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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纬的时光里(组诗)

时间:2024-05-04

在鹅岛

像一座被鲜花簇拥的岛屿,我没看见

一只摇摇晃晃的鹅

只听见空中每一声青翠的鸟鸣

像雨滴落下来,然后,稍纵即逝

我还听见光的呼吸,感觉每一处的明亮

都似曾熟悉

随之,激荡而来的清澈

让我深信:每一次爱的回眸都有值得纪念的意义

我还看见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朵

张开着鲜艳的翼,它们蕊中含蓄的风情

只随意念

从不问因果关系,就像未曾谋面的感动和欢喜

在中山公园看雨

中山公园的雨在下

中山公园的雨鲜艳了万紫千红的花

中山公园的雨打湿了流音水榭

也惊醒了六角形水池里一朵朵玉立的睡莲

一阵风吹过来

我看见扇面亭里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少女

轻扬起了长长的秀发

而落在枕虹石上的那只麻雀,正与另一只

跳着雨中的恰恰

那个跑过汀步桥的男孩

手里举着一条柳枝,身后,是追赶他的胖爸爸

中山公园的雨在下

中山公园的雨遮蔽住了一匹木质的红马

中山公园的雨擦亮了孙中山的形象

也让我的心里萌发了一棵银杏树的嫩芽

在山东邮政管理局旧址

在山东邮政管理局旧址

我看见一绿色的邮筒

被砌入一面红色的墙壁里

像一个平面的标志,更像一个时代的胎记

我一直想把一封信投进去

就像儿时,将一枚硬币投入钱罐里

储存起来的美好

就像一些初恋的私密

能在不久的将来

与收信人在一条街的拐角处,不期而遇

每次路过经二路,总会看见些明亮的影子

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

落在你的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看上去像是忧郁。一直

沉默不语。其实

我知道你的肚子里已没有一张信纸

即使给你一个详细的地址

你也无法传递;这与邮戳没丝毫关系

在佛峪

在佛峪,一个隐居读书的人

其实与心情落寞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像一个登山的和一个捡柴的

相遇在般若寺的旧址,各自唏嘘不止

他们彻悟的和沉醉的

都不是一件东西

有茶香突然弥漫过来

一缕一缕的,袅袅地升到刻有佛像的石壁

然后,带着兰花的香韵

指引着我们

走向山坡,走向林汲泉

看到了山峰之上的那朵白云

在佛峪,我们发现了林深壑美

在佛峪,我们发现山野的情趣远比人间更有滋味

在班卓音乐酒吧

在老商埠,在班卓音乐酒吧

我遇见几个婉约的美女

还有三个朗诵徐志摩诗歌的男人

他们随意地坐着

有的手里还夹着粗大的雪茄

我和我的朋友

就坐在他们中间

就像坐在民国某年一个初夏的夜晚

窗外开满了娇嫩的白玉棠

和艳红的蔷薇花

酒吧里的钢琴弹奏着雪花的快乐

在那山道旁

我有一个恋爱

在告别康桥之后

我就看见那岸边的垂柳

拂起了一朵悄悄而来的云霞

而靠近窗户的刘溪

或许会看到一位从民国打手机的兄弟

那个兄弟,很有可能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

那个戴着金属边眼镜的、写过翡冷翠的一夜

从民国走过来的诗人

坐在班卓音乐酒吧的一角

听我们谈论泰戈尔、林徽因、于道泉和雪茄

他自言自语地说:燃灰白如雪,烟草卷如茄

在小广寒

怀念红色木质楼梯上的脚步声

盘旋而上的时光,发出老式放映机哒哒哒的声响

黑白胶片里,我看见一只雨点鸽的翅膀

出现在了邮电大楼的塔楼之上

怀念呈现在弧形石饰门脸上的月光

若近若离地照在了梧桐树密集的枝叶上

与世隔绝的对白、镜头与段落

总是能够一次又一次地触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那只蝴蝶,隔着光阴的纱幔

继续闪着耀眼的金黄,而那撑起一方天空的白杨

在周旋的歌声里,让我们一次次泪水盈眶

这里有雪花膏的香味,与初恋多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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