔓蔓紫藤萝
姐姐,我们归来,弹拨春天、乐器和宋词。
这些我们年少时就备好的情节,此时一寸一寸从眼内,抽出线头,理出思绪。
向春天袒露心声、水声以及自然之声,抽出新枝和花朵。
如同风中的一个个蜜果,溢满甘甜的清露。当我们的足迹在城市拐弯,拐向这个清澈的小园,褪去尘埃和修饰——
姐姐看见了吗?两双秋水般的眼睛为春风所洗。我们一不留神,已荡漾在花海。把千百个念想雕琢成彼此的模样,目光满含慈意。
后来的一个早晨,我们唱和的诗词明媚在时间的轨道上。时光如初,亲情如初,把所有的不愉快慢慢烘干,慢慢,成为一个执着,伸展到藤枝上。
慢慢,垂下透亮的花骨朵儿,蔓延。抬头,满园,一望无际的紫。
弦音依旧
姐姐,我们在春天深处,找到彼此。
破译着,一串又一串既复杂又单纯的符号。这些符号流淌在我们的年华中,化繁为简。诗词般清越,国画般幽静。
撇去浮躁,向上,落下。用眼睛记录点滴,点亮一盏亲情。
从容拐向生活,笑看命运的走向,生生不息。
姐姐,穿上母亲为我们亲手缝制的旗袍,再唱一曲紫竹小调吧。陪伴我们蹚过无数黑夜与白天的天籁,此时奔跑在曲径小路上。正携来一丝温暖的光,掃去雾气。正如爱,穿过雾霭山川,回到孕育的春天,经久不息。
从此皮肤和灵魂不再有伤。
我们深信,一把凤凰琴会重新响起,摇响紫色风铃,弦音依旧。
最美的年轮
看,紫藤风铃在互相追逐。清香在有限的空间里,释放出无限的悠远。
姐姐,我不忍高喊,怕从心头挖出的火,烧穿一根苍凉的枝丫。
姐姐,回来了,就卸下肩上或轻或重的包袱吧,为自己披一件合身的衣裳,与微笑碰撞。轻轻拨开云雾的弥漫,静看天与地的融洽。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洗尽铅华吧。这里多么恬静,院子是半掩的,扇子的吊坠是璎珞的。你说,我们,这个称呼,美得让我俩屏住呼吸。
姐姐,在这里,我们储存养分,施于未来。
一点一点小鸟般衔接,执着地打捞诗词的韵脚和四月的花朵,将手中的时光编织,归拢于我们的曾经、现在,以及将来。
哪怕一低再低的温度,清凉如水。
心,也要高于苍穹,刻下最美的年轮。
默默如山的依靠
春天萌动,亲情永远是我们默默如山的依靠。我们归来了,一切都刚刚好。上帝的调色盘在四月被打翻了,紫藤花开恰到好处。
向一朵小花靠近。再牵一次手,登一次高,临摹一次愿景。姐姐,我知道,我们的四月,满眼的紫。花开得久一些,再久一些,让这场美丽的紫雪,一朵一朵盛开,给归来的孩子——
我们终于抵达,以惊人的速度。亲人的声音,亲情的沸腾,被一首小诗接到耳边。一页页翻开,笑容和花朵在风中纷飞如蝶。一行行脚印,一行行诗句,清新如饴。被我们的热情谱成歌谣。每个符号,内含我们的心跳。
哦,四月的精灵,你来点燃春天的颜色。春风过处,芳菲笼罩了四周。姐姐,请伸出手,与我、与美丽的弧光紧握,掀开一道缝隙,把生根的枝蔓种下,让不曾吐露的心声,划过永恒的紫,坚定我们斑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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