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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铁,我们偶尔疏离

时间:2024-05-04

贾假假

枯木寒鸦图

鸟鸣,是一只鸟的边境。

而在纸上,

你必须死死绷住

这一声长啸。

墨,被一再敛紧。站久了

它是——

古木上的,最后一片枯叶。

“其实,有时候。是想哭出来的”

一张纸留白的那部分,常

迫切地,使它

想哭出来。

“其实,这一声,放出去,再收回来……”

青天使劲儿地往上——

“收回来,也不过是

把一张纸的空间

严厉地,再灌入喉中……”

地下铁,我们偶尔疏离

我们偶尔疏离。有时需要从无限的

深处,攀援向上

冗长的叙述,在沉默的内部发生

你的语法取自中学教室,隐现的

广告牌是明亮的窗户

——它几乎是,明亮的

黄杨林密不透风,让你喘不过气。

以致让句法陡变

场景再往上移。杂乱的呼啸中,

依稀辨认出鸟鸣。秋天托举在

郊区公园以上

公园很轻,是伪造的。石凳上的男生

说话是云雾。又时而不是。

另一边是你小心翼翼的。比三年前

要瘦

——快要跃出地平线了

雨,被推到更远的室外

粉色情书就在桌框里。不要说出来。

不要!

你是奇异的纺织厂女工,拥有制造

平面的

超能力。你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姑娘。

你呀,此后一日三餐。人群慌乱,

要拙隐于扑面砸来的公共站台

海边的古代小吏

谁?躲进这风声里呜呜地哭

哦,谁?

那么虚无地哭

“你有边陲吗?”

声音从几万米深的

海底摸上来

通常是这样

——消匿是鸟鸣的边陲,悬崖是

延伸的边陲:

有时他竟从一幅枯的山水画中

醒来。海雾几乎要浸透

他的身子

“有时侯是这样的,梦境

是世界的中心”。这言辞使他

枯瘦像一粒盐

不,也有时候,渔业才是。

大海,更远的朝廷。都围绕着它产生

疲惫地旋转

而人生,總有这样的诗句

需要被一改再改

“虾虾蟹蟹,蝇营狗苟……”

他又说

“远方敲下了一枚,通透的落日

宽阔的海平面压制下

一只猛虎。”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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