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4
孙宗信
好多年不写诗了,因为写诗是要有天分的,至少要有激情,随着年龄的增加,激情日益退去,写些没有激情的冷静的无味的诗,自己读读也觉汗颜。于是不写了。但是不写不等于不爱,正如我不擅长书法却爱看书帖一样,闲来无事,总是喜欢捧一诗或一书帖随意浏览,读到喜欢处,免不了击节赞叹一番。
今天赞叹的是一部诗集的名字:一朵火焰在远处叫我。诗人内心深处燃烧着一朵火焰,橘黄色的,噼噼叭叭燃烧的火,看似柔软,舞蹈得红绸一样欢快,其实那样灼热,它扭动着身子,像是一个精灵,在恣意地,尽情地燃烧。这是藏在诗人内心深处的一团火,日常情况下藏得严实你可能看不到,但是在夜深人静无人惊扰时,在诗人内心枯寂无以排解时,在诗人激情四射需要喷发时,在以及看似不经意的小事激发了诗人敏感的神经时,在汹涌的诗情冲撞了诗人的心灵时,这一个平时深藏在诗人内心的精怪就出现了,它燃烧着诗人的情感,灼伤着诗人的神经,逼着诗人迫不及待地把他的情愫流露在笔端,于是,一首美丽的小诗诞生了。
这名字有诗意的浪漫,诗人李帆我在偶然的时间见过一次,初感觉她是一个比较质朴的内心细腻的有才气的女人,她在南阳宛运公司上班,不大的屋子里满是书报杂志,贤淑有度,此外看不出有什么惊人之处,但是这一部诗集却让我劈面惊艳,我看不出她质朴的内心里却燃烧着这么一团火焰,满满的诗情与灵秀的本人具有如此大的反差,写出的诗句这么美而质感,表达的感情这么细腻而丰富,诗意这么富含哲理而摇曳多姿,充沛且富于变幻。
尽管有时 体内还有些狂躁种粒/在跳动但我更懂得/什么叫多余和虚狂的代称。
诗人所谓的、跳动的狂躁种粒,就是那种诗情的勃发。
希望是一束魔幻的光/有时它有影有形触手可及/有时它孱弱渺小扑朔迷离/多年了它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跌倒时 它变成一个幽灵/潜到我的体内鼓动我的血液奔腾。
诗人所谓的一束魔幻的光,就是那一种蓬勃发酵的,始终不离不弃的燃烧的诗情。
生存的疼 一点点注入我的骨髓/我把一部分疼痛烙在路上。
你说过和我一起走向终点/那个绿色的诺言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剥落成一地枯黄/如今我依然孤独地站在/独木桥上仰望。
诗人渴求真挚的不掺假的赤裸的火热的爱。
幸福没有任何预兆/在初冬时节造访了我/令我猝不及防/爱急遽升温/热流覆盖了我。
真爱猝不及防突然到来时的惊喜振颤与心灵的激动。
故乡是潜入我体内的一条游鱼/白天它钻进我的脑海/夜晚它来到我的梦中/在时间和星子间缓缓游行。
对家乡的热爱故土别离的思念表达着一颗赤子之心的悠长牵挂。
《尚书·虞书》:“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礼记.乐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早期,诗、歌与乐、舞是合为一体的。
诗本来是言志的,歌本来是咏言的,舞本来是动容的,言而不足则歌之,动而不足则舞之,这些都是表达丰沛感情的形式,李帆一凡女子得形式之一的诗以言志,她的精神生活是丰富的多彩的。但她的诗中有的部分稍显直白和浅露,则是应注意浓厚诗意的。
以我对诗的浅薄的不了解写了如许这些,不当之处,还望谅解。
最后以一篇天问诗歌公约作为结束吧。
诗人车前子、叶匡政、冯晏、芒克、老巢、宋琳、张清华、树才、梁小斌、莫非、桑克、默默、潇潇、潘洗尘等签署于二○○七年一月二十七日的天问诗歌公约写到:
第一条 每个诗人都应该维护诗歌的尊严。
第二条 诗人天生理想,我们反对诗歌无节制的娱乐化。
第三条 诗人必定是时代的见证。
第四条 一个坏蛋不可能写出好诗。
第五条 语言的魅力使我们敬畏,我们唾弃对母语丧失敬畏的人。
第六条 没有技艺的书写不是诗歌。
第七条 到了该重新认知传统的时候了!传统是我们血。
第八条 诗人是自然之子。一个诗人必须认识24种以上的植物。我们反对转基因。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